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我才是表哥的表妹!
那人火急火燎兴奋不已的径直跑到了容浮逸面前,见他一身天蓝铠甲,头发高高束起露出明艳俊美的五官,整个人比往常更显飒爽,不由的就红了脸,在路上想好了的翻来覆去的话涌到嘴边就只剩下了一句:“表哥,我好想你。”
刚刚牵着马送到了旁边回来的沈希宁一听这句话,下意识的就挑了挑眉。
这句话怎么好像听着这么耳熟呢?
而这边容浮逸在看到安知晓的时候脸色就已明显的晴转多云,偏偏安知晓没有注意到如此,不过也不怪她,因为对着她的时候,容浮逸的脸上就没有艳阳高照过,她习惯了。
“表哥,你不是要来狩猎吗,你看我这身衣服怎么样?嬷嬷亲给我搭配的衣服呢,一次都还没穿过”
沈希宁实在听的忍无可忍,但顾忌着容浮逸也在,也未显露出来,只淡然从容的走上前去,温言温婉的对着安知晓一笑,然后侧头看向容浮逸,“表哥,这位姐是谁啊?”
安知晓的反应也是懵了下。
很快又跋扈起来,掐着腰质问道:“你又是谁,怎么敢叫他表哥?”
沈希宁不动声色的解释道:“我是表哥的表妹,我叫沈希宁。”着还故意往容浮逸旁边挪了挪步子。
这一幕被安知晓看到,当场就像是点燃了煤气罐:“呸,我才是容表哥的亲表妹!你是哪里钻出来的冒牌货,竟然敢冒充公主,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我没有冒充公主。”
“容表哥的表妹只有我一个,我可是皇上的亲女儿,最疼爱的公主,也是唯一的一个公主,你却你是容表哥的表妹,你这不是冒充公主又是在冒充谁?”
容浮逸感觉自己的脑袋就是一团浆糊,被这两人没意义没营养的争吵弄的身心俱疲。若是到了现在他还不知道自己是被沐洛微给耍了一把,那还真是白活了这么长时间。
他气的咬牙切齿,满心怒火几欲喷涌而出,恨不得现在就冲回容亲王府提着沐洛微的衣领跟她算账,将她生吞活剥了去。
却偏偏看起来他脸色正常。
就这般听着二人在争吵,争吵所谓的看到底谁才是他真正的表妹。
“桃叶那尖上尖,柳叶它遮满了天,在其位的这个——”
此时此刻,沐洛微正翘着二郎腿眯着眼在院子里的凉亭旁边的摇椅上躺着赏夕阳,一边捧着新鲜的瓜果啃的起兴,一边还不忘在不吃的时候哼唱着歌。
沁雪正好容易在旁边剥瓜子皮,还没待正午的时间,突然听到大门被人剧烈拍的动静,沐洛微瞬间反应过来,将瓜果点心藏起来,然后拿到旁边厚重毛毯盖上,将都放凉了的药倒出来放在旁边,然后胡乱揉了揉脸将脸揉红揉烫了,万事俱备了这才让沁雪去开门。
沁雪只能战战兢兢的去开门,就看到门外站着的正是脸色阴沉的堪能黑云压城的容浮逸。
“世子世子爷吉祥。”沁雪差点没被吓的当场腿软跪下。
容浮逸也没有时间跟她废话,径直问:“沐洛微在哪儿?”
“我家姐她身体不好,生病了”
容浮逸冷笑:“生病了?呵,我信她个鬼。”着也不管沁雪苦口婆心的解释,径直抬脚就往里面走,走了两步瞥到旁边躺椅上的沐洛微,便冷笑着走上前去,倨傲道:“沐姐今日身体不好还出来见风,不怕病情加重?”
沐洛微睁开了眼睛的一道缝,看清来人后倒是又闭上了,虚弱道:“原来是世子啊,有失远迎”
“别跟我这些虚的。”容浮逸才不吃她这虚弱脆弱的一套,“狩猎场上怎么回事,本世子分明是让你前去作陪,你去告知了公主,到底是什么意思?”
“昨天跟王爷你外出去无忧阁回来的时候,见风受冻,回来就病了,睡了一觉起来更是头疼欲裂。然后这时候沈姑娘的丫鬟就来告诉我,世子你请我去狩猎场上玩耍,我寻思着我病的都不能下床走动了,若是再去狩猎场,只怕世子你玩不尽兴不,还得费心费神伺候着我这个病人。当然了,我也是怕传染到你啊,毕竟世子爷您千金贵体,病了可了不得,比不得我这贱命一条”
这话听着似乎是奉承,但怎么感觉这样怪异?
不过虽然怪异,但世子爷听着,却还是多少心头的怒火都跟着稍稍下去了点。
冷静些许,这才嗅到四周似乎的确有清苦的草药味道,容浮逸这才注意到沐洛微身上也盖着厚重的毛毯,脸色酡红不,额头还带着显而易见的汗。
容浮逸蹙眉道:“当真病了。”
“是啊。”
容浮逸还是将信将疑,便伸在她额头上测了测,发觉果真温度挺烫的。他虽是怒不可遏,可也不会跟一个病人这般较真,何况虽然今天不行,不代表明天后天就不能看到沐洛微对战沈希宁。所以想到这点他就没那么生气了。
淡然道:“既然如此,你就在秋霜院里好好养病吧。”
沐洛微从善如流的下了这个台阶,“世子爷今日玩的怎样?”
“哼。”
等容浮逸冷哼罢了甩离去后,沐洛微这才扔了毛毯,得意洋洋的打了个响指:“哦豁,摆平。”
而容浮逸回书房后没过多久却又想起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无忧阁今日的花朝节盛宴还会继续开办,但昨天虞成鱼却和沐洛微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相约跟虞成鱼去老地方。
这可不行。
容亲王府是有头有脸的,怎么能因沐洛微而蒙羞?
所以容浮逸当即就起身,准备去秋霜院里找沐洛微,告诫她跟虞成鱼必须得划清界限远离彼此。他想着反正沐洛微也病了,今天便不让她出门了也无妨。既是为她好,也是为自己好。
但是容浮逸却怎么都没想到这次他敲门敲了半晌也没人来开,世子爷内心突然有了种不祥的预感,便没加思索就踹门而入了,结果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差点没被气的当场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