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扬看他有些相信的样子, “信了吧, ”

    手机被拿回去, 顾自省慢慢悠悠地, “行了, 到我给你看看我的明星们，”然后想拿回易家扬的手机, 去登自己的fbook账号, 发现自己被通缉中不能登录暴露位置，只好叹气；“反正很漂亮。”

    易家扬：“…………”

    顾自省又，“那个, 最近有点红的港姐陈慧心，还有前一段时间去了内*地发展的向嘉欣，都是跟我传过绯闻的，你搜搜, 都是肤白貌美胸圆腿长那挂的，”

    易家扬把手机合上了。

    ……

    顾自省把脸上蒙上了年轻人的流行的罩巾, 不过是罩在了下半张脸上，穿得是年轻人的潮流。为了戴上帽子和口罩后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毕竟戴正正规规的那种口罩和戴个鸭舌帽，太过容易被巡*警盘问身份*证。

    顾自省走在了街上, 这带他是熟悉的, 不过在他出事后应该一半交给了社团其他弟兄接受, 还有一半被陆九愚蚕食了。

    陆九愚从前面的楼下来, 有人去给他拉开车门, 陆九愚站在原地，跟他弟兄叮嘱：“不是我没有好好罩你，鱼蛋，你看到你大哥下场了吧，”

    鱼蛋连连点头，“豆浆哥也不在社团上了，‘举目无亲’只有陆哥肯接待我，我一定誓死效劳……”

    陆九愚觉得废话真多，不过还是接他话道，“把这些钱好好把你前老大顾自省的手下拉拢过来一批，还有，你老大回来了，或者哪怕一丁点关于顾自省的消息，你都要跟我汇报。”

    “是是，我一定会派兄弟多搜寻他下落的，陆老大您放心，”鱼蛋改口也改得极快。

    陆九愚的“感叹”，“我也想你老大好好活着，可千万别落在了条子的手上，”

    顾自省距离得远，没有听清楚他们在什么，只见陆九愚拍了拍顾自省昔日的弟鱼蛋的肩膀，然后坐上了车，开走了。顾自省想拦下一辆计程车，结果看见了有巡*警走过来，顾自省掉头往巷口的位置走去。

    看了下自己的身后，那俩巡*警还是跟过来了，顾自省往巷口深处走，结果被巡*警叫住，“站住，你干什么的？”

    顾自省停下来，背对着两个巡*警，香江警*察都配有着枪，不过顾自省自信他的格斗能力，解决两个应该不是问题，问题就是他暴露了，条子会根据这个线索来追查他。

    “转过来，身份*证有吗？”背后的条子问他。顾自省准备想着转过来下手时，突然一个声音，“你在这儿，”

    巷子里跑进来一个人，“不好意思，我朋友，有自闭症，”

    顾自省听着声音熟悉，转过来看见了易家扬，看见他把自己的证*件拿下来，交给两个巡*警看，“大家同僚，”

    俩条子看完了易家扬的警*察证，问他，“你朋友？叫了他好几声都不理睬我们，我们还以为是偷*渡过来的，或者犯*罪分子呢。”

    易家扬搂了一下顾自省的肩，“他不怎么搭理人，从就有自闭症，我也是找了他好久，刚一起出门就不见了，”顾自省这时候就装自闭，不话，无精采的。

    “那好，出示一下他的证*件吧，”巡*警问他。

    易家扬去搜顾自省的口袋，故意作出一副没有找到的模样，“语重心长”地问他，“你这回带出来了没，跟你多少回了，出门把证*件戴上，不然你迷了路送去警*察局都没人能带你回家，”

    顾自省面无表情，装作没有听见易家扬的话。

    俩巡*警看见易家扬也是无奈的神情，“算了，下次让你朋友记得带证*件出门。”

    等巡*警走了很久后，顾自省还没有话他要跟上陆九愚的时候，易家扬就把他的口罩摘了，将他推在了角落，“为什么跑出来了，你通缉令解除了吗？”

    顾自省：“你一个人跟不来两个，我可以跟陆九愚，”

    “我跟不跟得来不是你的，”易家扬有些气恼，看见了街上一直被巡*警叫住不停脚步的他，急匆匆过来生怕伙计发现了他，“你下次再不招呼一个人出去，”

    “你是在紧张我？”

    “是，”易家扬承认。

    “假如，我不是卧底的话，你会怎么办？”顾自省怀疑易家扬智商没有那么低，毕竟山沟那一回怎么都不信他是卧底，这回怎么就信了？

    易家扬原原本本地出来：“你不是卧底，我第一个抓你进监狱。”

    顾自省恍然大悟，道，“阿易警官真的好严格，”

    易家扬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男人还会撒娇，但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他，“伤好全了？跟我回去，”

    顾自省跟在他旁边，帽子压下来，看见了易家扬的半个肩膀，还有下半边的侧脸，“中午吃什么，”

    “白粥，”易家扬为了让他好快点，辛辣和重口都给他戒了。

    “……”顾自省。

    ……

    在郊区住的两个人，顾自省有两个手机，一个只有几个人尤其是他心腹才知道号码，另一部的手机音频拷给了手机店后给他扔了，O记之前还定位过他那部手机。

    顾自省的无数不多人知道的手机这时候震动了起来。

    易家扬在给他吹着粥，顾自省看着那部他放在了桌上的老式手机，这几年没多少年轻人会用它，看它不停的振动。

    “不接吗？”易sir的疑问。

    顾自省想了下，这时候过来的还会是自己的心腹吗？

    陆九愚看着纸条上的号码，拨了出去，那等待地方接听的声音在响起。

    他用的是豆浆的另一张号码手机卡，只要对方视力还正常，不会认不出只有双方才知道的电话号码。

    “他会接吗，老大，”青豆的好奇。

    陆九愚听着拨通了三遍，无人接听的嘟嘟声响，把手机拿起来，也是个老式手机，他从豆浆那里搜回来的，按着上面有年代感的键盘，上面依旧是仓颉字法，只不过编辑起文字来比现在的智能手机要慢很多。

    收到了一条短信。

    “我知道你还活着。”

    顾自省看着跳出来的文字，七个字，像是揭示对方的身份。他猜到了发短信的人是谁了。

    “你把证据交给我，我帮你撤销你的罪证。”

    顾自省看着第二条短信发来的内容，因为他已经拿起了手机，易家扬看不见上面的内容。

    什么证据，就是能证明陆九愚是卧底的证据，顾自省没有十足的证据——音频还在修复处理中，顾自省看着还有没有第三条短信发过来。

    陆九愚见手机迟迟没有接到对方发来的回复，沉思了一下。

    半天过去，手机还是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儿。青豆问他，“老大，是不是他手机丢了？没有看见短信或者电话？”

    陆九愚道，“还有一点：他还不够动心，或者，”把手机拿起来，想编辑文字的，“他不够相信。”

    第三条短信：

    “我不想看到你死。或许我们还有谈谈的余地，当然我也不想被ko。”卧底和du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现在是卧底问du贩愿不愿意合作的问题了。

    陆九愚的第一句，百分之二百是真话。

    而对方信不信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顾自省看着第三条时隔很久才发送过来。他看着上面的略似诚恳的要求和愿意妥协的话，他有一刻的心动了。

    顾自省不是没有想过：为什么对方有着可以让他致死的交易证据，不但没有上交警方，时隔了几个月才发布出来，陆九愚这是摔了什么跟斗把脑子摔坏了？居然没有第一次时间治他于死地？

    还是对方有更大的计划，要把他们一网尽，但是他不是一直是阻碍他陆九愚的障碍吗？之前还斗得你死我活。

    “他跟你发什么了？”易家扬问他。

    顾自省随口地道，“不知道谁拿豆浆的手机发的，”

    易家扬看到他见到短信的异常，“我看看，”

    顾自省，“吃饭，粥吹凉了吗？”

    粥太烫了，只能倒在碗里放凉，可怜的苦力工易家扬还要给他把粥想办法弄凉。

    “凉了，”易家扬有些没有好脾气，因为顾自省没有让他看后面几条短信的内容。

    顾自省以为他不算继续吹了，结果一个勺子喂过来，顾自省只能张嘴接，还想夸易家扬服务周到，结果对方问他，“凉了吗？”把他当试粥凉不凉的神器。

    “多少人等着抓到你悬赏呢，”易家扬一边把粥勺上瓷匙上，边道，他也推测了五六分短信的内容，可能是想引诱顾自省出去上当的。

    顾自省慢慢吞吞地接了一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也不是那么好让人领悬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