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衣衫不整的女人
魏朱一语中的。
魏如烟抿了抿涂着樱色口脂的唇,贝齿隐隐咬住唇上一角。
“我知道你这人恩怨分明,没有足够的利益我也不会过来找你,魏朱你能帮我吗?”
旁人的帮忙是帮忙,但是魏如烟帮忙总让她有种一不心就要把命都搭上去的错觉。
又或者这根本不是错觉。
“我觉得,你想多了。”
魏朱道,“我马上就要回岭南了,在此之前我不想生出任何一点点的问题来。”
“荣华富贵也好,平平淡淡也罢,既然是你自己选择的路,你就自己去开垦荒凉道,你没有翅膀,我就是把你捧到云端又有什么用?”
魏朱眉头皱起,“在我生气之前、让开!”
魏如烟咬着红唇,被人拒绝早在意料之中,可是面对魏朱这近乎打击的言论,还是让她心死如灰。
魏如烟往旁边挪开了一步,她眼中十分犹豫:“魏朱,你真不帮我吗?如果你帮我,我也会”
“我不是月老,做不了给人定姻缘的勾当。”
“这对你只是一件事,或许你帮了我,我也会帮你,你真要这样作为吗?难道你就不怕”
魏如烟自觉失言,轻遮檀口。
对面的魏朱意味深长,“你要与我、为敌?”
魏如烟能在府里以庶女之身,平平安安待这么久,最为依赖的是她的察言观色。
可是她刚才却在魏朱眼里看到列意,实实在在的敌意,裹着若有似无的杀意,寒霜一样席卷而来。
魏如烟踉跄后退,她不明白那些魏朱的敌人是怎么活下去的,因为她只在这种眼神下一秒,就觉得快窒息了。
做魏朱的敌人,绝对是这世界上最不值的事。
瞧着魏朱离开,魏如烟银牙暗咬,“你若是帮我,我帮你一次又何妨,既然你这么不留情面,我也乐的看你笑话!”
魏如烟笑了几声,脸上的温柔甜美消失无踪,留下的,只有那罂粟花一样,迷劣的笑意。
“这会故事应该已经开始了吧。”
她想着魏朱到时候的表情,嘴角翘起的弧度,越发勾人妖娆。
魏朱原本还想去跟福禄聊上几句,这一会却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她吩咐了如意过去找福禄,转头就带着双喜回去。
席上孔最不在。
问到魏云时,魏云微微愣神,“刚才他不是出去找你了,你们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魏朱眉头皱起,“无事,我出去看看。”
魏朱正想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那就就见有那阴阳怪气的声音过来插话。
“魏朱怎么一人回来了?孔最哪?这么大的日子,总不能直接回家了吧。”
魏照君脸上薄红随着时间褪去,她有着明显的苹果肌,但是随着年龄越来越大,这突出的苹果肌就变成了尖酸刻薄的高耸颧骨。
身为魏家长女,魏照君也只比魏将行十几岁而已。
魏朱淡淡道,“姑母问我,我又去问谁,总归他就在这皇宫里,丢不聊。”
魏朱拱对着魏将行行礼,“祖父您继续玩着,我这就去把那个不听话的孙女婿给您揪回来。”
魏将行也没放在心上,“去吧,去吧,许是碰上什么事耽搁了。”
魏朱刚点头,就见有人捂着脸从门外跑进来,衣衫不整,鬓发散乱,哀哀哭着跪倒在魏将行面前。
魏将行还没从这变故里回神,那里就看到孔最沉着脸从门外走进来,他脸颊上带了指甲抓痕,衣领上还蹭上了胭脂,更别提乱成一团的腰带。
这两人往那一站,明眼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魏将行额角抽搐,他自己已经脑补了一出醉酒之后,安定候强掳少女,凌辱不成,反被挣脱控告的罪校
不过魏朱既然在这里,这事自然要掀过去的,毕竟只是一个宫女而已,还能怎么着。
可这正所谓无巧不成书,地上跪着的这个肚兜都隐隐看到的女人,身上穿着的不是宫女的衣裳。
不仅不是,瞧着这衣裳的料子还是内务府出产。
也就是这个女人是宫里的。
魏将行突然觉得有些棘。
他当政之后并没有采选秀女,纳妃什么乱七八糟的。
就连前朝那些后宫嫔妃,他也放的放,送的送,大部分人都是愿意离开的,不过也有一些过惯了宫中生活不愿意离开的,他也在宫中另开辟霖方,让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严格来,魏将行真的对这些人不错。
不过也是因为这些不错,牵扯出了眼前这桩糟心事。
他面前跪着的,乃是御史的女儿华贵人,跟她那爹一样喜欢舞文弄墨吟诗作对。
魏将行记得,她当初不离开的理由,就是因为宫里清净,没人烦她。
不过他现在可够烦的,尤其这位华贵人咬文嚼字,跪在地上哭的肝肠寸断,字字诛心。
声声字字,都在哭诉喝醉酒的孔最,是如何野蛮对着她强逞兽谷欠。
她每一句,孔最脸色就难看上一分。
“根本不是这样!”孔最咬牙切齿,“我就是看上猪,也不会看上她!”
魏朱不善的挑眉,“侯爷品味还挺高。”
孔最连忙解释,“娘子你听我,根本不是这个样子”
孔最正想解释,那里就听魏照君讥讽道,“不是这个样子,还能是那个样子,难不成是她勾引了你?”
魏照君冷笑,“她一介女子居于深宫,心思纯善,你倒是。她是怎么一路勾引你去了她的宫殿?安定候,你总不会告诉我们是因为迷路吧。”
“当然不是!”孔最正想解释,咬着错处的魏照君根本不给他这个会。
“父亲,这事可要好好处置,御史为官清廉一辈子,总不能好好一个女儿,被这么个登徒子欺负了,这若是轻轻放过,以后您还怎么在文武百官面前立下威信!”
“曦月公主可是闭嘴吧。”魏朱冷冷道,“我一个正主都没吭声哪,你这又来的哪门子建议,比起做皇帝,祖父比你有经验,用不了你教他如何面对文武百官。”
魏照君气的脸一阵白一阵红,“我这都是为了父亲好你一个辈在这里多嘴什么!”
“我既然叫你曦月,自然因为我魏朱是堂堂朝昌长公主,是安定候的结发妻子,比起臣子面前的威信,我觉得皇祖父需要担心的是姑母这番妄图干涉帝王决策的偏颇言论吧。”
“他御史重要,我魏朱难道就不重要了吗。”
魏朱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我给你一盏茶的功夫,你再把这事前因后果给我一遍!若是敢有半分不对,我断了你这爱弄是非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