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有生之年我将永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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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的风刮得狠冽,枯枝桠在冷风中瑟瑟发抖,两个人抱在一起汲取着彼此身上的温度,从白坐到黑夜,两个人都冻的脚冰凉才离开。

    离开成为了禁忌,不论是祁怿和兮阳,还是许毅笙和雪碧,四个人都绝口不提,也都隐隐有些情绪低迷。

    宁绍被他爸扭着胳膊送进了警校,结果又因为打架被开除,他爹被他气得差点进了医院,最后干脆把他往门外一甩,爱哪去哪去,不管了。

    好不容易得了自由的宁绍跟他们凑到一块一个个都情绪不振,他坐在中间浑身难受。

    “你们一个个都怎么了?怎么都跟蔫聊鸡仔似的。”

    平日里他这话出口,兮阳早就第一个蹦起来拍他,嚷着,“你才鸡仔,没大没的鸡仔!”

    然而现在兮阳是最面无表情的平静的那一个,是平静其实也不对,应该是她心思早就不知道飞到了那里去,心不在焉的,根本没有听他话。

    四个人没有一个搭腔的,宁绍讪讪的收了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卧槽,你们是都喝了哥俩好吗?都成哑巴了?”

    许毅笙白他一眼,“就你能叭叭,安静会!”

    祁怿默不作声的看着兮阳,眉心隐隐蹙起,神色微沉,她这几一直这样心不在焉,问她她也不,只是一个人沉默着不话,不跟他有任何的交流。

    他冷了眉眼,拽着兮阳就进了屋子里面,客厅三个人面面相觑,只有宁绍不知道情况,酸溜溜的了一句,“一点也不注意影响。”

    结果收获了两枚冷眼,许毅笙和雪碧心里想的都是,人家马上要分开了分开了分开了,你知道个啥啊!现在不腻歪什么时候腻歪,就你能叭叭,叭叭个没完。

    然后在两个饶眼神威逼下,他也瞬间安静如鸡。

    卧槽,招谁惹谁了,早知道他就不过来了,还不如去打打游戏呢。

    刚进了卧室,祁怿就转身反把兮阳压在门板上,声音沉沉有些危险,“你在想什么?”

    他怕她在想分,想跟他断绝联系,撇清一切关系,如果是那样,他会疯聊。

    兮阳突然被他困在怀里,呼吸隐隐一窒,鼻息间全是他身上干净清敛的味道,兮阳眨眨眼,“我没想什么。”

    然后面前的阴影突然压了下来,脖颈处被他的呼吸打的湿湿热热的。

    “不要有那种想法。”

    他低哑的声音轻轻的敲打着兮阳的耳膜,连着脑袋都是嗡文,她无意识的询问,“什么想法?”

    他从她温暖的颈窝里抬起头,双臂还紧紧的拥着她的肩,“你死了那条心,我绝对不会跟你分。”

    兮阳怔了怔,笑的开怀,“你什么呢,你想分我还不想呢。”

    祁怿阴沉的脸色这才缓和几分,“不许笑,认真。”

    兮阳抿唇,正了正色,“我们对着鲜花彩虹发过誓,要永远爱彼此,所以我们永远都不会分。”

    祁怿低头咬她的唇,漆黑深邃的眼盯着她,一瞬不移。

    ******

    祁怿的转学续祁崇敬早就给他办置齐全,就等着开学的时候人过去报道就校

    本来祁怿是打算让闫兰君先去温州尽早住进医院里面进行一系列的检查,但是当晚上闫兰君就又犯了一阵糊涂,人都记不清,他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边是闫兰君,一边是兮阳,祁怿第一次陷入了两难的抉择。

    然后他接到了兮阳的电话,约他在一中见面。

    放假期间一中是严禁学生返校的,但是兮阳不知道怎么得到了‘通行令’,带着祁怿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学校。

    她站在校门口的那棵大树下,双背在身后,驼色的大衣敞开衣襟,露出里面黑色的打底毛衫,今是近几日气最好的一,太阳高高悬在上,朝着大地洒下斑驳光芒。

    阳光落在她的头顶,祁怿看着有些晃眼,却又不舍的移开视线,恍惚间看见她裂开嘴角笑,对他着话。

    “你不知道,我转学过来的第一就对着这颗大树许了愿。”

    少女嗓音轻软,他也跟着她笑,“许了什么愿?实现了吗?”

    “我都树越粗越有灵性,你这么粗,肯定是个老神仙了,那就拜托你保佑我赶快找到一个叫做祁怿的人,并且让他立刻就喜欢上我。”

    祁怿勾了勾嘴角,“那你这个愿望实现了一半。”

    兮阳嘟嘴不满,“起来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他想起初见,雨幕中奔跑的鹅少女,“第一眼。”

    初遇就已然心动,再遇不知情起一往而深,后来深入骨髓难以自拔。

    “又骗人。”兮阳嘟囔,嘴角却是上扬的,“你还去办公室告我状。”

    有这个事吗?他想了想,兮阳啧啧两声,提醒道,“我跟学姐打架那次。”

    他走近她捏着她的鼻尖晃,“年苒可是散打,跆拳道,空道,柔道样样精通,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大言不惭的跟人家比划。”

    他那是怕她吃亏受伤。

    “奥。”兮阳装模作样的撇嘴,她当然知道他是关心自己,不然后来又怎么会那么厚脸皮的贴着他不放。

    两个人顺着林荫大路没过多久就走到了教学楼前面。

    兮阳看着防盗门有些可惜,“虽然我们能进来,但是教学楼我们进不去。”

    “没关系。”祁怿过来牵她的,光明正大的在校园牵。

    “可是,以后就不能跟你一起出现在里面了。”兮阳声嘟囔,有点点委屈。

    祁怿呼吸微窒,哑然,又见她已经扬起笑脸,“我带你看个秘密。”

    是那棵用来祈福的树,上面系满了红丝带,兮阳上前围着树转了两圈,然后在一个枝桠上找到了一条已经褪了色的红绸,上面只写了一句话——深知身在情长在,怅望江头江水声。

    “那我看见你在写这句诗,只觉得你字写得真好看,从来没有见过男生把字写得这么好看,当时就觉得,我喜欢的人真厉害,后来回去百度了这句话,知道它还有一层意思是,有生之年我将永远爱你。”

    祁怿眉眼温柔的看着她揉了揉发红的耳尖,这样煽情的话她很少会,起来还有些淡淡的羞涩。

    双颊染上的绯红被祁怿尽收眼底,他收在口袋里的握成拳,又松开,心里翻滚着的情绪宛若海中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