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自己这是又死了?

A+A-

    “心点为好。”沈老爷看向沈宛琇道,“琇儿,这些日子你也注意着些。”

    沈宛琇不甘不愿地点了点头,“父亲放心。”

    虽女儿是个知书达理的,可有时候也会犯糊涂,如上次的事若不是她胡来,那沈家又怎么会被抓住了把柄,处处处于被动?便是如今也得心谨慎的不落人口舌。

    所以有了上一次的前车之鉴,他也不得不叮嘱她一下,免得女儿太过得意忘形了反而又被人揪住了把柄。

    沈夫人也重视了起来,看沈老爷和沈宛琇都没别的话要了,就叫了人进来吩咐去准备礼。

    ……

    长宁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眼的便是杏色的绞纱帐顶。

    “姐您总算是醒了。”

    然后是一声惊喜的声音。

    长宁扭头,一个陌生的丫头落入了眼帘,约是十七八岁的样子,细眉大眼颇为俏丽。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长宁想起了自己昏迷之前的事来。

    从那么高地方掉下去,又有姜敏珠那蠢货拖着浅碧的后腿,那么高的地方,当时那么多人在,掉下去的就只有他们一辆马车,不可能不会找他们的。

    所以——

    自己这是又死了?

    然后自己又一次在别人的身上活过来了?

    再一次在陌生的地方,身边是陌生的人面前醒来,长宁也不如上一次那样惊愕了。

    一回生,二回熟嘛。

    长宁很平静。

    躺了片刻长宁准备坐起来,一动才觉着全身酸痛得厉害。

    “奴婢扶您起来。”那丫头立即上前来扶着长宁坐了起来,还在她腰后塞了一个迎枕。

    长宁看着那丫头道,“给我倒杯水来。”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是,姐。”那丫头忙是去倒水。

    长宁环顾了一眼屋里的情况。

    屋里摆设雅致,布置得很是精美。

    看起来应该也是出身不错。

    可是这一次,脑子里没有一点记忆,还是只有林朝颜和姜长宁的记忆。

    这是个什么情况?

    头隐隐的作痛,长宁抬手一摸,得脑袋上还缠着布,脑袋受伤了。

    “姐。”丫头倒了水过来。

    长宁接了水喝了两口,然后把茶杯搁到了一旁的矮几上,“你扶我下床走走。”

    自己都醒来了,这丫头也不去告诉给家里的长辈和其他人。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那丫头柔声劝道,“姐您身上的伤好都还没好呢,您又刚醒来了,还有您头上的伤得静养,您还是在床上躺着吧,等好一点了奴婢再扶你下床走走。”

    “你就扶我过去那边坐下,你去水过来给我擦一下脸。”长宁指了指不远处的梳妆台,“我昏迷了多久了?一直在床上躺着我全身都要僵硬了。”

    那丫头这才点头,心翼翼地扶着长宁往梳妆台走了过去,一边道,“姐您伤着了头,昏迷了三日了。”

    长宁点了点头,“昏迷了这么长时间啊,对了,我脑袋痛有些想不起来事,你叫什么来着?”

    “奴婢叫杏儿,姐您有什么话只管问奴婢就是了。”杏儿笑着道。

    心扶着长宁坐了下来,“奴婢去给您水。”

    长宁抬眸看向镜子。

    一下吓一跳,差点没直接站起来。

    镜子里的脸就是姜长宁的脸!

    这是怎么回事?

    长宁惊愕地抬头摸着自己的脸颊。

    因为受伤和昏迷了几日,脸色有些虚弱苍白。

    可,还是那张脸。

    她依然还是姜长宁。

    这是怎么回事?长宁皱了眉头。

    杏儿已经端了水进来湿了帕子绞干了水递给了长宁,“姐。”

    长宁却没有伸手接,而是站了起来看向杏儿道,“是你家主人救了我?”

    可是其他人呢?

    当时一起掉下去的可不止是她一个人呢。

    难道是没有掉在一个地方?侯府的人呢?难道没找自己?

    既这丫头的主子救了自己,怎么自己醒了也不见她去通知主子呢?

    杏儿一笑道,“姐您什么呢?奴婢的主子就是您啊?”

    “这里是哪?这宅子又是谁的?”长宁面无表情问道。

    “这里是京城,宅子是姐您的,是过世的老爷以前在京城当官的时候置下的。”杏儿回道。

    还是在京城?到底是谁设计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套,长宁眼底都带了冷意,“那我是谁?我又是怎么受伤的?”

    “姐您叫苏颜,家住扬州,年初老爷和夫人相继过世了,您照老爷的吩咐里京城投亲,在快到京城的时候姐您不心从马车上跌落了下去受了伤。”

    苏颜?都什么鬼,长宁冷笑了一下,“那我来投的是什么亲戚?叫什么?”

    杏儿摇头道,“具体奴婢也不清楚,不过来之前姐您写了信过来的,那日也幸亏是表姨夫人派表公子到了,不然奴婢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着,杏儿的眼眶都红了。

    表姨夫人?表公子?这还真是——长宁想骂人,伸手接了帕子自己擦了一把脸,然后自己走了回去爬上床,“让你主子过来,我要见他。”

    她倒是要看看是谁这么处心积虑的把自己弄到这里来,那弄了这样一个身份出来。

    还表姨夫人,表公子呢。

    都是些欲盖弥彰的把戏而已,不过就是想抹去了自己的身份。

    倒也不怕,竟然还把自己放在了京城。

    杏儿道,“表公子表姨夫人让您好好养伤,等伤好了会过来看您的。”

    “你把我的话递过去就是了。”长宁没功夫跟她一个丫头墨迹。

    听命行事的丫头而已,她又做不了主。

    长宁皱着眉头靠坐着,皱着眉头沉思。

    是谁弄出了这么一出出来?

    晋王?晋王他绝对是有这个能力做这一切的。

    还是李铮?李铮试探了几次,他有这个嫌疑做做这些,而且李铮也有那个能力。

    还是沈家的人?长宁摇了摇头。

    若是沈家的人安排的,那肯定不会留她的命,所以不会是沈家的人做的,更不会是沈宛琇,沈宛琇一个闺阁姑娘闹的使些内宅阴私的手段还能做到,可这么一个大的事,沈宛琇一个人只怕的很难,而且沈宛琇会留自己的命吗?

    不会,她肯定不会留自己一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