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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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山与钱豆豆之间的误会解除了,可是钱草对他仍然耿耿于怀。

    自从钱豆豆告诉夏如明有关太子赢的事情,寒山是每天都会去施粥铺帮忙,其实是保护她的安全。

    钱草第一天见到寒山时便似陌生人般简单的敷衍了两句,一整天她都似乎在故意躲着他。

    第二天直接以身体不适为由向钱豆豆告了病假。

    钱豆豆心里很清楚钱草的理由是为了躲寒山,她静静地看着那张年龄尚的脸庞。

    “草,你要一直这样躲着他吗?”

    “姐,我哪里有躲着谁,只是身子不适罢了。”钱草闪烁的眼睛不敢看钱豆豆,有些心虚地道。

    “你也许是误会了他。”钱豆豆想什么却又言又止,解铃还需系铃人,感情的事情还是要他们自己解决才好。

    钱草幽幽地叹了口气,抿着嘴不再话。

    看着低垂眼敛的钱草,钱豆豆也不再什么,只是一双美眸温柔地看着她:“好生歇着吧,在家里帮婆婆做点事也挺好的。”

    “姐。”钱草抬起眼来感激地看着钱豆豆,她永远是最懂自己的人。

    在施粥铺。

    钱豆豆到店里时寒山早已在店里和伙计们忙碌开了。

    经过昨日的熟悉,寒山已经知道了粥铺每日的工作有哪些,所以也不用等钱豆豆她们来,便张罗着伙计们忙开了。

    这倒省了钱豆豆不少心。

    “钱姑娘来了。”寒山边放好一把凳子一边和钱豆豆着招呼。

    他的目光移到钱豆豆的身后,空一无一,心中闪过一丝失落。

    “草她身子不适,今日不来了。”钱豆豆看出了他的心思,无奈地道。

    这个丫头还真是任性,为了躲自己居然谎称生病。寒山嘴角微微上翘着,心里不但不恼反而有些欣喜。

    她会这样明她还是在乎自己的。

    寒山突然开窍了,他突然感觉自己似乎懂了很多。

    “钱姑娘你先歇着,这里由我来就行。”寒山也没再什么,又开始忙碌起来。

    钱豆豆看他的样子心里也是开心的很,看来钱草心中的结很快就会解开了,自己也不用再担心了。

    在粥铺外,远远站着的夏如赢剑眉紧皱,他目不转晴地注视着粥店里的寒山。

    夏如明的这些人不是白日才会来吗,怎么今日一大早便待在了店里。

    本来他还想趁着大清早到店中看看钱豆豆,与她聊两句,看来今天是不行了。

    他不想与夏如明等人正面相遇,虽然他隐隐也感觉到了那个人应该早已猜出自己就在利城,但是不见面一切都还是未知。

    当事情太明了之后,不但是曾经的所谓兄弟情,还有皇上那里更是难交待得很。

    兄弟情……他的嘴角微微上翘着,眼中闪过一丝阴光,似乎自己是真的在乎过那所谓的兄弟情。

    知道自己身世之后,夏如赢再也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太子赢,他要为自己的未来算。

    冷风静静地站在夏如赢的身后。

    跟随主子多年,他是很了解他的。

    现在他已经不像以前那般做事果断狠毒,多了些人情味,虽然这种感觉让人感觉很亲切,可是这样真的好吗?

    在钱豆豆的院中。

    寒山帮着钱豆豆料理完店里的一些事情,便抽空过去了。

    院和粥铺离得并不远,所以眨眼寒山已经走到院门外。

    “草姑娘。”他刚迈步进门便看到钱草端着一盘糕点向屋内走去。

    钱草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她不敢相信地转回头看向身后。

    “寒山大哥,你怎么来了?”

    她知道寒山是会到店里帮忙的,这个时候虽然店里不忙但按他的性格,保护姐是责无旁贷的事情,不会有丝毫的马虎。

    “我听草姑娘身体不适,特来看望。”寒山再次显得拘谨起来,憨憨地道。

    钱草本来还是面露不快,想到他对自己的态度仍然有些挂怀。

    现在看他这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又气又乐。

    “烦劳大哥挂怀了,只是事情的。”

    “哦,姑娘无恙,那我就先走了。”刚迈进门的寒山又准备转身离开。

    钱草是气得直跺脚,这个人也太直了,怎么一点弯子也不会拐呢?

    现在他这样了,钱草也不再理他,转身又向屋内走去,她可不像钱豆豆那般有涵养,就是不高兴也会笑呵呵地送你出门。

    寒山看钱草气恼地先自己一步向屋内走去,心中再次急了起来。

    她有病自己跑来看她,她没事自己走怎么又生气了呢?

    “草姑娘且慢。”深秋的天气寒山却急得满头大汗。

    钱草实在不忍让他吃哑巴鳖,还是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他:“寒山大哥还有事?”

    “那个,那个……”寒山吞吞吐吐半天还没有出下面的话语。

    “大哥有话请直,没事就先请回吧。”钱草突然感觉没有了耐性再等他完话,语气不善地道。

    寒山眉头微皱,平日里也算是思密周全的一个人,怎么一下子扭扭捏捏地像个姑娘,他有些生自己的气。

    “有话,别走。”看到钱草又欲转身,寒山再次急急道。

    钱草看他急的样子也不想逼他,便稍稍深呼吸了一下,平复了自己的心情,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他。

    “我喜欢吃你做的山楂糕,此生只此最爱。”

    寒山灵机一动,脑中闪过一句极其风雅的词语。

    看着脸红到脖根的寒山,钱草一时没有明白他这么文绉绉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她有些迷惑地看着寒山。

    寒山正在为自己的灵感而暗喜,不料钱草的眼神让他如跌入深谷般绝望。

    她是没听懂还是故意装作不懂呢?

    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正如钱姑娘所,草是难得的一个好姑娘,自己可不想错过。

    想到这里,他从身上掏出一副婴儿用过的银项圈,眼睛变得深邃而多情起来。

    “我是个孤儿,这是我师傅在发现我时就戴在我脖子上的。”着寒山将银项圈放在了钱草的手中。

    他和寒水都是被师傅抚养长大的,师傅就是他的再生父母。

    “如果草姑娘愿意,以后就替我保管好吗?”寒山从未如此深情地看着她,清水般的眼神目不转晴地看着她。

    寒山从来没有体会过被人拒绝的感觉,但是他知道任何事情不能强求,自己这算是最后的努力,如果钱草再拒绝那也没有办法。

    一切听从老天爷的安排吧。

    钱草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他是自己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她的脸刷地红到了脖子根,头低得要贴到胸口似的,久久没有抬头。

    “草姑娘你倒是句话啊。”看着钱草一直不话,寒山更是焦急万分。

    “我那日不是成心气你的,其实是对钱姑娘有些误会才会那样,之前钱姑娘已经和我明白了,我才知道苦恼了你,都怪我人笨嘴拙,以后不会这样了。”

    寒山一口气为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进行了辩解,完之后长出了一口气直直地盯着钱草。

    一向冷言少语的寒山今天却主动了如此多的话,且句句是发自肺腑,情真意切,令人动容。

    钱草抿了抿嘴,欲开口却没有出一个字。

    她慢慢地将银项圈收到了身上。

    寒山看着她的动作,心跳得像鹿般,她是接受了自己的爱慕了。

    在古代就是这样,男女之间的感情很含蕴,更不会直白讲出,一件信物便是最好的暗示。

    也真难为寒山,硬是被钱草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出了自己的心意。

    钱草红着脸再次转身跑进了屋里,寒山憨憨地笑了笑迈着大步走出了院子,他还要去粥铺保护钱豆豆呢。

    钱草从窗户上看着他的背影,脸上是又喜又恼。

    这个人早对自己态度好些不就好了吗,还跑来这种让人脸红心跳的话干什么。

    她拿出刚刚寒山送给自己的项圈,纯银造,因为岁月的问题有些弯曲也有些上绣,可是却是一个从婴儿到成人的整个成长经历。

    这层窗户纸捅破之后,自己要如何面对他?

    钱草一会儿笑一会儿嗔怒,反反复复也不知道多少次,但是她的心早已如百花齐放般开心。

    刚才他和姐有误会,究竟是什么样的误会让他如此失态呢?

    钱草突然想到了寒山后来的几句话。

    她可不希望寒山与钱豆豆之间有任何的间隙,钱豆豆是自己视她为生命的人,无论是谁她都会舍弃一切第一时间站出来保护姐。

    寨主待自己如亲闺女般,姐又待自己如亲姐妹般,谁与他们作对就是将自己当做敌人。

    还好两人之间的误会解除了,如果没有解除可能自己刚才还真没有勇气收下这个项圈。

    想到与寒山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本来大大咧咧毫无心机的钱草再次摸了摸微烫的脸庞。

    她抿着嘴一直在笑,感觉脸上的肌肉已经麻木了还是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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