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回 水草与翼龙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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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四回水草与翼龙仔

    翼龙与地龙的战争已经进行到最后关头,水草却正在长大。

    这个时候的她已经是一个0岁少女,原来布满雀斑的脸颊变得光滑白净,平淡无奇的五官开始显露出凹凸有致的轮廓,一头稀疏的黄发变得又黑又亮又长,尤其是四肢,比一般的人类修长了许多,每一个细节都完美无缺。她的尖尖的耳垂呐,特征更加明显,一看就是精灵家族的一分子。

    她依旧不是一个妩媚迷人的姑娘,但充满着青春气息,嘴角的一丝淡淡巫邪表明她具有无情无尽的活力,有时是破坏性的,有时也具有建设性,具体意味着什么,完全取决于她的那一刻的心情。

    如果是一个很有经验的巫医——巫医必定是巫师,巫师不一定是巫医,在细心的检查后会发现,她的那一丝巫邪来源于不知名的能量污染,至于是何时何地受到的污染,没有谁得清楚。

    或许出生时已经被污染,或许在战列舰的意外事故中被污染,或许

    之所以要特意地描叙0岁的水草,因为这对她来是一个划时代的日子,对其他的生命来,是一个苦难的祭日。

    战争的双方都没有注意到,一枚“龙蛋”正在悄悄地长大,直到“黑佬”,所有地龙的王,粗鲁与狂暴的代名词大摇大摆走下歩辇,几千名铁甲战士与几十名翼龙残兵的注意力才集中到了这颗奇特的“龙蛋”之上。

    最开始我们过,格多与水草、莎拉波娃与燧同时被“不惧魔法”做成了人造“龙蛋”,“黑佬”最开始注意的是这4颗“与众不同”的龙蛋(假如“不惧魔法”得知自己精心制作的龙蛋在“黑佬”的眼里与别的龙蛋有差别,特么会吐血),等到他从歩辇上艰难而趾高气扬地走下来,他才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到水草“龙蛋”之上。

    “多么完美的作品啊!完美得令人生出淡淡的忧伤,心底如潘帕斯草原一样辽阔而迷惘”

    跟自“黑佬”身旁的“黑虫”在心底喟叹。

    他期待着“黑佬”也发出与自己同样的喟叹,然后吩咐禁卫军心翼翼地将这4枚“龙蛋”抬起来,送回地龙的宫殿。

    他们正在修造新的宫殿,匠作大臣已经奉“黑佬”的旨意在整个鸿蒙世界收集具有价值的艺术品。

    “最终,两枚龙蛋将摆放在令人如坐针毡的铁王座两旁,成为王室的象征”

    “黑虫”在心中念念叨叨。

    他虽然隐姓埋名,但始终记得自己的使命和高贵的血统。

    但就在这时,他嘴角的那一丝微笑变得僵硬,眸子里映现出一个高举着拐杖的粗陋酋长形象

    紧接着发生了惊天动地的爆炸。

    水草瞬间昏迷了过去,等到再一次醒来,眼前一片漆黑,胸口憋屈得难受,一股土腥味钻入鼻孔。

    “我怎么会被埋在泥土之中?”

    她焦急地扒拉着身边的泥土,好在只是一层薄薄的浮土,很快就钻了出来。

    她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满目疮痍,不,不止是满目疮痍,简直就是一地狼藉,生灵涂炭,炼狱屠场所有糟糕的词语堆砌在一起都难以形容面前的景象。

    所有的红蕨树都被烧成了焦炭状,横七竖八地躺着地上;泥土里到处都是残肢断臂、血污的内脏、面目全非的头颅。

    已经见不到龙蛋的踪迹,0万枚龙蛋啊,蔚为壮观的场面,排列成分毫不差的圆阵

    她拍打着自己的头,努力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脑袋瓜里只出现了这一幕:

    她正端坐在一枚龙蛋之中,一个极其丑陋的面孔出现在她头顶,狰狞得几乎变态的嘴脸,里高举着“武器”,无穷地朝她砸下来她不顾一切地张开臂护住自己,喉咙里发出尖利的嗥叫,紧接着一波一波的能量潮涌朝外扩散,地动山摇,声如雷鸣,她随即失去了知觉

    至于她为甚么藏在龙蛋之中,她实在想不起来了。

    “难道是自己藏到龙蛋中去的吗?”

    她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无趣地笑了笑,发现自己很有些异样。原来自己又长大了许多,身高已经足足鸿蒙尺,差不多就是一个大人。

    对此,她并不是十分的惊讶,因为有过好几次莫名其妙长大的经历。

    她迈动着更显得修长的双腿,正要一步一步走出因为爆炸而产生的深坑,忽然身后传来一大片“窸窸窣窣”扒拉着浮土的声音。

    “是谁,难道还活着吗?,难道在这修罗场里还会有活物嘛”

    这话的,好像自己就不是活物了!

    她裂开嘴笑了起来。

    但是,这特么是真的吗,自己头皮发麻,刚才活过来的心脏竟然寂静无声!

    “格老子,吓人啊!怎么会有这么多怪物!是皮皮虾,还是龙虾特么还是麻辣口味”

    水草怔在当地,不是不想走,是走不动啊!

    前后左右都是翼龙,皱皮皱脑、一尺长短、七拐八扭,像一堆堆没长毛的老鼠仔,瘆人啊!

    视线在抬高一点,特么整个深坑里全是啊!土里还有在往外爬哩,咯吱咯吱叫的欢,一脸使坏,不是凶许,就是吕树。

    “特么扯我的鞋帮子,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大路朝天,各走半边犯不着把我当你亲戚”

    水草两只脚使劲抖,抖落一只皮皮虾,又来一只龙虾,第三只是红烧虾,第四只是麻辣虾

    “烦不烦啊!你们不烦我烦!还笑,还笑,笑得像一朵花!狗尾巴花”

    第五只怎么也抖不下,看来是长着钳子的大龙虾。

    水草低头一看,吓得蹦起老高!

    那不是钳子,是爪子!人爪子!

    “特么你也没死啊,你不也是‘人蛋’吗?”

    水草扒拉了几下,扒拉出一个大胖子,她记得右边“人蛋”里坐着的真是一个大胖子,“伪军官”举起武器下时,他还咧嘴对着自己笑来着。

    结果怎么样,不会比她好啊!

    “特么还有人啊,这是格多哥哥还是人蛋燧?不是,人蛋莎拉波娃”

    几个名字“突”地跳进了脑海,好像几个人“嘭”地推开门闯进屋子,自己跟他们都很熟啊不是吧?

    得了,继续救人。

    “格多哥哥还会呻吟”

    水草扒拉出第三个,果然就是脸上布满血痕的格多哥哥。

    忍不住悲喜交加地将格多哥哥的头抱进了怀里,好像头就是格多哥哥,格多哥哥就是头,格多哥哥只有头没身子

    “阿嚏!姑娘是谁,抠进我的鼻孔里了”

    格多哥哥响亮地打了一个喷嚏,睁开了眼睛。

    他的嘴角残留着结痂的血迹,一张脸乌漆墨黑,衣衫不整、遍体伤痕。

    特么不是格多哥哥,特么是电打鬼!

    “电打鬼是格多哥哥”

    水草裂开嘴抱起格多哥哥,一步一步走出了能量爆炸形成的深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