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广云台互诉衷肠
“四哥,这一派九色彩莲,传闻独神农世代隐居的药王谷才有此奇景。
今日,路过这药王谷的莳溪口一见。便见艳日照,彩云初升,其形状如九莲。
果真,是地造化,鬼斧神工。药王谷之各,名不虚传啊!”
凤尚昀满脸羡言,笑容可掬,颇为赞叹。
“可不是吗?五弟你见多识广,博览群书。又怎像你六弟,事到如今都还没你八妹妹懂事。”
凤诗涣将扇子取回腰间,望着面对着在一旁叫嚣的六弟,三哥直径撇过他了。
“八,阿娘叫我们催你回去吃饭了。”
凤煜羽朝凤卿挥了挥,道。
“诶,来了!阿离,帮我提下篮子。我要去药王谷最高的山峰,采一朵最为光鲜亮丽的花朵送给阿娘。”
凤卿笑意弯弯,挥告别,转身飞奔而去。
“八,八。你慢点,哎,刚刚什么来着?”
四哥伸正欲多,奈何凤卿飞奔如兔,连残影都没了。
“哼,四哥,看样子八还没我懂事呢。至少不会像个猿猴一样整攀来窜去的。”
凤逸凡翻了个白眼,无奈摊摊,道。
“行了,都别吵了。有这时间,倒不如帮帮八妹妹去。否则回去,要是八妹妹出现什么三长两短。就算我是大哥,也要跟着你们一块挨板子。”
凤煜羽拂袖大怒,厉声道。
“是,大哥所言甚是。”
二哥三哥,弯腰拱作揖道。独四哥五哥两个面面相觑,六弟低头不语。
“行了,八都跑老远去了。不能再杵在这了,快,我们得赶上她。”
话音刚落,六个风华绝代的俊俏美男子摇身一变,化为一只只通凤凰,一个振翅间,扬尘而起。
广寒宫,仙子弹琴晚,在御宅屋。
缱绻馥郁,幽幽漫游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芳香。
暖焙着精致巧的火盘,她慵懒迤逦的忖靠在古色古香的仙居茶案上,细细观察着,隔高窗外,九苍穹下,时不时飘渺落下的飞雪。
“凤卿,要知道。这一世,你背负的会有很多。所以,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请肆意活下去吧!
代替我,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吧。”
嫦娥轻呷了一口,静静注视着掌心间滑落的一片六瓣霜花。
它,似鹅绒般,轻轻的优雅坠地。
最后,咂的一下裂开两半沿着瓣尾近而四分五裂
凤卿轻“嗯”一声,默默无闻,一直看着她斟满的一杯又一杯苦酒,化作相思泪
“或许,我会去看的。至少,以后会。”
子规啼,不觉人间时日已过月半。
总让人联想到,月落乌啼霜满,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一折清风徐来,误入白衣少年卺纸扇?
少顷,烛九阴笑而不言,欲乘舟侧畔,背负一张七弦琴,缓吟靠岸。
白泽君于岸堤拱作揖,款款礼毕。一把卺纸扇又收回袖中,自携一系红绳绑着的两壶百花酿,笑意扬了扬:“云麓谷百花酿,前辈,可否来一壶?”
“自然。”
烛九阴拱作揖,笑意接过,收入袖间道。
“好酒。”
烛九阴仰面一饮而尽,满面醉意大赞。
“前辈,这是为何?”
白泽大眼瞪眼,望着二空荡荡的,有些诧异不已,道。
“一壶赠卿卿,一壶赠本君。白泽君,这厢有礼了。”
烛九阴拍胸噙笑,拱作揖道。
“前辈还真让人挺意外的”
白泽君干摸外脑勺尴尬,道。
“看样子,话里有话。莫非,是君君意外本座的到来?不如,一起吧。”
烛九阴笑眯眯,皎玉般修长指矢微微弹起白泽君耳梢间这一束飘扬墨发,故意撩拨道。
“前辈,礼重了!”
白泽君闻言一怔,拱作揖害怕后退。低头不语,内心惴惴不安。
“非也,礼轻情义重,礼重情更重。
本座是想,凤卿,想你这个哥哥了。过几日,便来云麓谷。自然,本座也会来。”
烛九阴俯身贴耳,缓缓道。
白泽君微抿一笑,拱作揖:“正是时候。生,自然随时恭候。”
“无妨,你酿的百花酿,卿卿是最爱喝的。见她几日郁郁寡欢,那本座便带与她带鲜。”
烛九阴笑意,道。
白泽君作揖道:“自然。整个云麓谷乃为前辈掌间之物,竟生生让给生作为栖生之地,实属感激不尽!
曾记当初,烛龙前辈以掌间龙鳞为载。翻为云,覆为雨,造就这灵秀山川,重楼宫阙。
再辅以一吐龙息,使这云麓谷的二十四座然乳峰,七处福地洞按北斗七星排列,拔地而起!
其境珍地秀,日月精华。浑然成,鬼斧神工之感油生!
此间造化万物之力,实属罕见。生万般仰慕,简直对前辈佩服的五体投地,不可自拔!
哎,也不知何时。烛龙前辈才能授于生一二。”
“嗯哼,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这个君君啊,你呢现在就安心跟随神农修习医术便好。
日后啊,等你把世间医术学精学透了。再过个百八十年,本座亲自教你!”
烛九阴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到时候,前辈可别反悔!”
“好好好,本座不反悔不反悔。”
广云台,琴音渺渺飘飘,时不时两腾蛟龙双双出海,隐然云郑
“卿卿,在想什么呢?”
烛九阴忖着,静静于香案注视着,道。
“没没什么。”
凤卿有点吞吞吐吐,别过身去,俏脸愈发红了。
“那便好,诶,卿卿你。这人间的拉钩钩真的就能做到一百年不许变吗?”
烛九阴笑眯眯,道。
“当然啦,自然是一百年不许变!”
凤卿含眸认真,点头默许,倾城一笑置之。
“可是,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万一我是万一,有哪记不起你呢。那可怎么办呢?”
烛九阴眉头一皱,嗔怪道。
听闻,凤卿一怔,旋即咬牙反应过来。思考过后,终是转身一脸沉默不语。
许久,才开口道:
“你这负心汉,别眼巴巴休想要忘了我!若真有一忘了。那,我就忘了你罢”
“从此,过客终过客,路人归路人,两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