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大家一起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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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

    “初。今天妈妈看见爸爸了。”思考了很久,秦浅还是选择告诉家伙。

    家伙的眼睛立马亮晶晶起来,不过秦浅注意到了,家伙的眼睛里是开心,但是没有惊讶。

    “初?”秦浅微微偏头,鼻音上扬。

    家伙沉浸在开心快乐之中,满眼的笑意,“嗯?”

    “爸爸来澎城,初开心吗?”

    “开心!”家伙重重地点头。

    “真的?”

    “真的!”

    “那初怎么一点都不惊讶,爸爸为什么来澎城呢?”

    秦初的动作一顿,然后缓缓地抬起头,一双好看的眼睛,倒映着秦浅意味深长的眼神,把嘴巴抿得泛白。

    心虚地不敢话。

    果然,这个家伙是早就知道翟钧霖来澎城了。

    秦浅突然思绪一晃,想起了那个午后阳光下与她擦肩而过的车里的那个男人……

    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来了澎城?

    看到家伙心虚的模样,秦浅失笑,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也不逗他了。

    “好了,妈妈只是问问。”秦浅拉过秦初的手,放在手心,手指轻轻地捏着那细嫩的皮肤。

    “这两天妈妈有点事,等事情处理好了,带你去见爸爸。”

    “你和我一起去吗?”家伙立马问到。

    秦浅一怔,道,“我送你去。然后等你。”

    家伙眼中的光亮微微地弱了两分,不过还是开心地咧着嘴笑着。

    把秦初哄睡着了之后,秦浅难得的让程惜给她取了一瓶红酒过来。

    十八岁后,她不去酒吧,也很少沾酒。

    特别是有了秦初以后,她更是几乎屏蔽了酒这种东西。

    只是刚回来,就遇到这些事,秦浅虽然处理起来,还算游刃有余的,但这心里头还是不免地总感觉有些累。

    而这边隔壁院子,等秦浅走后。

    刚才看起来还睡得可香的家伙,就立马爬了起来。

    光着脚丫子跑到一旁拿过手机,直接就拨通了翟钧霖的电话。

    接通之后,家伙也直接开门见山:“爸爸!你今天见到秦浅了吗?”

    “对呀!秦浅今天见到爸爸了,还过两天,带我来见你。”

    “不过……秦浅她送我来,不和我们一起,在旁边等我们。”家伙的语气和神情是满满的失落。

    也不知道那头,翟钧霖跟他了什么。

    家伙的神色立马又多云转晴,美滋滋地笑了。

    然后和翟钧霖道过晚安,爬回床上,美美地睡了过去。

    ……

    医院。

    走廊,喻笙一直等在病房外。

    期间池文眉和湛天海进进出出许多回,都不曾看她一眼。

    天底下所有的父母最爱的都是自己的孩子的。

    就算当初这两位老人如何地宠爱她,那也是爱屋及乌。

    如今他们的宝贝儿子因为她,因为他们封家遭遇这样的事儿,不管是谁,想来都没有办法轻易原谅的。

    她来之前,就已经想过了,也许湛家不会让她进得了去。

    直到第二天晚上,午夜。

    池文眉从病房里出来,看着门口坐在长椅上,靠着墙着瞌睡的喻笙,最终还是心软了下来。

    这孩子,从就是公主。

    封家捧在手心,他们湛家又何尝不是宠在怀里。

    明明心底已经认了她做自己的儿媳妇,结果中途却出现这么多折腾。

    这么多年了,怎么也像是半个女儿了。

    两家这次的事,这个丫头,算起来是最大的受害者了。

    大家族里这些脏坏的事儿,可不仅仅只是受宠就能够横着走的。

    一旦触及到家族的颜面与利益,再受宠,也无济于事。

    短短半个月,一个云端的公主,就坠落进了淤泥。

    池文眉看着她靠着冰冷的墙壁,抿着干裂的唇,紧锁着眉头的模样,心底长叹一口气,上前将她推醒。

    “眉姨。”

    喻笙迷迷糊糊醒来,看见池文眉和蔼的脸,立马就清醒了过来,“唰”地一下站了起来。

    “笙,我知道你关心阿越,但是你知道的……”池文眉顿了顿,像是为难,又像是不知道该如何。

    她望着喻笙,沉默纠结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开口,“笙,希望你明白,我一个做母亲的心情。阿姨知道你是个好女孩,阿姨也一直都很喜欢你,但是……”

    池文眉蹙着眉头,回头看了一眼病房,“阿姨就阿越这么一个孩子,我……”

    到底池文眉就是在面对其他人,其他事的时候,强硬起来毫不含糊。

    可每个人心底都有那么一两处柔软。

    湛越是一处,这喻笙也是一处。

    虽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可在心底一直都把她当做一家人,也当半个女儿一般。

    怎么能够没有一点点的心疼。

    也正是因为这点心疼,所以她才纠结,才不忍。

    若今儿在这里的不是喻笙,是封吟或者其他的女人,别不让进病房了,她池文眉早就叫人给赶出医院去了。

    别病房,就是医院门口都不想让她踏进来!

    可是喻笙又怎么能一样?

    但即便是不一样,那里头躺着的是她的儿子,是她用命生下来的孩子,不管是谁,就是是湛天海害得,她也会心有有怨怼的。

    “眉姨,您别了,我懂。”喻笙低着头,嘴角是无奈,也是苦笑的弧度。

    “我就是想看看他,确定他没事。跟他声谢谢,我没有别的意思。”

    喻笙深呼吸一口气,嘴角撑起一抹勉强的弧度,“眉姨和叔叔一直都待我很好,这些喻笙都一直记在心里。本来应该好好孝敬您们的,但出了这样的事,喻笙也明白,也不强求。”

    也明白两家联姻是再也不可能的事情了。

    所以她也不强求,也不能强求。

    不然到时候为难的不止湛越,还有池文眉和湛天海,还有她的父母和爷爷。

    她不能这么自私……

    “眉姨,谢谢您待我这么好。是我不好,让他受伤了。您放心,以后不会了。”

    以后不会了。

    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他因为我受伤了。

    “我准备出国去一段时间,我想看看他,和他声谢谢。”顿了顿,又补充道,“和再见。”

    闻言,池文眉一愣。

    原本她以为喻笙是来和湛越感情复合的,没有想到……

    “笙,你……”

    面对池文眉震惊的神情,喻笙笑了笑,“我也没什么事儿,无业游民。爷爷我也这么大了,是该去学点新东西了。”

    “那你去哪儿?”

    “欧洲吧。”她了一个大体的地方。

    可欧洲那么多个国家,究竟在哪儿。

    都是明白人,如果要,就直接了。

    这不过就是不好不想告诉,给了一个大的方向,互相都不尴尬。

    “欧洲好啊,有些地儿气候不错。”池文眉点了点头,“到时候,眉姨没事儿出去走走,要是来欧洲,我们再一起好好逛逛。”

    闻言,喻笙便鼻尖一酸,“好。”

    年前,喻笙还和池文眉,等过年事情忙完了,陪着她去欧洲旅游的。

    谁知道……

    “行,他刚好醒了,饿了,要吃点东西。我去叫人做了送过来。你进去看看他吧,我一会儿再回来。”

    完,池文眉本来想抱抱这个丫头的,抬起了手,后来又觉得不妥,又才双手轻轻重重地拍了拍她的胳膊,也鼻音有点浓重。

    等池文眉离开,喻笙站在原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推开房间,进的病房。

    湛越正躺在病床上,手里拿着遥控器,调着频道。

    看到喻笙进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怔怔地望着门口的那道倩影。

    手中捏着遥控器,拇指按着的遥控键都忘了松开。

    以至于,墙上的电视,频道一直接连不断地跳换着,不带一丝一毫的喘息。

    几秒后,湛越才敛起神情,激动得颤抖着嗓音,却是皱着眉头,带着几分责备,“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

    喻笙也没有解释,其实她一直都在外面。

    湛家不比当时翟家。

    翟家还有个翟钧昊给通风儿,让翟钧霖知道。

    这儿,就池文眉和湛天海在,两个人不想让湛越知道,他们不,也不让湛家的人,湛越哪里能够清楚。

    何况,他也并不觉得,喻笙会来看她。

    以前,不管是不是她的错,都是他先低头。

    如果是从前,就算喻笙已经原谅他了,也会傲娇地抹不开脸面,都是从旁听他的情况。

    但是绝对不亲自出面,而且,就是后来,他好了问起,这丫头,也会拒不承认对自己的关心。

    像只骄傲的孔雀,傲娇又可爱。

    “刚好事情忙完,过来看看你。”喻笙从来没有在这种情况下来看过湛越。

    竟然还感觉有点像学生第一次进老师办公室的感觉。

    “我问过医生了,你没有什么大事。你这痛……好些了吗?”

    她的声音是难得得僵硬,跟做报告似的。

    看到她这个可爱的模样,湛越感觉心像是冰淇淋遇见了温暖的阳光,一点点地融化开来。

    “都是些皮外伤,没什么事。不过是我妈看着吓人,不让出院。”

    这个冷冰冰的严肃男人,也只有面对眼前这个女人的时候,融化那满身的冷意,眉宇间都柔情似水。

    “嗯。”喻笙点了点头。

    然后看了一眼旁边的果篮,“要吃水果吗?我帮你削。”

    话间,就上前拿过水果刀和梨,低头开始削了起来。

    好一会儿之后,有些挫败地抬头看了湛越一眼,那耳廓都是粉色。

    “给我。”湛越朝她伸过手。

    喻笙也只能讪讪地把手中的梨和水果刀递给了湛越。

    湛越接过水果刀和水果,拿在手中,像是一个雕工艺一般,刀刃一过,就是薄薄的皮儿削开,水润的果汁轻轻地在刀刃上腻开。

    从前在家里,都是湛越做这些。

    跟秦浅一样,削好了,切成块儿,送到喻笙跟前。

    所以喻笙完全不会削水果。

    等湛越削好之后,拿过纸巾在跟前铺开,将水果切块儿,然后第一块直接递给了喻笙。

    喻笙接过,拿在手里。

    指尖的冰凉,一直顺着蔓延到全身,浑身都透着冷意。

    “湛越。”

    她没有吃,就这样拿着,似乎能感觉到那抹冰凉里掺着甘甜。

    “对不起。”她轻声地这样。

    “你什么对不起,要揍我的是池清浅那丫头,跟你有什么关系?”

    湛越当时关心则乱,没有注意。

    但是当他爬到喻笙身边给她解开绳子的时候,他闻到了喻笙身上液体的味道,不知道是什么,但反正不是汽油。

    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一切,不过是秦浅故意的。

    那妮子,就护短得很。

    没少为了喻笙和他干架。

    这一次,虽然他了原因,也了理由。

    但总归他让喻笙伤心难过了,而且,他要知道,她是怪他的,如果他能够好好保护好喻笙,喻笙当初就不会发生意外。

    就算他们理智上都明白,这些都是他们无法控制的。

    可是感情上,又哪里有理智那样的清清楚楚。

    “她也不过就是出出气,一处要害的地方都没去。”就是有些狠,下手的地方,刁钻得很。

    没什么大事,就是痛得人发狠。

    “谢谢。”喻笙低低地开口,“谢谢你愿意来救我。虽然这是浅浅布的局,但还是很谢谢你,不顾一切。”

    天知道,那个时候,她什么也看不见,听着他遭受的一切,心痛得发狠,像是被人揪在一起,拿刀子一下一下不深不浅地划拉。

    痛得清楚,痛意清晰。

    喻笙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跟湛越过谢谢。

    这一句两句三句的谢谢,让湛越一愣。

    他突然意识到有什么的不对劲,“阿笙,你……”

    “这次的事,是我们封家对不起你们,真的很抱歉,我也不想。没有想过要让你受伤,也没有想过让湛家丢这么大的脸面。”

    喻笙断湛越的话,“封吟已经下狱了,我们封家是不会出手捞她的,希望湛叔叔的心里能够好受一点。”

    闻言,湛越脸色一变。

    跟他这些做什么?

    为什么要和他这些?

    “阿笙!”

    湛越身体前倾,伸手,想要拉过她,却不料她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的动作。

    “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喻笙往后退了两步,望着喻笙,心头着鼓,流淌着酸涩,“过两天我会出国,不会再给你和湛家添麻烦。”

    “出国?去哪里?”湛越脸色一沉,下意识以为她是被逼迫的,“是你父母,还是封吟他们?还是老爷子的决定?”

    “不。”喻笙摇了摇头,“是我自己的决定。”

    她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甚至遭到了她父母的反对。毕竟家里才出现这种事,接连两个孩子都不在了,家里不久空落落的冷清吗?

    何况,出了这样的事,喻容又怎么放心自己的女儿一个人出去。

    家里的所有人,就封安生一个人同意喻笙出国。

    “时间差不多了,眉姨该回来了。”喻笙看了一下电视上的时间,她伸手想把手中的水果放回纸巾处,“我走了。”

    只不过那纸巾放得有点远,搁不回去,她又拿着那水果缩回了手。

    面对湛越震惊,心痛,挣扎的神情,喻笙扯了扯唇角,拿着那块水果了句,“你好好休息。”

    完,便毅然转身,朝外走去。

    从病房走出来,一下子从温暖到冰冷的空间,喻笙情不自禁了一个来了冷颤。

    关上门,像是也同时关上了另一道门一般。

    拿着那块梨的手,被冻得僵硬,缓缓泛红。

    她低头凝视着这块梨,许久后,有些机械地拿起,放进嘴里。

    明明舌尖甘甜水润,可是心底却干涸苦得发慌……

    病房内。

    湛越呆呆地保持着刚才的动作,灯光也将他的影子下来,静止在床头的白色墙壁上。

    惨白,冰冷。

    她走了……

    这本来只是简单的告别的话,可是在这里,却好像意思又变得不一样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护士没有把窗户关严,风呼啸而过,发出呜咽的声音,像是谁在哭泣一般。

    在床上愣了足足有半分钟的湛越,猛然惊醒,掀开被子就下床。

    鞋都只穿了一只,另一只没有穿好,也顾不上了,直接光着脚就追了出去。

    一拉开门,刚好撞上回来的池文眉。

    池文眉一看他穿着单薄的衣服,光着一只脚,立马就慌了,赶紧地把他往里头塞,“妈!阿笙走了!阿笙走了!你让我去追她!”

    湛越握住池文眉的手,然后按着她的肩推到墙上,迈腿就冲着电梯跑了过去。

    一见湛越跑了,池文眉哪里还顾得上手上的东西,放地上就嘴了上去。

    湛越转角看到电梯时候,刚好电梯的门正缓缓关闭。

    他站在外面,喻笙站在里面,看面他的出现,也有些诧异。

    他跑上前,能够看到喻笙眼里闪烁着泪花,一如白冷的灯光。

    电梯门缓缓地关闭,她站在电梯里,望着他越来越近。

    走上前一步,她伸出手,确实按在了关闭键上。

    电梯就在湛越冲上前去的最后一刻关上的。

    一如击碎了他最后的希望。

    他的手拍在冰冷的电梯门上,旁边路过的人都异样地看着他。

    “阿越!阿越!”池文眉追上来,将湛越从电梯门上扒下来,心疼地责备,“你这是做什么?还不跟我回去!”

    他这是在做什么?

    是啊,他在做什么?

    他应该刚才就拉住喻笙,不让她离开的。

    怎么会就那样看着她走了呢?

    连拦都没有拦一下……

    “阿越,笙是个好孩子,妈也是很喜欢。可是现在事情闹成这个样子,不是喜欢不喜欢就可以解决得了的事的。”

    池文眉看着儿子这个样子,心疼不已。

    她的儿子就是孩子堆里最优秀的,不管是能力还是言行,都是最突出的。

    从他再也不尿床开始,就从没见她这个邋遢样儿了。

    现在看看,三十好几的一个大男人,竟然狼狈成这样。

    大庭广众之下,不管不顾的。

    “笙心里明白着呢,她既然都明白,为什么你还要犯糊涂呢?!”

    “妈!我不糊涂!”

    湛越哪里糊涂,他比喻笙看得更明白,不然他为何宁可让她伤心,也不想她不能怀孕的事被人知道……

    他就是太明白,太明白这些事对她的杀伤力了。

    所以才狠心地将她推开,哪怕只能将她短暂的保全,也好。

    他头抵着冰冷的电梯门,能够感受到电梯机械的运行,仿佛遥远地,电梯停下了。

    那一刻,湛越感觉自己的心也停住了一样。

    他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么回的病房,只是他回到病房,缓过神来之后,目光落在了那一块一块削好的梨上时。

    突然“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笑得沉重,笑得难过又心酸。

    分梨,分离。

    他怎么会给她削梨,他怎么还分了这梨呢?

    ……

    监狱。

    乔慧在医院一直住着,输着液,吊着命。

    可她心里满满的都是她那进了牢里的女儿,最终在她的央求下,喻容和封英朝不忍心,还是背着封安生偷偷地带她去见了封吟。

    “吟……”

    乔慧隔着玻璃,望着穿着囚衣的女儿,心疼万分,声音都忍不住哽咽,“你是不是瘦了?”

    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握住封吟的手。

    却被封吟一把拍开,满脸满眼的冷意。

    “都进了这个地方,我还能长得白白胖胖不成?”

    她气愤又不满地责备,“不是让你求爷爷救我出去吗?你怎么不去求他?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女儿,不能给你争脸,也不能进公司拿爸爸应该拿的位置,所以你就不想我出来对不对?”

    “不是的……不是的……”乔慧连忙解释,“你是妈妈的女儿,我怎么能够不盼你好呢?我求了,我求了!”

    像是生怕封吟不信,乔慧还了好几遍遍。

    “我求了,真的求了。可是你爷爷也了,你这次犯了错,是要好好反省才行的。”

    她实在不忍心告诉自己的女儿,在家族的利益面前,她不值一提。

    “不过我也和你爷爷过了,他会叫人点好的,不会让你在里头被欺负的。会让你在里头过好的……”

    “过得好?”

    一听,封吟立马就炸了,“你让我在这里过得好?你到底有没有脑子?谁他妈在这儿能过得好?!”

    “你要是不要我这个女儿,你就直!我也不想要你这么没用的妈!”封吟“啪”地一下拍在桌上,“我现在怀着孩子呢!你让我在这里头过,我告诉你,要是我孩子没了,就是你害的!”

    “做什么呢!”一旁的警察闻声,立马呵斥。

    “吟……对不起……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的。如果妈妈有办法,哪怕是死了……也一定救你啊……”

    她这不是……这不是没有办法吗?

    “那你就去死啊!”封吟已经疯了魔,“既然没有办法,那就大家一起死好了!”

    闻言,乔慧脑子一懵,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面色狰狞自己养大的女儿,陌生又冰冷。

    她的脑子里,像是有一只蜜蜂找不到出口,嗡嗡直响。

    渐渐的,感觉意识慢慢地被谁从身体里面抽离。

    她就那样坐着,像是被定了身,眼睁睁地看着封吟被警察带了出去。

    门关上的那一刻,乔慧的身体宛如被蚁蛀溃的堤坝,轰然倒塌!

    她就那样……直愣愣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