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晁盖今日本想着重击宋江, 没想到却叫孙五上了位,他不知道是怪宋江不知进退,出了一招臭棋, 还是怪孙五不知深浅,借机上位。
但事已至此,话都出去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微笑道:“不知你们去哪里借粮?”
高铭刚才只是想把军权忽悠到手, 至于去哪里借粮根本不在他的考虑中,“这个, 看寨主和宋公明哥哥的意思。”
宋江也道:“愿听寨主指派。”
晁盖整理好情绪, 翻盘的机会来了, 得给他们使绊子,微笑道:“这个不难,其实离这里二十里的独龙岗附近有三个庄子, 分别是祝家庄、扈家庄和李家庄, 这三个庄子乃是附近的最大的庄户人家,钱粮无数,若能攻破,可供山寨三年吃穿不尽。”
高铭一听, 暗暗咧嘴, 原著中就过祝家庄, 他们离梁山这么近, 第一战必然是他们,逃不掉的剧情。
“既然有这么多钱粮, 但想必也有不少护院吧。”宋江道:“岂会那么容易攻陷。”
“确实如此,据这三个庄子, 有佃户一两万,家家都有刀枪,平日由庄主训练,不是农户,俨然军户。”晁盖笑道。
宋江不吭声,刚才因为冒失意气用事,险些失去第二把交椅还顺便让孙五上位,这次可得谨慎点。
高铭心想这既定剧情是逃脱不了的。
他看向宋江,“意下如何?”见宋江迟疑,高铭便大声对下面各头领道:“你们怕吗?”
江湖好汉,浑身是胆,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他们是无胆鼠辈。
高铭一激,都嗷嗷嗷叫道:“这就下山,下那三个庄子,取来钱粮!我等眼睛眨一下,便不是好汉!”
连李逵也叫道:“看俺一板斧一板斧剁掉他们的鸟头!”被旁边的戴宗责备的看了一眼,李逵才不嚷了,但嘴里声嘀咕,“本来就是,俺可不怕他们那些村驴。”
史进更是道:“军师,这就点齐兵马,带我等下山罢!”
已是跃跃欲试,摩拳擦掌。
高铭不由得心里感慨,简直各个都是亡命徒啊,他摆手示意大家安静,“既然寨主那祝家庄粮食、牛羊无数、下祝家庄之日,各位要什么有什么,整个梁山三年内都不愁吃用!大家不如先修整修整,马军,好好喂马,将它喂养得膘肥体壮,驮着你们冲锋陷阵,步军的,便好吃好喝,攻破那祝家庄的大门就靠你们。所以现在都回去备战,好不好?等准备妥当,就在这几日,一声号角,随我下山去借粮,好不好?”
“好!都听军师的!”
至少跟着孙五有事做,有钱粮用,其余什么都是虚的。
宋江见状,看这帮人被孙五煽动的已经心活来了,不下山是不行了,便也起身道:“孙军师,刚才的赌约还在,寨主和各位兄弟做个见证,看谁能先下祝家庄!”
高铭微笑,“一言为定!”
晁盖在一旁,脸色铁青,刚才诉祝家庄的情况才搬回点存在感,就被高铭喊话众头领给盖过去了,现在又跟宋江两个一唱一和,敢情都没他这个寨主什么事了。
他赶紧话,抢回存在感,“那就如此定,谁先带钱粮上山,谁便坐这第二把交椅!如果大家没有其他的事,今日就此散了吧,各自回去整备。”
闹了大半天,好汉们也都乏了,见寨主下令,三五成群的出了聚义厅的门。
但仔细看,却能看出都是拉帮结派离开的。
宋江的人马拥簇着他,往他的住处去。
孙五和花荣、秦明、孙立等人并肩离开,有有笑。
七星聚义的老人则留下来,目光忧愁的看晁盖。
吴用摇着羽扇,也不觉叹气,今日闹下来,晁盖和宋江其实都是输家。
晁盖发现孙五脱离自己的掌控,便又想起吴用来,叹气道:“学究,你来,那孙五今日索取兵权下山借粮,是无心之举,还是有意为之?”
吴用和晁盖眼神对视,直言不讳的道:“哥哥心里其实已经有答案了吧,何必再多此一问。”
秃子脑袋上的虱子,这不是明白着呢么。
孙五翅膀硬了,今天见机行事,抓住了宋江给予的机会,顺利上位。
晁盖懊恼,“看他年纪轻,以为是个好掌控的,没想到他有这般野心!”
吴用心道,咱们也不是善男信女,别有野心,就是有杀心都是正常的。
自孙五显露头角,就被边缘化的宋万也开口了,“那孙五是寨主一手提拔起来的,如今翅膀硬了,竟然也想学那宋江。”
提到宋江,晁盖就是一肚子火,“他真是做戏上瘾,竟然提出要将第二把交椅让给孙五坐这种混账提议。却没想到那孙五顺杆爬,看他那骑虎难下的模样,我都替他臊得慌!”
在这点上,吴用倒是有几分佩服孙五,心思够缜密,脸皮够厚,在机会来临的时候,及时出手抓住,唉,真是后生可畏。
阮家三兄弟和刘唐却没想那么多,哼道:“他们要下山借粮,就让他们借,还省得哥哥出手了,不是很好吗?”
晁盖见这三个人啥也不懂,把期待的目光投向吴用,“学究,你可有什么主意?”
现在想起我来了?早干什么去了。吴用身在晁营心在宋,叹道:“事到如今,各头领都等着下山,加上寨中确实缺少钱粮,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看他们各自下山的成果了。不过,哥哥不必心急,你也听了,那祝家庄不是寻常的村庄,家家户户都有兵器,平日还演武训练,不比攻城池简单,不定他们都会失败,威信扫地,再都不敢下山了。”
吴用为晁盖描绘了一副美好的未来蓝图。
晁盖叫他们去祝家庄就是存了这份心的,如果好的话,他不早自己去了。
就是查清祝家庄不容易啃下来,才一直靠劫零散商客过活。
他心里祈祷这俩人带兵下山败北,狠挫他们锐气。
吴用在晁盖这里商讨完,转身就找个避人的机会去找宋江。
果不其然,跟晁盖那边一样,宋江等人都在骂孙五恬不知耻,让他坐第二把交椅,他真就厚着脸皮坐下了,从没见过这种人。
若是别人,李逵肯定嚷着要去剁了他,但对方是孙五,他剁谁也不能剁救母恩人,狠话连都不能,反而是最安静的一个。
宋江本就生得黑,这会好像脸色仿佛更黑了,整一个黑到发紫。
“学究,你孙五对今日发生的事,有预料吗?外界传他能掐会算,料事如神,可是真的?”
吴用想,你不如直接承认是你走错了一步棋,把机会给孙五送上门去的,“他年纪轻轻,怎么可能懂什么玄学,他蓄谋已久,看准时机,果然出手,倒是真的。”
宋江追悔莫及,“当时觉得他借着山寨中缺少钱粮,污蔑水军头领们多分了钱粮支出,我心中气他不过,才做出那样的事来,真是不该。”
罢,看向李俊等人,“都是我宋江的错,对不住兄弟们。”
李逵、张衡、张顺等人,忙劝道:“哥哥宽心,是那孙五恨人,不怪哥哥。不管哥哥做什么,我等都愿意赴汤蹈火相追随。”
宋江长叹一声,似是抒发胸中郁结。
但一千道一万,怎么就蹦出孙五这么个搅局的家伙呢。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孙五这手玩得真是纯熟。
——
高铭这边,他们一行人在秦明家,吃了秦明娘子和孙立媳妇乐大娘子的做得饭菜,推杯换盏,酒桌上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秦明本来心里敞亮的吃菜喝酒,却不想猛地看到高衙内嘴角有残渣,而花荣掏帕子给他擦,两人都十分自然,可以看得出这样的情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上演了多少次。
秦明军将出身,若是麾下有士兵这个样子,早一脚踹过去了。
但对方是高衙内和花荣,他只能默默的看着,你们俩个,真的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吗?!再看孙立,发现孙立眼神中也有惊愕,但很快就调整过来,像个没事人似的。
但秦明不一样,他出名的暴脾气,心中揣不住事。
等酒席散了,晚上休息的时候,他实在憋得慌,对妻子道:“你觉没觉得……孙五和花荣好得有点过分?”
秦明妻子狐疑的扫了丈夫一眼,“怎么讲?他俩不是好朋友么,形影不离很正常呀。”
“不正常!”秦明使劲摇头,“军中也有这样的情况,在极端没有女人的情况下,会有士兵按捺不住,对同性出手,我怀疑花荣……”
没等完,就被妻子断,“花荣是我等的救命恩人,这样无端的揣测太不合适了!”然后扭身躺下,背对着丈夫道:“再了,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花荣喜欢男人女人还是妖人,左右和咱们无关,再人家孙五乐意,你管什么。”
关键孙五其实是高衙内啊!不是随便的张三李四,要是下山那日,知道花荣跟高衙内这个样子,太尉还不得杀人?!
正因为花荣是他家的恩人,他才不能坐视不理。
但秦明又不能给妻子透底那孙五的真实身份,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出,难受得半宿没睡着觉。
同样睡不着觉的还有高铭,从秦明家回来,他就躺下睡了,但脑子却十分清醒,没什么睡意。
大概是因为今天做成了一件大事,混成了二寨主并取得了调兵之权。
他一早的计划就是发动一场战役,叫朝廷出兵伏击,以此把雏形中的梁山剿灭,没想到宋江亲自递上了机会,让他更能掌握主动权。
他明天就给父亲发信,叫他准备好兵马,援助祝家庄。
这样他和宋江带兵下去借粮,正好就在此地,被祝家庄和朝廷“一网尽”。
他们这次下山,肯定带走梁山大部分人马,只要都折在祝家庄一战中,梁山必然元气大伤,再难兴风作浪。
他确实要做一发响云箭,带着这些好汉回最初的老家去。
——
第二天,高铭就动笔给他爹写密码信,全文中心只有一个:赶紧派兵到阳谷县附近的祝家庄,我要带兵过去了,争取在这里,把梁山一锅烩了。
高铭把信交给孙立,叫他速速传递给盛记酒坊。
剩下的日子,高铭望穿秋水,盼着他爹来消息。
山寨这边,一个个如恶兽欲出笼,擦兵器的擦兵器,磨刀的磨刀,整一个群魔下山。
花荣自高铭掌握兵权要下山借粮,他的心情就一天比一天好。
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只需驮着高铭奔到附近的州府,略作补给,就能一口气回到东京,之后什么梁山,和他们再无关系。
彻底逃出这座魔窟。
当然,这是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花荣不会这么做的,因为身为朝廷一州统制,眼见梁山上聚集了这么多凶悍的亡命徒,岂能坐视不理,只顾自己逃命。
高铭的意图很明显,要带着这帮人折在祝家庄,一劳永逸的把他们解决。
花荣当然也支持,所以目前的计划是,如何跟太尉的人里应外合,剿灭梁山,至于他们两个的安危,先不急着逃回东京。
花荣想到此处,不由得对高铭笑道:“真是没想到,本来是万不得已上山的,现在却无法停手了。”
他们此时坐在山寨半山腰的断金亭内,吹着和煦的风,眺望山下波光粼粼的水泊。
今日天气好,两人着话散步,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这里,周围也没喽啰跟着,只有他俩,静谧惬意。
高铭坐在石桌前,单手托腮,苦笑道:“就是,谁能想到,我当初可是个做醒酒汤的牛子。”
要吃他心肝的王英已经成灰了,他不仅活蹦乱跳,还坐了上第二把交椅。
花荣忍不住想笑,“等你身份被这群人知晓的时候,不知会是什么情景?”
高铭耸耸肩,“一句‘抱歉,我其实是细作’?”
花荣觉得高铭一举一动都可爱极了,就这么看着他,和他待一整天都不腻。
高铭见花荣对他笑的,眼中倒映着水泊中的粼粼水光,如同星辰璀璨耀眼,心里不由得想,花荣颜值确实过硬,他一个男人都觉得他容貌没得挑,难怪崔念奴见到他走不动路。
诶?似乎不太对,崔念奴后来一心推销功德碑,准确来,她见到钱走不动路的概率更大一点。
想到崔念奴就想到燕青,高铭低喃,“不知道燕青怎么样了,怪想他的。”
谁知道这话一出口,原本还朝他一脸笑意的花荣,就不耐烦了,“他在东京不知多好,值得你牵肠挂肚吗?”
“我就是随口一,哪能达到牵肠挂肚的级别?”高铭撇嘴一笑,“我不都了么,跟你最要好了么,你还不放心?”
“我哪有?!”花荣心虚的反驳。
这时,恰好沿着曲径跑上来一个喽啰,花荣见了,为了缓解尴尬,叫住此人,“山下有什么状况了吗?”
这喽啰见是孙军师和花头领,作揖道:“的自朱头领的酒店来,有一个自称病关索杨雄的人来投梁山,的正要去通报寨主。”
花荣不认识杨雄,随便一听,就叫喽啰走了。
高铭却知道这杨雄是什么人,这位就是水浒四大X妇之一的潘巧云的丈夫,潘巧云给他戴绿帽,他就在义弟石秀的怂恿下,杀了潘巧云,政府工作也不要了,上山当贼寇。
他来得正是时候,忙对花荣道:“咱们也回寨子里去罢,不定有什么热闹看。”
花荣在哪儿都一样,只要高铭在身边,便起身跟着高铭随着那个喽啰兵的步伐,回到了山寨聚义厅内。
晁盖听有个叫石秀的好汉来投,立即叫喽啰吩咐朱贵运上山来。
他的想法很简单,现在宋江和孙五都有各自的人马和支持者,他这个寨主也不能落于人后,能拉拢一个是一个。
但是等杨雄上山,他才发现自己的想法简单了,这不是个一般的好汉,而是个惹祸的好汉。
因为杨雄一进聚义厅,就唱喏作揖道:“寨主,各位头领在上,的人称病关索杨雄,和我义弟石秀来投奔梁山,不想在路上路过祝家庄,因为争些闲气,我义第被那祝家庄的庄户擒住,特此上山来,希望搭救我那兄弟,杨雄愿意为梁山做牛做马,不在话下。”
晁盖目光阴冷的盯着他,“如何争的闲气?”
杨雄只得把实情讲了出来,“我们住在祝家庄开的酒店内,不想那酒店伙食忒差,便寻了一只鸡来吃,他们非是报晓鸡,赔钱都不行,斗中,他被抓住了,祝家庄是要把人交给官府!”
高铭听出其中有逻辑不通的地方,盘问道:“只是偷一只鸡,至于扭送官府吗?祝家庄再跋扈,也不至于这样,官府又不是他家开的,连偷鸡也过问。”
杨雄这才道:“石秀一时兴起,就烧了那家酒店。另外……我为了叫他们退后,自称是梁山泊好汉。因此他们要报官!”
晁盖一听,这几天憋的火都朝他撒来,“好啊,你们两个,要知道梁山各个是忠义之人,哪有你等这样以梁山名义去偷鸡的?!来人!将此人斩了来报!”
这话一出,宋江先出来踩晁盖,“哥哥,不可如此,俗话来的都是客,既然来投梁山便都是兄弟,他们吃了鸡,要还钱,便不是偷,只是对方非要纠缠,无礼的是祝家庄!要知道上梁山的兄弟哪个不曾有些不愿意面对的过去,如果哥哥因此斩了杨雄,谁还敢再来?”
宋江踩完,高铭也站出来击晁盖的威望,“寨主,其他都好,万万不可断了贤路啊!”
转眼间,杀掉个杨雄的后果已经上升到颠覆整个水泊既定方针的地步,晁盖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文人一张嘴,杀人不见血。
高铭继续道:“那祝家庄的人既然抓住了石秀,并认定是梁山的人,那么外界才不管那石秀上没上山,已经笃定他就是梁山泊的人,如果咱们不去救,岂不是叫外人觉得咱们梁山不救手足吗?况且这杨雄兄弟死里逃生出来救援,救不救先不论,若是斩了他,江湖上必然会咱们不仗义,自斩手足!”
晁盖受不了了,再下去,他成了斩杀兄弟的恶人,还怎么做老大。
他只想孙五闭上那张可恶的嘴,忙道:“罢了,且饶了杨雄!”
宋江和孙五约定要祝家庄,这杨雄就是那里逃出来的,是个只内情的人,十分重要。
宋江在晁盖话音落下之时,就已经起身来扶杨雄,安抚道:“兄弟不要惊慌,我们梁山会尽快点齐兵马,下山救你兄弟。”
高铭挑眉,心道,这杨雄来得及时,这下子连出兵的理由都有了,就是去祝家庄救梁山好汉石秀。
杨雄看宋江的眼神,仿佛看救世主。
高铭看在眼里,心想,宋江啊,你不就是想通过杨雄熟悉祝家庄的地形情况么,想得美。
高铭话锋一转,沉声道:“不过,寨主,杨雄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山寨自有法度,依我之见,不如先行关押,等救了石秀上山,再一并惩处。”
想利用杨雄为你提供祝家庄内部的情报,做梦吧你。
晁盖不知为什么孙五又倒向他这边了,但是那杨雄或许熟悉路,让他下山,岂不是帮助宋江和孙五了,如果能关起来,叫两人借不上力才好。
“军师得对,来人,将杨雄先行关起来,再多定夺!”
宋江咬牙切齿,孙五你够狠,宁可你自己不借杨雄一点光,也不让我占到便宜,“哥哥,此人或许了解祝家庄的内情,关起来未免可惜,不如叫他戴罪立功。”
戴罪立功是个很好的理由。
但是高铭偏不要宋江如愿,严肃的道:“宋公明哥哥你且冷静,这杨雄究竟是真的来投奔,还是祝家庄的细作,现在还未可知。或许祝家庄探听到咱们要去借粮,所以先发制人派细作引咱们入瓮也不一定,三思啊。”
这一番话,连其他头领也认同,纷纷道:“确实,谨慎为妙。”
宋江牙缝挤出三个字:“那便关!”
晁盖便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将人押下去!”
任杨雄怎么辩解,都无济于事了,人被关押了下去。
高铭便朝晁盖道:“寨主英明。”又对宋江笑道:“宋公明哥哥不要鲁莽哦。”
晁盖和宋江心里恨极了孙五,但脸上也都假装一团和气的笑。
三人相视一番,都互相笑,真是“一团和气”。
——
宋江气得连晚饭都没吃下,这孙五真有能耐,气得他几次破功,刚才险些绷不住。
等天黑了,吴用来访,照例骂过孙五和晁盖后,宋江深深叹气,“我现在觉得,晁盖还在其次,唯有那孙五难对付,趁着我和晁盖相争,他却步步上位,如今成了气候,想对付他都难了,有花荣、秦明,还有鲁智深史进保他,谁能把他怎么样?!”
吴用瞥了宋江一眼,眸子一沉,“哥哥得对,孙五成了气候,但是仔细想,这些保他的人,最基础的是两人,乃是花荣和秦明,至于秦明还是看在花荣这个恩人的份上,所以,花荣是重中之重,不如试着分裂两人。”
“怎么分裂?不见他俩有什么矛盾。”
“他俩本身就是矛盾。”吴用神秘的道:“哥哥,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来吗?花荣和孙五他俩不是朋友,而是夫妻。”
宋江惊异的看吴用,半晌没出话来,在脑海里仔细回忆了下花荣看孙五的眼神,蹙眉道:“……经你一,确实……”
吴用便把他知道的细节都了,笃定的道:“绝对不会错。所以分裂他俩,其实也简单,投他们所好,让一方变心便是了。”
宋江也觉得好,“如何施加这计策?学究可有合适的人选?”
吴用一怔,他哪里来的人选,还是宋江认识人多,“我?我没有人选,哥哥手下众多,可以选一个人出来去挑拨他们。”
宋江眯起眼睛,回忆自己手下那群牛鬼蛇神,抬头见门口立着的毛野人似的李逵,顺着门口再往外看则是一个个莽汉,各个面容狰狞,状如鬼魅,一群魑魅魍魉。
勉强五官过得去的,诸如李俊、朱仝都是红色面皮,面如重枣,压根不是搞断袖的调调儿。
宋江低头扶额,连连摆手,“这个计策不行,还是换个吧。”
吴用巡视了一圈,就见门口站着的满身黑肉的李逵、一身伤疤的汤隆、面目狰狞的鲍旭等人,简直群魔乱舞,别跟英俊无双的花荣比,就是一般人都比不了,不免结巴的道:“这……确实……好像……不太行。”
不是不太行,是很不行,没有美男的美男计根本行不通。
宋江道:“咱们还是从别的地方想办法吧。”
吴用连连点头。
作者有话要:
水浒四大X妇:阎婆惜、潘金莲、潘巧云、贾氏(卢俊义妻子)。
来很有意思,这四个女人就没一个是因为嫌贫爱富出轨的。
阎婆惜放着有钱的宋江不笼络,喜欢长得好看的不富裕的白脸张文远,还寻思带着宋江的钱和张文远过日子。
②潘金莲:她在大户人家做使女的时候,大户人家的老爷要缠她,她向主母告状,大户人家的老爷很生气,才把她嫁给了更丑的武大郎。
有人很奇怪,为什么潘金莲水性杨花,面对老爷的调戏,却这么贞烈。
很简单,很明显潘金莲是个颜控,她烦那老爷老丑,多有钱都不待见,向主母告状。
因此她出轨也不是嫌弃武大郎穷,估计是武大郎富有四海,她看到帅哥,该出轨还得出,她喜欢武松,因为武松帅,被武松拒绝破罐子破摔,正好看到比较帅的西门庆,一拍即合。
③潘巧云也是,她丈夫杨雄,人称病关索,因为面皮发黄得此绰号,估计不是很好看。
她和杨雄是二婚,做夫妻还没到一年时间,感情估计也很淡漠。
而潘巧云出轨对象裴如海,是她师哥,自幼相识,裴如海个养尊处优的和尚,白净不,关键还有一副好嗓子。
潘巧云甚至忍不住跟石秀夸起裴如海【晚间你只听他请佛念经,有这般好声音。】
语气特别沉醉,简直像裴如海的粉丝。
④剩下贾氏,贾氏背叛出卖卢俊义,原著中写得也很明白,就是怕卢俊义勾结梁山连累他,至于和管家李固好,也是因为之前卢俊义只熬筋骨,冷落了她。毕竟她要是爱钱的话,还有比卢俊义更有钱的么。
这四个女人,三个出轨是因为爱帅哥,一个是为了保命加空虚寂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