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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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医院回来之后, 明烟就知道祁白彦要给自己爸妈办银婚纪念日的事情,这在梦里压根就没有发生过。

    只是这段时间发生在祁白彦身上的事情, 没一件能跟梦里对的上号, 明烟隐隐觉得不对劲,如果郁寒之、蓝熹、华姿等人的主线发生改变,都是因为她做了预言梦的缘故。

    但是她跟祁白彦是没有交集的,为什么祁白彦那条线也发生了变化?照理祁白彦的人设是不会改变的, 依旧浪荡肆意,为非作歹,并且在必要的时候对她落井下石,并且设立死关。

    但是按照这段时间祁白彦的变化,明烟别的不敢, 至少祁白彦不会弄死她。

    明烟心里有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可怕想法,这个想法让她坐立难安,直觉这次祁家的银婚纪念日另有乾坤。

    她微信上给肖宇发了信息:“你近期在南城吗?”

    肖宇很快回了信息:“我在影视城拍戏, 怎么了?”

    “做了个噩梦,梦到身边人都跟我反目成仇了。”明烟咬唇着字。

    “梦都是反着的, 要是真有那么一天, 来北城,我去接你。”肖宇笑道, 不以为然, 就明烟那张脸,只要不干杀人放火的事情,谁舍得跟她反目成仇?

    明烟犹如吃了一个定心丸, 真到了那一天,她就拍拍屁股去北城,至少看在肖家的份上,南城这些人也不会做的太过分。

    大不了一切从头开始。

    一周一晃而过,祁白彦广发邀请函,明烟也收到了一份,不过近来发生的事情太多,大多跟祁白彦有关,明烟不想去祁家的晚宴,直接婉拒了。

    “明天的晚宴真的不算来?你们家郁总如今可是世家圈里的香饽饽。”祁白彦微信上追问道。

    “我现在的身份去不合适,而且我圈内人缘太差,要是毁了你爸妈的银婚纪念日就不好了。”明烟微笑,见他越是如此,越是谨慎。

    祁白彦看着明烟发过来的信息,浓眉深深拧起,姑娘这么谨慎?都不敢踏他祁家的大门?亏他为了明晚的好戏,就连他大伯都邀请过来了,不然也钓不出郁寒之这条大鱼。

    祁白彦摸着下巴,沉思数秒钟,继续道:“本来想跟你聊聊你爸入狱的真正原因,那单独找个时间吧,晚宴之后我在风华会所等你,多晚都等。”

    明烟没有回复,握着手机,表情有些凝重,她爸入狱的真正原因,应该就是郁寒之跟明家恩怨背后的真相。

    当年事发时她才七岁,时间太久远,记忆都模糊了,祁白彦怎么会知道?这事难道跟祁家有关?

    明烟眯眼,给林雯了一个电话,约她明晚七点在风华会所吃饭,又给郁寒之发了信息,明晚不去祁家的晚宴。

    郁寒之在跟温宴视频,收到明烟的信息,让对方噤声,然后就直接了电话过去。

    “不去祁家晚宴?”郁寒之微微诧异,明烟最是爱热闹,平时闷在家里还不高兴,祁家晚宴办的声势浩大,她反而不去?

    明烟听着男人低沉性感的声音,想到这段时间的温情,眯眼笑起来,娇娇地道:“你不是一直不想我跟祁白彦走得近吗?怕你吃醋,我就不去啦,我找林姐去会所吃饭。”

    郁寒之闻言,凤眼上扬,眼底皆是笑意,暗哑地道:“嗯,晚宴之后我去会所接你,一起回家。”

    “好呀。”

    郁寒之挂了电话,就见视频里温宴一脸促狭的笑容。

    “我这段时间你都不找我,原来身边有娇娇软软的姑娘。”温宴挑眉取笑道,“什么时候带出来见见?”

    认识郁寒之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郁寒之电话时春风拂面。

    “等祁家的事情了结。”男人淡淡地道。

    “认真的?”温宴见他居然要带出来,微微惊讶。

    “嗯。”郁寒之点了点头,想到明烟,心底又是一阵柔软,虽然脾气有些骄纵,平时娇气的很,不过从来不触及他的底线,郁寒之也不介意宠着一些。

    温宴见状,笑道:“那我可要提前准备一个大红包了。”

    沈家老爷子和他爸妈知道,应该会十分开心吧。

    “你让我查祁家的事情,我去档案室查了一下,当年你爸妈空难之后,职位空缺,顶替上来的人就是祁家长房祁志远,祁志远是一只老狐狸,动他会牵扯到方方面面的利益。这一次祁家的银婚纪念日他也会去,你跟你爸长得颇有些相像,有可能会引起他的疑心。”

    郁寒之眼底闪过一丝冷光,道:“无妨,只有我以身作饵,鱼才会上钩,露出破绽。”

    “你心一些,有事情我电话。”温宴欲言又止,“你真的不算来北城恢复你的身份吗?”

    郁寒之垂眼,声音低沉暗哑:“当郁寒之也很好。”

    温宴低低叹气,两人又了一些旁的事情,然后结束了视频。

    *

    第二天就是祁家晚宴,郁家两兄弟和郁恩阳都去。

    明烟窝在家里,恶补着演技方面的视频资料,见郁寒之穿着裁剪优雅的深蓝色西装下楼,绅士矜贵,比往日要更斯文俊雅,不禁眼前一亮,嘴上却哼哼道:“别人银婚纪念日,你怎么穿的跟新郎似的。”

    男人见她长发编成来一根鱼骨辫,穿着居家的长裙,娇媚刁蛮的模样,走过去,掐着她的腰,深吻了一番,吻得她双眼湿漉漉的,这才放开,哑声道:“晚上我去接你,不准跟陌生男人话。”

    “好好好。”明烟杏眸弯起,亲了他一口,笑道,“我给你盖章了,只有我能亲你,你也只能亲我,你也不准跟别的女人话哟。”

    “嗯。”郁寒之被她一番霸道言论勾的心情都轻松了几分,叮嘱了她几句,这才出门去祁家。

    郁寒之一出门,明烟就收敛了笑容,给祁白彦发了信息:“几点见面?我只有半个时的时间,你要是不明白就别了。”

    “十分钟就能明白。”祁白彦坐在祁家的庭院里,看着布置得犹如婚礼现场的银婚纪念日,将手上的烟掐断,发了语音过去,“晚上八点半,我提前去,不耽误你的时间。”

    “好。”

    见明烟回复,祁白彦吊了一晚上的心总算是落到了实处,看向提前来的华姿,眯眼道:“桌子上有个首饰盒,你开带上。”

    华姿一头雾水地开首饰盒,见里面躺着一个玉章,瞳孔一缩,这玉章特别像她幼年时佩戴的一个黄田玉章,眼前的这个做工很是粗糙,像是劣质的黄玉所制,她的那枚要精致贵气的多。

    那是一个落难少年送给她的,她只要一戴玉章,明烟就会做噩梦,后来还将她的玉章抢走了。

    那是她从到大拥有的最贵重的东西,华姿一眼便想了起来。

    祁白彦眯眼,神情晦涩地道:“我查到郁寒之这几年一直秘密调查一个黄田玉章和一个女孩的下落,数日前他去了一趟瑞士,找到了一个叫做唐傲的华裔,询问了十五年前温泉度假村的事情,巧的是,当时明和平在温泉山庄给明烟过生日,所以郁寒之要找的那个女孩就是明烟吧。明烟七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一个学期的课都没上,病好之后很多事情都忘记了,华姿,这是你的机会。”

    华姿犹如被雷劈中一般,脸色发白,内心一阵狂喜,接着又是盛怒,郁寒之找的女孩根本就不是明烟,是她。原来郁寒之就是当年那个地下室的落难少年,难怪她第一眼就觉得熟悉。

    明烟,那贱人一定是认出来了,所以抢了她的黄田玉章之后,又抢了她的身份。

    华姿咬牙切齿地道:“我知道怎么做。我会让郁寒之看到这枚玉章,告诉他这是仿制的,真的玉章被明烟抢走了。”

    祁白彦表情晦涩了几分,垂眼冷冷道:“你出去吧,这事你知我知,别让第三个人知道,你知道我的手段。”

    华姿了一个冷颤,带着仿制的玉章飞快地出去。

    祁白彦摸出手机,看着屏保上明烟灿烂的笑容,眼底闪过一丝的痴迷,想起数月之前的离奇事件。

    3个多月前,他在国外浪荡的时候出了车祸,一辆风骚的阿斯顿马丁被撞的面目全非,他也进了手术室,一度性命垂危,昏迷期间断断续续地梦到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梦到明家败落,骄傲如同公主一样的明烟跌入泥潭,被人百般践踏,明家以前那个女佣华姿抱上了郁寒之的大腿,开始了一路开挂的逆袭之路。

    他从到大对明烟爱而不得,趁机将明烟弄了过来,百般欺负又百般上瘾,明烟性格倔强,遇软则软,遇硬则硬,跟他简直成了水火不容,梦境后来自然是惨淡收场,祁家家破人亡,他跟明烟都双双惨死。不过明烟是被他误伤,而他则是被郁寒之弄死的。

    梦境清晰且残酷,梦醒之后,祁白彦惊出一身冷汗,而此时明烟的生日宴刚过不久,郁家养子在南洋初初登场。

    祁白彦大彻大悟,痛改前非,一边躺在特护病房养伤,一边调查郁寒之的事情。

    伤好之后,祁白彦回国,才发现现实跟梦境还是有很大的区别,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错,郁寒之居然认错了玉章的主人,华姿这蠢货对此一无所知,还需要他冒着风险来帮她拨乱反正。

    今夜之后,就让一切回到原本的轨道,明烟是属于他的。

    作者有话要:  敲黑板,注意,要开虐了,虐男主居多,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