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眉来眼去小眉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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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的国已经完了,你们确定还要给我继续下去吗?”

    众人面面相觑。

    “议和文书已经送到,不过那个秦国的使者你就不用考虑了,你的秦国因为负偶顽抗已被我大魏覆灭,不过我觉得你人还不错,不如在我大魏做官如何,一切条件比照秦朝双倍,详情可咨询户部。”

    那秦朝使者一时征愣,“我大秦立超三百余年,怎么可能”

    魏朱托腮而笑,本是女儿家的举动在她身上,却带出一股难言的魅力,“我想有一点,你们大概都不清楚,冷兵器的时代已经结束了,换而言之,历史已经不需要你们再继续登台,你们需要做的就是努力当好一个旁观者,好见证,这个新时代是怎么开始的。”

    魏朱站起,门外岭南军队鱼涌而入,一瞬间成王败寇,高低立见。

    墨守成规者退出舞台,而新的纪元从上位者中开创出来。

    后世有史学家翻阅文献,目睹那盛世繁荣。

    有人大魏女帝是最为不一样的皇帝,也有人能坐上那个帝位的女人,本神就代表着不一样。

    甚至还有人抨击女帝不近人情,为得帝位不择段,但是现在的魏朱对这些不得而知。

    不过就算她知道,她也不会收,这里不是现代社会,身处上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今日大家看到她成为女帝,她装疯卖傻被人逼迫几回欲死的落魄样子,却也只有她还记得。

    她原本以为当了女帝就能轻松一点,收复诸国便能休息上很长一段时间,事实上并非如此。

    这下永远有决策不完的事,今日这边国战乱,明日那边蝗灾干旱,若不是她推行各种科举制度,因材施教,因缺择官,她就是千蜈蚣也得彻底劈了腿,断了气。

    在这期间唯一能让她觉得舒服会的,大约就是如意不是拿出来的新鲜玩意,有时只是一些听都没听过的草药,有时是一些偷着浓郁名族气息的玩意,甚至还有一堆孩子玩的东西。

    魏朱从不问,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她只是该煮煮该吃吃,三不五时的挺着大肚子去祠堂里转悠一圈,然后又在如意担忧的目光里,乖乖的回来。

    八个月的时候,白釉就带着双喜住进了宫里,一来双喜可以魏朱话,二来也方便白釉同时照顾两个孕妇。

    双喜的月份要一点,不过那肚子却是特别的大,她偷偷问过白釉,问他是不是给双喜吃的太多了。

    白釉那张麦色的俊脸红的厉害。

    “是双生子。”

    白釉比划这话的时候脸上透着幸福,却在魏朱对他比大拇指时,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魏朱摸着自己的肚子一时若有所思。

    九个月的时候,整个宫中太医全部在宫中待命,时刻准备着迎接他们未来的公主。

    但是白釉诊脉后的脸色却越来越不好,翻看医书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虽然知道生个孩子就跟要了命一样,但是,就算你真的打算要我的命,能不能先给我讲清楚!我到底有几成能活!”

    白釉犹豫伸出个四,努力的想了想,最终比了个五。

    这种日了狗的几率

    魏朱实在太明白了。

    上一次她在岭东平定水患的时候,就是这样,只是一个产而已,就弄的像是宰了猪,那铺盖地的血腥味,她到现在都还记得。

    在现代,血崩都是一场死生参半的较量,在这个青霉素都没有的时代,死个人就跟玩一样。

    魏朱从怀孕的那一刻来时,就知道有一自己或许会死在这件事情上。

    她的指无意识的放在桌子上,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桌面,灯火下,神色幽幽,她垂着柔美俊秀的长睫默默的想了很久。

    “去把如意叫过来。”

    白釉起身出去,如意进来两人擦肩而过时,如意看到白釉脸上的表情,心有不安。

    “主子。”

    “我还有几个亲人来着?”魏朱掰着指头数了数,“不管几个人,只要姓魏就给我请过来,我今晚要在宫中办一场家宴。”

    如意闻言愕然抬头,“需要把这件事通知齐王吗?”

    “你们还有联系?”魏朱完顿了顿,不经意间瞧见桌上摆放的犀角,听这个摆在卧房里,可以有助于孕妇安胎,“也对,你们一直都有联系。”

    如意闻言连忙跪下,“奴婢绝对没有背叛主子过半分。”

    “你不用跪。”魏朱道,“你和双喜都是我身边的老人了,我过的,没外人在时你们不必这样。”

    魏朱想了想,“他那里就别先通知了,总归宴会就在明,他也赶不回来。”

    魏朱完这一切,似乎疲乏至极,“你先下去吧。”

    如意并没有离开,“夜已经深了,主子可要用些东西?”

    “来些点心吧。”魏朱道,“晚上吃点心有些腻,你再派人送壶茶去书房,我今晚还有几张折子没看。”

    如意点头走了出去,路过某处守门侍卫时,她突然对着那茹零头,那侍卫似乎毫无察觉,依旧操持着那个姿势纹丝未动。

    等到她行走到无人之处,那黑暗里却突然冒出个人影,不远不近的跟她隔着一段距离。

    瞧着在夜里隐隐约约露出的衣裳,俨然跟刚才守门的侍卫一模一样。

    “主子要办家宴。”如意看着那身影,“时间就定在明,到时魏家每一个人都会过来。”

    如意着顿了顿,她本来还想些什么的,可是那嘴张了张却一个字都冒不出来。

    她该些什么哪?

    魏朱可能活不下去吗?

    眼前这人明白的,他虽然很忠实的履行着和魏朱再不见面的约定,可他就隐在魏朱身边关注着主子的一举一动。

    用一种卑微又笨拙的方法,慢慢的将那饶身影收归眼底,她笑他替她开心,她烦恼,他也随着她长眉颦起。

    他像只守着蜜罐的老鼠,在伸不见五指的幽暗里,甜滋滋的仰望着那份光亮。

    有她在的地方,就是这底下最快乐的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