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直觉!
费城中拿着朱玉果,悲壮的越想石廊一边的虚空,筑基星阵之下,是被称为荒狱的地方,那里面镇压着生存了上千万年的荒兽,也是整个筑基星阵阵法开启之后的灵力来源。
荒兽生于天地之间,一生只在吸食天地灵气与睡眠之间转换,可一旦有谁打断了他们的睡眠,面临的可就不是一个类似于树懒的荒兽了,被激怒的荒兽几乎可以弑神!
费城的目的很简单,若是段天仇想要朱玉果,只有在他跳下荒狱之前捞起他,而在此时枫玲婉就可以趁逃出去。
他很确信,段天仇根本没有第二个选项,因为朱玉果,一定是比枫玲婉更重要的存在。
女修采补,什么时候都可以找到,可若是这朱玉果没了,那他只有去找天价化婴丹,那一定不是段天仇所希望的。
费城的身影在那一瞬间便跃出了石廊,枫玲婉倒也不是个墨迹的角色,知道什么重要,什么该做,段天仇一动,她必定开始逃!
为了部落,为了部落的传承,他必须抛弃费城大叔,带着部落一直逃到天涯海角去。
段天仇脸色一变,不好,这老疯子!
连忙跟上费城跃出的身子,这老家伙竟然相以这样的方式逼他,但是你难道不清楚金丹修士的本事吗?你觉得枫玲婉真的逃得掉吗?
“项凤师侄,还有其余弟子拦住这姑娘,我去救那家伙!”
“得令。”
时迟那时快,传音结束,段天仇的身影已然化作一道长虹,在费城刚刚跃出的瞬间飞向石廊之下。
枫玲婉还未动身,面前便已经站满了十来名圣灵仙宗的弟子,阴冷的看着她。
刚刚有幸看见工令师兄死的,此刻看着枫玲婉皆有些畏惧,这女子是在太强了,就一拳的功夫,工令便被她一拳砸死。
他们并不打算与她硬撼,只是需要拖住她便可以了,一旦段师叔回来,局势几颗便可以挽回。
“你们,让开,否则全都要死!”
枫玲婉冷冷的声音飘荡在空气中,有些渗人,她不能再拖了。
“枫姑娘什么呢,段师叔让我们好好招待你,自然是不能让开点,你也看到了,我们”
项凤挑起的眉头愈发的飞扬,他的气可还没消呢,若是就此放走了枫玲婉,不仅段师叔哪里不好交代,也对不住他自己的心,刚刚你欺辱我的,我必然要还回来的。
只是她话音还未落,一个偌大的拳头已然到了他的身上,血肉喷洒在空气之中,划出一道曲折弧线,一道残影自他身边擦过。
一声轻叹,太弱,该死!
“轰!”
一声巨响,项凤整个人被轰飞数十米,砸在人群之中,被砸中的人轻则避开,重则骨折,至于被轰到的项凤,肋骨整整断了八根,差点晕死。
“让开!”
枫玲婉看着剩下的弟子,这些家伙若是还要继续拦着她,她并不怕杀人,可是这样很费时间,她有可能逃不出去。
“不不能让段师叔过”
“让什么让,姑娘要往哪里去?等不及要跟我回圣灵仙宗了?”
天空之中漂浮着段天仇的声音,与被他提着颈子的费城,费城嘴角的血迹还未干完,中的朱玉果却已经到了段天仇的上。
段天仇把玩着中的朱玉果,笑着看着枫玲婉道:“枫姑娘,你也看到了,我本可以将你叔叔扔在荒狱之中,可是我并没有那样做,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吧?”
段天仇的意思表达的很明显,若是枫玲婉答应与他一同回仙宗,他便放了费城,可若是她拒绝了,不仅费城要死,她还是会跟着他一同回圣灵仙宗。
没有其他原因,只因为他们太过于弱,在段天仇面前。
枫玲婉看着段天仇中的费城深吸一口气,终究是栽在了他们里吗?
可是她一点都不后悔,因为那就是她的道,如果她做的事情不符合她的道,那将没有任何意义,人之存在,皆是在追寻道的路上,费城如此,她亦是如此。
只是,风游部落缺了她与费城,恐怕又要后退许多年了,尽管不后悔,他却有些感伤,毕竟,枫林晚还,其余族人也没有极强的修士,这样下去在部落战争中,恐怕是受尽欺凌了。
“我答应你,不过,你必须放过费城大叔!”
枫玲婉的语气依旧如常,很平静,甚至带这些笃定,她很清楚自己的决定。
费城活下来,风游部落就没有断,若是她们两个都死在这里,恐怕就再也没有未来了。
“婉儿你”
费城残喘,长叹一声,缺什么也不出来,他突然觉得带这婉儿一同来这里都算是错的了。
若是没有带枫玲婉来,恐怕也不会是现在这副光景,他们不会遇见朱玉果,也不会有后面这一遭事情,也不会遇到现在的选择。
本可以不必的事情太多了,世上没有后悔药吃。
“很好,我很欣赏你,枫姑娘!”
段天仇将费城扔到她身边,他相信他们是聪明人,不会再逃,毕竟,实力摆在那里,压根没有逃跑的可能性。
“枫姑娘,你是现在跟我们走?还是怎样?”
段天仇温和的笑道,只是这笑容怎么看都觉得有些渗人。
“筑基星阵开启之前,我想跟费城大叔待在一起,之后再随你们走!”
“没问题!”
他突然很欣赏这个自立的姑娘,若是自己找到合适的炉鼎,这姑娘就算真的成为自己的道侣也不是不可以,当然那是在自己找到新的合适的炉鼎的前提之下。
“婉儿是费大叔对不起你”
“费大叔,不要自责了,是我自己太过于强势了,但是我心里总有一种感觉,这段天仇等会儿可能会遭殃,你信吗?”
费城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枫玲婉,为什么会这样?
“直觉!”
枫玲婉话音刚落不久,一道熟悉的声音便传荡在空中。
“有趣有趣,仙宗长辈强抢后背天材地宝,并且强行要其做炉鼎,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