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烧烤也没有烤成，都各位各家各找各妈了，因为一群人从皇城根呼啦啦的出来的时候外面本来零星雪花已经变成了鹅毛大雪。

    雪碧畏寒，跟兮阳打了招呼后就被许毅笙送回了家，少了许毅笙这个能招呼的一群人也就自然而然的散了。

    祁怿把兮阳送回家的时候拽着她的后衣领，头在她的脖颈后方，距离近到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处。

    “以后不许跟男生动动脚。”

    “我哪有跟男生动动脚？”她只跟他动动脚好不！

    兮阳一脸懵，想转头被他按住了脑袋，

    “听话，好。”

    他的语气沉沉夹着雪花的冰凉，莫名让兮阳面红耳赤，只闷声点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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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个阳光正媚的好气，兮阳陪着祁怿去上了最后一节钢琴家教课，原因是他要把时间往奥赛上多放一放，参加国队的选拔。

    兮阳穿着一件白色的斗篷式的羽绒外套，站在‘老地方’一动不动的看着屋里窗口前钢琴那的人。

    冷峻的眉眼渐缓，表扬孩子时嘴角会微微勾起弧度，细长的指按在孩子的脑袋上，轻轻揉揉他的发顶，她自己也不自觉的跟着傻笑，

    仿佛一眼就看到许多年，白瓦青石栅栏阁楼，不大不的庭院，有秋千架也有凉亭，客厅会有那种西式的壁炉，他们也会在壁炉旁摆上一架钢琴，然后他会教孩子弹琴识乐谱，极尽耐心与温柔。

    祁怿出来的时候如眼的便是她那双冻得通红的指，眉心狠狠的蹙起，直接覆掌握住，双已经跟冰棍没有什么差别了，唯一的差距就是她还能有点救，回温不会化掉。

    “让你在奶茶店等我怎么又来了？套呢？不是给你套了，怎么不带？”

    “哦，过来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奶奶在扫大街，上全是冻疮，就把套送给奶奶了。”

    祁怿瞪她，“然后你就自己挨冻？”

    “没关系，这不是有你嘛。”在祁怿掌心逐渐有些回温的冻猪蹄轻轻动了动，在他的掌心摩挲了一下。

    “揣兜里。”祁怿松开她的，往公交车站走。

    兮阳快步追上他，“唉，可是。”兜里没有你的暖和啊，还软软滑滑的，像剥了壳的鸡蛋，嫩。她冻了半都没有了知觉，好不容易有点感觉他就抽了。

    之前好的假期补习因为祁怿的奥赛和钢琴家教一推又推，只画了一些重点给兮阳自己复习，顺便找了一些练习册给她，兮阳正好乐的自在，考前的突击把她整的到现在都没有缓过神来，现在刚好缓缓神，每日就抱着练习册跟着他，他去哪她就去哪。

    “新年你打算怎么过啊？”兮阳暗戳戳的问他。

    祁怿抿了抿唇，每年都是跟妈妈一块包饺子吃饭，今年也不例外，“在家过。”

    “今年我们一起倒数吧。”

    风吹落树枝上的残雪，落在两饶身后，偶有麻雀在枝桠上蹦跳，抖落雪花掉进两人踩过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