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严刑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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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迁眨了下眼睛。

    何鸢没话。

    但显然, 她来这里的目的,也是找这个徐靖。

    T大的进门虽然管的不是很严, 但如果有可疑人物进来, 保安会第一时间拦下。

    时迁没有穿警服, 而是穿着一身常服, 走在校园里,倒像个大三的学生。

    也难怪保安没有拦他。

    但何鸢顶着‘陈静’这张脸能进来,就非常奇怪了。

    何鸢被他用好奇宝宝的目光盯着, 只好解释:“京大是陈静的母校,她可以回来看一看自己的恩师。”

    时迁:“你就是这么跟保安解释的?”

    何鸢沉默了会儿。

    “我翻墙的。”

    时迁:……………………

    那你前面做什么铺垫啊!结果神他妈还是翻墙进来的!

    他扶额, 不大懂何鸢的脑回路。

    这个人的思路一向骨骼清奇, 从她装死的那一次开始,时迁就隐约的感受到了这一点。

    时迁和她一同走上楼梯。

    因边上这种花孔雀长得太亮眼的缘故,何鸢收到了不少女同学量的目光。

    “徐靖是范琼的男朋友,两个人是高中同学,高二开始交往,平时总爱吵架,感情要好, 一起考进京大, 还分到了同一个班里。”

    “重点。”

    “重点是, 范琼出事,消失了好几天, 徐靖没有报警也没有过问, 冷静的反常。老顾早上的时候来提过人, 他完全正常,没有任何犯罪动机,公安局不能随便把大学生留在局里,中午的时候就给他放回来了。”

    何鸢皱眉:“分手了?”

    “没,问过他,两个人还是交往的关系,徐靖给的解释是冷战,范琼出事的那几天他们正好在冷战,所以他以为范琼只是像以前一样跑出去不理他,没有想到范琼会死。”

    时迁问道:“你有办法让徐靖实话吗?”

    何鸢:“把他弄出来,我就有办法。”

    时迁看了眼她,思及对方种种神秘之处,竟对她产生了一丝无条件的信赖感。

    二人穿过一处黑压压的走廊,视野逐渐开阔,往前走数十米,就是专业课教室。

    徐靖等人就在这间舞蹈教室里面上课。

    “直接进去问。”时迁算推门。

    何鸢拦住他的手:“妇女主任,你现在复职了吗?”

    时迁摸了摸下巴,手缩了回来:“这倒是个问题。”

    他还没有复职,显然是不能随意调动学生出来对他进行盘问。

    何鸢道:“那天的武警你是怎么调动的?”

    “老杨给我的特权,用了一天,第二天就给我收回去,发配边疆了。”

    何鸢心道:难怪今天上霍家来捉人的是顾翎。

    时迁合掌,惊喜道:“我没有权利,你有啊,何处。”

    何鸢指了指自己的脸。

    时迁闭嘴了。

    二人在舞蹈室外面站了会儿,颇有些一筹莫展的意思。

    时迁苦思冥想片刻,茅塞顿开。

    “我有主意了!”

    舞蹈室的门被推开。

    跳舞的女学生停了下来,里面的老师回过头。

    时迁边走边热情道:“老师好,老师好!”

    舞蹈老师疑惑:“你是……”

    时迁:“我是盛元传媒有限公司的星探,我姓龚,你叫我老龚就好了!”

    他介绍:“这是我的助理陈,来,陈,把我的名片给老师递过去。”

    ‘陈’何鸢,演技炸裂,惊呼:“哎!龚哥,我给你把名片放车上了!”

    二人这样那样表演一番,把舞蹈老师哄住了。

    舞蹈老师道:“不好意思,我们还在上课,有什么事情可以下课再吗?”

    时迁:“老师,你是不是以为我们是骗子,不是,这样,我给盛元传媒的老总给电话,可以吧,我身份地位很高的,我们老总都要给我点头哈腰!”

    舞蹈老师看他的眼神越看越像看骗子。

    时迁摸出手机,迅速的给通讯录备注为‘老姐’的电话号码了过去。

    时妗此时正在开会,手机嗡嗡的震动。

    她原本想直接掐掉电话,结果一看来电:时兔崽子。

    时妗站起身,抱歉道:“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董事会的老头不敢拦着这位雷厉风行的女总裁接电话,纷纷表示:您想多久多久,我们会议推迟等您!

    甫一接通,时迁的就急急忙忙的道:“时总,时总!忙吗!”

    时妗:……

    这孩儿又搞什么花样?

    时迁生怕他姐露馅儿,连忙喊了好几声。

    好在这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除了他妈,就是他姐。

    时妗虽然没搞明白时迁在干什么,但依旧配合着了两句。

    最后时迁把视频电话开,舞蹈老师吓得尖叫一声,好似不敢相信手机屏幕里这个美丽无比的女人真的是大名鼎鼎的盛元传媒女总裁。

    舞蹈老师登时看时迁的目光就变了。

    时迁挂了电话,收起手机。

    “这下你总该相信我们了吧,我跟你了,我们不骗人的。”

    舞蹈老师课也不上,连忙把时迁请了进来。

    时迁坐下,一番东拉西扯之后,便自己要挑几个好的苗子,领去公司看看。

    他装模作样走了一圈,把几个长得好看的姑娘和伙子挑出来,带了走。

    其中就有徐靖。

    一行人走到校门口,时迁又电话叫他姐派人来接。

    做戏做到底,到了公司之后,叫经纪人看看,不定还真的能挑出几个好苗子。

    等了一会儿,大部分的人都被带走,唯独留下徐靖。

    徐靖疑惑道:“我不跟着他们去吗?”

    时迁揽过他的肩膀:“你不一样,你长得特别帅!我们要着重培养一下!”

    他给何鸢使了一个眼色。

    何鸢点点头,对着徐靖的后颈一捏,对方被突然偷袭,来不及反应,直接晕了过去。

    何鸢:“快,把他用麻袋套起来。”

    时迁火速把人往麻袋里一装。

    何鸢蹲下身,给麻袋结,那业务熟练的,偷鸡摸狗的本事相当高明。

    两人把他弄到了宾馆,开了一间房。

    徐靖醒来,便看见自己浑身上下都被绑了起来。

    他下意识大声呼救。

    何鸢道:“闭嘴。”

    时迁:“劳驾,你快点找个办法让他实话,这子在警局话颠三倒四,搞七捻三不老实交代。”

    何鸢活动了一下手腕。

    徐靖某种动物直觉一下子灵验了。

    他大惊失色:“你干什么!!”

    时迁皱眉:“你吓唬他干什么,阿鸢,你快拿出你的办法呀?”

    他已经准摆好接受科学不能解释的神秘现象的心态了。

    哪知道何鸢薄唇缓缓吐出一句话,认真回答道:“我的办法就是……严刑拷。”

    她指头捏的咔咔作响。

    徐靖眼前一黑,惨叫一声。

    “别了!!我我我!”徐靖大喊。

    何鸢收回手。

    这个年轻貌美的大学帅哥,此时已经浑身散架,鼻青脸肿。

    时迁不忍直视,啧啧道:“你早点儿交代不行吗?”

    徐靖咬牙切齿盯着他:“你们警察就是这么调查证人的吗!动手人的吗!”

    时迁:“这里只有我是警察,我没有动手,你可不能冤枉好人。”

    徐靖恶狠狠的盯着何鸢:“那她呢!”

    何鸢此刻顶着‘陈静’的脸,也无耻的坦荡荡。

    她想起吕薇依给自己的称号,很淡然的开口:“我是泼妇。”

    “据我所知,泼妇人不犯法。”

    的相当淡定,相当分度,相当理直气壮。

    时迁爆发出一阵大笑,滚到了床上去。

    徐靖:“我和范琼没分手,但是跟分手差不多了,我提了四五次分手,她都不愿意。”

    时迁:“你在局里不是这么的。”

    徐靖:“局里有人我吗!”

    还挺有理的。

    时迁心道:这人抖m啊,非得一顿才招。

    “那是因为局里有规矩,对付你这种不老实的人,就得教训一顿!”

    何鸢皱眉:“继续。”

    徐靖道:“她不愿意分手,我也没强迫她,反正我们已经各管各的了,但是她还要问我拿钱,我已经不是她男朋友了,凭什么给她钱!”

    时迁:“但是她没有分手,在范琼的眼里,你依旧是她的男朋友。”

    徐靖哈哈大笑一阵,“呸!她还要脸吗,这是人做的事情吗?我又不欠她的,我凭什么给她钱?”

    时迁:“然后。”

    徐靖翻了个白眼:“还能怎么然后,她找我要钱,我忍无可忍,了她一顿,我承认她是我的不对,但是她先犯贱的,我完了她,她就跑了,去哪里我不知道,然后你们就来了,她死了。”

    时迁:“你在局里面为什么不交代清楚?”

    徐靖:“我了之后你们乱扣帽子,她是被我死的,我当了冤大头,我上哪儿讨公道去?”

    时迁啧了一声。

    何鸢:“清楚,你是怎么她的。”

    徐靖嘟囔:“我怎么知道……”

    何鸢:“你想挨揍?”

    徐靖刚体会过这个女人揍人都多么不留情面,每一次动手都能揍到他最痛的地方。

    “等等等等,我想想,我想想!”徐靖闭上眼睛,仔细回忆:“肚子,胸,后背,腿……”

    时迁冷笑一声:“挺厉害,的都是看不见的地方。”

    何鸢:“他的不对,范琼身上伤痕,是死了之后才留上去的。”

    时迁道:“什么,你她先死了,然后跑来找徐靖要钱,再被徐靖一顿,然后在跑回去躺尸?”

    何鸢:“暂时不清楚。”

    二人话声音较低,徐靖没有听见。

    他正嘀咕什么。

    何鸢道:“我们要再去一趟案发地点。”

    时迁:“现在?”

    何鸢点头。

    时迁一指徐靖:“他怎么办?”

    何鸢走到徐靖面前。

    后者以为对方又要他,连忙捂着脸。

    哪知道何鸢只是在他身上点了几处,接着往头上虚虚的一抓。

    徐靖登时感到一股寒意侵入四肢百骸,很快,他又回暖过来。

    时迁眼睁睁看着徐靖从意识清醒到失去意识,只用了两三秒。

    他:“你把他怎么了?”

    何鸢:“乱他的神经,抽取这部分时间的记忆,让他忘记我们。”

    时迁瞪大眼睛:“你还能让人失忆??”

    何鸢的表情似乎在:不然呢?

    时迁突然拉住她,古怪道:“你……没把这招用在我身上吧?”

    比如偷偷揍他一顿,然后在让他失忆此类的。

    何鸢皱眉:“你也想试试?”

    时迁可怜兮兮指控她:“你这是家暴。”

    嘴巴又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