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病娇的王子47
“我想叶弥, 为什么疯狂思念却没有一次在梦中遇到过他?为此我请教和学习了巫师,我想跟死去的亡灵交流。他们骗了我的好几笔钱, 不过没关系, 但是他们演戏就不对了。”
“我想起以前关在房间里,我从以前的手工盒里找到了美工刀, 那是刻印章的, 犹如笔一直长的柄,波塞冬最锋利的工刀刀片。以前割腕是不可以的, 会被发现。我只能割在衣服遮盖的地方。其实只要插进喉咙里就可以了。”
叶弥看到这里,他不知道自己是何种心情。
“他终于回来了。但应该是他们。赫拉·休斯也在。”
“今天我看见赫拉偷偷地哭,我是难过的。但是看见她跟叶弥在一起的时候, 我的痛苦和扭曲是她的十倍百倍乃至更多。”
“林德和我商量军队的事情,何日谋反, 如何得逞。林德这是一将功成万骨枯的事情,胜为王败为寇。我早把下场和结局想过千回百遍, 但是能和叶弥在一起,这又算得了什么?”
“林德让我学习和权贵交道, 我跟他们握手时浮现是叶弥那张唇红齿白的脸。跟他们聊天想起的是叶弥讲过的《封神榜》中的被妖魔化的群臣。”
“我知道我是当不了一个好国王的。我厌恶权贵,痛恨政客。我没有任何喜爱, 只想跟叶弥在一起。”
“林德一直让我废掉叶弥的兵权,我没有做。叶弥他是很渴望能当上国王的, 我知道。自从那次叶弥‘丧生’尼尔斯, 我发现那次是斯考特我父亲故意安排, 没有增援, 宁可放弃第五军队,也不要让叶弥羽翼丰满、功高震主。”
“我没有什么能为叶弥做的,只有这个。他对于我,或者是没有感情的吧。”叶弥看到这一条日期的时候,清楚地记得这是宫廷流血事件——七月政`变,加西亚亲手杀死了他亲生父亲、国王斯考特的那天。
“他对于我”的他,是指斯考特。
然后日志没有记录。
叶弥翻了很多页,在最后两页上写着:
“终于得到了,但我知道很快就要失去。”
而最后一页里,是这么一句:
“我以为我会很开心。”
再无记录。
全本日志完。
叶弥垂下的黑色眼睛,不知什么东西,空中坠落,湿在了日志泛黄的纸张上,叶弥用指腹去擦,更多的湿下来,犹如是猝不及防的雨点儿,叶弥用袖子去擦,然后把日志擦干合上,妥善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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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尼德兰囚禁蒙堤多时,一直没有去看他。
直到有一日,大臣在禀报如何处理蒙堤王子之际,他才想起了那个被他囚禁在宫里的加西亚。
尼德兰去见他是做了百般准备的,因为他不舍得将他处死,只能留在宫里。当他去到的时候,门卫没有,那大门被锁锁住,才知道陛下亲临从四处赶来的护卫才用钥匙把门锁开。
宫殿的里面是一片黑暗,还有久不见阳光的阴冷感。
尼德兰却看见一个人躺在了地上,地上没有毛毯,只有发硬的地板,看见他灰色的毛发,垂落在了棕色的木板上,是趴在地上,头侧在了地上,尼德兰发怒之后,护卫被押下后,遣走了所有人。
那扇大门依旧没有关闭,太阳通过这冰冷的宫殿一扇门投入,流泻在地上那个人的背影上。
他是波塞冬国王,他曾经被囚禁在地上这个人的宫殿里,也被他凌`辱过。尼德兰不知是以如何的心情去对待他。只是轻轻地摸在了他干燥的头发上,手指划过在地上的人的后颈上,稍微将他后颈提起来。
尼德兰看见了一张脸,额头被磕出了血,血痂凝固干涸,只剩了阖上了眼睫的那张素净的脸。
肤色苍白的,面容是难见的虚弱。
尼德兰将他的身体翻过来,将他头颅放在了自己的臂上,看见了他脖子下的结痂的疤痕,手缓缓地摸在了那脖子的疤上,割得太深了,还是医生连夜缝的十几针,一点麻醉没——他听心腹提起的——前国王被囚后宫的事。
蒙堤躺在了地上,头枕在了尼德兰的腿和臂上,尼德兰黑色的眼睛下,是他无力的手,手上依然是刀疤,他身上凡是可以用手所能触及的地方,都留有了他自残的伤疤。
不难看,却刺眼。格外扎进了尼德兰的心里面。
冬日的阳光薄弱得投在了两个人的身上,想要给予仅有的温暖。
手触过了他的下颌,却看见了他眼睫的徐徐睁动。
尼德兰收起了动作,黑色的眼睛映住了他那张苍白虚弱的脸。
加西亚睁开眼,看见了阳光跳动在了眼膜上,然后是一双黑色到纯粹的眼睛,白色的脸上,是他最熟悉的神情——不上动容,都是他平日军官时的淡漠。
不知为何,眼眶竟有些发热。尼德兰正缓缓地看住他。
黑色的眼睛里,是他的面容。
蒙堤躺在地上,知道这是尼德兰囚禁他以来的第一次看他——或许他曾在自己自杀昏迷的时候来看过自己——谁知道呢,他从不允许他自己流露过对他加西亚的一点情感——哪怕是同情,哪怕是手足间残杀的不忍。
第一次来看自己,即也是最后一次。之后便是处死。他清楚这种王室的规矩。就像他当初杀了斯考特一样。
叶弥肯亲自来看他,代表了最后一次——
满足吗,蒙堤问自己。
很满足了。蒙堤回答自己。
蒙堤躺在地上,他从仰视的角度,看见了冬日外太阳在宫殿的空气中,尘埃飞舞。
像是雪一样的尘埃,以及白色的脸,红色抿成线条的唇,黑色的眼睛垂下来,看自己。逆着光,就像是第一次在达达尼尔见到他一样,那是被时候的他称作是天使。
“我想,”他提出了临死的心愿。“我想……上你,”
叶弥坐在宫殿的地上,看住了躺在了地上的蒙堤,看见了他发热的眼眶中,望住自己的恳求。那张被他从观察到大的面容,眉眼里依稀是时候的模样,整张脸已经是艳丽的容貌。
叶弥解开了自己国王的华丽的衣袍,浓墨重彩的衣袍从他身上脱落在地上。
冬日下起了初雪,细碎的雪花在宫殿门外飞舞着。
蒙堤平躺在地上,看见了为他解衣的国王。
阳光依旧落在地板上,以及那飘落的初雪,落在了蒙堤的脸上,湿了他一点。
叶弥的衣袍从他肩上滑落,浓重的袍子解开在手指间,然后是那垂落的头颅,映住了蒙堤的脸。
国王黑色的眼睛垂落,白色的脸上是淡淡的,加西亚闻到了空气里像是雪松抽出了新芽的味道。
叶弥的衣袍全部抽落在了光洁的地板上,阳光将他的身体造成了丰腴的瓷瓶一样,叶弥跨开了腿脚,跪骑在了他身上。
“满足吗,”叶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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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弥俯下来,去亲吻昏睡中的蒙堤,蒙堤灰色的头发散落在枕上,他长相不是很特色的波塞冬人,反而有些像是北洲邻国法莱恩的长相。艳丽,内敛。尤其他闭上了眼,卷的睫毛落在苍白的肤色上。
睫毛也是浅颜色的,和他毛发是一样的。
叶弥有些难自控,不知道为什么,有东西湿在蒙堤那张苍白的脸色,叶弥借过身体,不让液体湿蒙堤。
每日叶弥都过来照顾蒙堤,后来是直接搬过来跟叶弥一起住,起居饮食,陪在他身边照料他。他问每日来确诊的医生,“为什么他还没醒来?”
“他或许觉得自己是个死人。”医生回答。
“他不是死人。”叶弥道。
“那陛下你要告诉他。”医生道。
叶弥跟他讲故事,就像是时候一样,的更为儿童化,比如《葫芦娃》、《三只猪》、《海的女儿》,三个故事翻来覆去地。他再也不历史演义,他也没有太多耐心去记住情节,一起来就想起了以前的日子。
一日下午,叶弥又在翻起了蒙堤的摘抄集,“多少人爱你,风韵妩媚的,时光,”叶弥垂着眼睛,手指在字迹是轻轻摩`挲,“爱你的美丽,出自假意,或真心,”(作者:叶芝)
“唯独我爱你,”叶弥改写了他曾经的诗的句,“包括灵魂的至诚。”
“爱你,从你蹒跚学步至长大成人。”
到这里的时候,叶弥脸颊有一微凉的一点。叶弥侧过头颅,对方将他揽住。
“叶弥,你在干什么。”对方在问他。
“我在向你表白。”国王不愧国王,直接粗暴。
醒来后的蒙堤错愕间,叶弥抱住他后,将他微微松开,主动地亲吻上他的嘴唇,舌头迸进,卷蜜掠馥,“其实你的吻技很一般,亲王。”
“是吗,你教教我。”蒙堤猝不及防,在叶弥主动送吻下,两人接吻呢喃着。
“你躺下来,我来教你。”
蒙堤被推倒在床上,叶弥分开地骑在他腹下,嘴唇贴在他的唇角和下巴,再舔上他的唇腔里,攻池略堡,摧毁他的神经。“亲王,你身体这么虚弱,还是撑起帐篷来了?”
蒙堤毫不客气,回吻他:“为我叶弥,千千万万遍。”
“看美利坚来了?”叶弥揶揄道,一边将身上的国王袍子脱落,压住蒙堤的脖颈,细细咬上去。动作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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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之后。
一日,仆人在宫殿里清洁卫生。
老仆人对新来的女仆道:“你放下,那是国王才能碰的。”
女仆被凶到了,“这是什么,阿莉娜奶奶,”一边放下,一边还要去偷瞄几眼。
“谁知道呢,不定是亲王写给陛下的信物。”老仆人继续扫着地上的毛发和灰尘,她一边往自己围裙上擦了擦手上的灰尘,想叫女仆过来一起把这拖把桶一起抬出去,结果门被推开了。
老女仆连忙带着女仆去避开进来的人,女仆眼捷手快,拉开了衣柜,两个人藏了进去。
她们在黑暗宽敞的衣柜里听到了亲王的声音,还有那推门的声响。
女仆耐不住好奇,往缝隙多瞧上两眼——
只见亲王将国王横地抱进来,国王面色有些绯红,眼上蒙了一条黑色的绸布,在他后脑勺上牢牢地系着,身上的衣袍七零八散,国王的衣袍早敞开了几颗扣子。
亲王加西亚将国王抱到了床上,却离开了床,女仆看见他朝向某一个柜子去,开了那双拉门的柜子,从里面搬出来了一只木制的跑马。女仆不知那是什么,阿莉娜连忙让她不要看了,女仆好奇心太重,还是瞄了下去。
国王在床上,因为蒙着眼,看不见亲王在干什么,只能着急唤声道,“蒙堤,”
亲王安置好那巨大的木质玩具后,将国王抱起来,抱到了马上,国王面色如涨。女仆看见了国王脸上那犹如痛苦又似有快感的表情。
亲王去亲吻国王的耳后,“哥哥,别坐太满了,我怕玩坏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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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话的最后,王子和公主(划掉)国王过上了美满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