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拍摄继续
第二天的第二个任务, 就是把女王的权杖和戒指,还有另外一组——不知道她们找到了什么,无论找到了什么, 都要把这些东西拿到村子去。
路上,卢玲玲道:“这不是荒山吗, 怎么荒山还有村庄?”
张固诚:“可能跟女王的城堡差不多?其实是叫‘女王的城堡’的寺庙。”
卢玲玲:“也就是这只是一个叫‘荒山’的其实不是荒山的山吗?”
她瞪大眼睛。
窦云:“啊——你们在什么绕口令吗,还能一边爬一边,我早饭没吃,现在已经累得想趴在地上吃土了。”
何鸢嘴巴里嚼着奶糖。
窦云眼睛一尖, 指着她:“哦哦哦哦哦哦哦!你在吃什么!!”
何鸢面不改色:“土。还有不要鸣。”
窦云:“你胡!!哪有奶白色的土, 我看见你在吃糖了?”
何鸢:“没有。”
窦云:“你有!”
何鸢:“没有。”
窦云:“你有!”
何鸢:“好吧有。”她转头看着摄像机,从口袋里摸了一颗奶糖出来分给摄像师:“这段掐掉,不要播出去。”
窦云:“啊!超过分, 一个人吃独食不分出来给我们一起吃吗?”
何鸢一人分了一颗:“封口费,吃了就吃了,不要到处张扬。”
卢玲玲道:“白兔奶糖, 咦, 婉杏, 你的零食没被收上去吗?”
实际上搜上去了。
这是今天早上时迁塞在她的口袋里那一把。
卢玲玲来节目的时候也带了很多零食, 她的被搜刮的一干二净。
所以卢玲玲相当好奇, 何鸢把糖藏在哪儿的。
摄像机拍着, 何鸢神秘兮兮的开自己的衣服, 三颗脑袋凑了过来。
她只把衣服开了几秒就合上了。
“好了你们现在知道了, 我衣服里面有口袋。”
卢玲玲:“酷!我一会儿也要在里面缝一个。”
张固诚:“你哪儿来的针线和布料啊。”
卢玲玲:“等一下不是要去村庄吗, 去到里面之后直接问村民借嘛,他们肯定有的。”
一行人步行了二十分钟左右,终于在八点钟看到了村子。
前面冒着白烟,村子的门口已经有导演组的人站在外面接了。
何鸢一路上走的风轻云淡,跟另外三个人一到村门口就喘的跟条死狗的模样大不相同。
这地方的泥巴都是黑泥巴,跟着导演组往上走,路过一部分水田,几个城市里来的人没见过活生生的牛,大惊怪的想拿出手机拍照,结果一模口袋才反应过来,手机被导演组收走了。
应绢他们那两组来的早,已经坐在桌子前面等了。
艺人私下就算再怎么不交好,情绪也不能带到节目里面来。
其乐融融的过招呼之后,八个人开始吃早饭。
卢玲玲端起碗,问道:“怎么没看到导演人啊?”
这里除了刚才带路的村民,一路进来——别看到导演组的人,就连普通的村民都没有看到。
窦云一面往嘴巴里吃馒头一边:“好奇怪啊,感觉有诈!”
何鸢盯着他:有诈你还吃这么多?
应绢开口:“起来,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为什么村子里这么多稻草人?”
张固诚:“啊,保护庄稼吧,这个我听过,用来吓跑那些来吃麦子的鸟。”
卢玲玲心里很不舒服:“可这也太多了吧,长得奇形怪状的,看着我心里难受死了。”
窦云道:“管他呢,吃完饭——”
“警告——警告——你们已经中了饭菜里的迷.药,从现在开始,请找个自己喜欢的姿势倒在桌子上面,我们会有工作人员将你们带进黑屋。”
卢玲玲被突然响起的警报声吓了一跳,她抬头一看,是家家户户门口上都装着的喇叭发出来的。
节目组估计在村支书那里征用来办公室,全村都是这奇葩的警报声。
“我去,不是吧,我刚吃了整整一碗啊!是不是可以直接睡到拍摄结束了?”窦云拿着两个馒头懵了。
何鸢皱眉:……
她吃的也不少。
白莹咯咯咯的笑,“趴下呗,我估计是什么剧情。”
荒野大乱斗中时常穿插着一些很无厘头的剧情,比如现在这一段。
恶俗的不能再恶俗的下药情节。
何鸢慢慢趴下去。
片刻后,节目组安排的村民就把她们一个个带到了后山去。
后山有一间破的不行的寺庙。
卢玲玲原本想继续吐槽,后来发现自己现在是被下了药的游客,为了迎合设定,只能闭上嘴巴跟着走。
路过一个土地庙,里面一双土地公婆笑吟吟的看着众人。
何鸢冷冷的瞥了一眼,那石像做成的土地公竟然身形不稳,看着就像脚滑似的,半边身子都歪了。
众人都远之后,土地婆的石像眼珠子一动,去扶土地公。
土地公哆哆嗦嗦的努力把自己移回原位。
[她怎么来了?她怎么来了?]
[是何鸢吧?老太婆,我有没有眼花,是不是何鸢?]
[昨天听前山庙里的鬼何鸢来了,原来是真的,她来这里干什么?]
[不知道,方圆百里的妖怪都跑干净了,老太婆,要不然我们也去逃难。]
[你你你你你怕什么!她又不吃人,我们没害过人,她应该不会欺负我们……]
[老太婆你话好没有底气啊!!!]
何鸢目不斜视的往前走。
不过一会儿,众人就‘昏迷’着坐到了破庙里面。
扮演npc村民的人走了之后,窦云才吐槽:“这什么意思?原来还要到后山来的吗?早知道这样我应该多吃一点早饭的!”
众人在寺庙里转了片刻,工作人员递上了任务卡。
“恭喜你们完成了第一关,现在,你们已经来到了被诅咒的稻草村,希望你们可以靠自己的勇敢和机智救出被诅咒的村民们!”
……
卢玲玲:“你们有什么想的吗?”
众人异口同声:“恶俗!”
在场一个八个人,除去几个无趣的人:应绢,钱俊,白莹,曹成浩。
看来有趣的人都分到了一组,虽然只有四个人,但是四个人却吐槽出了满屏弹幕的效果。
“我这什么啊,中西结合啊节目组,又是女王又是稻草村的,英国哪里有稻草村啊?”这是窦云。
“会不会被投诉啊,这一看就是抄袭稻香村嘛,难道我们经历了昨天一天的艰难险阻之后,现在来告诉我们,我们才是新手?”这是张固诚。
“新手也太过分了吧,问题是我还没有吃饱啊!啊……我现在已经开始怀念我那碗下了迷.药的粥了,话回来迷.药是粉末状的吧,跟面粉差不多的吧,为什么下迷.药不多给我一点,我可以和点儿水用迷.药捏一个饼出来啊!迷.药饼你们吃过吗?我现在能吃下十个迷.药饼啊!”这是卢玲玲。
“看起来玲玲已经疯了,这个迷.药难道还附带控制神经的效果吗。”张固诚插嘴。
“我吃的是□□就好了。”何鸢总结。
四人互看一眼,笑趴。
卢玲玲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我不行了,为什么婉杏总是金句百出,我什么时候能变得跟你一样优秀。”
何鸢:“这不是一朝一夕之间能达到的事情,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村民在哪儿。”
她昨天在团队中树立起了很高的威信,此时一出口,剩下的三个人都洗耳恭听。
摄像机至始至终都把中心点放在了何鸢这一组成员的身上。
真人秀就是这么残酷。
观众只想看到有趣的包袱和段子,摄像机听命于市场,当然也只拍能抖包袱的人。
如果这是一个有常驻成员的真人秀,来了新人不大会话的话,主持人可能还会照顾他,把话筒和镜头有意识引导给新人。
可惜荒野大乱斗这个真人秀没有固定的成员,而且八个人分一个半时的镜头,中间还要穿插剧情介绍和空镜,实在分不过来。
这时候,就靠自己的本事抢镜头了,能言会道,花样百出的总是镜头多一些,不怎么讲话或者存在感较弱的,镜头就要少一些。
何鸢占了段子手和会分析剧情的两个大头,摄像机想不拍她都不行。
不然难道何鸢在找线索,分析线索解密的时候,摄像机去拍应绢吗!
何鸢和昨天一样,把自己的想法了一。
同行的三人都没什么意见,准备试一试。
昨天四个人一组,这三人都跟苏婉杏没有什么仇怨,但是今天八个人混到了一块儿,首先应绢和白莹就跟她唱反调。
何鸢完之后,她们算一个字都不听。
就等她完,然后直接反驳。
何鸢的句句在理,应绢的反驳对比起来就苍白无力。
钱俊也是在一旁听何鸢分析过来的,对方讲的确实条理清晰,可信度很高,应绢在拿不出更好的行动方法之前贸然反驳何鸢的,实在是一个足够愚蠢的行为。
先不视频会不会被剪掉,如果剪掉了就算应绢幸运,她这幅没脑子被嫉妒冲昏头脑的模样不至于叫观众看见。
如果不剪掉,何鸢倒还要多谢她反驳这么一下,直接表现出了自己的愚昧,反过来还衬托了一下何鸢。
因此,何鸢心里算盘一,决定做一做秀。
按照苏婉杏的性格,此时不管应绢什么,她辛辛苦苦分析了半天的东西,如果有人敢出来跟她抬杠,苏婉杏一定会当场跟人家吵起来。
她就是这么个脾气,在娱乐圈里简直寸步难移。
好在何鸢现在没有想法跟应绢吵,应绢完这句话的时候,她靠在门口,道:“嗯,你觉得我的不好,那你怎么想的?”
应绢卡带。
她急着反驳何鸢,想叫她没这么出风头,自己怎么想的……自己完全没想。
何鸢笑了下:“你应该有更好的吧?”
气氛一下子凝固了。
摄影机连忙拍了拍何鸢的脸,然后转头继续拍应绢僵硬的表情。
真人秀里面,噱头和冲突也是必不可少的看点。
有时候艺人关系太好了,吵不起架来,或者没有什么分歧,节目组甚至会安排吵架的戏码,叫众人演一段。
现在何鸢与应绢这典型意见不同引发的矛盾出来了,摄像机自然跟着拍。
目前处于下方的是应绢。
钱俊出来圆场:“我看要不然先按照苏的试试看,实在不行我们在回来想其他的办法。”
何鸢分析的第一步就是去找村民,而且在哪里找村民,用什么办法找村民她都的一清二楚,不存在有什么完不成的大困难。
她简直是把攻略写了出来,一步一步手把手的教,不是白痴都能找到村民。
所以应绢的反驳,就是无理取闹。
她无理取闹之后,还拿不出更好的方案。
众人为了团队和谐,只好劝了一劝应绢。
应绢被大家一,这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失策了。
她看向摄像机,摄像机已经拍了有一会儿,至于这一段——团队冲突是不可能剪掉的,甚至做出先行预告片的时候还要放这一段。
应绢看着何鸢,何鸢找了个摄像机拍不到的死角,做了个口型:傻[消音]
应绢一口浊气堵在胸口,气闷的想揍人。
有了何鸢的方案,后面的游戏做起来就简单了许多。
村里面的稻草人看起来比之前的更多了,众人寻找村民的时候,也发现了这一个诡异的现象,但一想到节目组什么都能安排出来,他们也没有多想。
村民都在一个山洞里等着,何鸢等人来的时候,村长友好的站了出来交谈,并且把任务卡给了他们。
何鸢站在山洞口,没有进去,她无故的感受到了一股黏腻的视线缠着她。
她下意识的抓着这个视线看过去,看到了一个长相猥琐,兔头獐脑的男人。
这男人四肢粗犷,四月的天气穿着一件立领polo衫,皮肤黝黑,牙齿泛黄,难看的叫人没有看第二眼的欲望。
这么一个人,何鸢却盯着他看了许久。
猥琐男人见何鸢看他,也不回避眼神,直勾勾的回看何鸢,舔了舔舌头。
何鸢立刻记起这个人是谁。
当初侮辱苏婉杏的混混之一。
何鸢有些诧异:他竟然是这个村子里的村民吗?
第二个任务结束后,已经是中午。
山里的天气变幻莫测,刚到了中午,天气就阴沉沉的,看起来好似要下暴雨。
村民在山里生活了十几年,立刻告诉导演组,这个时候不要拍戏,山里如果下暴雨不是开玩笑的,引发泥石流是常有的事情。
导演组没有勉强拍摄,听了村长的话,整一个剧组都往村子里赶去。
村长把村里的报告厅空了出来给导演组放机器。
节目组的成员都到了这个报告厅里面休息,这厅还挺大,四百多平方米,呼啦呼啦进来了将近六十多人也不挤。
原本向来看明星的村民见到这个天气,明星也不看了,回家先把自己的晒在外面的菜和衣服收起来。
窦云坐下,喝了一杯热水之后,才反应过来:苏婉杏呢?
她的助理在,人却不在了。
此时,何鸢正蹲在一颗参天大树上面。
这颗树很高,不知道她是怎么爬上这个这颗树的,何鸢挑了一根较为粗壮的树干,凭借着葱葱绿绿的枝叶把她遮挡住。
树下是刚才与何鸢有过对视的——侮辱过苏婉杏的混混。
何鸢当初找到苏婉杏的尸体时,发现她死前被猥亵过。
而猥亵她的正是几个来讨高利贷的混混,其中有一个就是树下坐着的这个人,何鸢刚才从村里听到:此人名叫陈大富,是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这几年一直在淮京的社会边缘游荡,村里给他介绍过一个瘸腿的老婆,不知道怎么回事死了,老婆死了之后,陈大富在外面开始招妓,嫖.娼,后来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在村里的名声很差,没有什么人待见他。
这次回来也是听村子里有明星来拍摄节目,陈大富估计想起来自己以前还猥亵过一个漂亮的女明星。
他这辈子估计都没占过这么漂亮的女明星的便宜,于是做了一回之后,第二回还想着,一听村里来明星,立刻就从淮京跑了回来。
陈大富恐怕没想到,他还能在自己的村里再一次看到当时猥亵的苏婉杏。
看到她的一瞬间,陈大富感觉自己内心深处肮脏的欲望全都被一根勾子勾了起来。
何鸢对于这个人渣完全没有任何同情和怜悯的心。
她在树上,如同悬挂在这人渣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如今正摇摇欲坠。
乌云压境,陈大富在树下,脑子里还盘算着怎么找苏婉杏回味一下当天的场景,丝毫不知道自己死期将至。
何鸢从树上跳下来,身轻如燕的落在他的身后。
陈大富本能的感觉到一股杀意,他猛地一回头,看到‘苏婉杏’面无表情站在后面。
陈大富吓得后退一步,后来一想,他退什么退,他本来还想着怎么去威胁苏婉杏,这下这块肥肉都送到嘴边了!他能不吃吗!
陈大富平复心情,笑道:“苏姐,我刚才还想去找你呢,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何鸢没有话。
陈大富把自己编的一套辞拿出来。
大致意思就是:他当时拍了苏婉杏的不雅照片,如果苏婉杏不想要这些照片从他的手里传播出去的话,现在最好乖乖听话,如果报警的话,这些照片依旧会流落出去,成为艳照,陈大富表示自己可管不住自己的嘴,到时候身败名裂的就是苏婉杏。
他又,除非苏婉杏陪他玩一玩,玩的开心的话,他就考虑把这些照片销毁。玩一玩是什么下流的意思,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
陈大富手中根本没有这些照片,这都是他来讹何鸢的。
明星一般都很在乎这些照片,不管有没有,起码这一刻都是慌神的。
但何鸢的样子看起来一点都没有慌,不但没有慌,似乎气压更低了一下。
陈大富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什么,总觉得乌云越来越黑,周围骤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何鸢嘴角一扯,冷漠道:“好啊,陪你玩玩。”
陈大富大喜过望,正想往前走来,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脚不受控制。
最先出现问题的是自己的左手,它以一个诡异的姿势猛地扭转了十几圈,陈大富甚至听到了自己骨头粉碎声音。
碎的太快了,因此短短的好几秒,陈大富都没有感受到自己的手有多痛。
但是片刻之后,他的惨叫声破了调子,从嘴巴里出来,将喉咙都喊出了血。一声高过一声,惨的不忍细听。
何鸢找了个石头坐下,淡然的看着这一切。
哪只手猥亵的苏婉杏,哪只手先断。
接着是……
陈大富惊恐的盯着何鸢。
何鸢没算放过他,她目光沉下去的一瞬间,陈大富的手和腿同时折断。与此同时,他的裆部猛的一炸,混杂着碎肉的血沫子把裤子浸了个湿透。
何鸢眉头一皱,显然是陈大富把自己恶心到了,她不该用这个方法。
她慢慢的施加压力,让空气的密度一瞬间变的难以忍受,这股重力从陈大富的脚趾头开始碾压过去,一寸一寸,将他整条腿都给压碎了。
因为太吵,何鸢伸手一指,掐住了他的喉咙,剥夺了他的声音。
此时,天空一声炸雷,大雨磅礴而下。
暴雨把地上的血迹冲刷的一干二净,何鸢没折腾两下,这人渣就死了个透彻。
死后魂魄离体,立刻化作厉鬼,怨气滔天。
何鸢心道:死了还不安宁。
陈大富的鬼魂朝她冲来,冲到一半硬生生的刹住。
人不知道何鸢是谁,但是死后鬼魂还不知道何鸢的身份,那就太没道理了。
所以陈大富的鬼魂还没复仇成功,刹车刹到一半想逃,立刻就被何鸢一巴掌拍的魂飞魄散。
她拍完了之后,接着拍了拍自己的手,好似刚拍死了一只蚊子。
外面的暴雨跟泼水似的下,天空不断地被闪电劈开,这一幕跟世界末日有些像。
山顶上传来了几声闷响,暴雨太大,终于引发了山体滑坡。
她没什么表情的看着这一幕。
此时,电话铃声响起。
雷雨天接电话不是一个好的做法。
但手机的来电显示是:时迁。
何鸢看了会儿,按下了接听键。
她刚一接上,一到惊雷就落在何鸢身边。
何鸢淡然的看了一眼,“喂。”
时迁震惊,这雷的距离太近了,他几乎都能感受到是落在自己身边的。
“你那边在干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动静?”
何鸢语气平缓:“刚才一道雷劈在我边上。”
时迁:……
姑奶奶!!你的好轻松啊!!!!
他眉头一抽,哪怕知道何鸢异于常人,这时候也憋不住了。
“何鸢!雷天你还敢接电话!”
何鸢诧异:“可是电话的是你。”
时迁:!!!!
不得了!!
现在知道这种犯规的话了!!
他一股气梗在胸口,想发火也发不出来。
“现在雷雨天,我先挂电话,刚看到你们那儿好像有异常的天气现象,所以电话来问问,我一会儿给你。”
何鸢:“时迁。”
时迁:“嗯?”
她道:“我边上发生泥石流了。”
时迁:……
!!!!
这女人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