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美人洗茅桶,惋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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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椎骨之伤好在不严重,玉锦绣敷了药睡了一个时辰,便能起身下榻,心头庆幸流冬那一扑,若是她当时直面那炸药,怕是萧御寒的脸上得挪到她脸上。

    “怎么不见王爷人影?”前后不见萧御寒人影,玉锦绣又霸占他床榻许久,起身后不见人便问了一句。

    流冬摇头不知,只出府去,玉锦绣便知定是去办事,好在她有自己的事情干,一脚踩到后院去,见被修葺完善的药粉,再度感慨穆王府下人的效率之高。

    玉锦绣进屋一坐,拿出金针便开始研究,看她目不转睛的专注模样,饶是流冬也要一声佩服。

    如此度过一上午,玉锦绣倒着实研究出了那毒。

    那是毒,其实有些不确切,因为那药乃是专门针对人的肾所设立,肾气过旺的人服下,便有平息之效,但若是常人疑惑本就体弱多病之人服下,便会迅速肾中毒,但这种中毒与普通意义上的中毒又不一样,所以张太医从脉象上把不出也是情有可原。

    而把出秦王肾气不足的脉象不足为奇,秦王本就身有顽疾,张太医不将此看做奇特之处,有理可循。

    搞清楚这毒的作用是什么,又是如何避开人的耳目之后,玉锦绣便放下心来,准备研究一番秦王的“顽疾”,可还不等她动,流冬便敲门而入。

    “王妃,玉府的管家来了王府,是玉太医有要事嘱咐王妃。”

    玉兴怀?玉锦绣挑眉,这个时候玉兴怀找她何事?

    下意识,玉锦绣觉得是关于玉迎春一事,“带人进来吧。”

    流冬带人进府,玉锦绣走到前院去,有了上午的那一遭,靳风学乖了每当玉锦绣要走动时,便跟在身后,玉锦绣见他寸步不离,倒也没有开口推拒。

    “王管家,多日不见父亲宣你来可是有事?”玉锦绣很是客气,王管家见了穆王府的气派,心中也颇为震撼,但他不忘自个来意,见玉锦绣开口便躬身一拜:“老爷吩咐老奴来与四姐一声,明日是大姐回门的日子,还请四姐一定回府一聚。”

    王管家不多废话,直接道明来意。

    玉锦绣愣了愣,好奇道:“这真是父亲所吩咐?”

    玉兴怀知晓昭王断了子孙根一事,也知晓玉迎春会是个什么下场,当初他明知昭王德行却依旧让玉迎春嫁入昭王府,本就明他的意思,如今玉迎春回门,他总不会是知晓昨日之事,让她回去帮忙吧?

    王管家心头一虚,不知道玉锦绣是否知晓些什么,只稳稳道:“是。”

    玉锦绣长叹一声,神色迷惑间略有几分排斥。

    “本宫知晓了,你且回去禀告父亲,明日我定回府。”得了玉锦绣的答复,王管家心口一松,告退出府。

    流冬却不赞同玉锦绣回府之事:“王妃,这玉迎春回门定有阴谋,王妃为何以身犯险?”

    玉锦绣笑开:“若是亲生父亲也能如此陷害亲女,那我正好借着这个会与玉府划清关系,再将这十几年的仇恨,一并报回来!”

    玉兴怀虽常忽略她,但这些年下来,总归没有对自己的女儿下过毒,弑父逆天,她也不想自己的双染上肮脏的血,所以一直以来对于玉府中人都没有下死。

    如今他们若是还对她有所歹念,那也不能怪她心狠辣!

    “明日流冬与我一同前去,靳风留在暗处。”一明一暗,双重保障。

    夜里,在外忙了一日的萧御寒回府之时才听闻此事,但玉锦绣却拒绝了他陪同回府的意思,“此事臣妾需与玉家有一个了断,若是王爷前去,他们保不齐便不敢对我下了。”

    萧御寒闻言瞪眼,还有指望别人对自己下的?!

    但玉锦绣坚持,萧御寒一向话不二次,悄悄转了眸,语气冷硬道:“既然如此,那边随你去。”

    玉锦绣看在眼里,双眼带笑:“王爷莫不是担心臣妾?”

    萧御寒双眼白她一瞬,面色肃然地弯过身子,顾自坐在书案上,玉锦绣会心一笑,低低道谢:“多谢王爷担心,但有流冬与靳风二人在,臣妾还有一身毒,不会有事的。”

    萧御寒无声冷哼一句,倒是,和这个女人玩阴的,谁能阴险地过她?

    第二日一早,玉锦绣便精神飒爽地出门,在府门口偶遇一个麻衣姑娘,这才想起数日前救下的那个青儿。

    “让管家带她进去。”玉锦绣没多注意,与流冬一同上了马车奔赴“战场”,等行出去一半,才想起来那日流冬还没完就被她打断的话。

    “府中给她安排的是什么差事?”

    流冬应声回答一句,玉锦绣瞪大双眼。

    “当真?”

    流冬肃然认真:“当真。”

    玉锦绣倒抽口气,可以想象到青儿待会儿的脸色了。

    而穆王府中被管事带到后院的青儿,脸色比起玉锦绣想象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总管,这?”青儿脸色发臭,但臭不过眼前成排木桶。

    总管笑得一脸和煦:“青儿姑娘,府中本无何处需要人帮忙的,流冬姑娘前日来吩咐了一声,让找一找府中缺人的地儿,要安排一人,也没男女,我便先安排了这处,原来的伙计回家探亲去了,正好这两日要招人呢,正巧姑娘就来了,就先干着吧?”

    见青儿脸色极差,像是受了侮辱,总管面上不显,心中却是冷冷一哼,这位青儿死皮赖脸要来王府谋生计的事已经在府中一清二楚。

    总管最不喜的便是那是吸人血的害虫,这姑娘既然的是谋生计,那便老实在府中干活,若真是个诚心求生计而不是有所图谋,他自然会考虑将人换到旁处去。

    “等过几日找到了人,我再瞧瞧府中还有无其他能塞进人的。”

    完,总管两袖清风地走了,留下青儿面对一堆茅房换下来的木桶,整个人陷入狂躁的挫败里。

    她以为怎么也会是主子院里伺候的丫鬟,虽做不到流冬那般贴身,但最起码能进院子,谁知竟被安排来做这脏事儿?!

    青儿僵在原地,动弹不得,一步也不想靠近那木桶。

    不远处拐角中的总管则淡淡看着她,不骄不躁地观察着她的神情。

    “总管,真让这娇滴滴的姑娘洗茅桶?”身旁的下人看了一眼容貌还算出色的青儿,颇为可惜,自然语气里也带上一丝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