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在问出这句话之前, 她其实没有想起门捷列夫,纯粹是她觉得应该讲点什么所以灵机闪现的话题。
浦开济告诉她:“在外面。”
“你带过来了?”商津意外。
可能因为她问的是废话,所以浦开济懒得吭声, 径自继续步子。
商津紧随其后离开厨房:“你放哪里了?”
浦开济沉默地行往车库连接客厅的那条过道。
过道口,笼子里,门捷列夫三号似侧耳凝听他们的脚步, 看着他们走来的方向。
商津蹲身,伸手指进去戳了戳它:“你给它喂过饭没有?”
“归你管了。”浦开济丢下话。
“你用不到它了吗?”商津叫住他。
浦开济:“嗯。”
“你不算再尝试活体实验了?”商津追问。
浦开济没回答,俨如默认。
商津默默给门捷列夫喂鼠粮。虽然徐羚在饭桌上讲的道理没错, 确实不影响浦开济进实验室,但无疑影响浦开济在科研领域的纵深发展。
五年了, 他一直沉寂。
翌日, 商津从徐羚口中得知老太太回S市的消息。
商津没太大惊喜,只是担心商月, 不知道老太太接下来会如何对付商月这回的大举抗争。心思几经兜转, 她问徐羚:“那之后我出门, 是不是再也没有赵哥哥陪同了?”
“没关系,今天带你去见更多像赵这样的帅伙。”徐羚搭上商津的肩,丝毫没在意对面还坐着的阿金和浦开济。
反倒商津听言下意识觑浦开济。
浦开济安安静静吃早餐,眉毛都不抬一下。
商津想,昨天在机场他的两个吻, 她大概可以不用放在心上。
徐羚并非单独带商津去浪,而是连带包了浦开济和阿金,一起去温泉山庄过周末, 放松身心。
山庄建在山脚下,前头是酒店客房的设计,后头建有隔于山林间的独栋木屋,两者最大的区别自然在于价格。而徐羚早提前预定了后者。
推开窗,目之所及,薄雾萦绕中,漫山的南天竹红如火焰。
视线推回来,独立院落里是露天温泉池。
徐羚站在衣柜前边换衣服边和她:“酒店里也有大汤池,你不怕下饺子的话,我们就去前头泡,这里的SPA也不错,跑马场、高尔夫球场也一应俱全。你自己先随便挑着玩,我等会儿要先去见个客户,晚上回来和你们BBQ。”
商津点头道好。
徐羚往她脸颊上亲一口:“真乖!”
商津在徐羚出门后不久也出门,没走远,仅在木屋周围绕了一圈。
这里有种独占一座山头不怕地不够用的感觉,和其他木屋间的距离可能相距一段公交站。四处听不到丁点儿车鸣和人声,电子屏上显示着空气中负氧离子的高浓度。
商津独自踩着栈道想去看看栈道尽头的湖,嫌弃太过清清冷冷,故意加重步子蹦蹦跳跳,砰砰响。
自娱自乐得正开心,不期然发现浦开济挺拔颀长的身姿在往她这边靠近。
商津双手抱臂,等在原地,微微抬着下巴,等着看他是不是又跟踪他。
便见浦开济目不斜视掠过她。
商津侧身。
浦开济一手拎着桶,一手拎着个长形的黑色的包,行至栈道尽头时停下,把桶放下,从里头拿出折叠椅,旋即开黑色的包,取出……鱼竿。
商津走上前时,浦开济已甩开鱼钩,然后落座折叠椅,纹丝不动盯着湖面。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金哥呢?”
“不要话。”
商津撇撇嘴,站在一旁观看。
微风徐徐,水波不兴,蓝蓝的天空和山林间的红叶倒映湖面,一切舒适闲恣,静坐的浦开济于湖光山色间一点不逊,自成一道风景,养眼得很。
商津几次三番没禁住偷偷瞄他。
半晌不见有鱼上钩,而阳光暖融融,晒得她昏昏欲睡。商津拄下巴了个哈欠:“你确定这里有鱼?”
湖里的鱼似乎为了证明给她看,偏偏这时候咬住了钩,拉动鱼漂,商津顿时比浦开济还激动:“快快快!往上拉!”手臂直直伸长,恨不得要替浦开济动作一般。
浦开济已在第一时间起身、收线。
肥硕的一条鱼随鱼钩和鱼线腾空飞上岸,恰恰往商津面前扑腾,商津赶紧两只手并用抓住滑溜溜的鱼身,摇摆的鱼尾甩她一脸水,险些被它挣脱。
“哼,到我手里你妄想跑?”商津洋洋得意。
浦开济帮忙将鱼钩从鱼嘴巴里取出,看了眼商津。
商津吟吟笑着要把鱼放进桶里。
鱼却在这个时候从她手掌心滑掉到地上。
商津急忙蹲身去捡,鱼却扑腾着要往湖里跳。
“哎呀!”商津条件反射地随之倾身而去,企图再抓它,猛地被拽回来。
商津跪坐在地上抬眼。
浦开济站在她面前端着张淡冷的脸。
“干嘛?怕我掉下去?”商津眼皮一跳。以前遇到这种情况,她铁定抓住机会高高兴兴地自作多情,眼下她的语气更多的是厌烦。
浦开济松开她:“你太吵了。”
厌烦荡然无存。商津发现自己这两天被他嫌弃的次数似乎变多了。她爬起来,拍拍屁股走人:“无聊,你自己慢慢享受吧。”
回去木屋,商津喊了几声“金哥”,皆无人应答,不知上哪儿去。以为他会和往常一样和浦开济形影不离呢。
她回她和徐羚的房间,站到窗口,看得见浦开济还在湖边。
冷哼着关上窗户,她拉严实窗帘,换了套衣服,前往酒店的健身房。
她更想体验的是骑单车穿行树林,但周末来这里的人很多,前台告诉她今天的单车已全部被预订,所以她只能作罢,退而求其次改为室内运动。
确实很长一阵子没运动了,前几天在KTV飙歌,好几首以前轻松能达到的高音,她愣是提不上气劈了声儿。思及不久之后她肯定得回归工作,很有必要开始逐渐恢复曾经每天的运动量。
大概一个时后,商津接到徐羚的电话,让她从她的行李里帮忙找个礼盒。
商津从健身房回木屋。
隔着落地窗,院子的温泉池里,浦开济赤果的后背一览无遗,不期然入目。
画面实属难得,商津忍不住驻足停留。
上一回见到,不过一个星期前的事后清,可感觉好像已经隔了好年。
实话他的背没什么好看的,全是那些歪七扭八凹凸不平的伤疤,她莫名挪不开眼,甚至脑海中自发补充出她见过的他身体的全貌,进而回忆起水乳交融的那一夜。
商津从不否认自己好色,她就是没想到浦开济都被她睡过了,对她仍具备吸引力。
大概……因为之前追求的过程太艰难,所以睡一次远远不够?
池子里,浦开济忽然站起,整副身形以更加立体的方式尽收她眼中,因为正值青天白日,所以看得比那天晚上要清楚。当然,如果他的那条黑色泳裤能脱掉,就更清楚了。
商津一时忘记走开。
浦开济明显在想事情,从池子里跨上来走了几步,才隔着透明的玻璃,对上她肆无忌惮的目光。
商津以往的厚脸皮忽然有点挂不住,毕竟她才刚甩了他,现在被他撞上她窥探他,好似告诉他她依旧惦记他。
她算就这样当作纯属路过、什么也没发生,上楼去。
怎料浦开济竟微微皱了一下眉,扯过边上的浴袍穿上。
举动落入商津眼中无比刻意,点燃她心中胸闷气短的火气。
商津改变主意站定。
浦开济开门从外面进来,脸上泛有薄汗,水汽的氤氲令他的瞳仁分外黑。
商津眯起眼,毫无顾忌地扫视他,半嘲半调笑:“有什么可挡的?我又不是没看过。”
浦开济不予回应,径自去浴室冲澡。
商津忿忿上楼,先帮徐羚找礼盒,怎么都没翻到,便给徐羚电话。
“找不到啊?那算了,我其实也不记得自己是不是带上了,麻烦你了津津,没关系,我让我助理重新备一份改天补过去给客户。”
“你还没见完客户吗?”商津询。
“嗯,在高尔夫。怎么了?你无聊了吗?”徐羚关心,“阿金和浦不在吗?实在无聊让他们陪你玩。赵的几个兄弟改时间了,得明天早上才能过来。”
“金哥不在。”
“那浦呢?”
商津噎一下,嫌弃道:“他多没劲啊。”
“那……”
“没事,Jessica你先忙吧,我去泡会儿温泉。”
商津换上比基尼,裹一条浴巾下楼,特地坐在客厅里等着。
浦开济很快从浴室出来。
商津起身,脱掉浴巾。
浦开济顿一下。
商津婀娜着身形以猫步走到他跟前晃一圈,勾住他下巴:“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给你看回去啰。或者你要是觉得对比之下我多看了你两点,不公平,我把上半身也脱掉。”
着,她作势要解掉比基尼。
浦开济毫无兴趣似的推开她的手,回他和阿金的房间。
“装什么装?假正经!”商津用他能听到的音量嚷嚷,欢欢喜喜出去泡汤。
浦开济擦着刚洗过的头发,拨了徐羚的号码。
徐羚接得很快,开口便质问他,措辞极为直白:“怎么津津都无聊了?她没下池子里和你鸳鸯戏水吗?”
浦开济反问:“是你故意在这时候把她从外面叫回来的?”
在商津回来之前,阿金回来过一趟。
徐羚未否认:“你在泡温泉,我怎么舍得让她错过被你的肉体勾引的机会?”
旋即怨他:“你也是,我专门留给你们独处的时间,你都没好好珍惜,任由她去健身房。你不到她面前去多刷刷存在感,怎么让你自己在她心里扎根得更深?别太有自信哦我提醒你,万一她真喜欢上别人了,到时候看你到哪里哭去。”
浦开济没话。
徐羚怂恿他:“你要再放开点啊浦。”
浦开济捏了捏眉骨:“羚姑,我有自己的想法。”
“哎呀你这孩子。”徐羚恨铁不成钢,收起手机。
一旁的阿金摸着下巴:“羚姐,你这确实馊主意,太难想象浦哥主动勾引商妹子的画面了。”
徐羚斜斜睨眼:“我就问你想不想看?”
从私心来讲,那自然是——“想看。”
“那别废话了,继续陪我球。”徐羚的蔫坏笑意和商津如出一辙,捡起她的高尔夫球杆继续挥动。
温泉太舒服,四周又太过安静,商津一个人坐在池子里,迷迷糊糊做梦,梦到自己半夜从Memory下班独自骑着Vespa在那座热带城里兜兜转转,明明看见那棵歪脖子树了,还看见浦开济站在树下接她,她就是绕不过去,反而南辕北辙。
不知哪来的力推了一下她的肩,她失去平衡,连人带车摔进路边的坑里。
脚下踩空似的一蹬,商津陡然惊醒,浦开济黑白分明的眼跳入她的视线。
心悸一场,商津生气:“你吓我干什么呀?”
浦开济蹲在池子边,量着她:“你泡太久了。”
他不提,商津还没感觉,自己确实有点头晕胸闷。她准备起来,结果脚一软又被重重坐回去,摔个屁股蹲儿,疼得她满眼泪花。
浦开济单脚跨进池子,弯低身,双臂支在她胳肢窝下,将她从温泉里捞出来。
不知何时变的天,朗朗晴空有一半被灰色厚重的阴云笼罩。
温泉池是露天的,离开了水池,商津霎时冷得哆哆嗦嗦,不由搂紧浦开济。
浦开济抱着她侧身用身体推开门,暖气由四面八方包裹住她,商津的哆嗦才有所减轻,刚碰到沙发,便迫不及待挣开浦开济的怀抱,裹住自己的浴巾,蜷缩成一团。
浦开济走去开灯。
昏暗的室内登时亮堂。
他看向她,问:“很不舒服吗?”
商津摇头:“还行。应该休息会儿就没事了。”
脚伸下地毯,她重新尝试踩地,站起来,倒没再感觉脚软,只是屁股仍旧麻麻的。
“谢谢啊。”商津客客气气。
浦开济应声停下走向她的步子。
商津了个喷嚏,往楼上走:“我先去穿衣服。”
没敢进浴室冲澡,怕自己又犯晕,商津躺到床上翻手机。
差一刻钟五点。
她泡了半个多时,确实超时了。
揉了揉脑袋,商津眯了会儿,半睡眠状态,再起来时又半个时过去了,她感觉舒服不少,下楼去。
天已经黑得很厉害。
楼下的大灯没开,仅单人沙发边的落地阅读灯光线柔暖,灯下坐着浦开济。
他翻着一本书。
听闻她下楼梯的脚步,他撩眼皮看了她一眼,没什么情绪,复低下,仿佛也不关心她现在的状况了。
商津琢磨着是她太过蹦蹦跳跳,不太像个有事的人。
“Jessica还没回来?”她问,“还有金哥呢?”
浦开济:“晚点。”
“噢。”商津走到壁炉前,就地坐地毯上烤火,又问:“晚点是多晚?”
浦开济像她肚子里的蛔虫,竟洞悉她的言外意,道:“厨房里有鱼汤。”
商津不爽:“干嘛?我又没想吃东西?你这么上赶着关心我?怕我饿坏了?”
浦开济没理她,倒是商津的肚子在两秒后忽然响了一声。
商津:“……”
太她的脸,商津的尊严仿佛被丢到地上踩,羞愤得她想逃回楼上。
浦开济却压根没动静,很恰好地紧接下来翻动书页。
书页声儿似乎盖过了她肚子的咕叫,反正浦开济看起来好像并没听见。
默默捱了十分钟,商津还是起身进去厨房,算先观望观望。
灶台上的锅一掀开盖,鱼汤香气扑鼻,勾得她蠢蠢欲动,抵抗不住强烈的食欲,没再管面子不面子的问题,取消观望,立马端碗盛汤。
味道和香气一样鲜美。
商津先躲在厨房里喝掉半碗,第二碗时才一并了鱼肉,出去到客厅。
其实想问浦开济是不是他用他自己钓的鱼做的,转念思及还是不知道更好,遂她出口夸的是:“这里的厨师手艺不赖呀。你不试一试吗?”
浦开济:“吃过了。”
商津蹙眉,又不爽了:“所以是你自己偷偷填饱了肚子,只留鱼汤发我?”
浦开济:“你可以不吃。”
商津又气不起来了。这感觉有点熟悉,便是最初她和浦开济的相处模式,因为不喜欢她,她做什么都入不了浦开济的眼,可越是这样,她斗志越强。
如今她虽不若曾经狂热,但几次三番,他对她的爱搭不理,依旧挠她的心。
浦开济是头一个她甩掉之后还继续生活在同一个生活环境且不得不相处的人,她没有过经验,不确定是不是会发生对同一个男人有重起兴趣的情况。
商津坐在茶几桌前的地毯上,边吃鱼边盯着他看。
壁炉的火光将他的影子投影在后面的墙上,随着火光的晃动而晃动。
而他本身始终稳若磐石,动的只有每隔一会儿翻书的手指。
好奇是什么书如此吸引他,商津伏低身体,几乎趴在地毯上。
看不到书名。
她索性问:“来放松都放不下实验室里的项目吗?”
浦开济:“心理医生推荐我看的。”
商津被他一句话堵得安静下来。
吃完剩下的鱼肉后,她重新开口,字斟句酌问:“你的心理医生主攻哪个方向?”
浦开济没答。
商津也继续:“其实你真的可以尝试换一个心理医生。这不是你对原来那位医生能力的否定,只是给你自己多一种可能。”
浦开济:“嗯,谢谢。”
行吧,又遭拒绝。商津托腮:“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当时你如果再快点,赶到你老师身边,不一定就是救回他,而是你们两个一起丧命。”
浦开济没给反应。
类似的话他肯定已经听过无数遍。商津清楚,可还是忍不住想:“有时候一些事情就是命中注定,那场实验室的爆炸意外也许是你老师的劫数。”
浦开济:“我是唯物主义者。”
“……”商津赧然,微恼,“你搞清楚重点好不好?我又没传播封建迷信。”
浦开济:“唯心主义。”
商津反唇相讥:“你忘不掉的那一点微乎其微的可能性,才是唯心主义吧?”
浦开济恢复缄默。
商津有些懊恼自己的语气也许太重。到底她不是专业的治疗师……
她注视,心绪飘飘浮浮,酝酿半晌,她拨了拨精油香薰瓶里的藤条,轻轻道:“我爸他一定没有怪你,也一定不希望你一直留在这件事的阴影里。”
浦开济微微怔忡,从书页里抬头,看向她的目光难得没有遮掩住他当下的真实情绪,颇为意外:“你什么?”
商津变得无所适从。她与浦开济对视一眼,飞快收回,手足无措地从地毯上起身,端起碗勺往厨房去,落荒而逃一般。
之前她和娄老师交流浦开济的情况时,娄老师过,浦开济和商月其实有点像,虽然浦开济没接受她去娄老师那里尝试音乐治疗的建议,但娄老师还是帮她出过方案,谈及很适合给浦开济做心理音乐剧,还原当时爆炸现场。
商月那场治疗,女儿是重要角色,浦开济这边,则同样需要一个和死者关系紧密的人。娄老师问过,徐望鹤有哪些亲人。商津简单讲过情况后,娄老师马上判定,既然浦开济对找到徐望鹤的那个“儿子”执念很深,那么那个“儿子”就是关键角色。
商津当时告诉娄老师,如果这样,这道题无解。因为那个“儿子”并不认自己的身份。
刚才脑海里一直盘旋这件事,大抵是魔怔了,她竟然换掉了“你们老师”这个称呼……
商津开洗碗池前的窗户,让冷空气灌进来,好清醒清醒脑子。
有白色的不明物体同时飘进来,落到台面上,瞬间变成水渍。
商津困惑地往外凝睛,伸出手掌去接。
浦开济愣坐须臾,站起身,也往厨房的方向走。
商津忽然冲出来,满面惊喜:“下雪了你知道吗?!”
她径直跑向落地窗,先扒着玻璃,发现并不便利,立刻转向推门,跑到温泉池外面去。
浦开济折身跟出去。
商津摊开双臂仰头望着天空,兴奋地转圈圈:“原来平城是会下雪的啊?还是只有这个山里才下?好大的雪啊!我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雪!”
确实很大。浦开济之前在平城生活的几年,也没遇到过。
可他并不似她惊喜。他心头只盘旋不久之前她的那句话。
他靠近她,揽过她的腰,准确无误衔住她的两片唇。
作者有话要: 这一更6000+,双更合一,肥章哈,看完记得按爪呀!根据目前的评论总数,应该后天能满六千评论加更。晚安,明天继续约。最后三点:
1、别误会,浦哥见的心理医生不是娄老师,娄老师也没有明确告诉商月津津宝贝具体的心理病,我写得挺明白的,她就是给商月讲了那个故事,加以暗示,提醒商月关心自己的女儿;
2、突然记起来,很早之前大家在猜照片上的孩是谁时,是不是有人奇怪过,津津宝贝四岁挺大的,为什么不记得?这个其实没什么,有的人就是对自己四岁甚至五岁以前的经历一片空白,有的人则可能连一两岁甚至几个月大的事情都记得。
3、之前有两三个人不知道营养液会过期。营养液是会过期的,你看你自己后台显示你营养液数量的那个地方,后面好像紧跟着一个括号有提醒你们过期时间。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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