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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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伸手去扶的前一瞬, 许望闻被人拦腰抱起, 刚巧没让许希音碰到。

    “诶?爪子缩回去。”闻人韶道:“老子的人,也是你能摸的?”

    “你!!”许希音气得鼻子都要喷火了。

    “闻人, 别闹了。”许望闻一手搂住闻人韶的脖子, 一手紧紧抓住闻人韶的衣襟。

    他的脸靠在闻人韶的胸前, 若非还有外人在场,许望闻定会当场失态。

    许望闻身体紧绷, 轻声道:“带我走……我……”

    “嗯。”闻人韶应了一声, 得意洋洋地看了许希音一眼,抱着许望闻, 朝界壁宽树走去。

    界壁宽树, 是隔离正梧洲与冻森荒原的一棵巨树, 因为树干极粗,犹如木壁,故称界壁宽树。

    此树根部,有无数圆形孔洞, 乃是由一种名叫寒鼠的野兽挖掘而出。

    孔洞内昏暗安全, 盘根错杂。

    这几日,从冻森荒原撤退出来的正梧洲修士, 均是在这界壁宽树根部的孔洞中休息的。

    许希音眼睁睁看着闻人韶的背影,过了一会儿, 她绷着脸坐回木藤上, 脸色铁青。

    在场唯一一个木华仙宗的修士裴松洲,见到许希音气成这样, 伸手替她倒了杯茶,同时道:

    “仙子何必动怒?闻人兄也是为了给许兄治病。”

    许希音眼神复杂的看着裴松洲,摇摇头,道:“裴师兄,你却不知……”

    可接下来的话却又不出口。

    许希音叹了口气,不由的想起那一日,自己不心进入闻人韶与哥哥共处的孔洞中,看到的场景……

    闻人韶亵裤半褪,露出那个辣眼睛的东西,插、插在……哥哥口中。

    许望闻皱着眉,表情痛苦又隐忍。

    有大量的液体灌入哥哥喉咙,因为实在是太多,不少液体来不及吞咽,便从许望闻口里流出,将哥哥的脖颈、胸口都弄湿了……

    许希音的脑子腾地一声,燃气怒火。

    “那个不要脸的胡子!”

    许家妹妹不出口,只能在心中大骂:“饮血不方便,饮……精也就算了!这会儿竟然变成了……臭胡子,烂胡子,真是可恶!呜呜,我的哥哥啊……”

    气得埋头哭了起来。

    裴松洲当然不知道许希音为何如此气愤。

    从他的角度来看,闻人韶与许望闻心仪彼此,多加亲热,对许望闻的病情缓解也有好处。

    大概是女孩子家心思细腻,能够发现一些自己察觉不出的微细节吧。

    裴松洲看着许希音气得脸都红了,心里偷偷想,这姑娘性格天真淳朴,真是可爱。

    似乎是感受到了裴松洲的目光,许希音停下了对闻人师兄的抱怨,她将碎发别在耳后,犹豫了一下,道:

    “其实……我宗管教弟子严格。除了爱胡闹的闻人师兄,我……我是不会对其他师兄师姐这般无礼的言语的。”

    裴松洲心中莫名一动,拱手道:“苦终宗宗派管理严格,多出高徒,早有耳闻。在下绝没有轻视之意,仙子万万不要多想。”

    许希音微笑道:“都木华仙宗名门正派,多出君子,见到裴师兄方知此话果真不假。”

    “这却是仙子过奖了”裴松洲笑着,忽然想起什么,叹了口气:“……唉。”

    “裴师兄?你怎么了?”

    “没什么……”裴松洲犹豫了一会儿,才道:“这次宗门派我等前来查探仙藏传承之事,寄以厚望。结果我……却是被拒在传承第一关,实在是愧对宗门培养。”

    许希音道:“裴师兄,你别难过。连潦极洲东陵仙宗都败在仙主手下,想同他争传承,是有些难为人的。”

    裴松洲‘嗯’了一声,心情复杂,暗暗想着:仙主比我修行年数短,修为也不如我,此时却已经如此厉害,日后当真是难以估量……

    正在胡思乱想,突然看到远处有一巨大的黑点,朝这里游荡而来。

    “游空吼!终于来了。”裴松洲从木藤上起身,喜悦道。

    许希音也站了起来,想到终于能会宗门,有些欣喜。

    又想到这一分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裴松洲,表情略显惆怅。

    正梧洲众修士乘上护山十二兽之一的游空吼,不过数日,便回到擎天之柱。

    一众修士从游空吼的胃袋中钻出,寒暄几句,各自回了各自宗门。

    千晴、临子初与正阳仙宗其余修士,也均御剑飞往正阳仙宗。

    明是明非两姐妹是白藏仙尊座下弟子,在远远能见到正阳仙宗正东门时,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开口提醒道:

    “千晴师兄,归宗后,先要去白藏仙殿罢?”

    “仙尊他老人家多日未见你,定然想你想得紧。”

    “你师尊凤昭明仙君,此时多半也在白藏仙殿,可以一并参见。”

    “他们听你与临师兄夺下两座传承,不知要有多高兴呢。”

    听了这话,千晴凑到临子初耳边,问:“大哥,归宗后先陪我去外公那边,可行?”

    临子初点了点头。

    “那好,便去白藏仙殿。”

    正阳仙宗,白藏仙殿。

    仙殿外站着四个仙童,他们低眉顺目,毕恭毕敬。

    眼睛却时不时朝门口瞥去,神情急切,好似在期待着什么。

    过不多时,忽有一道刺目白光闪过,四个仙童忍不住齐齐惊呼一声。

    “仙主!是仙主回来了!”

    白藏仙殿,瑶台之上,坐着两名修士。

    其中坐在上座的修士,看上去年岁颇大,慈眉善目,身着杏黄色长袍。

    下座的是一红袍青年,身材挺拔,相貌英俊,眉眼间战意逼人。

    正是白藏仙尊与凤昭明仙君二人了。

    他二人似乎是在谈些什么事情,听到门外仙童叫喊,白藏仙尊微笑着抚摸胡须,道:

    “昭明啊,这第一件事,我已同你完了。至于第二件事,便等千晴进来后,与他一同罢。”

    凤昭明略一颔首,端起右手边的茶杯轻饮。

    握杯时,右手指尖用力,呈现白色。

    白藏仙尊见凤昭明如此反应,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千晴,子初,你们两个进来。”

    时隔月余,千晴与临子初终于回到了正阳仙宗。

    他二人一路奔波,来不及修整,只换了身衣服,便来到了白藏仙殿。

    虽然两人面上都有疲色,可周身散发着一种千锤百炼的沉稳气息。比起刚离开仙宗的稚嫩,短短数日,两人就成长了不少。

    千临二人拱手作礼,分别道:

    “外公,师尊。”

    “白藏仙尊,凤昭明仙君。”

    “快免礼。”白藏仙尊笑道:“千晴,临子初,你二人此番夺下传承,着实辛苦,为宗门立下汗马功劳。这两块令牌交于你们。”

    伸手一指,有两块金煌煌的方形令牌,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令牌名叫“功德令牌”,顾名思义,是专门用来换取功德的令牌。

    正阳仙宗弟子持此令牌到功德峰,向掌管功德峰的仙君出示,便可按照功德大,进入功德峰相应的位置,领取想要的奖赏。

    至于功德峰,功德峰相当于正阳仙宗的仓库,内里囊括了正阳仙宗几百万年以来积攒下的收藏,各类仙器法宝,灵丹妙药,应有尽有。

    千晴与临子初客套两声,便将令牌收下。

    千晴笑着对临子初:“大哥,功德峰现下是……哪位仙君掌管?”

    临子初道:“由刁拙仙君掌管。”

    “啊,刁拙仙君。这位仙君最是奖赏分明。不如一会儿我们便去功德峰看看……”

    临子初张了张口,犹豫了一下。

    他很想问,千晴这样着急去功德峰,是否是有什么想要的?

    毕竟千晴的身份,很少有他求而不得的东西了。

    只是白藏仙尊与凤昭明仙君都在,临子初不好熟视无睹地与千晴闲聊,只好闭上嘴,想着等两人出了白藏仙殿再问。

    千晴见临子初表情疑惑,对着他饱含爱意的眨了眨眼睛。

    这下,临子初更茫然了。虽然一时间不清楚千晴着什么算盘,可看他神情亲热,临子初忍不住站得离千晴更近些。

    千晴夸张地伸了个懒腰,舒展着身体,道:“好累。外公,师尊,若没有其他事,我们两个就先回去了。”

    白藏仙尊与凤昭明齐齐对视一眼。

    虽千晴与临子初离宗时,感情也颇为要好,但相处绝没有此时这般含情脉脉,爱意绵绵。

    也不知道此去冻森荒原,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可看千晴心绪稳定,神采飞扬,白藏仙尊决定保持沉默,不要多问。等少年人自己想明白了,想要同自己时,再仔细问问。

    白藏仙尊不问,沉默寡言的凤仙君自然更不会问了。

    “千晴,你别着急。”白藏仙尊呵呵笑道:“外公有件事要同你讲。”

    “什么?”

    “此事,与演武会相关。”白藏仙尊道:“之前冻森荒原发现大乘修士的传承,演武会便向后推迟。如今算来,再过不久,便是演武会开幕之时。”

    千晴对演武会颇感兴趣。

    这演武会,是每隔廿年便会举办一次的盛大会事,届时来自四洲的有名修士,均会参加这个修仙界的盛典,以武论友,决一胜负。

    由于四洲修士均可参加,是以东道主每年轮换,今年便是轮到正梧洲为主场,接待潦极洲、徜空洲、泰重洲的修士道友。

    再过几日,其余三洲的修士,便会远渡重洋,赶到正梧洲,参加演武盛会。

    “演武盛会,由四洲君子及其弟子完成开幕仪式。千晴,你这几日不可松懈,莫要丢了你师尊的脸面。”

    所谓四洲君子,当然是潦极洲的毕须赢仙君,正梧洲的凤昭明仙君,徜空洲的北霖仙君,以及泰重洲的武平仙君四人了。

    千晴身为凤昭明首徒,自然要出场开幕仪式。

    听了白藏仙尊嘱咐,千晴应了一声,对凤昭明认真道:“自不会给师尊丢脸。”

    凤昭明面无表情:“嗯。”

    “……”

    白藏仙尊等了一会儿,也没听到凤昭明再什么。他忍不住笑了,挥挥手,对千晴与临子初道:“下去吧。”

    千晴欢呼一声,抓住临子初的手就走,边走边道:“大哥,我听功德峰里有一件仙物,能……”

    白藏仙尊忽然想到什么,嘱咐道:

    “千晴!别直接去功德峰。望我家来了些人,还在你的望晴峰下等你。”

    千晴装作没听见,推门便走。

    “千晴!你这家伙,想跟子初玩闹也便罢了,但无论如何也要在入夜前回来,可别让望我家的人等得太久。”

    千晴不甚在意,随口应了一声后,眉飞色舞,要同临子初继续分享自己对功德峰内的见闻。

    然而推门的刹那,千晴眼前忽有红光闪过。

    他略一皱眉,没再话。

    便见白藏仙殿外,绵延十里,铺满红色绸缎。

    百十名盔甲修士,手握长/枪,整齐划一,站在殿外。

    当千晴推门走出白藏仙殿后,百名修士齐齐单膝跪下,跪声如雷,竟似千军万马。

    百名金甲修士齐声道:

    “参见尊主!”

    有一老者自金甲修士中躬身走出,他头颅低垂,好似要把自己埋在地里一般,缓缓向前挪动。

    直到距离千晴还有十步左右距离时,老者方才俯身跪下,额头贴地,行了个华丽而虔诚的大礼。

    “老奴归皂,恭迎尊主归宗。”

    原来,望我尊族一众奴仆,听千晴归宗,迫不及待要来正阳仙宗迎接家主。

    一开始是在望晴峰下等候,而后听千晴归宗后先去了白藏仙殿,众人又赶忙来到这里,只为了早一刻见到千晴一面。

    临子初看归皂行如此大礼,连忙侧身避让。

    这归皂本身已有出窍修为,虽然近些年修身养性,轻易不会动手,但实力深不可测。这样的修为,随便拿到哪一仙宗门派,都能成为家主长老。归皂之所以死心塌地,甘愿以出窍修为,成为望我家奴仆主管,那是因为望我尊族某任家主曾对归皂有救命之恩,自此之后,归皂便留在望我家,致力于延续恩人稀薄的后代血脉。

    临子初对望我族人颇为敬重,不愿受众人跪拜。

    千晴发觉临子初站得离自己远了,却是有些不乐意,连忙朝他那边靠近,伸手握住临子初的手。

    同时道:“快起来吧,这么跪着,也不嫌难看。”

    归皂应道:“是,是!”

    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

    直到此时,白藏仙殿外的四个仙童,方才敢插口话。

    “仙主,我们劝了许多次,让望我族人到望晴峰下等候你,他们都充耳不闻,执意在此等候。”

    “知道了。”千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看着归皂,不客气地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归皂上前几步,躬身站在千晴身侧,低头唯唯诺诺道:“老奴……实是有些担心尊主。”

    “有什么好担心的。”

    “是,尊主。”归皂,激动地手都在抖,他一张老脸露出崇敬的神情,絮叨:“尊主惊才绝艳,世间无人能敌!老奴早知区区两道传承,只要尊主出手,必然是水到渠成。只是尊主走得太急,老奴都没能见到您尊面一眼,这些天来,老奴同望我族守卫,等您等得心肝都要碎了……呜呜,老奴知道您不喜欢太多守卫离族,这才只带了一百个忠心耿耿的守卫,来这里看您一眼。”

    到这里,望我尊族的主管竟然是哭哭啼啼地抹起了眼泪,又跪在千晴脚下,蚯蚓般蠕动身体,恨不得把整个人贴在尊主身上的模样。

    站在一旁,看到这种情况的白藏仙殿仙童,各个张大嘴巴,目瞪口呆。

    这归皂……实在是见风使舵的典范了。

    仙童们不约而同想起了月余前的事情。

    却,千晴没有通知望我一族,独自去往冻森荒原。当归皂听此事后,连夜赶往正阳仙宗,却只得到了千晴留给他的,一张写有“我走了”三字的纸条。

    归皂当时就发狂了,他当然知道,冻森荒原内灵气稀薄,只有金丹修为以下方能进入。

    而那里无人管辖,道德和规则混乱,极为危险。

    千晴以筑基修为进入,还要进入中部核心区,找寻仙藏传承,此中危险更是难以想象。

    归皂当即去了白藏仙殿和凤昭明仙君的镇秽峰,日不间断地站在门外破口大骂。

    “冻森荒原那种鬼地方,你怎么能让尊主去呢?不过是几道传承,里面能有什么东西!你正阳仙宗要什么,我们望我尊族都能给你啊,为什么要让尊主亲自冒险?!”堂堂出窍修为修士,站在正梧洲最高代表,正道巨擘的正阳仙宗内,在白藏仙尊与凤昭明仙君殿前,激动地唾星横飞:“尊主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拼了!!”

    凤昭明仙君本身涵养极好,也不爱话。任归皂怎般辱骂,自当没有听到,每日如常坐修炼,全然没放在心里。

    至于白藏仙尊,便不如凤昭明仙君这样飒然了。初时,白藏仙尊看在望我家族的面子上,还会与归皂交谈,到了后来,真是见到他就头痛,软磨硬泡,只求归皂能别再来正阳仙宗捣乱。

    归皂哪里肯听,每日必来白藏仙殿与攘邪阁,什么话都得出口。

    “白藏老贼!我族尊主是你亲生孙儿,你竟然对他的生死安全无动于衷!”

    “凤贼!你是我族东昆仙主的弟子,我族尊主又是你的首徒,你这样冷酷无情,可是把东昆仙主对你的恩情抛之脑后了吗?”

    那样撒泼耍赖、狠毒无理的风格,全然不是现在这样,缩在千晴脚下,任任骂,温和顺从的模样啊!

    四名仙童看着归皂这样,真是大开眼界,一个个抿着嘴唇,无话可。

    千晴无奈道:“见也见过了,快回去吧。这么多人挤在这里,烦不烦?”

    “是。”归皂连连点头,对身后金甲护卫厉声道:“尊主嫌你们碍眼,还不快滚回去。”

    千晴道:“你也是。”

    归皂胸口被插了一刀:“这……这……尊主……”

    千晴拉着临子初便往功德峰飞去,他轻巧一跃,跳到昆峭仙剑上。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千晴转过头,对着站在下方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归皂传音道:

    “对了,有件事要告诉你,我要成亲了,对象是万水宗临门临子初。”

    “什么?”归皂大惊。

    千晴却不等他话,旋即继续了下去:“家族各种规定太过繁琐,劳烦你先替我准备一下。待一切收拾稳妥,我再告知外公、师尊,以及临门诸多长辈。”

    望我尊族是正梧洲贵族之首,家主成亲,必然会兴师动众。哪怕千晴再怕麻烦,想要简之再简,于情于理,也不能太过简略。

    是以千晴先不告诉白藏仙尊,而是同归皂,算待万事准备完善后,再告知众人。

    归皂道:“什么?尊主,你临子初?怎么会是他呢!前些日子白藏仙尊替您挑选的几位仙子中……没有他的名字啊!”

    千晴道:“懒得和你解释,我走了。”

    “尊主!!”归皂跪在地上,右手抬起,对着千晴御剑的地方,做出呼喊的动作。

    临子初略一回头,问:“怎么了?”

    方才千晴与归皂传音,临子初并没有听到。

    “没什么。”千晴扭回头,搂住临子初的腰身,道:“我们快去功德峰,我有好东西要带你去看。”

    两人御剑,片刻即到了功德峰下。

    功德峰位于正阳仙宗南北角,其貌不扬。前临列灵峰,左接襄和峰。

    因此峰极为重要,常年有众多修士把守。

    千晴与临子初从剑上跳落,临子初收回仙剑,两人并肩走进功德峰山脚下。

    山脚下坐着一位白衣仙修,腰悬六角雪花令牌。

    正是玄英仙尊座下第一修士,刁拙仙君。

    刁拙仙君同他师尊玄英仙尊一般,个头高,身体极瘦,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根象牙筷。

    他性格凶恶暴躁,为人公正,奖惩分明,六亲不认,之前管理专门用来逼供敌人的襄和峰。在他的管理下,就没有襄和峰撬不开的嘴。

    因为刁拙仙君实干惊人,前些日子,仙宗特地又派他来掌管功德峰。

    刁拙仙君接管此峰时日不长,新官上任,任务繁重。他将襄和峰托给弟子管理,自己来到功德峰下,每日看管,巡视此峰上下大事宜。

    这会儿千晴与临子初来到这里,果不其然遇到了刁拙仙君。

    千晴跟这位仙君没有什么交情,躬身行礼之后,道:

    “刁拙仙君,我与大哥来换取功德。”

    刁拙仙君冷冷看了千晴一眼,而后道:“仙主,临子初是你的大师兄,却不是大哥。莫要将那些江湖用语,带入仙宗之内。”

    千晴心想,你管得着我吗?

    千晴心中这样想,口上却岔开话题:“刁拙仙君真是辛苦,同时掌管襄和、功德二峰。除你之外,其余仙君再无他人能这般一心二用了。”

    着实不愿意同这难缠阴森的仙君斗嘴交恶。

    可刁拙仙君继续道:“本君尽心尽力为宗门办事,不像有些修士,天生好命。无需向本君这般奔波费力,便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千晴眉毛一竖,阴测测地问:“刁拙仙君是在我了?”

    “岂敢。仙主来功德峰换取功德,自然是做了对宗门有利的好事。”刁拙仙君道:“既然如此,便把功德令牌取出给本君看看,之后自有其余弟子,引你二人入内。”

    千晴瞪了刁拙仙君一眼,内心想着什么,自我安慰,而后很不情愿地从乾坤袋中取出令牌,交与刁拙仙君。

    “临子初,你的令牌?”

    临子初方才一直在暗暗观察,他见千晴竟然如此配合,没跟刁拙仙君理论动手,便知这功德峰内,定然有千晴极为迫切,想要换取的东西。

    他正在思索千晴究竟渴望什么东西时,略一愣神。

    听了这话,连忙取出令牌,让刁拙仙君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