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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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逸惊讶的看着温凌烟,这姑娘的倔强似乎是埋进骨子深处了啊? 若是他本就是这世界的原住民,遇到这样的姑娘恐怕早就娶了,奈何他明日便要离去,到时候能不能再回来看一眼都得看缘分了,怎么可能耽搁这么好的一个姑娘? “我明日便要回乡下,再也不不会来京城了” “我跟你一起回乡下,你种田我织布,相夫教子,我都可以!” “我们环境恶劣,整日风沙沙尘,呼吸都困难,你呆不了的” “只要有你在,我就不怕!”  安逸看着温凌烟逐渐不出话,凌烟姑娘,何苦至此,我就一个过路人啊,你这样不好。 “好吧,凌烟姑娘,我也不骗你了,我有老婆的。” “不,你没有!” “我有没有老婆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  安逸捂着脸不出话,捂着的脸不出是哭还是笑,这么好的姑娘,他怎么活的这前半辈子没遇到过,直到成为行走诸天的觉醒者才遇到,有缘无分啊。 松开,郑重的看着温凌烟,眼神不再是无奈,“凌烟姑娘,那夜的那些打架的“神仙”你都看到了吧?” 温凌烟颔首,她当时身处风暴中心,自然看得到。 “其实他们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们是天上下来的,而我,虽然还没有他们那么强大,但其实我也是天上下来的,我呆在凡间的时间有限制,明日我便要离开凡间的。你是个好姑娘,但是我们有缘无分” 这话给其他人温凌烟可能觉得他们是脑子受了什么刺激,可是安逸那几个“神仙”可不是上仙与凡人的关系,不仅认识,似乎还产生了某种交易,温凌烟知道安逸的不仅不是假的,反倒是真的。 原本充满期待的眼神有些暗淡,对啊,可能真的就这样有缘无分吧。 纤长的指伴着冷静下来的气愤和窗外透进的凉风起舞,配在腰间的阴鱼玉佩却在此时有了一丝温热的感觉,神情暗淡的温凌烟的中舞逐渐恢复生,看着安逸的眼神突然俏皮可爱。 “那你的意思就是若是你不回到天上,你便会接受我的情意?” 安逸深吸一口气,在他看来,温凌烟已经是几乎带着最后一点的期望来问他了。 他也没有理由不接受温凌烟这样的姑娘,如果真的昆仑不召回他的话,尽管知道这并不可能,他依旧点了点头。 “那就好,安逸,天为媒,地作证,以后安逸便是我未婚夫了!” 温凌烟笑的像个几岁的孩吃到了最喜欢的零食一般天真,一把抓住安逸的,笑颜如花:“未来相公可不要在外面拈花惹草,等着你的未婚妻来找你,无论如何。” 安逸一时之间有些懵,温凌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正想细问温凌烟时,却发现温凌烟已经捏着袖子笑着出了门,无奈长叹一口气,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一番曲折,已然是晌午,温凌烟硬把安逸留下吃了顿午饭,饭后安逸告辞离去之时。 “未来相公,我可不可以提前亲一下你?” “额” 安逸还未曾答话,唇上便已经被温凌烟踮起脚尖亲吻了一下,然后飞快的离开了安逸的唇。淡淡的香味在安逸的鼻尖飘荡,温凌烟今日素颜未着妆,她吻过的安逸唇边并没有唇脂的味道,是属于温凌烟唇间的淡淡清甜味。 温凌烟吻过之后羞的有些脸红,她终究是个女子,如此主动,已经是她的极限。 朝着安逸不舍的挥了挥,便转身进了醉春楼,她不想让安逸看到她的悲伤与眼角的清泪。 “凌烟姑娘,我有一疑惑!” 温凌烟在迈过门槛的最后一刻,安逸纠结了许久的问题还是问了出来。 “那黄晟应该不是死于姜道一下,你” 温凌烟原本快要忍不住的悲伤一下子消失了一大半,娇怒的跺了跺脚,瞪了一眼安逸。 “你既然猜到了还问我?是要抓你未过门的妻子归案?” 安逸尴尬挠了挠头,看着温凌烟气鼓鼓的进了醉春楼,他哪有那个意思,不过是询问一下罢了,只不过转念想来,那黄晟居然还真是死在温凌烟中。 至于缘由,一个侍郎公子,一个花魁之间,能产生这样的纠纷除了酒与色,还能是什么? 至于他怀疑温凌烟是杀害黄晟的凶的第一瞬间便是见温凌烟的第一面,这个姑娘,见到锦衣卫,实在太冷静了。 还有根据案发现场和第一嫌疑人,他只有将其视为第一嫌疑人,可是随着神秘符号的逐渐深入,温凌烟的嫌疑逐渐洗脱,可是第三禁咒的重复血案,让温凌烟的嫌疑再一次回到安逸的眼前。 无论是净海曾无意之间过温凌烟也看过七元解厄禁咒,还是温凌烟面对这一切时的安然若素,她都有这个能力与心态去完成那件凶杀案。 可是唯一让安逸不解的是,温凌烟一个弱女子,是如何杀掉黄晟的? 黄晟虽然喜好酒与色,但是从他的尸体可以看出,他练过武,身子并不算弱,温凌烟一个女子,怎么做到杀掉这样的人的呢? 他曾在选妃台上等待到了温凌烟出的最后一秒,可是温凌烟依旧未曾显示出任何能够反杀掉姜道一的趋势,那一刻,安逸甚至怀疑自己的猜想错了,可是案件的一切嫌疑都指向了温凌烟。 这也是他今天来见温凌烟最主要原因,既然现在疑惑已经解开,也就没什么困惑着他的了,硬要的困惑的话,温凌烟让他等着她是什么意思,他并没有听懂。 时间是一剂良药,他的离开终究会被时间冲淡,温凌烟的一时冲动也终将消散,过程可能会有点苦闷,能治病的药就是良药。  眼前一行接一行的熟悉的淡金色文字浮现: “亲爱的觉醒者,距离您的回归时间仅剩333个时,请做好回归准备,本次回归地点:昆仑,兖州。” 立于京城最高之楼顶,负望着脚下的京城,风吹着额头的散发,安逸背着月羽与春江花月夜,此去经年,不知何时才能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