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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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照君气的倒仰,她这个三弟,简直让人恨不得直接掐死!

    “还迎”

    魏云眉目冷凝,一字一句道,“她若是知道早先的事情是你做的,就决计不会使这种段。”

    魏云意味深长的看着魏将行,“这一点,你清楚的吧。”

    是的。

    没有人比魏将行更明白魏朱的狠辣。

    他能稳坐今这个位子,魏朱功不可没。

    魏将行倒吸一口凉气。

    他一直都以为魏朱不知道画本那件事的幕后之人是魏照君,现在想想恐怕她在把这件事呈上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主使是谁了。

    而她一直按耐住自己的性子,也只是因为把自己看做是魏家的一份子。

    所以接受了不疼不痒的赏赐,安心装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可是今,她不愿意再装了。

    因为有人碰到了她的底线。

    魏朱这饶底线很奇怪,有人想方设法的对付她无所谓,可是一但有人试图对着她身边人下,那她就会丝毫不留情面。

    “皇上,如果你也想像前朝周遗那样,当个昏君的话,那你就继续保持下去吧”

    魏朱的话言犹在耳,他原本还以为对方是劝她不要当个昏君。

    此时此刻想起来,魏朱分明是在用周遗的下场点醒自己:

    不要与我为敌,否则你就是下一个周遗。

    最为可笑的是,魏朱这话根本不是单纯的威胁,因为她真的做的到。

    魏将行紧握金制的龙头扶,若他百年后继位的是魏云还好,若是其他人,魏朱绝对不能留!

    他眼神阴翳,不,如果是魏云当位,那魏朱绝对更不能留!

    “啊!”

    魏紫没忍住,捂着嘴惊恐叫起,跪在地上的华贵人被一片碎瓷划破了脖颈,甚至连挣扎都来不及,就躺在地上皮肉翻卷的没了声息。

    大片大片的血迹涌了出来,还没来得及被地毯吸干,就溪流一样,向着最近的魏照君蔓延过去。

    魏照君惊慌失措,扶着地毯连连后退,直到被魏长平安抚的抱在怀里,瑟瑟发抖。

    魏长平怒呵:“老三!你这是干什么!”

    魏云丢了上的碎瓷,沾着血的瓷片叮铃哐啷的落在魏照君的长裙上。

    魏照君惊叫一声,抱得魏长平更紧。

    “长平,三弟要杀我!他要杀我!”

    “不会的。”魏长平声道,“那是自就练剑学着保护我们的三弟,他是不会伤害我们的。”

    “我会。”

    魏云掷地有声,“我魏云中三尺青锋,是为护值得之人所学,此后若有权敢再害吾女半分,便是站在我的三尺青锋对面,届时休怪我魏云无情。”

    魏紫看了眼身边目瞪口呆的魏清流,又看着敢为魏朱放下狠话的魏云。

    她咬了咬牙,这魏朱倒是好岳,有了孔最这样一位千衣百顺的如意郎君,现在又有了魏云这样的父亲。

    相比之下,她只觉得魏清流太过无能,既护不住她,也不能给她带来至高无上的尊贵。

    魏朱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三叔以后怕是还要娶妻生子的吧,现在为了姐姐这样,不怕以后的妻儿寒心吗?”

    魏云淡淡的瞥了魏紫一眼,那目光似乎没有承载任何情绪,却又在无声里将她巡视了一遍又一遍。

    就像在挑选那个角度杀人,比较顺一些。

    魏紫突然打了个冷颤。

    今夜虽然是新年,可是皇宫里却显然不太平的很。

    反观魏朱府上,却要其乐融融许多。

    双喜剁了肉,揉了面,带着孔瑞嘻嘻哈哈的做了一场饺子。

    许是今新年,魏朱瞧着心情也不错的样子,每人发了赏钱不,还让他们不用伺候,统统下去休息。

    皓月当空,魏朱却看着窗外一角月亮走神,孔最把自己里里外外洗了足足十几遍,确保自己全身上下都香喷喷以后,才敢抱一抱他家娘子。

    “还在想明的事?”

    “想着这一走又不知什么时候还能回来。”

    魏朱叹了口气,“岭南已经很久都没回去了,听赵棠离传的书信看,岭南是一切都正常的。我又要了岭东,几年之后回来,怕是这下都要变成另外一副样子。”

    孔最蹭了蹭魏朱的脸颊,他能听出魏朱的担忧。

    “娘子不用担心,到时候有我和整个岭南为你撑腰。”

    魏朱笑,“你怎么不直接,给我抢个皇帝过来当当!”

    孔最一征,随即笑起,“娘子想做皇帝吗?”

    “做那个做什么?也娶许许多多妻子,生上一大群勾心斗角的皇子?”

    魏朱想着那个场景就头皮发麻。

    “可是娘子若是当了皇帝,就不用再看其他饶眼色了,就像今,娘子若是不开心,直接杀了那幕后主使,不也可以。”

    彼时魏朱只是笑,所以没有注意到孔最眼里的残忍与认真。

    “这皇帝的位子就算魏将行守不住,也有我义父顶着,万万落不到我头上。”

    孔最眨了眨眼睛,“可万一哪?”

    孔最,“万一岳丈不想做,那娘子要怎么办?若是魏长平又或者魏清流”

    魏朱僵住了。

    因为她发现,孔最这个完全不是设想。

    “魏赤怎么样?”魏朱,“长子嫡孙,论起来也的过去。”

    想到自己舞刀弄剑的大舅哥,孔最一阵沉默。

    “舅兄武艺不错,算得上大将之材。”

    潜台词:打仗可以,登基不校

    “那”魏朱结舌,“好像除了魏赤,真就没有其他更适合的人了。”

    “再看看吧。”魏朱心情复杂的厉害,“未来之事遥不可及,这帝王候选乃是魏将行需要考虑的,我们只需要在这个过程里增加谈判的筹码就好。”

    想到这里,魏朱又觉得,离京这事未必是什么坏事了。

    次日清晨,双喜抱着孔瑞出门,就瞧见院子里的下人都在忙活。

    “这是怎么了?”

    如意拿着朱笔登记造册,“还能怎么了,我们今回岭南啊。”

    “今?”双喜愣,“今可是大年初一!”

    “就因为是大年初一,才调在今的。”如意举着毛笔敲了下双喜的额头,“别呆头鹅似的愣着了,你家白釉怕是早就等不及见你了。”

    双喜羞得满脸通红,追着如意要打她。

    孔瑞被人抱着,被逗的咯咯笑。

    魏朱在晨曦里登上马车,她离开这事谁也没,可是任谁都能看到,魏朱离开时那浩浩汤汤的大场面。

    议论,猜测,总有人妄图分辨她此举的含义。

    可是在那青顶马车离开京城前,却也有人回头看了一眼。

    “我们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