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癌症
“总觉得还缺点什么。”兮阳盯着比她爱上一个头的雪人若有所思,“有了!”
她转身回屋里捏着薯片的袋子,把里面的薯片与另一包薯片倒在一起,把空掉的袋子拿出来里面装上雪,倒扣在雪饶头顶上。
“帽子有了,还缺一个围巾。”兮阳四处找了半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东西当围巾,最后干脆把求救的视线投向祁怿。
晶亮的眼珠眨巴眨巴,他几乎是丝毫抵抗力都没有,祁怿噙着眼眸笑了笑,凑近她耳边逗她,“亲我一下就帮你。”
兮阳弯着嘴角偷笑,这个条件她喜欢,于是‘吧唧’一口亲的毫无压力。
这厢祁怿便心满意足的进屋子里面给她翻出了一条陈年旧围巾,看着她一圈一圈的给缠绕在雪人身上。
等那边四个人闹够了,才发现兮阳这边雪人都已经堆完了,两个人正肩并肩坐在板凳上吃零食,一副老夫老妻的既视福
宁绍吐槽,“阳姐你是要提前迈入老年生活吗?”
可乐也没忍住抽了抽嘴角,“或者你稍微克制一下你的眼神,不要一副母慈子孝的样子,我总感觉下一秒要跟你叫妈。”
兮阳好看的眉眼翻了个利索的大白眼,“我可没你这么不省心的孩子。”
可乐‘嘿’了一声就要朝着兮阳扑过来,兮阳眼疾快的躲进祁怿的怀里,祁怿单揽着她,神色轻轻的落在可乐的身上,极其礼貌又疏离的着,“兮阳腿伤还没好,不能闹。”
可乐讪讪的缩了回来,实在是她确实是有些害怕祁怿,大概是因为本身就没有接触过多少次,而他又生是个不苟言笑的主,可乐身边就没有这么冷酷的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
又隐隐为兮阳在心里点上三根蜡,这么一座冰山,她不冷吗?
一群人一块吃过饭之后,可乐就被教练叫了回去,剩下五个人刚好凑在一块又能打五排开黑,又能保皇扑克走一盘,一个下午也是没有闲着。
只是本来好的让拿了奖金的可乐请客吃饭也没有吃成,晚上一块出去烧烤,许毅笙暗戳戳去付钱,宁绍也暗戳戳去付钱,最后都被告知已经付过了。
送兮阳回去的时候,兮阳拽着祁怿的胳膊问他,“你全程都没有离开,什么时候付的钱?”
祁怿点着她的额头,语气极尽宠溺,“点材时候。”
“我怎么没看到?”
“你当时左指着龙虾,右指着酸辣鱼,眼睛还瞄着远处烤架上的肉串。”
“我有这样吗?”
他抿唇轻晒,摇头,“没樱”
兮阳试图从他的表情里确认这话的真假,然后撅起俏丽的嘴,好吧,嗯,她樱
当晚上不管是兮阳还是祁怿,两个人回家都知道了一个足够改变两个人以后人生轨迹的事情。
兮阳进了门,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等她的喻向,她下意识的蹙眉抵触,然而却被喻老爷子叫了过去。
兮阳应了一声乖乖的走了过去,在喻老爷子身边坐下。
客厅里面弥漫着一股浓厚的烟味,客厅的茶几上暗灭了不少了烟头,她不是很喜欢烟味,眉心蹙的更紧了一下。
喻向似乎是察觉到了兮阳潜意识的抵触,又因为心里有事所以烦闷不堪的只能用尼古丁在麻痹自己,烟刚抽出来,兮阳就出声打断他的动作。
“烟味很重,我不喜欢,爷爷年纪大了也不能总吸二烟。”
喻向表情闪过一瞬间的尴尬,默默的把烟放了回去。
“阳阳,有件事必须得让你知道。”喻老爷子苍老的声音夹杂着些难以开口的苦闷。
兮阳下意识觉得这大概不是一件好事。
“你妈妈她得了癌症,中期。”
兮阳愣了一下,“什么?”
喻向沙哑的声音开口,“真的。”
“不可能。”她下意识的反驳,但心里却知道这大概是真的。
喻向不会拿这种事情开跟她开玩笑,不会搭上爷爷来跟她演戏,所以梁茹真的得癌症了。
“宫颈癌,这是医院的诊断证明。”
他今去梁茹工作的地方找她,试图与她好好聊聊,或者是要把欠了她许多年的对不起亲口出来,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跟她话,甚至没来得及走到她面前,就看见她如飘絮一样昏倒在地上。
匆匆忙忙的把她送到医院,经过医生的一系列检查后,最终确认,宫颈癌,好听点是中期,难听点就是晚期。
“治愈的可能性不大。”
这是喻向今晚的最艰难的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酸涩沙哑。
兮阳,“哦,我知道了。”
然后便没有再一句话,面无表情的上了楼,她就是这样,越是内心波澜汹涌,表面越是风平浪静,所有的情绪都在暗处嘶吼爆发。
她现在有多平静,心里就有多难受。
浑浑噩噩的进了房间,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她抓着想要给梁茹打电话,打过去却又不知道什么,问她是不是生病了?还是问她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她?
这一刻,她对梁茹当年的抛弃的怨恨,对梁茹这几年的不管不问的难过,统统的消失不见,剩下的就只有懊恼的后悔。
她是渴望着母爱的,即使她不。
所以她为什么要因为自己那一点点所谓的尊严而与她彻底划清界限,为什么没有多关心她一点,如果她能够在多关心一点不定一切就都还来得及。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这句话她突然就明白了什么意思。
那夜里兮阳彻底失眠,而那夜里同样彻底失眠的还有祁怿。
祁家的电话再一次打到了闫兰君这里,只不过这一次接电话的人变成了祁怿,
他清楚的听着电话那头的祁崇敬着,“嫂子,当年的事故我现在能够确定就是白家的做的,但是这么多年过去,证据我实在是找不到了。”
“什么证据?”
祁怿捏着,心一点点的往下沉,声音清冷,“二叔,你什么证据?”
电话那头的祁崇敬也是一愣,片刻后缓过神来,“怿,你妈妈没有同你吗?当年你爸爸的意外,并不是一场意外。”
祁怿下颚线蹦的紧紧的,“二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怿,你该回到祁家,只有祁家才能够让你有资格有资本去调查当年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