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

    颜蓁满头大汗赶到项玉孪的办公室，看见白绵好端端地坐着，户鸿哲靠着他的肩休息。他才松了气，对项玉孪：“项老师，谢谢。”

    “你腿脚倒快，”项玉孪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带他们回去。”

    颜蓁已经走到了白绵身边，摸他的脑袋，白绵见到他，眼睛又红了一圈，颜蓁安慰道：“没事了，已经安全了。”

    白绵吸吸鼻子：“嗯。”

    户鸿哲这人高马大的，要带回去太难了。颜蓁估计他已经被项玉孪用了忘忧术，不然不会睡得这么死。

    颜蓁电话叫元骅过来帮忙，简单了情况就挂了电话，项玉孪忽然叫住他：“颜蓁。”

    “啊？”颜蓁见他指了指外面的门，跟他走出去，项玉孪一直没话，走了一段后才：“这只兔妖，你是在哪儿遇见的？”

    “就是在您那次公开课上，”颜蓁迟疑道，“怎么了吗……？”

    “没有，”项玉孪，“只是觉得他能杀了百岁的狼妖，出人意料。”

    “百岁……”颜蓁睁大了眼睛，就算是目前的他，也不知道对上百岁的妖怪会如何，“可能是因为我给了他一张符？”

    项玉孪点点头：“嗯，也有可能。”

    “那么危险的时候，突然爆发也是有可能的，”颜蓁下意识为白绵辩护，“不都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吗？”

    项玉孪：“不用紧张，我没有感觉到他身上有什么问题，所以才问你。”

    那就好那就好，颜蓁放心了，又：“谢谢项老师。”

    “听腻了。”项玉孪，“你男朋友来了，走吧。”

    元骅又过了快两分钟才到这儿，颜蓁感慨地看着他：“项老师的耳朵真好使啊。”

    “跟他有什么关系？”元骅，“想不想我？”

    “别腻歪了，我们先去搬户。”

    “被用了忘忧术，他还会记得自己喜欢那只兔子么？”

    颜蓁反问道：“如果是你被用了呢？”

    “我肯定怎么也不会忘了的，”元骅嘟囔，“别瞧我啊，你不是已经给我用过一次了吗？”

    颜蓁任着他牵自己的：“那回……不是我给你用的。”

    “无所谓了，”元骅，“结果好就行。”

    颜蓁觉得元骅自己应该也在庆幸当初的记忆能被抹杀，不然他要是还记得当初是怎么被狐狸精勾引的，恐怕要随便找棵树自挂东南枝。

    户鸿哲已经快醒了，等他们把他架起来的时候，就完全清醒过来，迷茫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你刚在吃夜宵的路上被混混袭击了，到了脑袋，”颜蓁面不改色地扯谎，“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脑袋是挺疼的。”户鸿哲。

    但他似乎没能信服这个理由，纳闷地：“什么混混能砸到我脑袋？”

    “很多混混，看过热血高校吗？”元骅调侃道，“你还能一对啊？”

    户鸿哲：“那绵呢？”

    颜蓁和元骅对视了一眼。

    白绵：“我在这儿呢！”

    户鸿哲：“啊，不好意思，刚没低头，看不见。”

    白绵：“……”

    颜蓁：“……”

    “揍他吧，”颜蓁，“这个人引起众怒了，我支持你！”

    白绵：“长得矮我也没办法呀。”

    妖化为人形的时候都不是随心所欲的，灵识成熟之后，他们才能慢慢修成人体。

    靠吸收天地灵气自然形成的妖，人的形态往往是他印象最深刻的类型。而像白绵这种妖怪生的妖二代，就得像人类幼崽那样，从孩的形体开始长。

    不出意外，白绵时候就吃成了个大胖子，完全横向发展，被他娘逼着才把一身肥膘减下来。

    别的什么都好，就是个子按了暂停键。

    这种黑历史，死他也不会出口的。

    户鸿哲坚持自己没事可以自己走，其实就是想看看白绵。“你有没有受伤？我晕过去之后那些人有没有为难你？为什么我完全没有混混的印象？”

    白绵连连摇头。

    这样完全看不出来他对白绵的感情有没有消失，颜蓁问：“那你还剩下什么印象。”

    户鸿哲：“我们去吃东西。”

    “嗯，”颜蓁鼓励道，“继续。”

    “然后我们去了游戏……”

    白绵：“？？？”

    户鸿哲摸着头：“再然后我就记不得了，只有梦里的记忆，我们穿越进了全息游戏？真人狼人战争还是什么，里面还有兔子法师，反正蛮厉害。”

    颜蓁：“……”

    白绵：“……”

    “怎么都这么看着我？”户鸿哲一脸莫名其妙，“我错什么了吗？”

    “没事，”颜蓁，“总之现在啥事儿没有了。”

    “那我们是怎么回来的？”户鸿哲很奇怪，“为什么会从人学院的楼里出来？”

    “好好休息下脑子吧，为什么先生。”元骅，“我载你，颜蓁载白绵，先回去再。”

    他们在岔路口分别。户鸿哲依依不舍地上楼了，白绵则是心情疲惫复杂。

    生平第一次碰见传的狼，还一碰就撞上那么多，他这颗兔子胆没有原地爆炸都是质量好。

    颜蓁等他变成兔子，给他做按摩，伺候得他哼哼唧唧的。

    “你今天怎么做到的？你杀了那些狼妖里的领袖？”

    颜蓁实在好奇。

    今天他感知到自己的符咒被破，而携带符箓的人正在校外。他急得不得了，匆匆忙忙往事发地点赶，但残局已经被清理了，他收到项玉孪的消息。

    白绵似乎很不想谈及这家伙的事，或许他很不想谈及今晚发生的事，避开话题沉默了好久。

    颜蓁给他做完马杀鸡，又给他画了一章符纸，以备什么时候再有不时之需。

    白绵的嗡嗡嗡震个不停，颜蓁捡起来看，全是户鸿哲发来的消息。

    看来这子不仅没有因为这件事死心，反而还可能因为某些没有出来但是被脑补过的细节，变得更喜欢白绵。

    白绵躺在颜蓁腿上，迷迷糊糊地瞌睡，颜蓁看着他脆弱的样子，实在想像不出来他能和几只狼搏斗的画面。

    就像项玉孪得那样，确实有点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