第八回 女奴蠕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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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终于醒了,女奴蠕虫”

    格多双攀住钢条,望着牢笼里的光头女子。她体格强壮,身材匀称,眉清目秀,唯一有碍观瞻的是那只妖族的大鼻子,偏偏妖族们都以大鼻子为荣。

    “我这是在哪儿”

    被格多称为“蠕虫”的陌望了望四周,漫天的黄沙一直延伸到无限的远方,厚重的云层中几缕耀眼的光芒斜射,眼睛瞬间失明。

    “这是在地心沙漠,鸿蒙世界最大的沙漠。”

    格多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同情地望着女子。

    “这是你的”

    他望了一眼自己怀抱中的女婴,心翼翼地询问陌。

    女婴额头上滚出细细密密的汗珠,两眼紧闭,正处在酣睡之中。

    “我是谁?来自哪里?”

    陌费劲地思考着,头痛欲裂,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格多怀抱中的女婴。

    “这是”

    陌茫然地瞧着精钢打制的囚笼,似乎没有明白自己已经成为囚徒。

    “嘿嘿”格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只是一名最为卑微的雇工,那位才是这支车队的主人,不好意思”

    格多指着不远处的奴隶贩子横财,脸上露出一丝羞愧,仿佛将陌从伤员变成奴隶的是他自己。

    格多曾经向横财求告放过这个高贵的妖族女将军。

    “多管闲事的子,掂一掂你自己的斤两!”

    横财直接一巴掌将格多打翻在地,恶狠狠地吼叫。

    “瞧你那傻不拉几的身板,全部卖了也值不这个女奴的一只臂,这可是我们见过的最为健壮的女奴,只要找到合适的配种对象,下的崽子将成为最为优秀的奴隶战士!哈哈哈”

    横财身边的几名打抖着身子嘲笑格多。

    这几名打从来没有把格多当做自由民,各种侮辱、虐待成为家常便饭。

    “请不要摔死这个可怜的孩子!”

    格多扑过去,拦住抱女婴的打阿发。

    “难不成这是你的孩子?”阿发露出一嘴的龅牙嘲讽:“瞧你这副弱不禁风的身板,可不是这个女奴下饭的菜!哈哈哈”瞅了一眼精钢囚笼里的陌,嘴角扬起一道淫邪的弧线:“这妞虽然健硕,倒还有几分姿色”

    格多跪在横财面前:“我愿意出钱买下这个女婴我愿意出钱”

    横财朝阿发使了一个眼色:“让我们听听这子愿意出什么价钱再决定这崽子的生死”

    格多从身上翻出一只布包,里面是他当半年雇工的工钱:“我有钱,整整0个镍币,相当于十分之一枚金币!”高高举起里的钱袋。

    “就这点钱!当我横财是没有见过钱的叫花子”

    横财一张肥脸变得极其难看。

    “整整0个镍币啊,我半年的工钱,买的只是一个女婴,什么都不会、需要我养活的女婴啊!”

    格多一脸乞求地瞅着横财与阿发。

    “阿发,摔死她!不值一个金币的东西在我眼里都是垃圾”

    横财眯着眼睛命令。

    “是,我尊敬的大人”

    阿发高高举起中的女婴。

    “求你!除了0个镍币,我还愿意无偿给您干上5年!”

    格多咬着牙承诺。

    “有意思!不过,你怎么养活这女娃子,让她吃空气喝西北风吗?不如这样,算上她的生活费,你无偿给我干上0年。”

    横财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开明高尚的奴隶贩子。

    “0年就0年!”

    格多盯着怀中的女婴,眸子里满是怜惜,这可是一条人命啊!村里的大酋长爻过,人命关天,没有什么比人命更为重要!

    “成交!”

    横财一把夺过格多里的钱袋,笑逐颜开地从阿发的里抱过女婴,塞到格多的里,得意地在心里嘀咕:“待0年后这子将女婴养大了,卖出去可不止5个金币”

    他忍不住要将这个一本万利的绝妙想法告诉世界上所有的人。

    “咯咯,咯咯咯”

    他拼命地将得意塞回肚子,依旧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她是你的女儿或许你忘记了吧!”

    格多狐疑地望着陌,他总觉得眼前的女奴脑壳里少了点什么,少了点什么呢,或许因为摔伤脑子少了些灵醒吧,可怜的人!看来,他不得不独自将这个女婴养大成人了。

    不过,即便陌没有摔伤脑子,她又能帮得上自己什么呢?一个朝不保夕的女奴,是没有任何权利可谈的,新的主人将拥有她所有的一切,包括生命和她这副还称得上完美的躯壳。哪怕她曾经是一名叱咤风云的将军,也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贩奴法赋予奴隶贩子与奴隶主的绝对权力没有人能够挑战。

    “我不认识她,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陌缓慢而坚决地摇着头。

    她费劲地思考:“我是谁?难道我就叫蠕虫,我天生就是一名奴隶”

    “蠕虫”,这个横财随口替她起的新名字成了唯一与她身份有关的线索。

    格多看出了陌的困惑。

    “你从天上而来”他指了指黑云密布的昏昼天空:“与你一起来的还有晴天霹雳”

    陌望着天空,表情显得更加迷茫。

    格多摇着头:“果然,得越多她越是懵懂”指着怀中正自酣睡的女婴:“没有问题,我会将她养大成人,你就放心地活着吧!”

    他咬着嘴唇,坚定地。

    “0年后我24岁,报考鸿蒙世界鼎鼎大名的川陀学院不会太迟吧,那个一起从天上掉下来的疯子看起来是个巫师,找会我一定问问他,据有两名巫师担保的话,年龄大点没有关系!可怜的人,他摔坏了双腿,以后是个残疾,没有哪个残疾能在这个世界成活,哪怕他是个灰袍巫师”

    他远远地觑着另外一辆牛车上的囚笼,眼睛里满是同情,完全忘记自己是一个一文不名的穷光蛋,而报考川陀学院的费用则是整整两个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