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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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宫渊在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个昏暗的牢房里面,空空荡荡的,像是一个私牢,每一间牢房都很是洁净,可是整个牢里,只有北宫渊一个人,北宫渊试着运了一下子功,果不其然的发现自己中了软筋散,北宫渊倒是没有这么惊讶担忧,现在的状况他倒是预料得到几分。

    倒是他很惊讶,这个牢房倒是有些不一样,起码到现在为止,他极目所及,没有看见什么刑具,甚至是连牢房里面该有的恶臭都没有,北宫渊一笑,这司徒羽夜倒是会折磨人,这样的环境,怕是更加的能够击溃人的心里防线吧,胡思乱想和未知,才是最可怕,不过她司徒羽夜倒是看他了。

    空荡荡的牢房里面回荡起一串的脚步声,北宫渊调整了一下姿势,靠在栏杆上面。闭着眼睛,养起神来。

    “你倒是来的快。”北宫渊没有睁开眼睛,闭着眼睛,淡淡的道。

    “还好,倒是你,还挺适应这里的,莫不是傲算长期住下来?”看着北宫渊的姿态,司徒羽夜倒是浑不在意北宫渊的这番姿态,脸上带着淡笑道。

    “是不适应又有什么地方不同,不过你能够单独带走我,怕是下了不少的功夫吧,”北宫渊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怕就怕这一切都只是白费功夫。”

    “是不是白费功夫怕是不用你操心了,现在啊你该担心的是其他的事情。”司徒羽夜抿嘴一笑,“比如你的命,比如整个北国的命。”

    “当真是笑话,你却是以为北国的命,只系在本王一个人的身上不成,本王不在自然是有人会挑起这个担子的。”北宫渊依旧是冷冰冰的,不疾不徐的着话,像是完全就不担心的模样。

    “起码大半的北国都系在你的身上,”司徒羽夜倒是不急,脸上带着笑意慢慢的,“北国的情况你可是比我更加的了解。有能力的,没有实权,北宫莫心尖尖上面的人却是废物。”

    司徒羽夜的话算是到了点子上面,的确是这样的,北国的皇子算不得多,但是里面颇有资质的皇子却还是有的,就像是北宫梧这样的人,可是越是聪明,北宫莫就越是要压,越是不给实权,倒是那个庸才太子,北宫莫一直是放在心尖尖上面,极度的纵容溺爱。就算是北宫渊在北宫也是生活在北宫莫给的压力之下,北宫莫来也算是一个英明的人,但是在这件事情上面,却让人看不透他是怎么想的。

    “呵呵,比起这些无用的,本王倒是很好奇,本王的行踪是岁透露给你的。”北宫渊倒是不愿意在那个问题上面多做纠缠,事实上,他根本就不担心,但是他却想知道,是谁想要覆灭北国,或者,是谁,想要以北国作陪要他的命!

    “实际上,”司徒声音拖的很慢,像是在故意吊着人的胃口,“我也想知道,是谁呢?”可是接下来的话却是语调一转,实在的,在他看来悲观厌世何等精明的人,岂会这样轻易就暴露了行踪,知道这些事情的人,必定是颇有权势的北国之人,甚至最有嫌疑的还是皇室的人,毕竟,北宫渊怕是连百官都慢着的吧。那么就有一个问题了,皇室在这么内斗,都是一个国家内部的事情,又岂会为了害一个人,赔上这个国家呢,毕竟皇室的利益和国家的利益最为直接挂钩,话是这样,但是司徒羽夜自是想要赌一把的。

    “呵。”北宫渊冷冷的笑了一声,但是他的心里大概却是有底了,他上次坠崖的事情,看上去像是那个草包太子做的,可是细细的深究下去,这后面还有两只黑手呢,皇后和长公主,这两个人看着目的好似都不太明确似的,起码,在北宫渊看来,皇后不像是一心一意的为着太子好,鲜少为太子做些什么,好像对是都有所保留,将太子推到前面去,而长公主来就要简单的多,便是针对他,不过这个长公主也不是什么蠢人。

    “无论是谁,大概你都不用再烦忧了,毕竟,你落在我的手上,没有出去的可能了。”

    “是吗?”北宫渊任旧闭着眼睛,看着像是很不在意的样子。

    这当真一场恶斗。

    再话初一,初一晚间发现北宫渊早就不在营帐内,只是稍稍的有些呆愣,随后便是反应过来,问了孟江,却是什么消息也没有得到,初一着急过后冷静下来,便往南月的京师走去,初一压制这脑子里面本能的不去思考,只是知道北宫渊决计不是回长安了,便凭着感觉走,也许,也是凭着心。

    再初一从军营里面偷了马匹便离开了,在第二天的中午也算是到了,而邴州经过昨天晚上的刺杀事件整个城都戒严了,不是本国的人是绝对不会放进去的,初一也毫不例外的被拦在外面了。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子墨在车里面坐了好大一会了,却也不见车子行进,他自然是知道这邴州昨天晚上就已经戒严了,但是就算是盘查,也用不了这样长的时间啊。

    “会相爷,是一个女子非要进城,但是有拿不出凭证,被拦了下来,在哪里胡搅蛮缠,耽误时间,可要肖令去处理一下。”

    “一个女子?”子墨倒是来了兴致,掀起了车帘子,看了过去,此时初一早就弃了马,只撑着一把白玉骨伞,站在城门之下,硬是要进城,子墨看见初一,倒是一惊,随后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你去讲那个姑娘叫过来,报上我的名讳,我能带着她入城。”完子墨就将帘子放了下来。

    不大一会初一便上了子墨的车,看着子墨那笑嘻嘻的脸,微微一愣,“是你!”

    “自然是我。”相较于初一的惊讶,子墨倒是淡然的多了,轻轻扇着折扇,脸上带着笑看着初一。仿佛是在等着初一去问他些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