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沉的脸又被捧了起来, 就像个蛋黄酥一样，吧唧地又要一口啃下来，弗朗西斯就拧过头, 顺带想推开面前的巴斯蒂安。

    还带着欲哭未流的抽泣声, “你，你不可以，不可以这样, 对我。”

    “那我要怎么亲你，甜心，我的甜心~~~”巴斯蒂安想去捧起那个埋在自己臂弯里的脑袋。

    脑袋不愿意抬起, 又不得不被抬起来，扑眨着那一双像是玛瑙黑玉的眼睛, 上面还泛着潋滟的色泽。“你，你不要，随便, 地亲我。”

    哭包断断续续，还夹杂着像是被欺负的“强吻”了的委屈哭腔, 好不容易才能把一句话完。

    巴斯蒂安作出了一个心碎的表情，“那我想亲你怎么办？”那张妖冶的脸，配上这种难过的表情, 仿佛全世界最委屈的人是他才对。

    “不, 不, 不可以的。”哭包相当地可怜, 几乎又要泫然泪下。

    “Honey, 我有时候忍不住怎么办，你告诉我，亲爱的。”巴斯蒂安那张委屈可怜的表情诠释地比他还要到位。

    “你，你，你，你不可以。”不出办法的弗朗西斯哭包，下一刻，要放声大哭起来。

    怕招惹来附近同学的关注的巴斯蒂安立马安抚弗朗西斯，“宝贝，我错了，宝贝你别哭，你一哭我这颗为你跳的心又要碎了。啊哈我的心啊~~”

    弗朗西斯好不容易收住了放肆得犹如密西西比河的哭声，终于被安抚地趴在课桌上喘息和休息不停。

    巴斯蒂安见他哭累了，终于在课桌上拖着声声啜泣的尾音，要休息下来。不再惹他的课间，巴斯蒂安默许了开始。

    顾沉沉终于得到了中场休息，趴在课桌上，眼睛红红的，脸蛋因为哭得要紧的原因也红红的。唯一没有红的，估计就是自己的手了。

    摊开了一张手，只见手心没有多少红润的地方，翻过来，手背苍白得要看见里面血管。手腕实在太细，仿佛一捏就断。

    他更多的时间都用来了在课桌上歇息，以及养足这几天大病初愈的体力。

    心中感叹，太弱，太弱了。

    放学轮到了弗朗西斯等几个人卫生清洁值日。

    大家一致安排和指定了弗朗西斯作为最后一个倒垃圾，清理全教室的人。很快，几个人背着书包没有怎么扫地就离开了教室。

    教室上还留下了那个可怜的，每周如此的弗朗西斯。

    以及那个善良的，富有同情心的新同学，巴斯蒂安。

    巴斯蒂安开心：“亲爱的，我们一起搞卫生吧，你知道的，我非常享受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无论是上课时间还是课间休息，我总是喜欢有你在我的身边，你那张迷人的脸总是有着我看不完的魔力~~我非常喜欢看见你那漂亮的眼睛~~。”

    弗朗西斯委屈：“可，可这么大个教室，还有楼下那片操场，我，我都有扫——”

    那最后的尾声，是他每次要哭出来的前奏。

    巴斯蒂安摸清了弗朗西斯必哭前的预告，立马安抚他的哭包大人，“宝贝，你别难过，我有办法我们很快就能扫完教室和操场的，你信不信，——宝贝，你别哭呀，听我的呀。乖，我的乖乖~~~”

    弗朗西斯啜泣着，原本要嚎啕哭得狼狈的他被巴斯蒂安安抚下来，“是，是吗，你不骗我，我，我好想，好想回家，我想我想我母亲。”

    着似乎又忘记了巴斯蒂安安慰他的话，又要忍不住落下泪来。

    “你怎么了，亲爱的，是身体不舒服吗，是哪儿疼，告诉我，宝贝，我来看看~~”巴斯蒂安想去扒拉他的脖子。

    弗朗西斯避开了他的魔掌，站在原地，哭得像个泪人，“我，我每次扫完操场，月亮已经爬上树梢了。每回我，我母亲都，都来学校找，找我。回去，回去我父亲责骂，骂我。”

    巴斯蒂安没想到哭包在学校里这么委屈，每个人都欺负他，“宝贝，不哭，不哭，亲爱的，我们……”

    话没完，就被那个哭得连话都得颠三倒四但是仍然倔强地在着的泪人弗朗西斯断了：

    “我，我每次，回去，回到家，都已经是，是晚上九点，了。我，我，我不想这样，我，呜呜，我母亲，呜呜。总，担心我，她，呜呜，怕我，我，呜呜。”

    这个可怜，哭得颠龙倒凤得让巴斯蒂安再一次深深切切地心疼了一把。

    将那个哭得快要抽筋的哭包揽进了怀里，巴斯蒂安一边柔声地安慰他，一边挥动着手中画符的手势，把留下了不少垃圾灰尘的教室恢复了原有的光鲜整洁的模样。

    手指挥出了窗外，把那满是落叶的操场变回了整洁的一尘不染的新操场。

    拍了拍怀里的弗朗西斯，“天使，你看看，教室怎么样了，哇，你看看，宝贝~~”

    弗朗西斯在他怀里哭得很伤心，被安抚得最后变成了意犹未尽的啜泣，被巴斯蒂安这么一，抬起了脑袋，泪眼朦胧的眼里映入了一片光洁的教室模样。

    “这，这。”弗朗西斯都觉得自己要不清楚话，梗咽得惊讶极了。

    “你再看出窗外，看看操场发生了什么？”

    顾沉沉顺着他的话望出了窗外，那落叶铺满的操场此时干净如新，纹丝不乱。仿佛是重新涂过油漆，地上的落叶都被扫进了后山的垃圾场里。

    弗朗西斯惊讶地收不住目光，直到被巴斯蒂安要去咬他脖子才恍然回过神来。

    “你，你，你干，干什么。”弗朗西斯去推身上的巴斯蒂安。

    巴斯蒂安闻到那一阵发甜的血腥味道，忍不住向他高领的毛衣罩着的脖子探出，却被弗朗西斯双手抵抗着。

    巴斯蒂安把弗朗西斯压倒在了窗台边上的桌椅上，挣动中，扫落不了课桌里的课本文具，弗朗西斯又惊又吓的声音，带着久别重逢的哭声，“你，你，不，不要，哇，呜呜。”

    巴斯蒂安按下了弗朗西斯那幼的手腕，嘴巴抵在了他的脖子边上，“亲爱的，你好香，身上的味道好浓，我开始想念了，哇，亲爱的，你不知道你的血又多甜，对我来是多大的诱惑，我需要每时每分地压抑住自己，才不对你的脖子有撕咬的念头。”

    “哇，呜呜，呜呜。”弗朗西斯更是哭得要断气一样，手脚忙乱，几乎要把身下的桌子给搅翻，自己摔落下去。

    巴斯蒂安把他摁在了桌子上，一如那天校长办公室一样，卡在了他的裆`间，抓住他乱动的手，已经身体倾覆上，牢牢地钳住他。

    “宝贝，我告诉你哦，你再乱动，我可要不客气地把你脖子给咬断了哦。”着，还要示范性地扫落吻唇在他的脖子上下。

    弗朗西斯哭声更加急迫，“呜，哇哇，呜呜，哇。”

    手指的关节都开始泛出了苍白，身体抖得就像是被秋霜得蝉一样。瑟瑟发抖，要从枝头掉落。

    感受身下的人，像个濒死的动物，巴斯蒂安就越有挑逗他的心，“亲爱的，你我咬你哪里好，咬你上回被咬的静脉还是这一边的大动脉，咬大动脉会不会吸到你更多每美味的汁液，宝贝~~~”

    “哇，不，呜呜，不。呜呜呜呜。”

    “宝贝，你哭得声音都要哑了，我的可怜，乖乖，你亲一口我，我就不咬你好了。”巴斯蒂安特意地把脸靠近了桌上那个哭卿卿的哭包。

    哭包哭得是抽筋般地抖动，脸想往上靠去亲巴斯蒂安，越努力反而越凑不近，加上巴斯蒂安有意地挑逗着一下远一下近，弗朗西斯更亲不到。

    于是更加着急和害怕，“我，呜呜，哇，呜呜，亲，亲不到。”

    “宝贝，就不是亲一下吗，亲爱的，快亲我，不然我耐心用完了，甜心，乖，亲一下。”巴斯蒂安一边安抚，还不忘了恐吓他。

    弗朗西斯嚎得肝肠寸断，又要被压在桌子上死活抬不起头来，对方的脸就在自己面前咫尺的位置。

    再抬高一点，一点点。

    鸡啄米一样，弗朗西斯啄了一下巴斯蒂安的脸颊。

    弗朗西斯的嘴唇柔柔的，凉凉的，带着像是雪松上的雪球滚落，滴落在脸上的那一阵清凉的感觉。

    巴斯蒂安把弗朗西斯圈在了自己的身体附近，将他狠狠地压在了课桌上，弗朗西斯的头一半地方是悬空在课桌边，一边固住了他的脑袋，一边对准他亲吻下去。

    弗朗西斯挣在了巴斯蒂安的双手捧脸间，“唔——唔唔——”

    手脚乱动地在桌上，几乎是被挤出了肺部所有的空气，几声断续的不知道是喘息还是别的声音从胸腔里闷闷地发出。

    课桌不稳的声响，以及晃动着的在地上摩擦的声响，响在了安静的放学后的教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