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直接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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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夕一过,转眼就到了中元节。

    中元节当天是要祭祀祖先的,朝廷休沐了两天,后天也不用上朝,往年中元节后一天姜恒都是要去徐蕙舒墓前祭拜的,这十多年来他都这么做的。

    还有他每年的清明和中元也都会去祭拜徐家人的,当年徐家六岁以上的男子都被处斩了,而剩下的人又被流放去了岭南,所以徐老爷等人的后事都是姜恒操持的。

    埋葬徐家人的地方是姜恒请了大师看了风水的,后没几天妻子也撒手而寰,徐蕙舒临终前又求了他把她和父兄葬一起,所以徐蕙舒和徐家人葬在一起。

    往年有时他会带长宁一起,有时候是他一个人。

    今年的中元他也带了长宁一起去。

    到了地方停了马车父女两人下了马车却远远看到有人在徐蕙舒的坟前烧纸。

    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

    “……当初是我老婆子见死不救,可是害夫人您的人不是我,冤有头债有主,夫人您死不瞑目就去在找害的人吧。”

    老妇人一边烧纸一边道。

    姜恒本就沉痛的脸更是不好看了。

    姜成厉声喝道,“你是谁?”

    老妇人扭头见得来人吓了一跳的样子,立即慌慌张张地灭火,然后没等灭了火就仓皇准备走。

    姜恒看了姜成一眼。

    姜成立即快步上前把那老妇人给抓住了。

    姜恒看了眼亡妻墓前还没熄的纸钱,冷着脸问道,“你是谁?为何在这里烧纸?”

    他不认识眼前的这人。

    而且若是蕙舒的故人,何必如此慌慌张张。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那妇人跪在地上,求饶。

    去也不回答姜恒的话。

    “你是谁?到底为何在我亡妻的坟前烧纸?”姜恒声音更是冷冽了三分。

    “大人饶命。”老妇人没回答姜恒的话,只是一个劲地磕头求饶,头都不敢抬。

    姜恒冷冷地看着她,“把你刚才的话给我清楚了。”

    什么叫冤有头债有主,她见死不救了。

    蕙舒当初的死——

    不是意外,是有人害的她?

    可是当初他也让人查过的。

    姜恒皱着眉头看着那老妇人,“抬起头来。”

    老妇人簌簌发抖的不敢。

    姜成抓着她的头发让她把头抬了起来。

    姜恒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你……是?”有些面熟,他仔细想了好一会儿,“你……是稳婆?”

    当时徐家出了事,妻子又临产在即,所以他便让人早早把稳婆请到了家里。

    当时是一起请了两个稳婆的。

    她是其中一个稳婆!

    再是一想她刚才的那话,姜恒心里翻涌起惊涛骇浪来。

    老妇人苍白着脸摇头,“大人您认错了,民妇不是稳婆。”惶恐着忙垂下了头。

    可下一瞬姜成用力把她的头发一揪,她不得不是抬起了头来。

    姜成仔细看了看她的脸,然后抬头与姜恒道,“侯爷,她就是稳婆,好像是姓……”

    时隔多年,姜成也想不起她的姓来,他低头厉声道,“老实回答我们侯爷的话,你是谁?为何会在我们先夫人的墓前烧纸?刚才那一番话又是什么意思的,都老实交代了,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

    “侯爷,侯爷,民妇姓王,民妇不是什么稳……”那老妇人还要否认。

    “老实交代!”姜成手上用了些力。

    老妇人立即痛得嗷嗷地叫,然后才大声道,“是,侯爷,民妇是稳婆,是稳婆。”

    长宁站在姜恒的身边,安安静静的没话。

    “对,就是王稳婆。”姜成看向姜恒点头道,“另外一个叫刘稳婆。”

    姜恒双目欲裂地盯着王稳婆。

    “快老实交代!不然的话……”姜成冷着脸用了力。

    王稳婆痛得吃牙咧嘴,大声道,“我,我。”

    “早这样不就好了?”姜成松了手。

    王稳婆跪在了地上,哆嗦着抬头看着姜恒道,“侯爷,当年夫人的事与民妇无关,与民妇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姜恒脸上如是结了层冰霜,“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夫人喝的汤药被人下了药……。”王稳婆哭着道,“所以夫人才会大出血而亡的。”

    姜恒拳头握得咔咔地响。

    王稳婆吓得一个哆嗦,“侯爷,真的与民妇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关系啊,真的与民妇没有关系。”

    咚咚地磕头。

    长宁上前愤怒地看着她道,“是谁,是谁下毒害死我母亲的?快是谁下毒害死我母亲的。”

    “姐……”王稳婆更是吓得不行了,眼睛直接看向姜恒,“侯爷,民妇真的不知道。”

    “当时是谁把药喂给我母亲你总知道的吧?”长宁怒气冲冲地看着她,“还是其实是你做的?是有人买通了你给我母亲下手?你快,是谁指使你的?你若是不的话,我现在就弄死你。”

    “不是,不是,真的不是我。”王稳婆脸煞白煞白的,吓得直接称我了,摇着头道,“没有人指使我害夫人,真的没有,是别人做的。”

    高门大户腌制事多,这尤其是女人生孩子的时候是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这个时候最是容易下手。

    这样的事听过不少,可是自己碰到的还是少。

    她自己自是不敢害人的。

    最多的不过见到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她一个稳婆,身份低贱,看到了那样的事她能做什么呢?

    那一次侯府的事,若不是自己机灵,就会与另外那个刘稳婆一样命都没了。

    现在,若不是那人拿了自己唯一的孙子的命来威胁自己,自己怎么又会回这离开了十多年的京城?

    “真的不是我。”王稳婆想着,又是磕起来了头来,“当时夫人喂药的是……”

    王稳婆努力回想了片刻,还是摇头道,“时间太长了,我真的想不起来那个丫头叫什么了。”

    “你明明知道我母亲喝的药里有毒,你竟是眼睁睁地看着我母亲喝了下去,你这与那幕后下毒的杀人凶手有什么区别?”长宁目光冷冷地看着她道,“不记得了?我看你就是故意不想的,不,或就是你做的!现在还假惺惺地给我母亲来烧纸赔礼道歉?我看你是因为做了亏心事现在报应来了,所以才会来烧纸的吧?”

    完也不理她了,转头与姜恒道,“父亲,既她不,直接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