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
“嘘,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徐慕斯左手食指放在唇上比了一个手势,目光落在包扎得像粽子一样的右手赞同地点点头,“是有些夸张。”
“现在是什么状况,程果算计了金敏,然后你又算计了程果?”梁秦一针见血,可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没有”徐少接过梁秦递过来的苏水,喝了一口微微皱眉,他还是很讨厌苏水的甜味。
“你可以轻轻松松地制服金敏的,偏偏选择握住她的刀这一方式,不是苦肉计是什么?”梁秦语气和他哥一样淡淡的,怪不得秦晋输得一塌糊涂,徐慕斯这种独特的思维模式还真是……适合程果。
这样也好,他简直无法想象他对着程果叫一声嫂子的窘状。
“伤口是挺深的,不过没什么太大影响。”梁秦放下手里的茶杯。
夜色渐深,窗外的万家灯火带着暖意点亮了落地窗,徐慕斯目光悠远。
一直以来,我都知道你的脆弱,知道你的担忧,知道信任裂了一道口子无论如何都难以弥补,你神情骄傲地在金敏面前趾高气扬但是我却一眼就能看穿你琥珀色眸子里被掩藏很好的剔透的恐慌,你无处安放的右手和无处躲藏的难过。
如果,命运的轨迹在四年后巧合地契合,如果,我的右手也这样伤在同一个人手里,你能不能释怀四年前无法磨灭的伤害,我能不能放下长久以来如影随形的愧疚。
我们,扯平了,然后重新开始。
这是,属于徐慕斯的偏执。
那天的场景深深地烙在我心里,每一个噩梦里都是那一截断指,你闭上眼睛脸色苍白如纸,空气里弥漫着最浓重的血腥,那一刻,我知道无论如何我失去你了。
信任像一面镜子,摔碎了之后无论如何都无法完整如初。
我的十三岁的姑娘乖巧地跟在我身后紧紧地握着我的拇指,你乖巧地点点头好的声音如往昔一般清脆,你哭着徐慕斯你怎么忍心让我失去了手指之后再失去爱情,你你来,我信你不会走,你走,我当你从没来过。
而我的自责让我落荒而逃,四年,谢谢你站在我们的原地从未走远。
我无数次在梦里幻想当时我冲过去紧紧地握住了那把刀,哪怕代价是自己废了一只手也不会让我们的爱情到如此境地。
如果我最终是没有那个机会,那么,我就自己制造一个,所以我看到金敏拿刀指着你的第一反应不是踢开她的刀而是紧紧地握住,我感觉到那种疼,也感觉到我的愧疚随着空气中越来越弥漫的浓浓血腥而渐渐变淡。
我愿意用一只手的代价换你的释怀,我认定的人我绝不放手。
程果,我过,我不要做你路途上经过的美好风景,我只要做你最完美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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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下程果自然是不可能再和程勋一起去美国了,发了自家弟弟自己先去程果就靠在一中心走廊的墙壁上等着徐慕斯出来,走廊里的白炽灯依然是凉凉的光,程果却感觉到由内而外的那种温暖,心情很久没有这么愉快了。
猛地一抬头就看到秦晋带着几个实习医生往这边走,程果低下头有些尴尬,毕竟是刚刚了老死不相往来现在又碰上她完全不知道怎样应对,低着头使劲卷着自己的衣角就感觉到自己被一道影子笼罩了,不用抬头从他身上淡淡的苏水味道程果就能断定是秦晋。
“你怎么总是来给我创收呢?”秦晋开口破这种尴尬,淡淡的语调让程果有些无地自容。
“晚,晚安。”程果一句话出口就换来了秦晋的轻笑,“叔还安不了,还有工作。”
“啊?”程果有些不可置信地抬头,“你不是不再理我了吗?”
秦晋清清嗓子俯身看着程果剔透的琥珀色眸子,“我们在调你姐的病历,你姐姐转院过来后恐怕我们还要见面,因为我是她的主治医生。”看程果愣愣地秦晋俯身压低声音,“而且,赌一枚吻,你会和徐慕斯分手。”
秦晋走远之后程果还有些晃神,程诺要回来?难道她真的病的很重吗?反应过来秦晋居然在诅咒他们分手程果恨恨地哼了一声,“你才分手,你们全家都分手!”
下午时金敏的话还回荡在耳边,那时候她的叉子“咣当”地一声掉在地上,金属接触大理石地板的声音清脆地回荡着,绝对不仅仅是演技太好,她是有一瞬间的震惊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看病房的门被人推了一下程果收敛了一脸疑惑的表情,无论如何金敏的事情圆满解决了她都是很开心的,再长久以来的郁闷终于释怀了。
徐慕斯从病房里走出来的时候刚好对上程果笑眯眯的脸,忍住上扬的嘴角徐慕斯抬手给了她一枚爆栗,“我受伤你这么开心,恩?没良心的。”
梁秦轻咳一声,情骂俏什么的也太不分场合了,但作为徐慕斯狐朋狗友梁秦还是一边鄙视自己一边一本正经地交代程果,“记得不要让他的伤口沾水,伤得很深一不心就废了。”
程果“哦”了一声,一脸的内疚让徐慕斯禁不住喜形于色。
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往门外走,徐慕斯压低声音在程果耳边不动声色地威胁,“回去跟你算总账,没经过我的允许让自己身陷险境,你,怎么办?”
程果一脸无辜,“你丫动作太慢,我忍不住了,对了,你手怎么样?疼得厉害吗?”
“放心……”徐少一本正经地回答,“枪不知道能不能拿了,被子嘛,还是叠得了的。”
开着车的程果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这货记忆力真好。
“果,哥今年二十四岁,离记忆退化平均年龄至少还有三十年。”徐慕斯悠闲地斜靠在副驾驶座上一手色、情地缓缓抚过程果的大腿,这姑娘一到秋天就喜欢长风衣短裤加丝袜的搭配,十分方便徐少耍流氓,“顺便,我们该结婚了。”
徐慕斯把“我们该结婚了”这一重要信息跟在“顺便”这个词后面让程果不大不地囧了一下,“有吗?你才二十四岁,离记忆老化平均年龄还有三十年,徐少校你还有大好的前途不急,不急,不急的。”
“你家林暮勾搭梁秦时的那句话,我觉得很有道理……”徐慕斯修长的手指戳戳程果肉色丝袜下白皙的大腿,“嫁到需时方恨老。”
看程果无动于衷,徐慕斯再加一剂猛药,“而且,你能等,我儿子不能等,果。”
程果咬牙,尼玛你都设计好了让我跳,一环扣一环,“我本来今天晚上要去美国的,我爸突然找我,结果出了这样的事情。”
徐慕斯开车窗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过几天我陪你过去,外孙会给你爸爸一个惊喜的。”
“我怕有惊无喜。”程果撇撇嘴,“徐慕斯,你害惨我了,他会生气的,我最怕的就是我爸了,你他会不会揍我一顿把我赶出家门。”
“你电视剧看多了吧……”徐慕斯安抚性地拍拍程果单薄的背,“放心,既怀之,则生之。”
程果握着方向盘的手又是幅度地一抖,“徐慕斯,我怎么觉得你手成这样,你很开心非常开心呢?你怎么比我还开心呢?”
看徐慕斯一记眼刀程果才意识到自己不心把心里话出来了。
夜色渐深。
程果把自己撂在柔软的大圆床上裹成个被子卷的时候,徐慕斯正皱着眉单手剥掉自己的白色衬衣,白皙的锁骨让程果在咽了一口口水之余裹紧被子往后挪了一步,“教官,不可以,人家可是有孕在身的~”
徐慕斯挑挑眉抽出自己的皮带扔在衣架上,修长的大腿从裤管里伸出来落在地上把浴袍穿上,“我没那么禽兽,我只是要洗澡。”
程果一惊从床上跳下来冲过去,“不行不行,你伤口不能沾水。”
“那怎么办?”徐慕斯一脸无奈地穿着浴袍摊摊手,“我每天晚上不洗澡睡不着觉。”
“额……”程果挠挠长卷发脸皱成一团,“你哪来那么多事,你就将就一晚上睡了就好了,为表和你同甘苦共患难我也可以陪你今晚不洗澡啊。”
话音一落整个人就被徐慕斯从背后圈住搂在怀里,他俯身在她耳边浅浅呼吸,温热的鼻息让她敏感的左耳有些发烫,徐慕斯的声音淡淡地沙哑,他的左手捏捏她的手指,五指分开插^_^进程果指间,十指交缠低声在程果耳边诱惑,“那多不好,幼儿园老师没教过你要讲卫生吗?”徐慕斯声音愈发低沉,“你帮我洗?”
“我我我……”程果舌头有些卷,紧张地缩缩脖子语气无比真诚,“我洗不好的,真的。”
“我相信你。”徐慕斯一本正经,上下扫了程果一眼,徐慕斯一脸认真地开口,“我手不方便你自己脱。”
看程果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徐慕斯心情大好,“乖,上次你喝醉了我不是也帮你洗了吗,做人要知恩图报。”
程果无力望天,尼玛我也不想让你给我洗啊,你那是趁我喝醉了趁人之危怎么到你嘴里变成“恩”了,而且那时候我是醉了啊醉了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现在你让我怎么施施然面对你的果体。
我是可以当作欣赏啊反正我没仔细欣赏过果男啊。
可是问题在于,我一时忍不住把你上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程果很想像里邪魅狂狷的男主那样一句,“你在玩火。”可是,她没那胆子这种话。
看程果满脸通红像一只番茄一样徐慕斯觉得玩够了也不再逗她,正往浴室走却听到程果在他身后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声音,“那好吧,我帮你洗……”
徐慕斯脚下被门槛一绊险些摔倒,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程果同学很大程度上都是个老实孩子,千万别跟她开玩笑,因为她的词典里没有玩笑。
事已至此,徐慕斯要怎么开口出尔反尔地跟某种程度上一根筋的程果同学解释,哥在跟你开玩笑,你可别真的来我会欲、火焚身的,真的。
“我,我帮你洗啊……”程果看徐慕斯没什么反应单纯无辜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你是不是太高兴了,兴奋过头不出话了?”
作者有话要:嗷嗷,二更~啦啦啦啦,好开心,新文也存了几章了嗷嗷,但愿这篇能在十一以前结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