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这也……太有趣太与她合拍了吧?商津简直想大笑三声上前抱住徐羚义结金兰。
凌绵在这个时候过来, 惊喜相询:“我刚知道, 原来您是Jessica Xu?我很喜欢您设计的服装,每次新装发布我都有关注!”
徐羚双手抱臂, 神情转瞬变得颇为高傲,丢下一个“噢”,离开。
凌绵眼睛没瞎, 看出徐羚的不爽,但不认为自己哪儿得罪她了,嘀咕:“怎么这么拽啊……比明星脾气还大……我又没怎样”
商津见徐羚如此, 猜她可能放弃探问, 暗自松一口气, 转而凌绵听:“……你她是什么设计师?”
Jessica Xu,是徐羚在服装界的称谓, 成名颇早的时装设计师, 有自己的独立品牌。商津这才确认, 彼时阿金夸口她对服装方面的任何需求徐院士的姐姐皆能满足,原来并非敷衍她的胡编乱造之言。
待温明楚从洗手间折返,商津和他还是回去和老太太同桌。
散席送走温明楚后, 商津又被老太太找去。但这次她没见到老太太人, 只让她先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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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早上, 阿金坐在餐桌前, 往左看看徐羚,再往右看看浦开济,犹豫片刻, 最终默默选择和他们俩一样,不话。
今天是……浦开济正式到灵德参与项目的日子。而前天晚上浦开济告知徐羚这事后,徐羚追问浦开济原因,浦开济没讲实话,徐羚气得两天没理浦开济。
不是徐羚强行干涉浦开济的选择,而是浦开济这个举动实在诡异,虽然那晚接风宴浦开济面对文登等人的一番话讲得通通透透,但浦开济个人的心结根本没解开,这点阿金和徐羚门儿清。
须臾,浦开济起身:“羚姑,我吃好了,先去上班。”
徐羚转向阿金:“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阿金无语地转向浦开济,“浦哥,你晚上——”
浦开济:“不一定能什么时候回家,羚姑不用等我们。”
之所以用的“我们”,是因为阿金作为浦开济的助手,也会跟去灵德。
徐羚没再话。
阿金带上没喝完的橙汁,跟随浦开济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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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见得亲自送浦开济到公司后面的基地,召来全部研究人员,郑重介绍一番。
随着温见得离开,大家也各自回岗位,文登特地来和浦开济招呼:“大师哥,太高兴了以后又能每天看到你、一起工作。”
阿金敲他一下:“没看见我是不是?”
“金哥也一样!见到金哥也很开心!”文登连忙找补。
温明楚站在一旁看着他们,面挂微微笑意,顷刻道:“走吧大师哥,我带你去实验室。”
浦开济淡淡点头。
整个基地面积不,功能区全面又分类明确,设备也基本是最佳配置。除了公共工作实验室外,另有两个个人专属实验室,一个是温明楚的,另外一个便是温见得最新为浦开济准备的。
温明楚先带浦开济来的是这个专属实验室,但浦开济没进去,直接问温明楚:“去‘B.C.’项目组就可以。”
温明楚继续给浦开济带路,将这个项目截止目前为止的进展和浦开济了一遍,对如今项目组里的其余几名成员也着重做了介绍。
以前国内的高端化学试剂一直被外国企业垄断,这些年来国内本土化学试剂供应商均有意识投入技术改造和自主研发,情况已大大有过改善。灵德于这五年内飞速发展起始原因,在于色谱高纯乙腈纯度值方面的突破,成功干掉当时一家德国企业的产品,取而代之占领国内市场。而这项研究是与徐望鹤合作的,是科研成果与产业运用的通。
“B.C.”项目则是灵德进入诊断试剂领域的第一个尝试,涉及基因测序。这五年间灵德没有放弃对这领域的继续投入,只是出来的产品只能算跟风之作,在市场内的竞争力一般。
温明楚于国外求学期间就特别关注这一块,对国内目前的情况和灵德内部也非常了解,所以虽然他才归国两个月,但项目其实是在他已经做出的一部分研究上重启的。当然,毕竟是重启,还是能看出不少五年前的影子。
浦开济中间都没插话,只在最后对温明楚了句:“你做的很好。”
温明楚恭谦:“五年前的东西放在这五年后依旧没有过时,可见当年多有预见性。如果没有中断,出来的成果早在业内造成轰炸。大师哥,当时的主导研究员可是你。”
浦开济穿上白褂子:“我已经五年没接触了。”
温明楚也在戴手套:“大师哥在外这两年,也在休养?”
浦开济背对他,答得模糊:“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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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雨淅沥的一天,商津经历一夜的罚站,从早上补眠至下午,醒来时看外面的天色,以为已经晚上。
睡不着了,但她也不想起床,因为即便起床也出不去这座老宅子。
手机又被没收在老太太那里,商津连发短息调戏浦开济的乐趣都没有,无聊地瘫床上听瓦片屋顶的落雨声,半晌,开电视发时间。
在电影库里看到《傲慢与偏见》,商津不再兜转,果断选择开。
商沛以前很喜欢这本,反复看,并喜欢朗读里面她喜欢的片段。
商津作为她的妹妹,也是她唯一的朋友、倾听者,对一些她频繁重复的句子记忆深刻至能随口背诵的程度。比如“Not all of usofford to be romantic(并不是我们所有的人都会拥有浪漫)”,比如“The more I see of the world, the more I am dissatisfied with it(对这个世界看得越多,我就越不满)”,比如“Only deep love will persuade me to marry.Which is why Ill end up an old maid(只有真挚的爱才能让我结婚,这就是为什么我终将会成为一位老姑娘)”,再比如“Married life is happiness, pletely is a ce to question(婚姻生活是否幸福,完全是个机会问题)”。
商沛在老太太面前是几近完美的孙女,只有商津知晓她的孤单,她的烦恼只敢借这些书里的文字表达给商津听。
以前商津年纪,懵懵懂懂,更多看到的也是商沛集全家人的宠爱于一身,羡慕不已,很希望能被分到点目光,却不管怎么做都徒劳。
电影播放完一遍,商津再次播放,品味那句“It is a truth universally aowledged,that a single man in possession of a good fortune must be in want of a wife(有钱的单身汉总要娶位太太,这是一条举世公认的真理)”,看着班纳特太太为五个女儿的婚事费尽心力,忍不住笑。
凌绵在她笑得正欢时敲进来她的房门。
商津摁下暂停键。
“妹妹,表妹夫刚刚给你电话,我帮你接了,你有事在忙,等下给他回。”凌绵。
商津拿回自己的手机,拨出温明楚的号码,用了免提功能。
“扰到你了吗?”
“没有。”
“怎么手机在你表姐那里?”
“我有到处落东西的坏毛病。”
“晚上有空吗?一起吃饭。”
商津看了眼凌绵,直接应下:“好。”
温明楚察觉些许她语气间的古怪:“你……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吗?”商津适时笑一下,“你等下把吃饭的时间和地点发给我。”
挂断后,商津朝凌绵抬眼,才:“你帮我问问奶奶我能不去去赴约?不行的话我再编个理由拒绝温明楚。”
凌绵觉得眼前的商津不若平日娇软,隐隐有些凌厉,便也没像往常和她多话,回去找老太太。
商津猜测老太太不会阻拦,所以自行开始洗漱化妆做准备。
结果如她所料,老太太确实同意了,不过,凌绵也必须一起。
商津感到可笑。因为知道温明楚喜欢她,不会反悔娶她,所以认为已经没必要留给她和温明楚单独的空间来培养感情了是吗?
只是抵达约定的私房菜馆后,商津发现原来本就不是她和温明楚的单独约会——浦开济和阿金也在。
晚上从研发基地下班前,温明楚询问浦开济有没有空:“……上回的接风宴我没到场,当时要另外请你吃饭,就今天吧。怎样?”
浦开济答应了。
阿金当时人也在旁,他可不记得温明楚过商津也会来,不禁对温明楚这番举动心生疑虑。
温明楚自行推着轮椅到雅间门口将商津迎进来:“我今天做东请大师哥和金哥吃饭,他们回来平城后我还没招待过他们。”
商津也指了指身旁的凌绵,笑言:“巧了,表姐在家无聊,我带着一起出来,正好可以交个朋友。”
凌绵羞嗔:“妹妹你又瞎。”
商津与她咬耳朵趣:“没事,奶奶又不在,我会替你保密的。”
保镖虽然还是跟来了,但今天主要充当司机,只在外面等。
凌绵轻轻掐一把商津的手臂。
商津脱了外套挂好在衣帽架上,随温明楚落座餐桌前。
“是不是都差不多认识了?”温明楚问得倒挺直白,算是没有刻意隐瞒他对商津与他们两位的猜测。
商津当作温明楚终于探询她和浦开济及阿金的关系,笑意盎然坦荡告知:“都是缘分,我前阵子到东南亚旅游时认识的朋友,当时我人生地不熟,金哥看我是同胞,帮了我很多忙。”
“原来是这样。”温明楚抬抬酒杯,“那我也谢谢金哥对阿津的照顾。”
阿金象征性隔空与他碰一下,笑笑:“可真是太巧了,巧到我都不可思议。如果知道她和你的关系,我不止帮那点忙,一定第一时间把她送回到你身边。”
温明楚似未察觉阿金的阴阳怪气,拿菜单给商津,让商津和凌绵再点几道喜欢的。
倒是浦开济对阿金撩了一下眼皮。
阿金喝掉杯子里的酒,有点和浦开济置气的意思,起身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后很长一段时间不话。
温明楚续上商津到来之前的话题,和浦开济就下午在实验室里的遗留问题展开讨论。
商津饶有兴味地静静旁听。
凌绵见状悄悄问:“你知道他们在聊的是什么?”
“不知道啊。”商津承认。但这并不影响她欣赏浦开济,欣赏浦开济难得的话多。
“你看你满脸崇拜的样子,真花痴,看来表妹夫把你的心抓得牢牢的。”凌绵揶揄,音量不低,似有意叫温明楚听到。
温明楚也确实听到了,偏头微微笑一下:“感兴趣吗?”
圆形的桌子,浦开济和商津分别坐于温明楚的左右两边,遂商津方才支着下巴投注的视线,由凌绵的角度并无法分清楚商津究竟在看温明楚还是浦开济,因为都在同一个方向。
温明楚的侧脸也确实一直处于商津的视野范围内,只不过商津悄悄掠过温明楚,盯着浦开济和温明楚交谈时转来的正面。她不得不再次佩服浦开济,焦聚竟能始终集中于温明楚脸上,不偏移一分一毫。
她的媚眼倒也未全部枉费,悉数落入阿金眼中。
商津掠了掠鬓发,回答温明楚的问话:“感兴趣呀。虽然我跟听天书一样,但是感觉非常厉害。”
传中的“不明觉厉”。
温明楚忍俊不禁。
阿金隔空送来个轻藐的表情。
凌绵表达对浦开济的好奇:“浦先生,你现在和我表妹夫在一起工作?”
阿金帮浦开济应话,笑嘻嘻:“姑娘,我浦哥不会对你感兴趣的,建议不要浪费时间。”
凌绵尴尬地满面通红,和遭到羞辱无异,气得直瞪眼:“你这样没礼貌,难怪被我表妹甩了。你和我表妹夫比真是天差地别。”
商津确实发现阿金的脾气比在东南亚那会儿要坏,坏脾气明显是在面对温家和她的时候呈现。听凌绵这会儿拉扯出她在老太太面撒的谎,她顿时笑开。
阿金应声拍案而起,脸的通红程度和凌绵有的一拼:“我什么时候被她甩过了?”
商津有心逗她,无辜反问:“金哥你不是过要当我男朋友?”
阿金又和凌绵方才一样露出被羞辱的表情,但可能因为“男朋友”这句话他的确过,所以急得辩驳不出口,隔两秒嚷“我那是替浦——”,蓦地又戛然。
商津体谅他的用心良苦,他怕是不愿意牵扯出浦开济。
温明楚似也看出这是玩笑,接腔道:“我是不是该从你前男友身上吸取经验,了解哪些行为会犯你的禁忌,避免以后不被你甩?”
商津差点忍不住反撩。别温明楚这样的男人对她确实有一定的吸引力,就算她对他不感兴趣,他这般,她出于礼貌也会玩笑回去。可她如今牢牢记着,他对她有真心,而她要和他退婚。
于是商津硬生生压下,只佯装羞涩地笑笑。她琢磨着,温明楚既知道这并非她的真性情,必然能察觉她的拒绝之意,那么等她正式和他提的时候,他多半能容易接受些。
温明楚的手机在这时候进来电话。他意外接起:“羚姑?”
徐羚在听筒那头:“你现在在请浦和阿金吃饭?”
“是的羚姑。”
徐羚冷哼:“没有通知我一起去,就是没把我放在眼里了?只和他们有旧叙,和我没的对吗?”
温明楚道歉:“不是的羚姑,只是——”
徐羚断他:“现在给你弥补的机会。”
温明楚反应过来,邀请问:“羚姑你有空吗?我们在——”
“我有空。你们开门吧。”伴随徐羚的语音,雅间的门同时被人由外面叩响。
温明楚愣一下。
阿金率先起身:“你不方便,我来吧。”
徐羚站在门外,将刚挂断的手机塞进包里,意气风发地进门来,自行脱外套:“行啊,都开始嫌弃我这个老太婆了,聚餐也要背着我。”
商津心下暗忖她浑身上下哪里有半丝老太婆的样子?光就她的靡颜腻理嫉妒得商津想向她讨教保养方式。
温明楚和浦开济没有挨在一块坐,中间一直有个空位,当下徐羚极其自然地选其落座,仿佛一开始便是专门为她而留。
阿金从一旁的餐柜取一套餐具给徐羚,坐回自己位子时,他接收到浦开济递过来的一眼。阿金用眼神承认,确实是他告诉徐羚的。他担心温明楚设的是鸿门宴,浦开济招架不过来。
徐羚拆出筷子不客气地夹菜吃:“你们继续聊啊,我只是来蹭饭的,别因为我在就鸦雀无声,我会以为你们有什么秘密得背着我才能。”
温明楚笑意不改,重新拿过菜单:“加两个羚姑喜欢的菜吧。我记得羚姑以前很爱蹄子,不知道现在口味有没有变?”
“加吧,”徐羚大手一挥,“我们一共三个女人,胶原蛋白正合适。”
凌绵记挂昨晚被徐羚拂了面子的事,悄悄拉商津的袖子:“怎么她到处蹭饭啊……态度还那么强势……”
商津端着下巴,只想起自己曾经白吃白喝阿金很久,同样是蹭饭,徐羚给人一股霸气之感,她当时就颇为没脸没皮……
徐羚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一桌的主角,温明楚和浦开济没再交谈,只阿金关心徐羚是不是化设计图又忘记吃饭之类。
不多时蹄子上桌,香气弥漫,和徐羚一般叫人无法忽视,也成了商津最感兴趣的菜,徐羚招呼大家都吃时,温明楚没等商津动筷,就帮商津夹了一只进碗里。
徐羚笑着碰了碰浦开济的手臂:“你不如明楚开窍,既然如今同在灵德工作,有空就多向明楚学学怎么体贴女孩子。你也老大不了,别成天光棍。”
阿金偷笑,既笑徐羚忘记早上出门前还故意不理浦开济,也笑浦开济聆听徐羚教诲时无可奈何的样子。
温明楚见商津披散的头发不断垂落,影响到她啃猪蹄,伸手帮她捋了一把:“要不要先扎起来?”
商津倒是想扎,但:“我没带皮筋。”
“我有。”凌绵主动提供,大概为了彰显她们关系好,甚至亲自起身站到商津身后帮商津扎,笑,“表妹夫你一定不知道吧?别看妹妹现在头发又黑又粗又浓密,其实她时候很长一阵子是秃瓢,我第一次见妹妹时,以为我大姨的二胎是个表弟。以后有机会,表妹夫你可以问问我大姨有没有妹妹时候的照片,你看看是不是真的很像男孩子。”
商津已完全失去啃猪蹄的欲|望,僵直着脊背满怀忐忑地瞄向浦开济的方向。他可是怀疑过她,虽然她感觉得他处于摇摆中,认定树屋那晚他是在套她的话,她仗着他没有确切的证据硬掰了一番辞让他去自我怀疑,但他明显没相信她。
目之所及,浦开济在喝茶,和之前一样没往她这边分过目光,不知是没听见凌绵的话,还是对凌绵的话没上心。
反倒是阿金,神情非常古怪,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正在纠结,时不时又转向浦开济,欲言又止的样子。
温明楚正好奇:“为什么要给她剃秃瓢?”
凌绵拎这件趣事出来就等着这个问题,马上回答,未先笑:“因为她长虱子。”
到这她已帮商津扎完头发,坐回椅子里,又道,“不过可能就是因为妹妹以前剃秃瓢,所以现在头发又多又密,可羡慕死我们这些发量堪忧的人。”
“那我真想看一看。”温明楚颇感兴趣,抬手往商津眼前拂一下,“怎么了?听到我想看你时候的照片,吓到了?”
商津回神,桃花眼弯成月牙状:“要让你失望了,我时候没拍照片。我妈疼我,没留我的黑历史让我无地自容~记得我现在漂漂亮亮的样子就可以了~”
视线越过温明楚,她同时发现徐羚正量她,好像也在思考着什么。
商津顿时有种群狼环伺的危机感。不管怎样,平城确实不适合她再多逗留。她必须尽快处理掉手里的事情,远离这群人。
徐羚倏尔道:“女大十八变吧,商姐时候男孩子气,现在抽拔长开得和你家里人都不怎么像。”
商津的危机感应言又多一分。她不清楚浦开济究竟和徐羚分享了多少东南亚时的事情,也或许只是她草木皆兵,但当下徐羚的话入了她的耳,她确确实实只觉得试探意味浓烈。
她谨慎地斟酌该如何应对,却堵不住凌绵的嘴。
女人和女人之间话题要是碰巧凑到一块,总是特别容易忘记之前的嫌隙。凌绵便将原本对徐羚的想法抛诸脑后,接茬应和:“是啊是啊,我也总在妹妹表妹和大姨、姨父、沛沛表姐都不像。我妈妹妹和姥姥年轻时更像,我是怎么都看不出来了。”
凌绵聊开了,又提起一件她自认为的趣事:“起来,我时候还怀疑过妹妹表妹是不是大姨或者姨父在外面和其他人偷生的,因为——”
“表姐,这种事就没什么好讲的吧?”商津强行断她,力争不让自己的态度显得突兀,努力扯开嘴角的弧度,“我时候还经常听你妈妈你是从外面的垃圾桶里捡来的。”
凌绵被商津带跑了话:“我妈确实太过分,为了让我听话也不该撒这种谎骗我,害我差点信以为真,以为自己真不是我爸妈亲生,有一次和我妈吵架后还闹离家出走,想去找我亲生父母。”
商津暗自松一口气,笑眯眯:“这种玩笑如果一件件回忆,可是一箩筐。”转头她问温明楚,“应该很多人时候都被大人这样吓唬过吧?”
温明楚很捧她的场:“确实,这种玩笑对孩的心理伤害特别大。”
商津看的是温明楚,余光则悄悄瞟徐羚、浦开济和阿金三人。
很久开过口的浦开济在这时隔着徐羚和温明楚:“五年前留下的资料,我明天会带去基地,今天先这样吧。”
道别得有些突如其来,倒也不能不符合浦开济的行事作风。可不知为何,商津隐约察觉一丝刻意。
温明楚大概也认为今晚这饭局因为凌绵和徐羚,特别是徐羚的到来,变得和他预想得不太一样,所以没挽留浦开济:“好的大师哥,那以后再聚。可以把留在平城工作的另外一些人也叫上。”
商津貌似因此得到解救,先是阿金跟随浦开济起身,紧接着是徐羚放下筷子:“我也吃得差不多了,得控制住食量,否则又得胖回去。”
走去衣帽架拿外套的时候,却听徐羚又道:“过两天我来做东吧,都来我家里。”
温明楚颔首:“好啊羚姑。”
徐羚的视线紧接着落向商津,眼神与语气皆饱含深意:“商姐也记得来,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有很多话想和你聊。”
商津十根手指背于身后紧紧绞在一起,场面上没办法不点头答应。
浦开济一贯淡冷的目光扫过一下商津,率先举步走出雅间。
阿金快速跟出去。
徐羚不疾不徐行于最后,若有所思盯住浦开济的背影。抵达停车场后,她按住车门,阻止浦开济的上车。
作者有话要: 这一更有七千二啦,看完记得为我的肥章按爪呀。晚安,明天继续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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