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元白确实不想和廖院长争论什么,他对着廖院长苦笑了一声道，“廖院长，如果这个东西不做临床实验的话,根本是没有任何意义的。”道这里,廖元白垂下了头,“我向您保证，这款新药肯定对于病患没有任何的副作用。或者是,这款新药对于病人而言,即便是不能够治疗,也不会造成什么伤害。如果病患死亡的话，那就仅仅可能是因为狂犬病。”

    摇了摇头，廖院长却不是这么想的。他知道，廖元白不可能让对于人体有任何副作用的药物运用在人本身。但问题并不是这个,而是病患家属的想法。或许廖元白的药物没有任何的副作用,但问题是不能够治疗的话。那么不讲道理的病患家属,是不是会将所有的一切都推到廖元白身上呢？这是一件很有可能的事情,人心本来就是复杂的。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发生的话，那么对于廖元白来,肯定是一个污点。

    或许以后的学术道路,就要从这里开始产生了分歧。他不让廖元白做临床实验,也是为了廖元白好。

    但是廖元白的想法很纯粹，只是为了实验这款药物究竟有没有功效。两人的观点,显然是产生了分歧的。廖元白看向廖院长道,“廖院长,我知道你在担心一些什么。但是，这款药物肯定是要临床实验才行的。不过临床实验的时间肯定会久远一些，一般来狂犬病三个月之后会发作，那么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寻找一些已经发作的狂犬病患者，使用这款药物。观察之后，在寻找一些还在潜伏期的狂犬病患者。”

    道这里的时候，廖元白眼睛似乎绽放出了光芒，“我相信这款药物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你，唉……”廖院长忽然不知道该些什么，的确他可以劝廖元白，但最后廖元白究竟怎么抉择还真不是他能够管的事情。但是他已经尽力去劝了，这也是因为廖元白在学术研究上，显露出了让廖院长惊叹的才能。他一点儿也不想这么一个学术研究的新星因为病患家属的胡闹就这么坠落了，以前并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

    不过廖元白，廖院长也知道，廖元白已经铁了心要去做临床实验。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什么话也没有。

    过了好一会儿，因为两位博士现在还没有来，实验室里只有廖元白和廖院长两个人。实验室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廖院长最后叹息着道，“廖啊，你的计划上面已经看过了。也同意了临床实验，不过我还是要给你提个醒，找实验对象的时候，一定不能够找太撒泼的人。”

    “我知道的廖院长。”廖元白轻轻点了点头，其实廖院长不，他也是知道的。毕竟他也算是经历过一次了，而且前世因为医患关系的新闻可并不少。

    所以廖元白肯定会很慎重地选择病患进行临床实验，廖院长走了之后，陈博士这才来到了实验室。他冲着廖元白了一个招呼，有些莫名其妙地询问道，“廖博士，廖院长来咱们实验室是做什么？”因为他们的实验结果已经呈报上去了，廖院长和科研的负责人也来验收了这个项目。

    没道理如今廖院长又来一次实验室啊，龙城大学的院长，怎么也应该挺忙的吧。但是看廖院长好像并不是很忙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转过头去看了一眼空旷的实验室外面，眨巴了一下眼睛，好奇地看着廖元白。

    “陈博士，我们的临床实验计划已经被批准了。”廖元白话的时候带着笑意，很显然，是极为高兴的。陈博士倒吸了一口气，愣愣地看着廖元白张着嘴唇道，“廖博士，你的是真的？咱们可以做临床实验了？”

    “没错。”廖元白点了点头，“不过现在不知道是去哪家医院做临床实验，还在等待分配呢。你也知道就目前而言，因为宣传不到位，狂犬病患者还是挺多的。而且，咱们的临床实验时间还是有些久的，毕竟要追踪观察之后才能够发表最终的论文。”道这里的时候，廖元白停顿了一下，又想了想继续道，“不过论文的草稿已经被我写好了，接下来我们只剩下临床实验了。收集数据之后，就可以发布最后的结论了。”

    “好的。”陈博士松了一口气，“这么起来，咱们的这次实验也算是成功了一大半吧。”道这里的时候，陈博士冲着廖元白笑了笑，又接着道，“廖博士还好有你在，如果只是我们两个人研究的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研究出来。”

    这些天，廖元白天马行空一般的想法让陈博士挺佩服的。难怪和廖元白做过实验的家伙，都觉得廖元白简直就像是开了挂似的。

    他的设想在陈博士看来，有很多都是不可能实现的。然而现在却一一都实现了，尤其是抗体的环节，他们都认为目前的科技是检测不出来抗体的成分的。没想到廖元白竟然真的将抗体分析透彻了，甚至还合成了抗体。

    也就是，这个药物的问世，几乎都是廖元白的功劳。

    “好了。”廖元白冲着陈博士笑了笑，“咱们也不用太高兴了，现在继续做实验吧。”着，廖元白将白鼠放在了实验器材上，戴着白手套的手冲着陈博士招了招道，“咱们还是先继续实验吧。待会在后面的事情。”

    陈博士点了点头，走到廖元白的面前，和廖元白开始了实验。做了最后的一次实验之后，陈博士洗了手，对着廖元白道，“廖博士，实验一切都没有问题。也就是，咱们的这种抗体注射在动物的体内，是很快就可以消除狂犬病毒的。但是人体的构造和动物的构造并不一样，所以多久才能够消除人体内的狂犬病毒，还不确定。”

    “对，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们才要观察病人。”廖元白点了点头，脱掉穿着的白大衣的时候，冲着陈博士道，“你做好准备，我估计就是这两天就会有消息了。到时候，我们就得去医院做这方面的临床实验了。而且，合同要准备好，因为临床实验不定就会发生一些什么意外的事情，所以我们什么方面都要考虑好才行。”

    “我知道的。”陈博士抿着嘴唇，“我回去之后就会起草一份临床实验的协议书，不过协议的话，是不是要要叫专业的律师来看一看？”对于这方面，陈博士还是知道的。他并不是没有做过临床实验，协议书，也算是老规矩了。

    “肯定的。”廖元白从兜里掏出来一张名片，递给了陈博士道，“这几天就麻烦你了，将临床实验的协议写好之后，就找名片上的律师让他看看。”

    没想到廖元白竟然已经有了律师的电话，陈博士还以为要自己写完了之后在去找呢。没想到廖元白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而且已经联系好了律师。当然，这位律师也并非是廖元白联系好的，只是伍军的律师，廖元白借用一下而已。对于这些协议方面，这位律师也算是极为拿手了。

    “不麻烦，应该的。”陈博士笑了笑，毕竟实验的时候，廖元白是出力最多的。现在实验结束完成之后，他们肯定是要做一些事情的。比如他起草协议书，而另外一个博士便在宿舍里将数据全部分类。

    走到车里，廖元白松了一口气。宋松看着前方，对着廖元白道，“廖博士，我听你们的实验都已经完成了？”宋松似乎有些诧异，在他的印象中，需要完成一次课题实验的话，应该最少一年多才有可能啊。但是廖元白研究这个课题肯定是没有超过一年的，这么快就做好了吗？

    “不错。”廖元白点了点头，“但是还不能够算是做完。”转过头来，看着宋松的眼睛，廖元白道，“只能够算是完成了一部分而已，因为临床实验还没有做呢，要等到临床实验完成之后才能够真正的公布这次的实验是否成功。”

    “这样啊。”宋松将自己的手搭在了方向盘上，他想了想，又继续问道，“对了，廖博士，你们这次做的究竟是什么实验啊？”宋松其实很好奇，廖元白究竟是做的什么实验。当然从实验的内容上来看，应该不会是物理实验。而偏向于生物学的实验，但是具体是做什么。宋松还真不知道，前些日子廖元白太忙了，几乎没有什么时间和宋松这个事情。而现在好不容易抓住了时间，宋松自然是想要知道一些的。

    “狂犬病毒抗体的实验。”廖元白笑了笑，“这次很成功的研究出来了狂犬病毒的抗体，也就是，尽管病人得了狂犬病之后，只要注射了这种抗体，病人体内的病毒是可能完全清除掉的。”

    “啊？”宋松愣了好一会儿，这才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廖元白。他黝黑的脸庞充满了疑惑，仿佛是对于狂犬病毒抗体这件事情很是不理解，“不是已经有了治疗狂犬病的方法吗？”眨巴了一下眼睛，他黝黑而有英武的脸上，露出了越来越奇怪的表情，“怎么会又要治疗狂犬病的方法了啊？”

    看来宋松对于这方面的确不是很了解，廖元白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看来科普工作，还真是任重而道远啊。他叹息了一声道，“目前并没有治疗狂犬病的方法，如果被狗咬了，就要立即去注射狂犬病疫苗。疫苗只是在一段时间之内，有效的防御狂犬病毒的发作而已。也就是，在一段时间里，他是可以制止狂犬病毒袭击人体的。但是过了这段时间之后，疫苗就对狂犬病没有任何的攻击性。”

    停顿了一下，廖元白很是认真的道，“等狂犬病毒已经侵蚀人体之后，疫苗的效果就是零。而我们研发出来的抗体就是在病毒侵蚀人体之后，在人体内产生一种能够抵抗甚至清除掉狂犬病毒的抗体。这种抗体，是可以彻底解决掉狂犬病毒的。”

    “原来是这样啊。”宋松一脸恍然大悟地看向廖元白，“我还以为狂犬病是可以治疗的呢。”

    “谁的。”廖元白苦笑了一声，看上去颇为有些落寞的道，“目前人类的医疗水平，甚至连感冒都是治不好的。”

    “不……不可能吧？”这越越扯淡了不是，怎么可能感冒都是治不好的？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这还真是极为离谱的法，他诧异的表情已经明了，他有点儿不太相信廖元白所的话。

    “你不相信？”廖元白笑了笑，直起了身体，对着宋松道，“宋哥，你别以为现在的医疗手段很高超，不过都只是以调理为主。人类真正能够治疗的疾病，不到百分之五。你觉得感冒能够好，那也不过只是身体的自愈而已。药，只是减轻症状，并不能够完全治疗感冒。”

    “还有这种法？”宋松瞪大了眼睛，显然被廖元白的这番话给刺激到了，他吸了一口气道，“这么起来，其实人类还是挺脆弱的。”

    “没错，不过我相信以后的医疗技术和手段会越来越好的。”廖元白冲着宋松笑了笑，“放心吧宋哥，以后肯定会有更多的疾病会被科学家研究出治疗的方法。你也不用这么悲观吧……”廖元白看着宋松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劲儿，冲着他笑了笑。

    宋松吸了一口气这才道，“原来人类在大自然的面前还是挺脆弱的，我一直以为人类已经很了不起了呢。”

    “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的谜题没有解开呢。”廖元白看着宋松开着车道，“对了，宋哥我的事情怎么样了？最近泰德教授又给我电话了，我都快觉得自己对不起他老人家了。”

    “哦。”道这里的时候，宋松来了精神，他对着廖元白道，“廖博士，这件事情我们查清楚了，就目前来看，您是没有暴露的。也就是，您还是可以出国留学的。不过我觉得吧，您在国外的时候，还是心一点儿的好。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您或许可以给大使馆电话。”

    “好的。”廖元白又偷偷看了一眼宋松，发现宋松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很是英武。尤其是他的眼睛，看上去极为坚定。廖元白抿着嘴唇，带着笑道，“宋哥，你没谈恋爱啊？”

    “没呢。”宋松摇了摇头，“干我们这行的，不好找女朋友啊。倒是咱们局里有几个女的，不过都是霸王花，不敢要。”道这里，宋松叹息了一声，“前女友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已经和我分手了。”

    “哦哦。”廖元白点了点头，“我觉得吧，宋哥其实长得挺好看的，我就纳闷你为什么会没有女朋友。”

    “这我还真不知道。”宋松正准备还要些什么，没想到廖元白的电话竟然响了起来。他一边专心致志地开着车，一边听着廖元白道。廖元白拿起手机，看见是本地的陌生号码，而且还是用座机来的。

    他愣了一下，接过电话询问道，“喂您好，请问您是哪位？”

    “您好，是廖博士吗？”电话那头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很显然是知道自己给谁来的电话。

    “对，没错，我是廖元白。请问您是？”廖元白愣了一下，有些不知道究竟是谁来的电话。他很纳闷，他的电话虽然不是保密，但是知道的人也不会太多。究竟是谁，会大傍晚的给他电话来呢？

    “我是龙城人民医院的王春城，您可以直接叫我王医生。”电话那头，王医生是自报姓名的，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我们接到了龙城科研所发过来的临床实验计划，对于您的这种新型药物很有兴趣。不知道，您有没有定下临床实验的医院？”

    “没有。”廖元白对王医生道，“王医生，您是将我的狂犬病抗体临床实验计划看完了吗？”

    王医生揉了揉自己有些疲惫的眼睛，轻轻恩了一声道，“我花了两天的时间看完了您这份计划，而且您之前的抗癌药物做得很成功。我想，我们医院是可以相信您的。就是不知道，您有没有什么空闲的时间，来我们医院看看，了解一下我们医院。”

    龙城人民医院，算是龙城大型的公立医院，每天都有许多病人求诊，自然也少不了许多的狂犬病患者。可以，龙城人民医院在整个龙省都是极为有名的一家医院，病床是极为难求的。廖元白想了想，又道，“王医生，您对我的实验计划有兴趣，但是院长呢？他是什么态度呢？”

    “如果没有院长的首肯，廖博士您觉得我会给您这个电话吗？”完之后，王医生笑了笑，“我也是刚看完您的计划，我觉得很是有趣。先给院长汇报了一下情况，随后经过院长的首肯，我才给您电话的。”

    “龙城人民医院，我还是很熟悉的。王医生你也知道，我原本就是龙城本地的人。”廖元白一边一边正在想着，“您那边的狂犬病患者有多少？”

    廖元白并不是要选择什么大型的医院，他只要是看有多少狂犬病患者。这才是最重要的，毕竟，他是去做临床实验，并不是去上班的。所以，廖元白询问这句话倒也是没有什么错误的。

    “这个您放心，我刚才统计了一下，确诊为狂犬病患者的人，已经有三十多个了。”道这里的时候，王医生有些头疼的道，“就是这三十多个病人，让我们医院无能为力啊。每天都看着这些病人的病情越发的严重，所以我们看见您的实验计划之后，这才立马联系上您。就是希望，您能够治愈这些我们没有办法的病人。

    廖元白叹息了一声，“王医生我知道了，这样吧，因为我们的临床实验协议书还没有能够完成，在过一天吧。我会抓紧时间完成这个的，我知道您也着急。但问题是我比您还要着急。我也清楚确诊为狂犬病患者之后，没有几天的时间了。所以我会尽快将所有的事情都做完。”

    “那好，我就等着廖博士您的好消息。”王医生完之后，就挂掉了电话。

    廖元白立马给陈博士了一个电话，接到电话的陈博士还在起草协议书。他看着廖元白来的电话，有些莫名其妙，接过电话的时候，他用一种特别不敢确定的语气道，“廖博士，是实验计划有什么变动吗？”

    “没错，是有些变动。”廖元白想了想，吸了一口气道，“陈博士，您能够在明天完成这份协议吗？龙城人民医院刚才已经给我电话过来了，他们愿意和我们一起进行这个临床试验的计划。目前他们那边有三十多名狂犬病患者，你也知道，确诊狂犬病之后，几乎是没有几天了。所以，我们需要尽快将临床实验的协议书给写出来。”

    “好的，我知道了。明天，明天下午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陈博士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面前的电脑屏幕敲着键盘。

    宋松将车子平稳地停在了停车库之中，看着廖元白询问道，“廖博士，您要进行临床实验了？”他还有些诧异，这提案才交上去没有几天，怎么这么快就有人回应了？这速度，也未免也太快了一点儿吧。

    “没错，已经要着手准备这件事情了。”廖元白想了想，“明天陈博士应该能够完成的，接下来就要尽快地治疗和记录数据了。”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陈博士给廖元白了一个电话，他已经去律师事务所寻找律师修改这个协议书了。等到了晚上的时候，陈博士拿着这份协议书来到了廖元白的家里，他将协议书递给廖元白，“廖博士你看看，还有什么错漏的地方没有？”

    廖元白看了一会儿之后，拿着手机给王医生了一个电话，“王医生，我们这边的协议书已经写好了，麻烦您联系一下病患家属，如果愿意签署这份协议书的话，我们肯定会尽心尽力地给病患治疗的。”

    王医生在电话那头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廖博士您的速度这么快，您放心，明天您来医院的时候，我肯定给您带上病患家属的。”

    这件事情，龙城人民医院也是很上心的。毕竟这款新药在动物身上实验的数据，他们都是清楚的。到了人体，误差并不会太大。也就是，即便是不能够彻底治疗，也应该可以减轻病人的痛楚。

    虽然医生每天都在面对生老病死，但是出现了一款可以解决掉病症的新药，他肯定还是想要病患尝试一下。

    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王医生觉得今天晚上有自己忙的了。

    第二天清，廖元白来到龙城人民医院找王医生的时候，只有五个病患家属坐在会议室里。王医生是一个有些矮胖的中年人，看上去很是平凡。他冲着廖元白苦笑了一声道，“廖博士，没有办法，我已经尽力了。”

    廖元白点了点头，他也知道王医生已经尽力了。这几个病人家属，看上去都挺朴素的模样，“他们将病人送来的时候，已经开始发作了。”王医生指着几个病人家属道，“最严重的已经到了危险期，他们也是没有办法，所以才想要试试您的抗体可不可以治疗狂犬病毒。”

    “至于其他的病患家属，他们害怕您研发的那款抗体有副作用，都没有能够答应。”王医生冲着廖元白笑了笑，“不过这几位家属也知道自己家人的情况，所以他们不会乱来的。”

    这五个家属看上去都算是挺老实的人，廖元白冲着陈博士使了一个眼色，陈博士意会到了廖元白的意思。他站起身来，将答应好的协议书给王医生和五位病患家属放在了会议室的桌面上道，“你们先看看这份协议书，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可以先将协议签下，如果有什么疑问的话，可以在行商议。我们也想将病人治好，但是该走的程序，我想还是得走的。”

    病人的家属拿着协议书开始看了起来，而王医生，拿着钢笔也慢慢地看了起来。过了一个多时之后，王医生冲着廖元白和陈博士道，“没问题，这份协议书我是赞同的。”他是看得临床实验和医院的那部分，大致和以往的临床实验协议书没有什么区别。

    而病人的家属也没有反应什么问题，既然大家都没有问题，廖元白签署了这份协议，病患家属和医院也签署了这份协议。这是一份三方协议，一式三份。

    签署完协议之后，廖元白和陈博士就算是正式开始临床实验了。第一个见到的病患是已经快要到晚期的病患，一路上，王医生给廖元白讲解病人的情况，不时地看着廖元白的表情，他发现廖元白似乎脸色没有怎么变化过。

    医院总是有一股药水的味道，其实廖元白并不太喜欢。走到病人门前的时候，王医生抿着嘴唇道，“病人目前病情很不稳定，还有些狂躁。”病人的家属站在后面，垂着头，看上去眼神似乎没有什么光彩的模样。

    王医生吸了一口气道，“病人已经到了晚期，所以……”

    “我知道了。”廖元白将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看着王医生道，“王医生，您现在把门开吧，我们会努力的治疗好这位病患的，您不要担心。”

    王医生吸了一口气，拿着门把手，一把就将病房的大门给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