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笔记本几乎记录了泰德教授每一次如何进行粒子实验的过程,甚至是参数。在那个年代，还没有电脑，泰德教授几乎是一笔一划地将所有的参数给写了下来。廖元白翻开笔记本的时候,有些动容。

    他抿着自己的嘴唇,看着泰德教授。脸上充满了感激的神情,泰德教授冲着廖元白摇了摇手道，“廖,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收华国的留学生吗？”

    被泰德教授突然这么一问,廖元白也有些懵逼了。他愣了好一会儿,这才摇着头回答泰德教授道，“我……不是很清楚。”泰德教授坐在沙发上，叹息了一声，看着廖元白道,“第一,华国来的留学生,其实他们的目标都很明确。要么就是留在灯塔国继续做实验,要么就是要回国搞建设。我想廖，你也不例外。”

    “这……”廖元白看着泰德教授,苦笑了一声,不得不,泰德教授得很是准确。的确如此，他从未想留在灯塔国。但这并不妨碍他来灯塔国留学吧？再,就算是要回去建设自己的国家似乎也没有什么错。

    “你想得很对,廖！”泰德教授仿佛看穿了廖元白的心思,淡淡地道，“想要建设自己的国家并没有什么过错，而且华国的确是一个伟大的国度。至少，我在你的身上看见了伟大。当然，这并非是我不愿意接收华国留学生的理由。真正的理由是因为他们有时候太拘谨了，就像你这样。若非你的确是太出色了，我或许都不会看你一眼。”

    “廖，你知道吗？”泰德教授笑了笑道，“华国的绝大多数留学生都是极为好学的，但是——他们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太好学了。有时候，我觉得放松一下也是可以的。而且，他们很看重现在的科技。对于前沿的理论，似乎并没有什么兴趣。廖，你是我遇见第一个对于前沿科技很感兴趣的留学生，也是唯一一个。当然，或许是我看见的华国留学生太少了的缘故，我不否定，还是有许多对于前沿科技感兴趣的华国留学生，至少，在密尔斯大学里，只有你一个。”

    “额。”廖元白也不知道该怎么，前沿科技这个东西，起来是前沿，其实也可以将他看做是预言或者是理想状态。这种东西需要实现，不仅仅是需要大量的时间和金钱，更是需要无数人的努力。

    并非是一朝一夕之间就能够完成的，即便是灯塔国对于前沿科技感兴趣的人，也是少之又少。

    “好了廖，我该的都完了。我想你一定能够很出色地完成这一次的单独研究，那么我就提前预祝你研究成功吧。”泰德教授笑了笑，站起身来，轻轻地拍了拍廖元白的肩膀。他很看重廖元白，泰德教授知道，灯塔国是留不住廖元白的。

    他曾经接到过来自灯塔国国家的指令，若是廖元白没有留在灯塔国的算时，泰德教授不能将毕生所学都交给廖元白。否则，灯塔国在高能物理领域会给自己竖立一个极为强大的敌人，就如同几十年以前一般。这是灯塔国不愿意看见的，更何况这个领域更是有极为强大的后劲儿，若是真的让廖元白给研究出来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那么灯塔国世界第一的位置肯定就是保不住了。

    故而，上面是勒令泰德教授不许将很多东西教给廖元白的。

    但是泰德教授忍不住，或者是，泰德教授见才心喜。他想要知道，廖元白究竟能够成长到什么地步，他将自己的笔记本交给廖元白，也就是。他可以不教授廖元白任何东西，但是廖元白是可以自学的。

    如果廖元白能够将笔记本里的东西全都研究透彻的话，那么自然廖元白在高能物理的造诣上，是有可能超越他的。

    走出泰德教授的家，廖元白的手仅仅地握着手里的笔记本。这个笔记本不仅仅是泰德教授的所有心血，更是廖元白迫切需要知道的知识。故而廖元白肯定是要将这个笔记本给看好的，回到宿舍的时候，廖元白关好门，这才翻开笔记本慢慢地开始看了起来。

    原本博士生就是不需要导师多讲什么内容的，廖元白一个人慢慢地看着泰德教授的笔记本，吸收着里面的知识。仿佛是在知识的海洋里畅游似的，此时对面宿舍的响声竟然一点儿也不能够扰到廖元白，他现在感觉四周都静悄悄的，唯有知识似乎是在和他对话似的。这是一本很厚重的笔记本，想要完全吸收掉里面的知识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廖元白来到密尔斯大学半年之后，也就是过了圣诞节，甚至开春之后。廖元白这才开始进入实验室里，研究这个粒子的作用。

    因为泰德教授有自己的课题，所以廖元白并不是经常碰见泰德教授。至少在他研究泰德教授笔记本的这几个月里，几乎是没有怎么碰见泰德教授的。等他决定进入实验室的第一天，正好在实验室门外碰见了泰德教授。

    看上去教授一脸疲惫的模样，显然是经过了许多天高强度的实验。

    “泰德教授，您好。”廖元白朝着泰德教授了个招呼，脸上挂着微笑。

    泰德教授点了点头，将自己的衣服裹紧了一些。看起来，似乎因为教授通宵达旦地做实验，故而现在被风一吹，还有些冷。

    “廖，你决定好要做实验了吗？”泰德教授好奇地看着廖元白，他那本笔记本太过于厚重，他还以为廖元白真的要看完至少要在半年之后，或许更久的时间。没想到廖元白不过几个月，还不到半年的时间就决定要做实验了。

    这根本就是一件稀奇的事情，他知道廖元白并不是那种似是而非的人。肯定是看懂了他的笔记本之后，才会开始动手做实验。

    “没错。”廖元白点了点头，“还要多谢泰德教授您的笔记本，如果没有您的笔记本的话，我现在还有许多的困惑。当然，困惑肯定还是有的，只是没有之前那种迷茫的感觉了。您的笔记本有很清晰的讲解，我想，我是时候开始做实验了。”

    “廖，如果决定了的话，那就放手去做吧。”泰德教授冲着廖元白笑了笑，“我现在有些困了，我先回去休息。”

    “再见，泰德教授。”廖元白开实验室的大门，走了进去。站在门外的泰德教授看向实验室里，廖元白忙碌的身影，摇了摇头。廖元白还真是一个让他惊讶地华国学生，他一直觉得华国学生的自主学习能力并不是很强。

    现在想来，完全就是偏见而已。

    在实验室里忙碌的廖元白，根本没有顾及到泰德教授还在门外。他将所有的实验器材摆放好之后，从发现粒子的实验步骤开始做了起来。因为需要研究粒子的作用，所以他必须要将粒子给找出来才行，不过这些步骤廖元白都已经熟记于心了。将粒子找出来之后，廖元白这才开始了真正的实验。

    如果要研究这个粒子的作用，那么就必须先要了解这个粒子它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廖元白一边翻着泰德教授的笔记本，一边不停地做着实验。似乎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到时间的流逝，仿佛还没有过多久，当他准备坐在椅子上休息一下的时候，天早就已经黑了下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廖元白决定先回宿舍睡一觉再。

    毕竟这只是实验的第一天而已，对于他来。做过的实验已经不算少了，也积累了许多的实验经验。廖元白收拾了一下之后，关掉实验室的大门慢慢地往后走去。

    密尔斯大学的夜晚灯火通明，只是少有人在外面走动。

    一般到了晚上的时候，学生们若不是在外面开派对或者是玩的话，那么一定是在图书馆里通宵达旦的看书。密尔斯大学的图书馆是不闭馆的。当然，密尔斯大学的图书馆并不只有一个，即便是一个图书馆不闭馆，现在也没有座位了。廖元白自然是选择先回到宿舍里好好地睡上一觉之后，再其他事情。

    回到宿舍之后，廖元白洗漱一番，便去睡觉了。

    第二天醒来后，他便来到实验室里继续做着自己的实验。连续十多天，廖元白都这样过来的。此时他大致的弄清楚了这个粒子的作用，因为科学条件有限，他只能大概地了解到这个粒子究竟是起到什么作用而已。廖元白便一边修改论文，一边做着研究。他准备在一个月内，将这个研究给完全做完。

    这点自信廖元白还是有的，等泰德教授再次找到廖元白的时候，他几乎已经要将论文修改完成了。

    泰德教授推门走进实验室的时候，廖元白还在观察着粒子。泰德教授自然是没有扰廖元白的，他站在一旁看着廖元白认真的神色，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他看人的水平还是有一些的，廖元白的确是一个极为好的博士生，一点儿也不用他操心。

    不，或者是，一点儿也没有让他操心的地方。廖元白一边记录着数据，一边看着实验器材。不一会儿，就将自己的身体挪动到了旁边摆放着的电脑前。嘟嘟囔囔地也不知道在些什么，泰德教授笑了笑，走到了廖元白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廖，怎么样，我看你似乎心情不错，是研究没有什么问题吗？”

    抬起头来，廖元白看见泰德教授一脸和煦地看着他。

    抿着自己的嘴唇，廖元白点了点头道，“泰德教授，不好意思。因为目前的科技有限，我只测试出来这种中微子与宇宙的反物质似乎有些联系。但是具体还饱含着什么样的奥秘，我并不是太清楚。”

    “没关系的。”泰德教授松了一口，看向电脑，发现廖元白似乎正在一边做实验，一边写论文。而论文几乎都已经快要完成了，眯着眼睛泰德教授道，“廖，我看你似乎论文也要写完了？”

    “对。”廖元白应了一声，“因为先前您叫我写论文的时候，我就已经写了一部分，在经过了修改，然后加入了中微子的作用。我想用不了多久，这篇论文就可以写出来了。”

    泰德教授很是满意廖元白，没想到廖元白在做实验的时候，就已经将论文差不多给写完了。

    “准备研究量子场论的问题了吗？”泰德教授道这里的时候，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似的，整个表情都变得有些古怪了起来，“廖，你确定还要研究量子场论那个问题吗？”似乎泰德教授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廖元白看向泰德教授那张古怪的脸，他迟疑了一会儿之后，沉重地点头道，“没错，教授我都已经决定好课题了，不大好更改。”

    “如果你想要更改课题的话，我这里倒是有几个关于量子场论的课题。”泰德教授停顿了一下，看向廖元白道，“廖，我是真心不想让你在继续量子场论的那个研究。因为那个研究已经被灯塔国的国家部门给全盘接收了。也就是，即便是你要开始研究这个东西，或许他们什么都不会提供给你。”

    被灯塔国的国家部门给接收了？这句话的意思是……难道是，塞西教授已经提出来了这个观点，而且还被赞同了吗？

    廖元白有些懵逼地看向泰德教授，他现在有点儿混乱，关于ASC体系，他虽然看了相关的书籍。但是参数这个东西他根本不了解，毕竟他根本没有接触过这个。如果没有参数的话，他几乎是不可能完成这个课题的。

    想到这里，廖元白苦笑了一下，也不知道该些什么。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泰德教授看见自己学生无精采的神色，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道，“因为这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是塞西那个老家伙。如果你去找他的话，我想他应该是很欢迎你去的。”道这里的时候，泰德教授垂下了头又继续道，“不过塞西那个老家伙的团队似乎有些不太好，他们非常的排外。所以，我不是很想你去他的团队进行研究。”

    “谢谢泰德教授。”廖元白沉默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决定研究这个课题。即便是团队排外又能怎么样，即便是接触不到核心参数，但是至少还是可以参与其中。

    其实，廖元白更倾向于自己研究这个课题。但问题是，他需要知道一些ASC卫星定位系统的准确参数，如果没有这些参数的话，他的实验注定是失败的。但是如果接触到这个东西的话，恐怕……大概他这几年就别想回华国了。接下来他可能还会触碰到这一类极为敏感的事情，这样一来的话，估计他永远也别想回到华国了。

    当然，也不是一定不能够回华国。但问题回到华国的几率就会降到最，想了好一会儿，泰德教授似乎也在看着自己的学生究竟要如何抉择。

    如果是廖元白想要留在灯塔国的话，肯定是想也不想就会答应这个条件。但现在的问题是廖元白已经开始犹豫了，那就明廖元白还是想要回到华国的。虽然他为灯塔国会失去一位极为能干的科研人才而感到心痛，但是他也不会做其他的什么事情。

    想了好大半天，廖元白这才看着泰德教授道，“教授，您所的其他的量子场论研究是……”

    看来廖元白还是想要回到华国，泰德教授这么想着。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冲着廖元白道，“廖，如果你想要重新选择课题的话，我建议你可以选择磁场效应这一类的量子场论进行研究。”道这里泰德教授停顿了一下，他露出了微笑的神情道，“虽然磁场效应与量子技术应用没有多大的关系，但是电磁场也算是量子场论中的经典了。”

    “我……”廖元白似乎有些艰难的抿着嘴唇，沉默好一会儿他这才道，“教授，我在想想吧。”

    不一定是量子场论，或许还可以选择其他的课题。

    泰德教授也没有为难廖元白，他走出实验室之前，转过身来对廖元白道，“廖，这一次的课题，我可以算作是你毕业的课题之一。”

    “谢谢教授。”廖元白叹息了一声，即便是现在的课题可以算作是毕业课题之一，但是他还是差了两个课题才能够毕业。眼看着量子场论与卫星定位系统的新生体系是不可能在研究了，那么他必须要重新在选择其他的课题。

    但是课题并不是一个好找的事情，想到这里，廖元白就头疼的揉着自己的眉心。他现在几乎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廖元白摆弄着实验器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这才开始写论文。

    将论文整理完之后，廖元白便被泰德教授叫道了办公室里。

    “廖，我看你似乎并不开心。”泰德教授开门见山地道，“我知道你的心情，你现在很犹豫对吧。”

    廖元白点了点头，他的确很犹豫。关于卫星定位系统的量子场论，他想要做，却又不敢做。

    “这样吧。”泰德教授从办公室的桌面上抽出来了一份文件，“虽然这个课题与你之前想要研究的课题并不一样，但是难度都是差不多相等的。”泰德教授微微地笑着道，“而且，这个课题还没有任何的危险，我是，至少在你回到华国的时候，不会遇上什么阻碍。”

    廖元白愣了一下，从泰德教授的手中接过这份文件。

    他开文件慢慢地看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之后，他这才道，“教授，您是，这个课题要研究量子场论中的量子空间？”这个课题，简直就像是天方夜谭，开什么玩笑。这又不是拍什么科幻电影，研究这个东西，就目前的技术来看，根本是不可能的。

    泰德教授摇了摇头，指向文件道，“廖，还有一页你还没有看完。”道这里，泰德教授吸了一口气道，“准确的是，研究量子力学与量子场论之间有多少空间问题没有解决，因为这是一个目前科技达不到的高度。所以，这个问题几乎就是一个纯学术问题，几乎不参杂任何的实验。”

    “这……”廖元白苦笑着道，“这样吧，我还是研究量子场论与磁场效应吧。”

    这个课题也不错，廖元白想了想，放下手中的文件，递给了泰德教授。他还是很感谢泰德教授的，正好他上一个课题已经完全完成了，正需要课题的时候，泰德教授给他找了一个课题。虽然这个课题看上去像是在天方夜谭，但也明了泰德教授是相信他有这个能力能够完成的。

    泰德教授耸了耸肩膀，“廖，既然你决定了，我也不会在劝阻你。”泰德教授的嘴唇微微地翘了起来，看向廖元白继续道，“不过最近我有一段时间会忙这个课题，我原本是想要让你与我一起研究的。既然你已经自己拟定好了课题，那么我就期待着你的论文。起来，我许久已经没有去给学生上课了，而现在我又要开始忙碌起来，自然是更没有时间去给学生们上课……”

    听到这里，廖元白就知道泰德教授究竟想要什么了。

    廖元白苦笑了一下，其实他也挺忙的。除了量子场论与磁场效应以外，还有一个N-S方程式在等着他，他几乎是没有时间去给学生们上课的。但是教授已经了，他自然是不好回绝教授的。

    更何况，泰德教授对他的确很不错。

    “教授我知道了，如果我有时间的话，我会去给学生们上课的。”廖元白冲着泰德教授笑了笑，只是着笑容看上有些像是苦笑。

    “廖，高兴一些。”泰德教授拍了拍廖元白的肩膀，“你今年才17岁，还是年轻的时候，如果你不趁着年轻的时候多放风一下的话，等你到了二三十岁，正是科研的黄金时间，更是没有时间去放风了。我的意思，我想你是能够听懂的。廖，你的时间还有许多，依照你现在的水平来看，已经可以从密尔斯毕业了。至少我敢笃定，你发现的中微子会在高能物理学这个领域掀起一股惊涛骇浪。”

    廖元白点了点头，走出泰德教授的办公室之后，他松了一口气。慢慢地走出了办公楼，迎面走来的塞西教授看上去似乎有些匆忙，廖元白站在原地招呼了他一声，“塞西教授，您好。”

    “奥，廖没想到你也在这里。”塞西教授的眼里充满了惊喜，“我正准备找你呢。”

    “哦？”廖元白愣了一下，看向塞西教授询问道，“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当然这是一件好事情。”塞西教授将文件夹着，看向廖元白道，“我想正式地邀请你进入我的研究之中，就是不久之前我过的那个研究。我听你已经做完了之前的课题，所以我想，是时候邀请你加入我的课题了。”

    “不好意思塞西教授。”廖元白垂着头，声音中带着歉意，“我下面的课题已经选好了，是关于量子场论和磁场效应的。”

    “奥。”塞西教授似乎有些不可思议，“廖，你要知道这个机会只有这么一次，如果错过的话，或许再也遇不上这样的机会了。而且ASC定位系统的参数都是公开在课题组的，如果你想要研究的话，可以随时看见核心参数。”

    “的确不好意思。”廖元白笑了笑，“塞西教授，这个课题我不能够参与了。”

    “好吧。”塞西教授叹息了一声，“看来我今天出师不利啊。”塞西教授也没有生气，只是笑了笑之后，向廖元白问了一声好之后，便走开了。

    走到了实验室的时候，廖元白这才想起来，他似乎还要帮泰德教授代课呢。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拿起高能物理学的书籍，廖元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之后，这才优哉游哉地来到了教室门口。

    因为密尔斯大学是班课堂，上课的学生最多也就只有十多二十个的模样。走入教室的时候，学生们没有交谈，他们只是好奇地看向教室门口。虽然上学期他们也学过了高能物理学，但并非是泰德教授这样的人物给他们教授课程。只是普通的导师而已，看见走进来的廖元白。

    所有的学生都有些震惊了，这不是泰德教授的弟子吗？

    “各位同学，下午好。”廖元白冲着坐在教室里的学生们点头，学生们好奇地看向廖元白。泰德教授的弟子，他们还是知道。这位从华国留学的学生看上去年纪不大，实际上，似乎比他们在座的许多人都要。

    但是人家已经是博士生了，无可置疑，人家的能力的确是比他们强上了许多。

    所有的学生都安静地看向廖元白，倒是弄得廖元白还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话了。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了看这才道，“各位同学，你们这么看着我，是因为有什么问题想要询问我吗？”

    “没有。”其中一个学生摇了摇头，“老师，我想请问您，是不是泰德教授的弟子？”

    “对。”廖元白点了点头，“我叫廖元白，你们可以叫我廖。接下来或许就是我给大家教授高能物理学的课程了，虽然这门课程你们学的时间不多，但是我希望大家还是多多地理解一下这门学科。”

    廖元白道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所有学生的脸色，这才继续道，“毕竟这门学科，也是前沿科学之一。”

    “当然，如果大家不感兴趣的话，我是不会勉强的。”廖元白笑了笑，“那么，我们先把书翻到一百七十三页……”廖元白便开始讲解了起来，对于高能物理学，经过了这一段时间泰德教授的言传身教，他也有自己的理解。

    和学生们讲课的时候，他将这些知识点全都梳理了一边，就当做是在给自己复习。

    讲完一节课之后，廖元白神清气爽，就是学生们一脸懵逼地看着廖元白，似乎听了一节课的天书似的。让他们懵到不行，过了好一会儿，廖元白都走出教室了，他们这才反应过来，这节课已经下了。

    回到实验室，廖元白正准备坐下来休息一会儿，没想到泰德教授竟然走了进来。

    看见泰德教授那张洋溢着笑容的脸，让廖元白有些不太理解。他站起身来，看向泰德教授询问道，“教授，出了什么事情吗？”

    “不，廖，我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泰德教授走到了廖元白的身边，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我听似乎有人想要提名你参选诺贝尔奖。”

    “哈？”廖元白一瞬间懵逼到不行，他整个人都愣住了。这特么……真的假的？虽然只是提名，但是似乎也不太容易吧。他好像不认识哪个诺贝尔奖获得者吧。

    “廖，放轻松一些。”泰德教授眯着眼睛看向廖元白，“只是提名而已，你要知道，只要是诺贝尔奖的获得者都是有提名的资格的。至于能不能够进入最后的竞选还不一定呢。”泰德教授轻轻地拍了拍廖元白，“你要淡定一些，像我这样。”

    “……”的确泰德教授似乎就是诺贝尔奖的陪跑专业户，他被提名诺贝尔奖四次。每次都进入了最后的选举环节，但是没有一次获得了诺贝尔奖。这就很尴尬了，但问题是他的交际圈没有泰德教授这么广泛，并不认识什么诺贝尔奖的获得者。

    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有人就想要给他提名诺贝尔奖呢？

    不过看上去，泰德教授似乎知道什么似的。廖元白看向泰德教授，疑惑地询问道，“教授，您知道什么是吗？”

    “当然。”泰德教授点了点头，“就是因为我知道了，所以我才会来告诉你啊。”泰德教授的表情似乎有些神秘，“廖，看起来，你也想知道究竟是谁提名你参选诺贝尔奖的。”

    “没错。”廖元白苦笑了一声，“我的确很想知道，究竟是谁想要提名我参选诺贝尔奖的。”

    泰德教授看着廖元白那双充满了求知欲与好奇神色的目光，有些不忍心地道，“好吧，我告诉你其实也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在提名出来之前，我希望廖，你不要到处伸张。”道这里泰德教授凑近了廖元白的耳朵，轻声地道，“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