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醉酒,迷醉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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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她想她一定在皱眉,她好像不太喜欢她对她的称呼。三年来,她们只见过寥寥一两面而已,每次她的目光犀利而冷然,扫视她总能让她不由自主的垂下头,他姐姐其实并不喜欢她跟他的婚姻。

    因为他们天壤之别,太不匹配了。

    嘟嘟--

    听筒还贴在她耳边,电话却被直接挂断了,她连对她多一句都不愿意。

    她的出身并不好,是单亲家庭,物质上顶多能过过日子,与商之轻的显赫豪门相比像极了王子与灰姑娘,不同的是王子不爱灰姑娘。

    她将听筒放好,重回餐厅整理,弄好一切她回房洗了澡,便在书桌前坐下。

    翻开厚厚的书,静静的看起来,她的生活平淡乏味的可怜,整日除了扫房间整理,其余的时间基本无事可干,她这才萌生退学后也可以自学的念头,三年来商之轻不在的日日夜夜里,她便靠着一本本的书籍来渡过。

    她的梦想是当个医生,所以她看的大部分都是医书,医书晦涩难懂,初学那段时间她学的比较困难,起初会上网搜查,搜查不到便只好记录下来然后去图书馆翻找资料,长年累月下来也算是乐在其中。

    桌上的闹钟滴滴答答一步步缓慢的走着,台灯温暖的灯光照耀着女子的侧脸,柔和而淡雅,额前碎发散落遮了视线,她随手掠到耳后,宁静之美迷人心弦。

    咔-

    有开门之声。

    寂静下来的夜,再轻微的声响都变得清晰起来,她抬头从书中醒来望了眼时钟,已是午夜十二点多了,卧室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她盯着门一眨也不眨的。

    门开的瞬间,一阵浓烈的酒味也随之倾入,商之轻满身酒气,脚步虚浮的走了进来,双颊晕红,双眼迷离,似乎并未看到她,直接便扑倒在床。

    酒气过于浓郁,也不知他到底喝了多少,叫醒他洗漱一番再去睡怕是不可能了,她皱了皱眉,合上书起身去洗水间端了一盆水出来,为他脱去鞋袜与衣物,再拧干了毛巾替他擦拭。

    男子**的上身肌肉健硕,腹肌均匀,每一道线条都极为流畅完美,她微微红了脸不敢细看。

    商之轻很少喝得如此烂醉如泥,三年来,除了冷方语走的那段时间天天大醉,到底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他如此烦恼,竟连睡觉都皱着眉头。

    手下意识的去抚平他的眉宇,他像是感觉到了一般,竟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不放,她被吓了一跳,死命想缩手却被他牢牢紧抓着,“别闹!”

    他的声音性感而沙哑,透着成人男子特有的韵味。

    她一下子就僵住了,静静的等他呼吸平稳再试着一点点的抽离,却猛然被一股大力拉扯跌倒在他身上。

    顿时,呼吸可触,身体紧贴,屋内温度都变得灼热起来。

    想来被撞痛了,商之轻的眼朦朦胧胧的睁开了一线,她双手紧张的抵着他的胸膛,为这横生的暧昧窘迫,也隐隐有丝期待。

    他虽睁了眼,眼神却很是迷茫,想来连她是谁都不知,一手扣在她腰际,一手轻轻的抚摸她的脸颊,一点点细细柔柔的宛若羽毛般扫过,她脸上一热,身子便僵住了。

    这时,他的手指突然改变目标,一直摩挲起她的双唇,眼神也有了丝异常。

    她心砰砰砰跳动的厉害,几乎破体而出。

    吻,突如其来,轻轻浅浅的轻啃细酌并不深入,有呢喃的碎语从他口中吐出,她迷失在他温柔的吻技中来不及倾听。

    就在她心绪凝固之时,渐渐的吻停止了,他的呼吸也平稳了,眼睛紧闭竟然又再次睡去,

    杜若息苦笑一声,作势起来却起不得,这人睡着竟还紧困她不放,挣了数次无果,她索性便躺在他身上懒得动弹,身子放松下来眼皮就开始架,慢慢地,睡意来袭竟这般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已是早上七点多,床上已经没了男人的身影,她头次醒来比他晚,不禁有些懊恼怎会睡过了头。

    这时,浴室的门突然开,他裹着一条白色浴巾缓缓走出,性感的胸膛上淌着水珠,双手正用白毛巾擦拭湿漉的黑发,她瞠目:“你还没走?”

    “怎么,你很希望我走吗?”

    他随手将毛巾甩开,看她惊吓着连连摇头坐在床上的摸样,不由想起早上醒来的那幕暧昧场景,他的酒品一贯很好,昨晚应该没发什么酒疯。

    “昨晚辛苦你了。”

    他醉的太厉害,想来鞋都没脱就趴床上了。

    “不辛苦,我应该的。”

    面对着他,她又开始不自在了。

    商之轻嘴角难得勾了勾,转身开衣柜准备换衣服,她识趣的起身离开,“那我先去做早饭了。”

    “恩。”

    他选好衬衫西装往床上扔去,头也不回。

    一离开卧室,她的心顿时舒畅多了,男人的气场实在太强大,她就算再习惯还是无法适应。

    商之轻正穿着衣服,放在柜子上的手机一阵振动,他随手接起,还没上一句,电话那头已经传来清冷女声:“昨天干嘛去了,整天都不通电话。”

    “昨天手机忘家里了。”他淡淡解释,倒有些好奇她火急火燎的语气,“姐,有急事吗?”

    “外公那边让回家一趟,听找着了时候失踪的那表哥,让我们回家都聚聚。”

    商之轻套裤子的手停了停,皱眉道:“什么时候的事,不是听出车祸早死了,怎么这会倒又找着了。”

    “上个月的事情了,找到那会还做了亲子鉴定,可把老爷子乐坏了,这不急急忙忙召集家族成员准备给他办宴。”

    商洛的语气似乎有些无奈,商之轻知道自己姐姐的脾气,一贯的不喜欢和家族人嬉皮假笑套近乎,想来是不想去,但毕竟是外公请人,总要给几分面子。

    “什么时候办宴?”

    他倒对这次的表哥隐隐抱了好奇。

    商洛有些懒洋洋的道:“下个星期五。”

    “四月一。”商之轻难得笑了笑,“碰巧赶上清明祭祖,真是选了个好时间。”

    商洛突然道:“对了,外公还让你带那个女人一起回去。”

    “什么那个女人?”商之轻也知道姐姐对杜若息不太喜欢,皱眉道:“姐,你就不能对若息改观下,这三年,其实是我愧对她才是。”

    “想让我改观,除非跟你爱上她一样。”

    “姐,你明知道……”

    他爱她,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他有些头痛了,后悔跟她扯这话题。

    “好了,既然你也知道不可能就消让我改观的念头,就这样,我这边待会还要开会,我先挂了。”

    她还是不愿意多谈有关杜若息的任何话题。

    “好吧,你忙吧。”

    两人结束了通话,商之轻整理好衣服出去,杜若息也已经弄好了早饭,正忙里忙外的端出来。

    他在餐桌前坐下,头次正眼量她,杜若息的性子温和淡然,他实在想不通姐姐为什么总是看她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