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玉京变故
画卷到此戛然而止,陆风自然明白未尽之意,那铜镜坠落的位置,显然就是这个世界的阴间深处。
六道轮回的所在。
显然聊斋世界的异变,便是因为那面铜镜。
那面铜镜显然是一件层次极高的宝贝。
但是为何,灰雾会给他提供这么重要的信息?
而且那个恐怖的女子似乎也是轮回士,一个轻描淡写赴死的轮回士,但是到底死干净了还未知。
毕竟听那语气,似乎是死而不僵啊!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突然诈尸跳出来,跑到陆风面前,展示她轮回前辈的风采。
一想到这里,陆风就心里发虚。
他现在似乎还没完成过轮回任务?
这面铜镜似乎来自大光球?
难道灰雾想让他拿到那面铜镜?当二五仔?
背弃主神?
灰雾又能有什么好处?
想不明白,信息太少了!
但是陆风却在心底瞬间竖起了一个念头。
阴间深处他决定不去了!
本来还准备瞧瞧传中的六道轮回。
但是现在他觉得他还是接着发展他的神道吧!
什么时候有十足的把握,咱再去冒险。
只是一个宝贝罢了,又不能当饭吃。
或者到时候像是镜花缘一般,派个分身过去?
一道阳神分念顺着因果络,直接抵达了识海。
恶脸带着不忿,交出了身体的控制权。
陆风气质一变,本来的阴冷乖戾,全都消失不见,气质变得温润儒雅,带着浓浓的书卷气。
阳神的记忆传来,他脸上忍不住露出了一道讶异。
本来他是准备往各大门派转一转,搜集一下,这个世界的修仙功法。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这样的石头自然是越多越好。
他都想好了,逢山拜山,奉庙拜庙,有理有据的和这个世界的修道人士论道一番。
但是一道记忆显现出来,他的一个最虔诚的信徒,在为他传播信仰时,建立神庙时,竟然遇到难以抵抗的阻挠。
要知道有了他的愿力加持服务后,竟然还能碰到难以抵抗的困境?
陆风脸上忍不住露出了好奇。
像是这种信徒他更要好好保佑了,因为他害怕变成一笔坏账,最后信徒死了,还欠着他的“钱”,难道真的抓着他的灵魂,在阴间还账?
太费劲了,而且回报率太低了。
运转武道真元,感应到丹田处的那一粒“性转权柄”,它已经化成了类似于神通种子。
只需要浇灌生长,他便能使用领悟。
玉京是大乾的都城,颍河如一条玉带绕城而过,整体气势恢宏,壮观独特,但是现在都城却难掩颓意。
大乾王朝三百年国粹,前些日子终于走到了尽头,满朝文武百官,皇亲国戚,一日全都丧命于龙庭之上。
然后突然惊觉,竟然来一个能够主持国丧的人都没有。
礼部尚书死了,礼部侍郎也死了,礼部后补的官员也都死了
幸好这个世界大乾的外部,没有什么虎视眈眈的草原势力。
皇朝自古以来的敌对力量都在自己的内部,和山上人。
现在的玉京内部可谓是一团乱麻,京城暴力衙门内职位的最高的人员竟然仅仅是一个捕头,自然镇压不住下面。
鱼龙混杂的各方势力都抬起了头,将现在的玉京搅成了一滩浑水。
陆风走在萧条的大街上,卖货的人群极少,行人行色匆匆,脸带忧郁,很多人都是收拾行李,向着离开玉京的道路走去。
显然现在连城门官都没有了。
陆风耳听八方,无数窃窃私语传入自己的耳朵。
“听了,那个道士建的庙再次被捣毁了!”
“还是河神的命令?”
“对啊!现在咱们玉京现在不就是河神话最大了!”
“是淫庙,祭祀的是邪神!”
“那个年轻的道士也被河神抓了!”
“我看也挺像是淫庙的,哪有庙里就供奉着一根大蘑菇的?”
“不过那神像的形状确实挺怪异的!”
好吧陆风已经不用再接着往下面听了。
阻碍他的信仰传播的就是一个区区河神,真的是山中的老虎都被他杀光了,现在不过区区猴子称霸王。
陆风继续向前走,身着一身儒袍的他,像是一个读书人。
看起来是个白面俊俏的书生,引来无数妇人的频频回首。
而其中隐藏的几道隐晦的男人目光,在陆风眼中就如沙砾中的珍珠,历历在目。
难道是看他软弱可欺吗?
衣服穿得好,想借些钱?
陆风很自然地顺应他们的心意,沿着街角,向着人烟稀少的巷子里拐。
不一会儿,周围现在人等全都退散了!
只有四名威武的壮汉一前一后,将他堵在了这无人的青石巷中。
只见他们驾轻就熟地分出两人,警惕地站在两边的巷口望风,显然在阻止其他人进入的同时,随时准备跑路。
而另外两人双眸血红,脸上带着狞笑,朝着陆风走了过来。
陆风在思考该怎么炮制这四个城狐社鼠。
只见其中一人一步跨到了他的身边。
咦陆风惊疑一声,这个人脚上竟然还有七星步的痕迹。
这可不是普通的武林绝学,需要了解星象才能学会的步法。
只见这人走到陆风眼前,虎背熊腰,俯瞰而下,勉强自己做了个温和的笑容,瓮声瓮气的声问道。
“兄弟,我看你是习文的吧?现在皇帝都挂了,科举没法子参加了,想好什么出路了吗?”
陆风一愣,现在的劫匪都是先唠家常吗?
陆风施展魔念,就能够直接探查的他们的内心,但是他觉得这么一眼就看到底的心湖,着实太无趣了。
所以他想和这几个劫匪就这么交流一番。
他露出一脸的苦意,唯唯诺诺的回答:“这个这个尚且没有什么出路!”
这人一拍,一顿足,一副太好了的表情!
“兄弟你想发财吗?”
“你想出人头地吗?”
“你想要娇妻美妾吗?”
“你想要修仙得道吗?”
陆风目瞪口呆,这话怎么听着有点熟悉啊?
似乎在那里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