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神秘符号
负责勘察现场的锦衣卫指着房顶的梁上,梁上是一个奇怪的符号,由干涸的血迹组成,正对着下面黄晟的尸体。 一众人顺着那名锦衣卫指的地方,木梁染上红漆,如果不是眼尖还真发现不了这颜色稍微深上一些的血迹组成的特殊符号。 安逸盯着这个看起来有些邪性的符号,侧过头叫来老鸨。 “你见过这个符号吗?” “禀大人,我到这醉春楼当妈妈从来也没见过这种奇奇怪怪的符号啊。” 老鸨盯着那符号的神情有些不自然,跟这躺着不动的尸体粘上关系的她都不喜欢。这一出事后醉春楼的生意怕是要低沉好久了,醉春楼死了人,谁还敢来喝酒寻欢作乐? 既然老鸨未曾见过这符号,那明这符号很有可能是凶留下的,可是这符号是什么意思呢? “对了,宋大人,顾家姐那里有类似的符号吗?” 宋青书仔细回忆了一下,他调查顾家姐案件的时候未曾见过这种符号,极有可能是他疏忽了! “安大人,我马上去查看!” 宋青书二话没抄起刀带着人就离开了醉春楼,一旁的安逸无奈的笑了笑,这家伙还真是个雷厉风行的角啊。 按照凶画这个复杂符号的仔细程度,应当是用了心的,他没有道理在行凶之后从从容容的在梁上画上这符号。只有一种可能性,这符号对他而言很重要,这样的话,那顾家姐那边应该也会有一个! “宋大人,如果有相似的符号,记得用无常簿一丝不动的画下来!” 安逸朝着快要跑出门口的宋青书大喊了一声,他不想宋青书最后只带给他一个有类似符号的结果,他要细节。 “没问题!” 一旁的狄青看着符号入了神,他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玩意,却记不得到底在哪见过,中的纸扇轻轻敲着头,实际上带来的只有痛楚并没有带来丝毫的灵感。 老鸨见事情逐渐安静了下来,声问道:“大人,我和凌烟能走了吗?楼里的姑娘现在慌的发憷” 安逸看着老鸨心里发慌脸上却不敢有丝毫不满的脸,案子查到现在也没什么实质性进展,再把别人叫在这也没什么用了。 “你去安抚一下吧,不过凌烟姑娘在案件结束都不能离开醉春楼,随时等待传唤。” 虽然从温凌烟这里没有拿到什么实质性线索,但是也没有任何线索证明她跟这案子没有关系,毕竟,他是除去凶死者生前见过的最后一人。 温凌烟似乎有话想,抿了抿昨夜未曾脱妆的淡淡的红唇,轻声道:“大人,女子倒知道一人,或许他知道这符号的含义。” 身后的老鸨苦不堪言,我的大姐啊,你还真是尽心尽力的配合啊?你难道不知道这些家伙要是最后查不出来结果,随便给你安个罪名抓进诏狱,案子就结了啊! 真是个傻姑娘 “哦?凌烟姑娘来听听?” 温凌烟话一出口就开始后悔了,这不是变相把自己的好友拉进这场风波里了嘛。可如今话一出口,若是不答复,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她不知道也不敢想。 可是锦衣卫办案再肆意妄为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什么违法之事吧?再加上那好友也算是在京城里有些善缘的人,为锦衣卫提供一些线索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温凌烟在心中胡思乱想了一大通,等着下文的安逸咳嗽一声,这姑娘怎么回事啊,那人寻开心? “禀告大人,永安寺的净海师傅对这些图腾符文颇有些研究,大人或许可以问问净海师傅。” 既然是对图腾符文颇有研究的师傅,如果能够知道这符号的来龙去脉,想必对破案是一大助力! 安逸立马叫人开始誊抄梁上的字符,看着离去的温凌烟的背影沉思到,青楼女子与寺庙僧侣,好生奇妙关系啊。 突如其来的一道目光,让安逸心中一惊,回首看着窗外数十米外的青瓦檐上,一名黑袍蒙面男子正倚着瓦檐,翘着腿玩弄着中的酒葫芦,头罩下的如死灰一般的眼睛目不转睛盯着他,深处埋着一丝戏谑。 男子突然拿着自己的葫芦对着鼻子吸了吸,眼角笑的弯了起来,仿佛在嘲笑安逸一般,在安逸虚着眼睛的一刹那一跃而起,奔向远方! “这人,有问题!” 安逸拿起雁翎刀纵身一跃,驶向湖对岸的青瓦房上,回头朝着醉春楼类的魏启正喊道:“启正,保护好现场,特别是那个符号!” 得到魏启正的回应后,脚下生风追向男子逃逸的方向,脚尖踩着青瓦,蜻蜓点水般消失在醉春楼诸位的面前。 刚走到楼梯转角处的温凌烟正巧看到跃出窗沿的安逸,这个男人,虽然身在锦衣卫,却给她一种江湖浪子的感觉,这是她从未遇到过的情况,以前见过的达官贵人多不胜数,大多身上带着自己行业该有的气息。 唯独这位百户大人,却给她一种超然脱俗,不属于这世间的感觉。 最重要的是,她似乎对于这位安大人有十分熟悉的感觉,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的。 “好了,傻姑娘,你是天选之人,他是锦衣卫,怎么可能,别想了。”老鸨作为过来人,自然明白温凌烟的眼中是什么意味,不由得劝道,这样注定了没有好结果的开始,还不如不要开始为好。 “妈妈什么呢,我就是好奇那位大人,你下的姑娘是不是不用我来安抚了?她们可最听我的话呢。”温凌烟嘟着嘴埋怨道,完全没有刚刚在一群锦衣卫前的拘谨。 老鸨撇嘴掐了一把温凌烟,笑道:“我看你个臭丫头是要接我的班了,你很有当妈妈的潜质!” 一老一少在冷清的醉春楼里笑笑,身影逐渐消失在堂内,声音渐渐去。 此时飞跃在青石砖瓦上的安逸心跳有些不太稳定,远超以往的速度,呼吸也快了不少。 这种一步数米,弹跳惊人,感觉重力束缚不了自己的感觉,他从未感受过。刚刚在湖对岸嘱咐魏启正那一句实则是稳住心神,否则一个不注意就有可能掉进湖里,那得多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