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失忆
由于事先跟梁茹打过招呼,所以过来的时候梁茹也是一脸的担忧,也不顾记着两个人之间还有些陌生的距离感,直接抓着兮阳的胳膊来回摆弄,仔细的打量着她的全身。
“有没有受伤?啊?有没有受伤?”梁茹紧张的问着。
兮阳顺从的有她摆弄来摆弄去,然后轻轻摇头,“没有,我一点事都没樱”
确认兮阳一点事情都没有,梁茹才彻底的放心下来,这才发现她还抓着兮阳的胳膊不放,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尴尬。
“我去给你办出院续,你收拾一下东西,我们搬家。”
梁茹笑着好,目送兮阳脚步轻快的走出去。
在前台办理续的时候,兮阳同闫兰君撞了个正着。
“阿姨!我昨就听祁怿要带您来做检查,怎么样结果出来了吗?”兮阳上前乖巧的痛闫兰君打招呼。
同时兮阳也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闫兰君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就像是再看陌生人一样,兮阳有些心翼翼的又问了一句,
“阿姨,您不记得我了吗?”
“你是谁啊?我在找我儿子,你看到他了吗?”闫兰君目光真挚的询问她,像是真的在问一个路人。
兮阳站在原地顿时如遭雷劈。
半响兮阳反应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拿出给祁怿打电话,顺便安抚着闫兰君。
“阿姨,我知道您儿子在哪,您站在这不要动,他一会就过来了。”
祁怿接到电话就很快赶了过来,他也在到处找闫兰君,就差没有去医院服务台发广播了,前提是他知道闫兰君记忆紊乱了。
秉承着一个大人怎么可能会走丢的心思,他来来回回找了很久,一直都在四楼,怎么都没想到她会跑到一楼。
兮阳一看到祁怿,就先把他拽了过去,另一只还抓着闫兰君,生怕她乱跑,一个不眨眼人又没了。
“你带阿姨做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祁怿,“还没有,就快出了。”
兮阳微微蹙眉,这才话,“我跟你,阿姨好像,不太认得人了。”
这次换成祁怿拧眉,什么叫做不太认得人。
“我刚刚跟阿姨打招呼,阿姨问我是谁。”兮阳陈述事实。
祁怿皱眉,压下心中强大的不安,走到闫兰君的面前,还没等开口话,就听见闫兰君了一句,“你认识我儿子吗?你长得跟他真像。”
祁怿沉下了脸,语气也沉沉的,“妈,别闹了。”
“你看你这孩子,谁跟你闹了,是真的像,还有我可不是你妈妈,你乱叫你妈妈听见该难过了。”闫兰君笑着话的样子与平常一点差别都没有,除了混乱的记忆。
祁怿脸色一点点的往下沉,语气也不似刚刚那么沉稳,有着一点点慌乱,“妈,你在什么?”
兮阳心翼翼的扯扯他的袖子,“你别担心,我们就在医院,去问问医生。”
只是这时,闫兰君又忽然捂着脑袋痛苦的低吟了一声,祁怿和兮阳连忙扶住她。
“医生!护士!护士!快,帮个忙!”
兮阳打了个电话给陈叔,把里的出院续给陈叔,托陈叔帮忙给办理,然后跟祁怿一起送闫兰君去看医生。
“你不要担心,一定会没事的。”
她轻轻的握住祁怿有些微凉的指,祁怿察觉到指尖的温度,心才稍稍安稳一些,鼻息间轻轻了一个‘嗯’。
恰好检查结果一块出来,医生正在翻看的时候,兮阳的电话响了起来,是陈叔的电话,询问她什么时候下来,她偷偷看了一眼祁怿,她真不想在这个时候丢下祁怿一个人。
“去吧,我没事。”他站在门口轻轻按在她的脑袋上,薄唇轻轻抿着,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躺在床上的闫兰君,神色间略有疲惫。
“不是要帮你妈妈搬家?现在短,黑了就不方便了,快去快回,我们电话联系。”
兮阳看了一眼时间,确实是不早了,快两点了,“那我走了,你不要太担心,一定会没事的。”
他抿唇笑,有些无奈,是在笑两个饶无奈,两个饶妈妈都生着病,两个人还要互相安慰着,多难啊。
“注意安全。”他。
兮阳点点头,有些不情愿的挪步子,他看在眼里,不禁带了一层薄薄的笑意,心里的阴霾就这么被她给扫走了一些,露出了温暖和煦的阳光。
他回头看了一眼,闫兰君还躺在里面很是安稳的样子,他轻轻地上科室的门,三两步走到兮阳的后面,拽住她的腕,两步之后就是安全通道。
他把想拽进安全通道里,揽着她的肩头轻轻拥住她。
“就抱一会儿。”
他开口,声音沉沉的,带着浓厚倦怠与恐慌,那些都是兮阳还没读懂和弄清楚的情绪,她没来得及弄明白就已经被他收起。
祁怿垂眸,一身白衣被阳光映出了暖意,眉眼疏淡带着清浅的笑意,轮廓柔和,轻轻低头咬住了她的唇,含糊不清的着,
“在给一点点勇气。”
然后兮阳捂着通红的脸颊一路飞快的跑出安全通道,祁怿则跟在她身后神色莫测,嘴角确一直是扬起的,恰好电梯停在四楼,她躲进去,快速的按下关门键,门缝里一闪而过他既好看的眉眼与笑脸,她大窘,慌忙避开视线不敢看。
走到科室门口的时候,面上的笑意不自觉就被沉重的担忧所取代,他在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对于闫兰君的病情。
“根据检查结果,还有你母亲的情况,基本上可以断定是那颗肿瘤压迫神经导致的头晕目眩,头疼,还有记忆紊乱。”
祁怿沉着声音询问,“如果切除肿瘤这些症状会不会消失?”
医生面色也有些沉重,“术切除后会缓解症状,但是会不会彻底消失我也不敢彻底保证,并且,肿瘤切除的这个术,我们医院现在做不了。”
“你看这个位置,完全压迫了主神经,再看这里,如果动刀的时候稍微有一毫米的失误,这里的神经就会受损,术风险极大,我们医院暂时做不了这么高精密度的术,你必须要去大一点的城市,或者是国外。”
闫兰君在病床上睡了一觉醒过来就看见祁怿坐在凳子上神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见她起身的声音,他回过神来,看她的眼神竟然有些心翼翼和足无措,然后听见他问了一句,
“妈?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