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蝴蝶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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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淳亲王的女儿。”苏清挽瞧着陆漓道。陆漓飞身跃下屋檐,从桌上拿了一个石榴把玩。“可她的身上有蝴蝶纹。”苏清挽吃惊道:“这你都看见了?”

    陆漓嫌弃道:“宫中人都知道洛安公主生来有蝴蝶纹,我不过是才听到而已。”苏清挽哦了一声道:“所以,你妹妹的身上也是有蝴蝶纹的?”陆漓点头道:“从养我长大的姑姑的,我也没见过。”

    苏清挽随手递他一个桃子,他摇头道:“我不吃别人摸过的东西。”苏清挽刚升起的几分同情随着这句话消失殆尽。“所以,你让我帮你看她身上是不是有蝴蝶纹?”苏清挽带着几分怒气道。

    陆漓依旧冰冷的摇摇头,“我自己看,别人我不放心。”苏清挽听见这话,扔了手里的荔枝皮道:“就冲你这句话,我苏清挽也不会帮你。”陆漓抬眸一笑道:“好,那就你帮我看。”

    苏清挽的怒气被陆漓的笑容堵住,只好扭头道:“好,那就这么定了。我看完了人,你就把胡方交给我。”陆漓点点头,递过一只的烟花筒道:“若是有事,我看见信号便会来。”

    苏清挽接过那只烟花筒,触摸到他冰凉的指尖。陆漓竟然一惊,连忙收回了手,然后转身跃上屋檐离开。苏清挽一愣,复而才坐回去,静静的剥开了一枚荔枝,思索着明天的事。她发现,重生以后,仿佛这个世界与前世的差距越来越大,这一切都是自己引起的吗?

    而洛安郡主接到苏清挽的请柬以后,她亦是十分的惊讶。“郡主,您万万不能前去啊。上次的事,若是苏县主记恨着咱们,这一次是蓄意报复怎么办?”侍女急道。

    洛安笑道:“我是堂堂郡主,难道还会怕她么?不过就是在吃喝上动些手脚,咱们心些就是了。更何况咱们若是识破了苏清挽的诡计,到时候告诉四表哥。四表哥自然也不会再喜欢她了。”

    侍女还要再的功夫,洛安已笑着道:“好了好了,给我准备最好看的裙子和首饰,我要让那对姐妹看看,我洛安比她们强百倍。”侍女只好点头答应。

    苏府之上,苏嫣然正缓缓喝着一碗百合羹。“方才你什么,再一遍。”苏嫣然的嘴里轻轻嚼动。晚凝垂眸道:“二姐,明日要宴请客人。”苏嫣然哦了一声道:“有没有听到是宴请谁?”

    “听是洛安郡主。”晚凝道。“洛安郡主?上次好像她设下了什么生日宴?”晚凝点点头道:“是。当时也给您下了请柬的,您不去。二姐好像去了。”

    “她们怎么会勾结到一起?算了,由她们去吧。反正,苏清挽在苏府的日子也算到头了。”苏嫣然懒怠道。晚凝点点头,却听见苏嫣然道:“等等,要给她用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吗?”晚凝点头道:“夫人已把东西给了奴婢,是让奴婢找机会给二姐用。”

    苏嫣然笑道:“不用找机会了。明日就是个好机会。正好还有个人做见证。”晚凝抬眸道:“姐的意思是…”苏嫣然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明日就做吧,就当着洛安郡主的面。到时候,我就不信这消息传不到天下人的耳朵里。”

    “那若是有人追究起这疹病的缘由呢?”晚凝不无担忧地道。苏清挽带着几分得意道:“疹病原本就是常出的病症。更何况那毒药即刻发作,根本就不会在体内留下痕迹。”晚凝这才放心道:“厨房都是咱们的人,这件事姐尽管交给我就好。”

    次日午后,洛安郡主穿着一身月罗长裙配粉绸衫来到了苏府。苏清挽把宴席设在了昨日的秋千旁。因为她知道,陆漓或许想看见今天这一幕。可惜和自己厌恶的人一起吃饭,实在不是什么痛快的事。

    洛安不再如初见时那般热络,只淡淡笑道:“苏姐,你听过鸿门宴的故事吗?”苏清挽缓缓扇着羽扇,眼神却时不时看着洛安道:“纵使是鸿门宴又如何,又不是项羽捆了刘邦去的。”洛安听言不免有几分不乐,却一时无话可答,只好垂眸玩着手里的佛手。

    苏清挽想起陆漓的嘱咐,到底耐着性子问道:“听郡主身上有蝴蝶胎记?”洛安冷冷道:“又有如何,没有又如何?”苏清挽假意叹道:“传言有蝴蝶胎记的人,是花仙转世。看来郡主不是。”

    洛安一拂衣袖道:“可惜本郡主心有所属,不屑为仙。”苏清挽一瞧,只见那手腕之上果然有一只蝴蝶状的红色胎记。她不由得心中一惊,这陆漓究竟是什么身份?难道洛安郡主真的是他的亲妹妹吗?

    苏清挽迟疑的功夫,只见下人已端了酸梅汤上来。身后的流溪嗅觉灵敏,微微皱起了眉头。苏清挽瞧见流溪的神色,便知道这酸梅汤是动了手脚的。

    好在她瞧着自己所用的杯子与洛安的杯子深浅略有不同,想必是嫡母也怕误害了洛安,才在杯子上做了手脚,而不是汤中有毒。这样看来,洛安不会受到无辜连累,苏清挽也就放下心来。尽管自己与她有仇,可也不屑用这样的手段对付她。

    洛安瞧着那一碗酸梅汤,只觉得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若是喝了,又担心中毒。若是不喝,面子上却过不去。她想到这里,笑笑道:“我是一向怕酸的,若是加些糖还可用一些。”苏清挽正要喊下人来,却听见洛安道:“长穗,你和苏姐的下人一起去,别劳累着苏姐的人。”

    洛安的下巴轻翘,指向流溪。苏清挽微蹙了眉头,总算看在陆漓的面子上没有发作,缓缓点了点头。瞧着流溪和长穗一起离去,洛安的身子微微侧了侧。苏清挽又把话题拉回来道:“关于这胎记,是否有别的故事?”

    洛安一愣,“故事?什么故事?”苏清挽也不知道从何问起,只得颇为尴尬道:“随口一问罢了。”洛安瞧着苏清挽微红的面庞,又想起那一日赵承熙的话,心中不由得一恨,但碍于面子,到底没有发作。

    瞧着面前的酸梅汤,洛安下定了决心。她假意瞧着远处的院墙,出言道:“那个人是谁?”苏清挽以为陆漓又至,赶紧起身去看。身后的洛安不动声色的将两个杯子换过,这才道:“好像是树影,许是我看错了。”

    苏清挽回身的功夫,已见洛安拿起了酸梅汤饮用。苏清挽觉得仿佛哪里不对一般,直到洛安喝了一半,她才忽然发觉洛安手里汤碗的颜色不对。洛安拿的,竟是嫡母给自己准备的那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