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来点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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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迁的手触电一般, 缩了回来。

    结果用力过猛, 没控制好力度,何鸢这时候正在伸手拉他,时迁的手顺势从她的胸口到了腰上, 二人重心不稳,跌坐一团。

    时迁倒下去的时候, 生怕惊动到外面的人, 虽然对方更加害怕被发现,但是如果开门对峙,那边的人发现‘苏婉杏’穿成这样跟一个陌生男人在更衣室拉拉扯扯, 那别‘苏婉杏’东山再起,这样下去,‘东山’在哪儿都找不着了!

    何鸢穿得本来就少, 三两下的折腾, 直接摔进了时迁怀里。

    时迁想去扶她,怕自己双手一会儿再摸到不该摸的地方!

    何鸢身上约等于没有的布料变的更加松垮,肩膀上两条肩带顺势滑了下来,单薄的带子落到了时迁的手上, 他下意识的扯了一扯。

    她身上的那点儿布料彻底放飞自我,落了大半。

    外面又是一声高昂的声音, 时迁心道:劳驾, 要命了!

    他想起身, 却只能更加贴近何鸢。

    对方胸口软绵绵的压在他胸前, 时迁全身上下所有的神经细胞似乎都跑到了这一块儿, 拼了命的来感受这奇怪又酥麻的滋味儿。

    好险这个更衣室里面一片黑暗,何鸢的注意力又不在他的身上,否则时迁脸烫成这个样子,他毫不犹豫的怀疑自己浑身上下热的能把身体蒸发了。

    ——只要有人靠近他,就能感受到他蒸腾的热气。

    不过这一切都是他的脑补,他虽然害羞,但也没羞到这个程度。

    只不过对方是何鸢,他实在是感到太不可思议,碰上何鸢,他少有冷静的时候。

    时迁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绪,尽量让自己开口的时候声音不那么抖,底气不那么虚。

    “你怎么穿成这样?”他顾虑到外面有人,话用的是气音。

    何鸢淡定道:“第二场是水下拍摄。”

    时迁迟钝的脑子才反应过来,何鸢身上穿的是泳衣。

    但这个泳衣未免也太奇怪了,他怎么可能伸手一摸就摸到……

    何鸢补充:“被做过手脚,后面的布料碎了。”

    时迁:“碎了?”

    他连忙想要查看,结果一想,泳衣上面不就这么有点儿东西,碎了的意思岂不就是……没穿衣服吗!

    也就是,何鸢现在的状况,就是挂了层又薄又少的布料在胸口,由于刚才折腾的太厉害,这半拉布料不定都没挂全,吹口气就能把她的衣服给吹下来。

    时迁脸上刚刚褪下去的热度,立刻重新的爬回了脸上。

    何鸢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

    窄的空间里,她感到温度上升了几度,烧的她的皮肤也跟着泛红。

    她对于自己穿多少和怎么穿没有特别直观的概念,特别是把时迁划进自己领地范围之内后,时迁就算自己人了,她向来在自己人面前不在乎这些。

    她不在乎,时迁太在乎了。

    时迁在乎她的任何东西,这是因为,从古至今,有一个事实很明显:没有哪个男人看到心上人的身体会不心动的。

    特别是心上人穿得还特别清凉,特别撩人,自己还不自知的时候。

    时迁不动声色的往后面站了一点。

    他僵持着,以为这已经是最糟糕的结果了。

    但是上帝给你关上门的时候连窗也顺便关上。

    时迁在想到最糟糕的结果时,很快就发生了一件更糟糕的事情,在后面这件事情的衬托下,前面那一件事情好像也没有那么尴尬了。

    在门口叽歪的一男一女,不知道是工作人员还是艺人,进来的时候首当其冲把灯给关了。

    更衣室本来就很暗,他们这一关灯,简直两眼一抹黑。

    时迁原本还在极度紧张的情绪中,关灯之后,他反而清醒了。

    时迁心道:怎么回事?

    何鸢和他一样困惑不已。

    她很少出现困惑的时候,不过也因为借着黑暗,这份困惑没有被时迁发现。

    但是很快,两个人的困惑迎刃而解。

    外面的一男一女进来之后,先是悉悉索索衣服摩擦在一起的声音,马上从外面又传来调情的几句荤话。

    时迁越听越不对劲,最后这两人在黑暗中跌跌撞撞的,撞进了他们隔壁的一间更衣室。

    时迁:……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女人甜腻的声音和男人粗壮的喘息声一声不落的传到了二人的耳朵里。

    时迁猛地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捂住了何鸢的耳朵。

    这个隔间的隔音效果很差,关键是隔壁的动静还很大,隔板被推的震动不已。

    何鸢抬头,时迁两只手都捂着她的耳朵,后来又想起对方没有穿衣服——等于没有穿衣服,他连忙又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脑的给何鸢套上。

    黑漆漆的也不知道自己套好了没,他的耳根子烧的通红,就没有褪下来过。

    何鸢活了几百年,当然通人事,她不知道时迁这么大反应干什么,到显得他们俩做贼了。

    何鸢抓了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时迁酷爱穿连帽衫外套,脱了衣服之后,里面是一件短袖。

    这个时候天气已经不太冷了,只不过前几天北方冷空气南下,刚好吹过淮京,这几天温度都低至两三度。

    节目组先前安排的室内泳池用的也是温水。

    更衣室里面没有暖气,何鸢穿得清凉,时迁害羞的同时还担心何鸢会不会着凉,穿上衣服之后,他红着脸开门。

    “先、先出去。”声音很。

    何鸢冷静道:“你结巴了。”

    时迁脸色更红,他闭上眼,有点儿无奈:“好的,我结巴,如你所见。”

    他:“我们声点出去,别被发现了。”

    何鸢:“发现了又怎么样。”

    时迁:“比较尴尬。”

    何鸢耿直:“尴尬的不是我们。”

    时迁转移话题:“阿鸢,你衣服呢。”

    何鸢:“哦,又不结巴了。”

    时迁:……

    他讨饶:“好了好了,我认输,何处天下第一,时甘拜下风,这时候就别问我结巴不结巴的问题了。”

    二人走出隔间,那处激战正酣。

    时迁跟何鸢推门发出声音他们也没听见,走了几步到了靠窗的地方,外面透进来一些光线,把何鸢现在的状况给照清楚了。

    她上半身就穿了一件时迁的外套,里面几乎是未着寸缕。

    时迁不知怎么的,在这个很不恰当的时候,想到了一个名词:男友衬衫。

    他抱着何鸢,对方没有拒绝,主要是她这样也没办法拒绝。

    走出更衣室,好险第二场节目还没有开始。

    他刚走两步,就撞上了前来找何鸢的许。

    其他的艺人换好衣服已经再化妆了,何鸢迟迟不出来,许心中纳闷。

    他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人,便出来寻找何鸢。

    哪知道在走廊里跟时迁撞上了。

    许自从那天在剧组里见过时迁之后,心里就有了一个想法。

    他回去略微了解了一下时迁的背景,当即吓得合不拢嘴。

    时迁模样长得很是俊朗,所以许见过一次之后就记住了,也可能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对方的来头不,总之许看到时迁,愣了一下,他后来又看到了时迁怀里的何鸢,愣住的时间直接拉长到了一分钟。

    这一分钟,他简直是呆立在走廊里。

    还是时迁先认出他,道:“去拿一套衣服来。”

    许结巴上了:“啊、啊?好的、好的好的!”

    他脑子没反应过来,但是行动迅速,把何鸢的衣服拿了过来。

    时迁准备拉开她的外套拉链,结果抬头一看,许直勾勾的,傻愣愣的看着二人。

    时迁挑眉:“你盯着我干什么,转过去!”

    许:“转、转哪儿啊?”

    这里是在走廊另一间空下来的杂物室里面,周围没有人经过,许站在门口看着,时迁便道:“我要给她换衣服了,你想看?”

    许立刻明白时迁是什么意思,他眼睛一闭,连忙转过身背对着二人。

    他心里想道:为啥你可以看啊!!!

    当然,这个答案呼之欲出。

    何鸢换好了衣服,时迁问道:“你的泳衣怎么会……?”

    他留了半句没。

    何鸢道:“被剪了一半。”

    时迁不用她话,立刻想起自己在门口听到的那段:“我猜到是谁了。”

    何鸢:“应绢。”

    时迁点头:“你算怎么办?”

    何鸢:“看着办。”

    许等到她穿好了衣服才转身,因他在场,何鸢还得尽职尽责的扮演苏婉杏。

    时迁盯着许,开口道:“你就当今天什么都没看到。”

    他用手指了指何鸢,又指了指自己。

    许疯狂的点头。

    时迁笑眯眯:“乖,你知道什么该,什么不该。”

    他都威胁到这个份上了,许还敢吗!

    何鸢:“替我换一件泳衣。”

    许问道:“苏姐,你发生什么事了?”

    何鸢把之前的事情做了一些修改,添油加醋的了一遍。

    许听了一遍就听懂了,他气愤道:“圈子里这种事情不少见,但是做的这么狠这么绝的我到现在为止就见过应绢,她看来想让你身败名裂。”

    时迁唏嘘:“我叹为观止。”

    许道:“苏姐,这件事我们不能忍着,一次两次就算了,你一直让着她,她只会得寸进尺,我看干脆找个机会以牙还牙,报复回去!”

    换做以前,许绝不敢这么。

    应绢后面有人,凭借苏婉杏的本事,就算周倩鼎力相助,也不一定能搞垮应绢。

    但是许现在看到了时迁,又进一步的证实了二人之间的关系。

    时迁还警告他不让他出去,这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许一看有时迁在后面,他什么都不虚了。

    ‘苏婉杏’如果真的跟时迁在一起了,那岂不是在娱乐圈横着走。

    不对,应该在什么圈子都横着走。

    许现在看何鸢,就跟看一只螃蟹似的,好像她天生应该横着走。

    何鸢:“我心里有数。”

    许道:“那我们先去补妆。”

    何鸢回头看了时迁一眼。

    时迁:“我在观众席等你结束。”

    他完招呼之后,径直回到观众席。

    何鸢走进化妆间,穿着泳衣的应绢看到她,脸色突然闪过一抹诧异。

    这下,许敢肯定,何鸢刚才遭遇的事情一定是她在搞鬼。

    何鸢坐在她身边化妆,化妆师给她补妆的时候,何鸢淡淡道:“应绢,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