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心机四小姐(一)
“咦?”一个正在玩耍的女孩看到面前有一只漂亮的杯子,女孩仰起头,看到一个衣着华丽的漂亮姐姐,正冲她微笑,女孩问道,“给我的吗?”
夏常纯笑着道,“嗯,你要吗?”
女孩看着漂亮的杯子,以及杯子里从未见过的热饮,女孩开心地点了点头,双手接过。
女孩正要喝的时候,夏常纯笑着道,“你的这些伙伴们都看着呢,你要不要回家以后拿碗分他们一些?”
女孩转过头,发现刚刚一起玩的伙伴们都眼巴巴地看着,女孩想了想,随即用力点头,“嗯嗯!”
夏常纯站起身,嘴角含笑,静静地看着欢快跑开的朋友们,喃喃道,“你看,他们多可爱,就像春日里刚刚盛开的鲜花,充满了希望。”
夏常纯的贴身丫鬟跟随夏常纯的目光,落在那群玩的脏兮兮的孩子们身上,虽然是穷人家的孩子,但是正如夏常纯所,他们是希望。
“……也是我的希望。”夏常纯完便抿嘴一笑,转身往夏府走去。
夏常纯到了夏府,没有回自己屋子,而是直接去了夏筠烟的院子,夏常纯道,“大姐,纯儿刚才去了集市,命人买了一些胭脂水粉回来,大姐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夏筠烟瞥了一眼,满是不屑,道,“纯儿你糊涂了吗?这种集市上贩卖的低等胭脂水粉,我什么时候用过?”
“纯儿知道大姐用的都是最上等的,但是纯儿没让大姐用这些,而是让大姐看一看,有没有喜欢和感兴趣的,因为,”夏常纯开了礼盒,里头放着五个精致的胭脂盒,夏常纯开其中一个,继续道,“因为这是夏凌儿卖的。”
“什么?”夏筠烟这才注意起胭脂来,夏筠烟拿起一盒,不服道,“这就是京都城卖的最畅销的胭脂?!”
“嗯,”夏常纯应了一声,玉指一抹,擦在自己手背上,接着道,“纯儿好奇,也命人买了一套,这不刚刚拿到手,和大姐一起看看。”
“纯儿,别往自己身上抹!”夏筠烟制止道,随后丢下手中胭脂盒,冷冷一笑,道,“这种下三滥的东西,用了只会掉自己身价!”
夏常纯用手绢擦了擦,道,“是啊,颜色这么鲜艳,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多骚,也就妓院那些女人才喜欢,可见夏凌儿的品味也不过如此。”
夏筠烟怒道,“搞不懂蒋夫人是中了什么邪门歪道,竟然开始喜欢夏凌儿这贱人,听母亲,蒋夫人跟不少官宦夫人这胭脂好,各种推广,如今搞得风气极差!哪有夫人姐们用青楼女子同款的胭脂水粉的?!不知道丢脸,还一直往自己脸上抹!”
“妖狐媚子投的胎,贱是必然,会耍手段也不足为奇,大姐又不是不知道夏凌儿的人品,大姐别生气,喝点茶暖暖身子。”
夏常纯看向铭香,铭香上前倒茶,不是听从四姐的话,而是最近这段时间大姐动不动就生气,各种发怒,摔东西下人,铭香也不希望大姐不高兴。
“呯”的一声,茶杯碎了一地,夏筠烟的气非但没有压下去,反而一触即发,夏筠烟道,“大哥的事,断然跟这个贱人脱不了干系!”
谁也不知道夏隆炎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但是大夫人吴氏和夏筠烟都坚信是夏凌儿动的手,包括一直在一旁看好戏的夏常纯也心知肚明。
夏常纯蹲下身,捡起茶杯碎片,堂堂一个夏府四姐,却蹲在地上捡碎片,夏常纯却不介意,也没有夏筠烟这般怒意,夏常纯平静道,“大姐想不想要夏凌儿彻底消失?”
夏筠烟一愣,问道,“什么意思?”
夏常纯站起身,铭香接过茶杯碎片,夏常纯的贴身丫鬟递上手绢,夏常纯擦了擦手,低眉一笑,继续道,“纯儿有一计,不知可不可行,倘若运气好,大姐很快就看不见夏凌儿了。”
夏筠烟顿时来了兴致,追问道,“纯儿你有什么好办法?”
“喏,这些胭脂水粉,”夏常纯将胭脂水粉的盖子一一开,夏常纯接着道,“大姐可知道青楼女子为何这么喜欢夏凌儿这个胭脂吗?”
夏常纯拿起其中一盒,凑近闻了闻,自问自答,“大姐可以闻一闻,确实味道极好,不浓不腻,清淡怡人,和牡丹玫瑰那种气味截然不同,那些青楼女子们以为用了这样淡雅的胭脂水粉,自己就和‘庸俗下贱’的词汇脱离了,故而使了劲地购买,替换之前的胭脂。”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个道理夏筠烟当然明白,夏筠烟拿起一盒胭脂嗅了嗅,味道是不错,夏筠烟道,“但是骨子里是下贱的,再如何费尽心思都一样改不了下贱的事实,野山鸡飞上枝头就真的以为自己变成凤凰了?可笑至极!”
“大姐可听过香源楼?”夏常纯侧头看向夏筠烟,问道。
“呵呵,”夏筠烟轻蔑一笑,道,“不一样是青楼?装什么洁身自好的大姐?”
夏筠烟一直看不惯香源楼,京都城的人们都知道这鼎鼎有名的香源楼,异于寻常的青楼,消费也是极高,男子们视为高雅之地,吸引了不少达官贵人和文人墨客,流连忘返。
“纯儿听闻那香源楼的花魁了不得,容貌绝世,才华横溢,温文尔雅,端庄大方,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听闻不久前,有人起往届科举试题,不料那花魁当场提笔,写了一手好文章,是男子,怕是要中了状元。”
“呵呵,是吗?”夏筠烟嗤笑道,“我怎么觉得是那些闲的没事的男人们杜撰的,把低贱的人捧到了天上,不就是又骚又贱,讨男子们欢心吗?”
“大姐的没错,但是纯儿听那香源楼的花魁本是前朝一位朝廷命官的嫡姐,后来因为牵扯到政权对立问题而丧了命,具体如何无人知晓,全家就剩下她一人,最后沦落到香源楼,不过这也只是一种话,无从考证,她自己也从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