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谭鸣想要从床上下来,谭家俊见状忙把人摁到床上:“你再歇歇,你身体还没好。”
谭鸣自己的身体自己当然清楚,于是道:“没事的,我感觉我现在浑身上下都是力气,根本用不完。”
在谭家俊怀疑的目光下,谭鸣从床上下来,给谭家俊表演了一段军体拳,完拳后谭鸣问道:“您有和军中的将士讲解这套拳法吗?”
谭家俊道:“为父给副将们讲解了,他们自会向其他将士传授。”
谭鸣想了想他在现代时看过的,书中对于这套拳法的讲解并不多,显然是已经出现了,但是并没有大规模普及。谭鸣沉思后道:“只是咱们东北方向的军团会还不行,西北、东南以及西南地区都会了才是最好,最好地方守备也进行训练。”
谭家俊像是看傻子一般看着谭鸣,“你子傻了吧?这样安身立命的东西你要闹得人尽皆知?万一军中有地方的细作,你这条命还要不要了?”
谭鸣闹不明白为什么在现代每个学生在军训时期都会练的强身健体的军体拳在这里会被当成秘籍一般的东西?
于是谭鸣开始给自己老爹讲道理,发现怎么也不通的时候,谭鸣认命道:“之前让木匠们准备的那些东西做好了吗?见到那些之后,这套拳法在您看来就不算什么了。”
管家此时道:“已经做好了,现在都摆在练武场周围。”
谭鸣伸手请谭家俊道:“走着,儿子让您见识一下真正的技术。”
谭家俊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谭鸣,但是步子却往门口方向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嫌弃道:“你子别出丑就算好的了!赶紧先把衣服给老子穿好,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谭鸣看看自己身上的里衣,撇撇嘴,不用鉴定,这个人肯定是自己的亲爹,只有亲爹才会这么嫌弃自己的儿子。
谭鸣穿好衣服后赶到演武场,谭家俊已经在这里耍了一套剑法了。谭鸣让管家把周围的丫鬟仆从带走后,演武场上只剩父子两个人。
对于谭鸣的谨慎,谭家俊并没有什么,毕竟很难保证他们府上有没有后金派来的细作。这些训练用的东西他们可以模仿,但是主要的训练方法不能被学走。
谭鸣简单活动了一下身体之后,从最简单的、不用器械辅助的开始做起。在坐了十个俯卧撑和仰卧起坐之后,又做了一组蛙跳。
谭家俊并没有品评这一套动作,而是学着谭鸣的动作自己都重复了一遍,最后蛙跳起身的时候,差点没有站稳还是谭鸣眼疾手快扶住了谭家俊。
谭家俊止住谭鸣的关心道:“人不得不服老啊!这些你做下来脸不红气不喘,为父是不行了!来来来,还有这些,也一一给为父展示一遍!”
谭鸣看着父亲确实缓过气来,才从平衡木开始,到匍匐前进,最后又进行攀爬,一套下来谭鸣觉得自己可能太久没有训练了,警校的时候被教官逼着每天都来好几组也没觉得有什么,如今竟然觉得做完之后累极了。
谭家俊这次没有跟着重复,而是夸耀道:“好!好极了!你子真是捡大便宜了!这样的锻体之术,若是军中人人都习练的话,那后金还是算什么?”
谭鸣此时和谭家俊勾肩搭背道:“怎么样?是不是觉得之前给您演示的拳法不算什么了吧?”
谭家俊豪气道:“自然!若是有这等锻体之术,那拳法被人学去了又如何?”但完之后谭家俊又强调道:“不过这不能依旧不能让后金的人知道。”
“这是自然。”
父子两个人一边一边往书房走,谭鸣把自己的想法同父亲了:“是这样的,儿子想,这样的方法无论如何都要告知圣上,具体怎么做,还要圣上裁决。听舒......公主殿下之前的意思,圣上对于咱们这个锻体之术还是十分看重的。”
谭家俊一听自然道:“好,都听你的。”
进了书房之后,谭鸣搓搓手,脸上露出难得的羞窘神情。谭家俊看得渍渍称奇,“你子有什么屁要放?”
谭鸣把手背到身后,凑到谭家俊跟前,却被谭家俊一只手挡住了靠近的距离:“有话话。”
“您看咱们家,这内宅一直都是交给管家来管理的,可是有哪户人家内宅是交给管家管理的呢?您看......”谭鸣搓搓手。
谭家俊瞪大眼睛看着谭鸣,怒气冲冲道:“没想到我一生光明磊落,老了却有你这样忘恩负义的兔崽子!”
谭鸣一愣,“我哪里忘恩负义了?”
谭家俊并指为剑:“你病了的时候,为父在沙场征战,是谁把你接到宫中又请求皇上让御医为你医病?你现在好了,就有这些花花肠子了?”
谭鸣听着老爹的话,才知道是老爹误会自己了,于是解释道:“不是,儿子和公主青梅竹马两无猜,除了他儿子哪接触过同龄的女孩子?再了,您儿子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人吗?”
谭家俊这才明白自己误会谭鸣了,当即喜笑颜开,拍着谭鸣的肩膀道:“不错不错,有眼光!咱们这位公主殿下对你算是有情有义,你可不能辜负人家!”
谭鸣蛇随棍上,“所以您看什么时候和圣上这件事呢?这后金的人来了,儿子心里总是担心,万一那些狗崽子要求娶公主,儿子这不就孤独一生了吗?”
谭家俊气得拍了谭鸣一巴掌,差点没把谭鸣拍出内伤,谭鸣委屈问道:“您我干嘛?”
谭家俊恨铁不成钢道:“不和亲、不纳贡、不割地,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如今咱们大殷是势弱,但是在咱们也不能乱了祖宗的规矩,让一个女子去守家卫国,不然你我这等男儿的脸面还要不要了?君王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谭鸣确实不知道还有这一回事,他看的时候没有想过公主会不会和亲这个问题,但却是一直到大殷灭国,书中的舒儿是以身祭国,但也没有被当做和亲的礼物送给后金。
想到这里他稍微放松了些,只要帝王没有这样的想就行,毕竟那是舒儿的爹,要是他真算让公主和亲,他这个将军也只能带着大殷的公主回到现代永远不回到大殷。
不过在谭家俊面前谭鸣喜滋滋道:“那您看咱们能不能早点向圣上提亲?这早一天成婚,你早日有个儿媳妇,儿子早日有个媳妇,这是咱们将军府的福音呀!”
谭家俊笑着踹了一脚谭鸣:“你子想早点成婚就自己想早点成婚,还扯到将军府上面!把你厉害的!”
将军府的父子俩商量着用什么样的方式和盛文帝提亲最为合适的时候,宫中因为苏舒苀的醒来也一阵鸡飞狗跳。
苏舒苀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欲裂,忍不住地痛呼出声时,外间的琴儿听见声音匆忙进来查看,看着苏舒苀难受的样子,先是惊喜道了一声:“殿下您醒了?”继而看出苏舒苀的不妥后又赶忙道:“殿下奴婢立刻叫太医去!”
着一路跑到外间吩咐棋儿去请太医,然后画儿去把殿下醒来但是身体不适的消息告诉圣上以及皇后。两个宫女得了吩咐之后纷纷去执行,琴儿又赶紧回到里间,抱着苏舒苀道:“殿下,奴婢帮您摁摁,您放松。”
苏舒苀此时只觉得整个脑袋中都是杂音,根本听不见琴儿的话,同时疼痛又控制整个头部想要让她立刻去撞墙。
太医赶来的时候,苏舒苀正被琴儿拦着不去撞木质的床栏,太医忙让三位贴身宫女摁住苏舒苀,在苏舒苀身上扎了几针之后,苏舒苀觉得头痛有所缓解,继而一阵黑暗袭来就昏昏睡了过去。
太医擦了一把汗,又开了方子交给琴儿。
皇后匆匆赶来时,琴儿正在给苏舒苀喂煎好的药。皇后心疼地看着苏舒苀惨白的脸,把药从琴儿手中接过,自己亲手给苏舒苀喂药。
一碗药喂完之后,琴儿随皇后来到外间,皇后问道:“不是已经醒了吗?怎么又头疼请了太医?”
琴儿把苏舒苀醒来之后的大致情况同皇后讲了一下,皇后满是忧愁道:“太医也不清为什么吗?”
“是,殿下病的蹊跷,醒来也蹊跷。”
皇后的目光在琴儿的脸上流转,“本宫的舒儿会不会是遇见什么不干净的了?那天她去了将军府,然后第二天舒儿没有醒过来,谭将军也没有醒过来。”道这里皇后立刻吩咐身边的宫女道:“去,你去听一下,看看将军府的将军有没有醒过来!”
贴身宫女离开之后,皇后想想谭将军与舒儿之间莫名的病倒,总觉得莫名有什么联系,但是要有什么联系,她却不出来。因此只是回到里间,守在女儿的旁边,同时口中念着佛经,手中转着佛珠,只愿女儿平安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