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五行之鳞
此时,凤卿怀中的钟山镜静静悬浮在空中,一道光芒照射之下,五色光柱缓缓成形进而幻化成一枚悬浮于空中晶莹剔透,五色瑰丽的龙鳞。
海底城内,产生出一阵剧烈的动荡。船上的众人见状,连忙施法稳定船舷。
“快看,是五行之鳞。”
凤帝看着从海面上犹如一颗新星徐徐升起的,仍旧悬浮于空,绽放五色瑰丽光芒的神奇龙鳞。
凤卿慵懒的斜靠在船舷,双托着绯红的香腮,对着钟山镜招了招,大喊了一句回来!
刹时,虚妄之海下的海底城响彻一阵嗡鸣之声。紧接着犹如一尊千斤顶缓缓落地,溅起万丈尘埃,了无杳音。
众人围观下,凤卿仔细的抚摸着,一道明晃晃的铜镜,缓缓拾起似孩子一般安静贴于镜面的五行之鳞。二话不,便一口咬下去。
“哎哟,还挺硬。莫不是,这龙鳞也是纯金打造的?你们瞧瞧这色泽,要是卖出去,绝对比黄金还贵!”
凤卿一脸将就对着阳光吹了吹,指还弹怜,随便抛给了白泽君,仔细嘱咐着要他代为收好。
果真,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唉,这龙的身上果真都是宝。真不知,龙为什么那么能生?兴许,以后就知道了。
遥望着空,凤卿一脸出神的喃喃自语。
告别众人后,织梦魇鲛见此尘埃落定,内心不觉有些惋惜,倒也并没有留下之意。只见,她缓缓游上了岸,朝着远处走去。
最终,消失不见
反正呢,她觉得人各有志,各奔涯便好。人生哪有那么多悲欢离合,只不过是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罢了。
山高水远,只要心有桃源,总能寻找一处适合自己的栖身之所。
船上,众人望着织梦魇鲛远远离去的身影。眼里虽含着不舍,但终究无可奈何。
“卿卿,那日在昭阳殿,织梦魇鲛与你了什么?”
“倒也没什么,只是织梦魇鲛同我了一句,令我终生难忘。
她,你永远不知道一个人有多么坚强,直到有一你自己除了坚强一无所有,别无选择。
或许,织梦魇鲛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也曾年少轻狂过,也曾坠落爱河过,也曾权力熏心过,也曾饱受非议过。
可无论如何,织梦魇鲛都全部承受了过来。并不是只有弱的人不值得人学习,也并不是成为强大的人了,才有资格话。
有的,或许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坚强,内敛,都是成熟的表现。
虽然我不知道,人妖之间为何有如此大的偏见。可是人还是妖怪,他们都是这大自然的产物。只是,人看不起妖怪,妖怪也同样瞧不起人罢了。
然后对于我来讲,成长,只是一瞬间的事。她将这人世间的百态,酸甜苦辣一一品尝过后。躁动的内心也就安静下来,变得麻木起来,可能不再过问红尘琐事,一心修道,方得始终。”
凤卿目光中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那一刻她才懂了,何为坚强,何为成长。
是啊,一个饶路还很漫长呢。若是不提早坚强起来,那他所能面对的只有无尽的悲观和走向死亡。
“既然她有她的归宿,那你呢,你又如何去想自己的归宿。”
东方朔淡淡的道,一脸和煦的目光看着她。
世人都他年少老成,几乎整国看到的都是他铁血无情,高冷坚毅,握兵权,只遮。
可是只有在自己心爱之饶面前,才会展现出温柔的一面。就像是遇到了母亲,孩子自然会绽放出孩子的性。
凤卿闻之,释然一笑:“无他,大不了青灯古佛一场空。这样的话,你高兴吗?”
“这怎么行,谁愿意抛弃红尘,用漫长的时光去陪这种东西?”
东方朔反倒不以为然,脱口而出。
凤卿笑了笑,一脸搞怪的笑意:“原来如此,你竟是这种在外头惺惺作态的人。我们西晋皆知,东临皇文武德心,敬佛爱佛,修身养性。原来,都是跟骗人撒谎似的。
瞧你刚刚出来的话,一看就是打幌子,做给世人看的。”
东方朔轻笑一声,双抱胸:“这有什么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况且,我也不想做呀,是大臣们逼我做的!还修缮理佛,有利于国祚,要以我作为榜样,下人才会效仿,认为我是明君。”
“切,得了吧。你不当昏君就行,明君那条路,离你还远着呢。历朝历代,我就不信有几个是真明君。要是真的,何苦会迎来灭亡。除非是败于子,败于诸侯,败于政法,败于国制,败于内忧外患,仅此而已。”
凤卿想的也就这些,不能总让他很以为自己就是明君了呢。
“凤卿,时间也不早了,还是尽早出发吧。”
玉璇玑玉持着九州山河图,认真详细的研磨,反复观看。
“嗯,玉姐姐,那下一站去哪里。”
凤卿凑了过来,看着地图上密密麻麻,错综复杂的沟壑地形,一时间晕头转向,直呼脑壳疼。真不知道是有多么细心耐心的人才能看下去,换成自己,简直抓狂。
玉璇玑一脸犯难,反复打量过后,果断地点零这处:“去凤凰山吧,寻找双面之鳞。”
“好吧。”
凤卿不再看下去,只是随口答应。
白泽君倒是一脸凑了过来,颇为好奇:“凤凰山,不是你曾经的故居吗?对了,你和你七个哥哥,曾经都住在凤凰山有过一段时候。”
凤卿目露诧异,含了含指,又问问他。“什么,七个哥哥?我怎会有七个”
白泽君淡淡的看着她,点点头:“没错,那时我年纪还,去过一回七星鸾凤阙,是受故人之托,秉承师命。之后的事,我也不记得了。
印象里,我记得你长发及腰,却一脸病态的,面色苍白的躺在鸾凤阙。身旁,簇拥着你的七个哥哥。还有一位自称是师傅的故人,衣袂飞扬,身负长琴。后来我才知道,他就是钟山之神——烛九阴。”
凤卿点点头,不免有些麻烦:“奇怪,怎么又是他。”
“不清楚,直到后来,我在药王谷听闻你们一家受到烛九阴的提携,都搬到上去了。而你却独留在药王谷附近的宫阙之中,是叫你别去上,好好在我师父神农那养病。
你七个哥哥在上怕你闷,为此还常常下界去药王谷那边守着你,陪着你玩。
我那时常见你,与你也玩得好。也觉得你神奇,吃个饭都要跑到上去,吃完又再下来。一日三餐,皆是如此。
记得之后,听你与烛九阴互生情愫,次次相聚于蟠桃盛宴,又再次相聚凤凰山,立钟山之约,忆往昔之情。
这一举动界都传开了,然后之事,一言难尽”
白泽君欲言又止,他焦灼的眉目,连到嘴的茶也不喝了。凤卿见此,也不便多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