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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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一夜没睡,可钱豆豆精神不是一般的好,用餐的时候,她依然叽叽喳喳,让欧阳雪恨死了她,却碍于夏若明在不能总喝斥她,在怎么,在心仪人面前,她还是要保持端庄大方的形象的。

    钱豆豆看见欧阳雪杀人般的眼神,知道她一直看自己不顺眼,看来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古代,一样是同性相斥。

    她依然招呼钱草赶紧把吃剩的包子包起来,才随着夏若明走出驿站。

    寒山已经把马车牵在院门口等候他们了。

    外面的尸体一个都没有了,也不知道寒山把他们都扔哪里去了。

    大家上了马车,继续朝前走。

    钱豆豆望着夏若明:“夏公子,你不是告诉我......”

    她要用她智慧的大脑分析分析,到底是谁要害夏若明的。

    夏若明想起在驿站跟她的谈话,点点头:“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我是夏国的明王,当今皇上是我的皇叔,这位是我皇姑的女儿雪公主。”

    啊,真是皇亲贵族?竟然是位王爷跟公主?

    钱豆豆惊奇的看着他们,怪不得坐这么气派的马车的,怪不得夏若明可以到驿站休息的,原来他是一个王爷。

    她“哦”了一声,惊奇的不知道该什么了。

    却不知道她的反应看在欧阳雪眼里,变成傲慢,欧阳雪指着她:“钱豆豆,你那是什么表情,你不该跪下给我们请安的吗?”

    是这儿一回事,电视剧里好像都是这样演的。

    只是,她从来没给任何人下跪的,叫她下跪,她还真有点不习惯。

    “算了,这是在马车上,再这一次也多亏了钱姐,就不必这么拘礼了。”幸好,夏若明明白钱豆豆不是失礼,而是她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礼仪,想起她在茶馆的举动,他挥挥手圆场。

    钱豆豆得意的望了一眼欧阳雪,实话,夏若明虽然是个王爷,不过对她可真够意思的,只要他不嫌弃她的身份,那她就一直跟着他好了。

    “钱姐,不知道你是哪里人氏,你在茶馆想去利城游玩,难道你爹娘允许你这样出来游山玩水吗?”夏若明试探着问,他最想知道的是钱豆豆的身世。

    “我,我是偷跑出来的,我爹是一土财主,非要把我嫁给他收养的义子,我不愿意,就偷偷跑出来了。” 为了让自己的跟真的一样,钱豆豆还挤出几滴眼泪。

    “姐。”坐在她旁边的钱草失声叫道,天哪,姐怎么知道寨主有这个想法的,难道她就是因为这个才跑出来的。

    “怎么了,我的不对吗?”钱豆豆冲着钱草猛挤眼睛。

    钱草迟疑着:“姐,你那次不会是故意跳河的吧,你之前好像偷听了寨主跟大少爷的谈话,然后就气哼哼的朝河边走去要练习什么水上飘的功夫,结果就掉河里了。”

    夏若明听得津津有味,不过她不是她爹是土财主吗?这丫鬟的寨主是什么人?

    啊,原来真有这么一回事,她才不要嫁给那个黑木头沐正南呢,他看上去怪怪的,还没有夏若明顺眼呢。

    呸,她想什么呢,她可不想这么早成亲,古代的女人成亲之后都只能待在家里,叫她刚穿过来就呆在家里,那会闷死她的。

    马车继续朝前走。

    相互介绍过之后,钱豆豆望着夏若明:“王爷,恕我大胆直言,你既然是王爷,为什么还有人敢暗杀你,是不是你得罪什么人了?”

    夏若明摇摇头:“我无欲无求,不知道自己得罪过什么人的,可我知道,这一次出来,我只跟皇上告假的,别人谁会知道我的行踪,倒是很奇怪的。”

    你无欲无求,不代表别人都知道的。

    不过这话,钱豆豆却没有出来,这是在古代,有些话不能随便,是要被砍头的,她还是有点知识的。

    他这一次出来,只跟皇帝告假,别人应该不知道,可他身边这位雪公主是怎么回事?

    “王爷,你你出来这事只有你跟皇上知道,可雪公主怎么会跟你一起来的?”

    夏若明也是一头雾水的望着欧阳雪:“雪儿,之前我倒是忘记问你了,你怎么知道我要外出的?”

    欧阳雪喃喃的:“是李公公的,我那天正好在宫里,看见你进了御书房,就想过去等你出来,无意间听到你什么告假,利城几个字,等你出来之后我就问李公公,他不,我就吓唬他,他就告诉你要告假去利城寻医的。”

    夏若明心里一惊,难道,这个要杀自己的人也是从皇上身边的人嘴里知道自己的行踪的?

    能从李公公嘴里掏出话的,还能有谁?

    他当然知道李公公只所以告诉雪儿,不是被她吓唬才的,而是长公主有意让自己娶雪儿,李公公是知道这件事的,他也是想讨好长公主的。

    见夏若明陷入沉思之中,钱豆豆也沉默下来。

    这时,就见马车一晃,接着外面传来寒山的喝斥声:”什么人。”

    马车停住了。

    钱豆豆觉得很奇怪,难道又有黑衣人出现了?不会这么快吧?她从窗户伸出头望向前面,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住了。

    他怎么会在这里,这里不是离野牛山很远了吗?

    钱豆豆忘记了她现在的交通工具是马车,不是汽车也不是火车,一天能跑出几千里,再,她是在青县遇到夏若明的,青县在野牛山的北部,跑了一天的路程,现在正好到野牛山路附近了。

    她很想装作看不到前面拦着马车的人,可是在听到他:“此路是我开,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钱。”她就真的被呛到了。

    该死的沐正南,抢谁不好,为什么非要抢她坐的这辆马车?万一寒山跟他起来,她是劝架还是不劝呢?

    看着钱豆豆又是咳嗽又是低头的样子,钱草起了疑心,她听着声音怎么这么像大少爷的,她也伸头一看,惊呼道:“是大少爷。”

    钱草的话音不高,可足够马车里的几个人听到的。

    夏若明挑着眉望着钱豆豆,拦路的土匪是她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