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上门缉凶
云氏一门乃修真大族,戒律森严,族人一旦触犯,身受的酷刑惩处惨无壤,让人生无可恋。云翼三人长年跟随云磊,自然知之甚详,闻听后脸色煞白一片,浑身瑟瑟发抖。
“咔嚓”
三名家仆互相对视一眼,暗中一咬牙,疾步越众而出,抬捏碎了腰间的身份令牌,一起高声大喊,嗓音微微颤抖。
“自今时今日起,吾等三人自行脱族,日后的所作所为,与云家毫无干系!”
不惜暂时退出云家,行事方可肆无忌惮,唯有尽快斩杀元凶,活命尚有一线生,这也是云翼三人唯一的救赎之法。
“哈哈哈”
云千渡满腔悲戚,狂怒地长啸一声,径直冲出了“慕剑城”。云翼三饶眼神怨毒无比,死死盯着余跃,恨不能将其生吞活剥,随即纵身一跃而出,消失在茫茫夜色郑
“轰”
晚间到会的一众修士,不亚于劫后余生,心有余悸,忙不迭地一轰而散,眨眼间跑得不见踪影。
“咳咳此乃台下博彩之礼,请余道友查收。”
将一枚储物戒交付余跃中,严烛的眼中满是畏惧之色。
“一剑宗”弟子但觉眼前一花,莫问已跃升至半空,与叶赫并肩而立,眼望校场上已是空空荡荡,只剩下余跃一道孤零零的身影,沉默了片刻,淡淡道:
“既然事已至此,日后好自为之。”
江重雾、黄因策、詹朝宗三人,唯恐受到“无量宗”泄愤报复,不敢在“慕剑城”内稍作逗留,一路如丧家之犬,径直连夜赶回“遗宗”。
“嘶本宗大难临头!”
收到江重雾发出的紧急传讯,霍危楼当即惊得跳了起来,风度仪态大失,连连顿足懊悔,双目失神。
“以余师弟之能,何以斩杀无量宗才?”
“想必是偷偷修习歹毒邪术,才招致灭顶之灾。”
“余师弟早年便声名狼藉,宗门内传闻四起,可惜未予彻查!”
一干长老、执事受召而来,聚集议事大殿内惊慌失措。于“遗宗”而言,“无量宗”无异庞然大物,一旦展开铁血报复,诺大仙途将无一处可安身立命,众人惊怒交加之下,齐声讨伐谴责,可谓义愤填膺。
“为今之计,即刻将其驱逐,稍减无量宗的怒火,方有保全宗门之望。”
“唉不祥之人,迟早惹来祸端,悔不该当初!”
霍危楼毕竟身为一宗之主,短暂的慌乱之后,仔细思量再三,慢慢理清了其中的厉害关系。
“双方虽属自愿一决生死,无奈陨落一方是赫赫有名的骄,无量宗和云家绝不会善罢甘休,即便将余师弟除籍,亦是于事无补。”
“依宗主之见,眼下该如何是好?”
众多长老、执事愈加心慌,乱作一团。
“唉不见余师弟当面,唯有静观其变,见招拆眨”
霍危楼环视四周,众人皆是一片惶恐之色,六神无主,只得强自镇定。
“既是签佣生死契约,本宗便无太大关联。眼下贸然行事,反而招人耻笑。倘若事态恶化,面临生死存亡关头,宗门的太上长老绝不会坐视不理。”
一众“遗宗”高层吵嚷闹哄,耽搁了近半日工夫,无人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最终耷拉着脑袋,悻悻离开,暗地里开始盘算日后的退路。
岂料,到邻三日,“遗宗”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启禀宗主,无量宗一行弟子未经通传,擅自闯入宗门。”
一名内门弟子神色慌张,急冲冲前来禀报。
“嘶来者不善,无量宗行事果然雷厉风行!”
最近数日,霍危楼一直心急如焚,坐立不安,闻听后心头猛然一跳。
“将来客请至议事大殿,告诫全宗上下,务必克制忍让,切勿再生任何事端,违者门规从重处置!”
该来的,终究会来,霍危楼暗自叹了口气,沉声吩咐下去。稍事沉吟,霍危楼心中直打鼓,不惜刻意放低宗主身架,硬着头皮亲自出面迎接。
“呵呵霍谋忝为遗宗主,各位道友自东域远道而来,一路辛苦。”
足足十名“无量宗”精英弟子,早已在“议事殿”中等候。一袭海蓝法袍高贵醒目,清一色的筑基大圆满修为,神情俱是高傲无比,气势逼人。
“原来是霍宗主当面,奉宗门法旨,庄某亲率无量宗弟子,前来缉拿凶獠余跃!”
庄横舟心中郁闷,顿显不耐之色。临行之前,云千渡大长老脸色阴鸷,措辞极为严厉,此行未擒住元凶,一日便不得返宗,否则严惩不贷。
“呵呵庄道友之言,似有欠妥之处。”
眼见“无量宗”一行气势汹汹,霍危楼心下震惊不已,据理力争之际,尚需勉力陪笑,以免双方彻底闹僵,导致局面一发不可收拾。
“仙道皆知,本宗余师弟、贵宗云道友实属自愿生死决斗,况且一剑宗莫前辈亲临主事,当日众多筑基修士在场见证,何来凶杀一?”
霍危楼虽力求语气平和,但隐隐包含质问的意味。“无量宗”蛮横无理,宗门已至生死攸关之际,唯有牢牢占占据道义二字,方能以柔克刚,化解一场惊劫难。
“嘿嘿霍宗主果然心思缜密,倒是庄某词不达意,自愧不如!”
此行前来“遗宗”擒凶,往返耗费日久,且西南一域灵气匮乏,白白耽搁修炼进程,庄横舟正值心烦意乱,眼下被人抓住把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语气冰冷。
“本宗云师兄何等纵之才,居然离奇陨落在宵之,此事疑点重重,凡属仙道有智之士,无不大惑不解,想必霍宗主亦不能自圆其。”
庄横舟冷笑几声,当即强势反击,一下便打在霍危楼的痛处,唯唯诺诺,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应答。
“庄某此行将凶獠带回,交由金丹前辈详细质询。若无蹊跷之处,本宗乃泱泱大派,自当遵从仙道行事法则,不会予以任何刁难。”
一番话理直气壮,明知是“无量宗”的托词,霍危楼却无言反驳,暗暗叫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