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杜海所的菜馆。就连饭菜的名字，还有味道都如出一辙。

    “你们老板是不是叫蔡品楠？”

    心中带着疑问，乔楚拉住了一名女服务员，认真地问道。

    “是……”

    许是乔楚问的太过严肃，那名女服务员险些被吓哭了。

    他们是来喝酒的，不是惹事的，杜海见女服务员眼角带泪的模样，赶忙让乔楚老实喝酒别话。

    “你下去，把你们老板叫来。”

    女服务员一听，还要把老板叫过来，她眼角挂着的泪珠，再也按耐不住，噼里啪啦地落了一地。

    话间把人家一个女孩子弄哭了，怎么都是他们的错。

    杜海连忙安慰女服务员，道：“别怕，他不是要投诉你，他跟你们老板认识，只是找你们老板聊天而已。快去叫来吧。”

    在杜海好言好言，以及英俊帅颜的轰炸下，女服务员香腮羞红地奔向了厨房。

    “这家店的老板，不会就是店里的大厨吧？”杜海看着女服务员离去的背影，问向乔楚。

    很多店不都是这样么？

    乔楚白了一眼杜海，“不要大惊怪，好像你没吃过馆子似的。”

    被乔楚这样一，杜海挠了挠脑后的短发，“还真没来过，要不刚才我跟你这儿的时候，怎么会一脸向往呢？”

    给杜海又来个加强版的白眼之后，乔楚低头吃着碗里的米饭，等着这店里的老板出现。

    然而，等了许久，不仅老板没出来，就连刚才那个长相清秀的女服务员，也没有出来。

    “这店不会真的是蔡品楠开的吧？这么长时间没出来，莫不是跑了？”

    杜海的猜测，并没有让乔楚的脑袋从饭碗里抬起来，反而让他扒饭的速度更加的快。

    只吃菜不吃饭的人很多，但是像乔楚这样光吃饭不吃菜的人，却很少见。

    一时间，店里吃饭的人，也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光看着乔楚一碗接一碗的吃白米饭。

    就在乔楚准备再去盛第四碗白米饭的时候，一个拿着炒菜勺子，身穿厨师衣服的男子从厨房冲了出来，喝道：“乔楚，你诚心来砸场子的是不是？”

    看见来人，乔楚笑了，“好久不见啊，蔡品楠！”

    当年关系太好，蔡品楠的许多个毛病，都被乔楚掌握得一清二楚。

    一个出身御厨世家的人，却做起菜来格外的不好吃，所以，他最害怕的就是他的客人，在尝了他的菜之后，光吃米饭不吃他的菜。

    蔡品楠觉得那比当面他菜难吃，还要恶心人。

    如今蔡品楠的做菜手艺，大有进展，早已经不是当年做一道菜，无人敢尝的菜鸟厨师了。

    但是，形成的习惯，却很难改变。

    “咱们都不是朋友了，我举家搬迁，就为了躲着你，你怎么还阴魂不散的出现啊？”

    当日嚣张不可一世的蔡品楠，竟然会对他出这样的话，实在让乔楚有些傻眼。

    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故事？

    “明明是你把店开到警局附近，故意因我们来的，还我阴魂不散？”

    现在不是问蔡品楠，为什么忽然变得害怕他原因的时候。

    乔楚却也知道，蔡品楠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才会用这种方式来联系他。

    又是什么原因，让如今霸王似的蔡品楠，不仅夹起了尾巴，而且还怂包地连求助信息都弄得这么委婉。

    “我就是随机开的而已，哪成想竟然会开到警局附近。行~我明天就把店搬走。”

    蔡品楠虽然着这样的话，但是他的眼睛就像抽筋了似的，挤咕眨咕的。

    而乔楚却觉得，他似乎有话想，却又不能。

    “你换手机好了么？”

    听到乔楚问他的手机号，蔡品楠这回不仅眼睛抽筋，就连嘴巴也开始抽筋，左右来回地乱晃。

    见了半天，蔡品楠都没有回复他有用的信息，乔楚将手指蘸着酒水，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你怎么了？夏玉凤哪儿去了？”

    好似终于等到乔楚这一问似的，蔡品楠舒了一口气，用手比了一个只是有他和乔楚能够看懂的数字，便随口了句，“以后来我店里，再光吃米饭不吃菜，就别怪我不客气。”

    在蔡品楠走了之后，乔楚二人也无心吃饭，将桌子上没吃完的菜品包之后，又回到了警局。

    两人把包的菜，放在杜海的办公桌上，再次一边吃喝，一边聊天。

    “刚才蔡品楠跟你比划的那个数字，什么意思？”

    为难地从酒菜中抬起头，乔楚看向问话的杜海，“就是根手指头而已，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敷衍的实在太明显，杜海却也不好多问，只是能对他道：“你注意点儿，少跟那姓蔡的接触，我总觉得他出现那儿不是简单的求你帮助。”

    “吧嗒”

    乔楚端起酒杯，狠狠地喝进一杯酒。

    不待杜海再开口对他些什么，乔楚端起酒杯又喝尽一杯酒。

    “海子，什么都别，一切都在酒里。”

    于是，两人埋头喝酒，不再多半句。

    而另一边，蔡品楠则将新盘下来的店，转手又卖给了别人。

    他揣着卖店的钱，站在跟乔楚约定好的地方。

    也就是，乔楚曾经上班的那家保险公司，对面的位置。

    那里以前开着一家叫做“老蔡馆”的饭馆，而现在那里是一片平地。

    他爸爸老蔡以前常对，那家菜馆是他太爷爷传给他们的店，一定不能够开黄了。

    可是，现在那里不但夷为平地，就连他的爸爸，也被掩埋在了那堆黄土的下面。

    不是城市改造的动迁，也不是绿化用地的搬迁，而是被仇家给铲平的。

    半夜三更，夜深人静的时候。

    那晚老蔡头儿刚好因为退休心情不大好，去了菜馆里休息。

    不大的菜馆里，就他一个人住，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

    但是，蔡品楠觉得跟邪教组织脱不开干系。

    “蔡？”

    乔楚在喊蔡品楠的时候，几乎被眼前已为平地的老蔡馆给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