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一想到迟是森,迟晚心里就觉得恶心。一把年纪了,还跟那些个嫩模纠缠不清,他怎么下得去嘴啊!
迟晚到底是看不得自己妈妈难过的样子,即便时候施芸没有给她一个母亲应有的关心和照顾,可再怎么也是亲生的,一直看着妈妈这样子,迟晚心里也不是滋味。
她抱紧了施芸,开口到:“妈,这个婚,咱们还是趁早离了吧。反正,他人都不可能待在您身边,更别心了。这样的婚姻,有什么意思呢?”这是自妈妈好转以来,迟晚第一次这么正式,这么直白地跟她提到离婚这个字眼。
她跟大哥心里都清楚,妈妈继续跟迟是森纠缠,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现在趁妈妈状态清明,不如干脆全清楚。
可是一听到“离婚”这两个字,施芸顿时愣住了。离婚?她怎么能跟是森离婚呢?现在,她还可以用婚姻这根线来绑住他,这婚一离,她还剩什么啊?
施芸脸上没有表情,只是木然地到:“不,不能离婚。”
一边的高跟唐甜甜见他们要私事,也就不再多留。把时间留给了迟晚母子三人。
迟谦也看不下去一般,到:“妈,您还有什么看不透的?如果迟是森这个人跟您之间有一点可能,我都不会跟晚一起劝您。可是您想想,迟是森这样的人,会回头吗?”
施芸偏头看了看迟谦,这是她跟迟是森的孩子,眉眼像极了那个人。然而,真的像儿子的这样,自己跟是森一点可能都没有了吗?
“离了婚,我该怎么过啊……”施芸看似已经动摇了,她低声喃喃自语。一直以来,她都被抑郁的黑雾包围,以至于看不到身边的孩子。这次,一双儿女都住进了医院,这才让她慌了神。
也正是这短暂时刻,让她长久以来被迷惑的心看到了一丝清明。
“妈,您还有我们啊。你要的东西,迟是森他根本给不了,还不如趁早了断,开始新的人生。”迟晚跟着到。
“可是,他是你们的爸爸啊……”孩子的话,让施芸开始思考,可她仍旧有些犹豫不决。
“眼看着有人置自己孩子于死地还不管的爸爸?”迟谦嘲讽地笑了笑,继续到:“我们没有,也不想要。”
“谦儿,你胡什么呢?就算爸爸再怎么不对,你也不能这么他!”乍一听完迟谦的话,施芸根本不敢相信,她总觉得“虎毒不食子”,即使迟是森对自己万般冷淡,可这两个孩子,当然是他的骄傲啊。怎么可能看着自己的孩子有危险还置身事外?不可能,不可能的。
迟谦却又冷笑了两声,到:“不然您以为,我跟晚是怎么出的意外?这意外恰恰就发生在这个时候?陆茹去找您,就没留下什么信息?”
到陆茹,施芸一想起来这个人,就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一个凭借着心机和手段留在是森身边的女人,这么多年了,还像恶心的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还敢来自己面前叫嚣,也不知道是谁给的胆子!
可一联想到之前谦儿的话,施芸的心又陷入了慌乱之中。真的是迟是森让那个女人过来的?那个女人对是森来真的那么重要?
“妈,那天陆茹究竟跟你了什么?这对我来很重要。”
看着迟谦严肃的样子,施芸知道事情可能没有她想得那么简单。于是,她从头开始梳理,把那天发生的事一点一点向迟谦娓娓道来。
原来,那天最先出现的确实是薛婉玉不错,就在她跟薛婉玉聊得正在兴头上的时候,陆茹出现了。这个时候的陆茹,不再是从前那副伏低做的模样。她脸上带着的笑容里也再没有从前的谦卑,甚至话的语气也完全变了。
施芸记得最清楚的话就是:“我真的爱是森,姐姐,我想跟是森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求,只求你让我陪着是森……”这一类的话,陆茹了很多,从前的施芸总是嗤之以鼻。可是现在,陆茹变了,变得趾高气昂了起来。
那双眼睛里,满是不屑。所有的眼神扫过施芸的时候,都透着些许鄙夷。这让施芸特别不舒服,她只是病了,是森只是暂时被狐狸精蒙了眼,陆茹一个三凭什么用这样的姿态来面对自己?
然而,在陆茹的口中,施芸对迟是森来,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累赘,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这样的存在,就连那鸡肋都不如。
施芸当然容忍不了陆茹这样的态度,甚至连一贯的气度都维持不下来,当即就跟陆茹吵了起来。
她听不得陆茹的炫耀,听不得迟是森是怎样重视她,怎样重视她的孩子。甚至到最后的时候,陆茹竟然声称迟信会得到迟氏集团所有的继承权。
施芸根本听不下去这样的话,一时冲动就跟陆茹撕扯了起来。可她一直是病怏怏的样子,怎么敌得过一贯精明的陆茹,于是就有了后来的事情。
迟谦听到这里,没有话,似乎在思索。
“哥,你想什么呢?”迟晚听完妈妈的话,自然对陆茹也是百般嫌弃。她也是不懂,以陆茹的条件,不可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何必要跟自家亲妈一样,吊死在迟是森这颗歪脖子树上。
施芸也跟着看迟谦,自己这个儿子啊,从就是有主意的人。这两年,她的身体状况好了一些,也渐渐习惯把儿子当做主心骨了。看他这幅模样,施芸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迟谦想了一会,开口对施芸到:“妈,我一开始就觉得,这一连串的事情,根本不会是偶然。这次绑架案的那两个人,我这边一直在接触。他们一开始不肯供出主谋,这两天好不容易有一个松了口,您猜,这主谋会是谁?”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可这让施芸根本不敢猜。倒是一边看热闹的迟晚明白了大哥的意思。原来是这样,她这才渐渐明白大哥让她配合演这出戏的目的。
“哥,是陆茹?”迟晚看似心翼翼地问道。
迟谦没有表态,但这个时候的沉默,明显就是默认迟晚猜对了。
只见他一心看着施芸,问道:“妈,你陆茹做的这一切,迟是森他会不会知道?就算他一开始不知道,那么现在也该知道了。可是,他做了什么吗?陆茹她凭什么敢做出这样的事?您慢慢想一想。我等您的答案。”
施芸不出话了。她不敢相信,就算是陆茹站在自己面前,跟自己了那么一番话,她心里都不相信。是森就算对自己没有感情了,可孩子们可是他的亲骨肉啊。陆茹怎么敢对这两个孩子下手?
还是,这就是陆茹所的“所有继承权都会被分到迟信名下”的含义?
为了迟信,她能做到这个地步?
还有是森,他真的被陆茹迷得五迷三道,连自己亲生骨肉的死活都不管不顾?
越这么想,施芸就越心寒。她跟迟是森快三十年的夫妻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迟是森会是这样的人。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
“妈,”迟晚见施芸不话,便再喊了一声“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