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抓捕霍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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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迁把何鸢的话理了一遍。

    按照她的, 二人现在的猜测是跟赶尸人有关。

    但是赶尸人真的存在吗?

    存在之后,为什么赶尸运毒?

    这件事情在之后就真相大白了。

    时迁托人去调查了一下霍梅的企业。

    他们姐弟三人每个人的企业方向都不同, 并且都是独立的。

    只有霍明继承了自己家的产业, 另外两个姐姐都是拿着一部分资产创业。

    霍梅的公司被调查出来,时迁发现她拖欠了巨额的债款。

    这笔数字堪称天文数字, 不知道她从哪里欠的。

    时迁拿着单子,皱着眉:“她怎么会欠这么多钱?”

    何鸢:“调查一下霍梅今年的私人行程。”

    时迁看了她一眼, 把霍梅一年的飞机行程调了出来,发现她经常飞往某国的一个繁华的都市。

    何鸢开口:“赌城。”

    时迁:“豪赌输了?”

    何鸢:“嘴巴没有用, 证据呢。”

    干警察这一行的,都讲究一个证据。

    他们就算是心里已经相信谁谁谁是犯罪嫌疑人,但是拿不出证据,嫌疑人就会逍遥法外。

    时迁:“要不然……我们也去赌一赌?看看能不能碰见她。”

    何鸢:“她赌钱是不是会欠条。”

    欠人家钱欠条,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时迁恍然大悟:“账本!”

    何鸢:“今晚上去……”

    时迁盯着他。

    何鸢慢慢的吐出一个字:“偷。”

    时迁:姑娘这个想法很危险啊。

    霍梅住的别墅在淮京的一处高档区里面, 保安把控严格, 不大好混进去。

    时迁拿出手机, 翻了翻通讯录。

    何鸢:“你做什么?”

    时迁:“个电话问一问有谁住在这里面的。”

    他的交友范围很广, 果然三下五除二的就联系到了一人。

    时迁和她站在区门口没等多久,里面便走出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梳着背头, 看起来刚刚回家,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时迁招呼:“好久不见啊!”

    那人:“今天怎么想起来看我?”

    时迁:“路过呗。”

    他介绍何鸢:“何处长, 我的领导, 顶头上司。”

    接着又跟何鸢介绍这人:“吴源, 我朋友。”

    何鸢点头。

    吴源诧异, 心道:这么年轻就是处长?

    时迁道:“看什么,带路啊,上回我给你拿的那个特产你吃完了没……”

    有吴源带路,何鸢和他在区里畅通无阻。

    此时还没到晚上。

    吴源留二人吃了晚饭,过后时迁借口要去区里转一转,何鸢默默地站起来尾随其后。

    二人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停了下来。

    这区东面靠江,现在天气还没有回暖,江风一吹阴寒刺骨。

    何鸢正拿着一张白纸叠人,她身上骤然多了一件外套。

    何鸢手一顿,抬头望去。

    时迁摸了摸鼻子,不自然道:“江边冷,你穿的太少了。”

    何鸢向来只穿两件衣服,里面一件短袖,外面一件薄薄的外套。

    她看了时迁一眼,没话。

    时迁面上红的很,好在他脸红的时候很少上脸,就耳朵尖红的能低的出血。

    他很少对同龄的女人献殷情,头一回做,做的还有点儿不熟练,纯情的一比那啥。

    初中生似的。

    何鸢古怪的盯着他的时候,他还咳嗽了两声,装模作样,岔开话题:“你在叠什么东西?”

    何鸢手上的纸人已经叠好了。

    时迁注意到,这个纸人轻飘飘的,叠了两层。

    手和脚都是随意撕扯出来的,但奇怪的是,这个纸人不似寻常寿衣店里直挺挺的纸人。

    何鸢手里的这个纸人是个半蹲着的姿势,双手抱在胸口,好似抱着什么东西。

    她咬破自己的指尖,滴了一滴血进去,那纸人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时迁见了太多无法用科学解释的道术,现在淡定的看着何鸢跟在纸人的后面慢吞吞的走。

    他站起身,问道:“这个纸人是什么用的?”

    何鸢:“找霍梅的住宅。”

    时迁:“你在纸人上面写了什么?”

    何鸢:“她的生辰八字。”

    时迁诧异:“这东西不是很少外传的吗,你怎么听来的?”

    何鸢:“算的。”

    她赶在时迁继续问东问西之前开口:“闭嘴。”

    霍梅的宅子在最里面,挨着江边建筑。

    时迁望去,黑暗中只能分辨出这是一栋西洋风格建筑的洋楼,一共三层。

    时迁心道:要在三层里面找到账单账本确实是一件难事。

    他压低声音,在何鸢耳边问道:“你确定霍梅会把这种东西放在家里?”

    他呼出来的热气在何鸢的耳朵下面,叫她有些莫名的情绪。

    “不然缝在衣服上整天穿走吗?”

    “不定啊,这么重要的东西,换做是我,我就缝在衣服上穿走。”

    时迁为了证明霍梅也许真的把账单缝进了衣服里,还举了几个例子出来。

    何鸢的纸人已经从窗户缝里飘进了霍梅家里。

    整个别墅都没有开灯,黑漆漆的,诡异非常。

    何鸢眉头一皱:“不对。”

    时迁每次在她不对的时候,心里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立刻提议:“上去看看!”

    二人直接从门口进去,时迁捣鼓了一阵子,拆了锁,推开大门。

    一推门,房子里空空荡荡,那里像有人住过的样子。

    时迁:“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何鸢:“霍梅跑了,查到她的航班,她一定是带着账单跑的,直接追!”

    时迁:“现在?”

    何鸢:“就现在。”

    时迁道:“阿鸢,我可是百分之一百的相信你,别到时候追上了什么都搜不出来啊!”

    他完,立刻联系顾翎。

    淮京公安分局的人直接封锁盘查高速公路。

    东环二道上面,一辆黑色不起眼的轿车正在飞速往前开。

    霍梅怀里抱着箱子,脸色苍白。

    前面坐着一个身穿黑色大衣的老男人,目光阴鸷。

    司机瑟瑟发抖的开着车。

    霍梅喊道:“你不是不会出事的吗!”

    老男人道:“我不知道何鸢牵扯进来了。”

    霍梅尖叫:“何鸢是谁!你之前你可以的,我给了你那么多钱,你必须帮我逃到国外,如果有人发现,那就杀了好了,杀了好了!”

    老男人啧了一声:“霍姐,我现在正在帮你。”

    司机突然把速度降了下来。

    霍梅紧张道:“你干什么停车?”

    司机:“前面的高速路口被警察包围了,正在盘查来往车辆。”

    霍梅仅仅抱着怀里的箱子,看着老男人。

    老男人咬牙:“下车!”

    霍梅磕磕绊绊的跟着往下跑。

    这男人带着她从山洞的隧道中走去,霍梅一边走一边问:“我们现在去哪里……”

    老男人:“先躲一躲,这些警察不是问题,追上来我也能对付,但是……”

    霍梅提高声音:“但是什么!”

    老男人没话。

    他心里也慌得很。

    还能但是什么,如果被何鸢追了上来,别是他,天王老子来了不死都要残!

    哪知道越怕什么,什么就来的越快。

    霍梅跟着老男人跑了一阵,前面突然被一辆车拦了下来。

    何鸢动了动手腕,从车上下来。

    老男人面色一僵。

    何鸢缓缓吐字:“赶尸人。”

    这个老男人见了她,活像是见了鬼。

    时迁跟着下来,看到面前的两人,眼神又落到了霍梅死死抱着的公文包上。

    看她抱得那么紧,包里估计就是欠条或者……毒品。

    他例行开口:“前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警察包围了,限你们三分钟之内放下武器……

    老男人突然身形一动,把霍梅往前一推。

    霍梅被这股巨大的力量推的站都站不稳,连滚带爬的摔在地上,手里的公文包也落在时迁的脚边。

    时迁心道:嚯,这么听话,放下武器就放下武器了。

    霍梅摔得神志不清,身上传来一阵剧痛。

    时迁开公文包,果然在里面看到了霍梅这几年的赌债欠条若干,还有毒品若干。

    他吹了声口哨:“人赃俱获啊。”

    时迁掏出手铐,银晃晃的‘镯子’扣在了霍梅手腕上。

    他回过头,原本何鸢站的地方此时已经没人,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何鸢去追人了。

    她向来喜欢独立行动,从来没有想过要依靠什么人,这叫时迁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儿。

    何鸢她……难道就没有脆弱的时候吗?

    霍梅被带到了警局。

    她中途昏了过去,到了警局也没醒。

    时迁把东西直接给了顾翎,开口:“等她醒来问她,我估计就差不多这样了。”

    顾翎看到包里的东西,抬眼看了时迁:“范琼的尸体你们动过了。”

    时迁不大好意思的移开头:“咳,这不是为了调查真相嘛……”

    顾翎:“好险你们把霍梅抓回来了,要是找不到的话,我看你怎么解释。”

    他:“何处呢?”

    时迁:“忙别的事情了。”

    二人交谈告一段落。

    后面的审查由顾翎负责,时迁回到公寓换了套衣服。

    直到晚上十点多左右,何鸢才回来。

    她身上完好无损,看不出来受伤。

    时迁坐在沙发上等她,见她一回来就问:“抓到人了吗?那个赶尸人?”

    何鸢:“死了。”

    时迁:……

    “你把他杀了?”

    何鸢摇头:“是范琼。”

    时迁拉长了声音哦了一声,“这也难怪,那之前囚禁范琼的魂魄也是他吗,先囚禁魂魄,然后用她的尸体运送毒品?那范琼去找徐靖是怎么回事?”

    何鸢:“人死后会执念于身前的一件人或者事,范琼的魂魄自己逃出来之后,找到了自己的身体,接着引着尸体去找了徐靖。”

    时迁:“她原本是去找徐靖求助的?”

    何鸢点头。

    时迁:“后来被徐靖了一顿,这也太作孽了,那徐靖呢,他和霍梅是什么关系,霍梅杀了范琼的原因是情杀吧。”

    何鸢继续点头。

    时迁摸着下巴:“我怎么什么你都点头,我要是你喜欢我,你还点头吗。”

    何鸢转过身,道:“我很困。”

    又岔开话题。

    时迁正沉默着,何鸢的手机响了起来。

    准确来不是她的手机,是陈静的手机,

    在茶几上震动个不停,来电的人是霍明。

    时迁吃味:“大晚上电话找你干什么,跟他讲你忙着我和搞婚外情,没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