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降灾解法
所谓山雨欲来风满楼,一点星火都足以燎原,还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此处,一座佛寺的上空,三千业火滔,灼灼紫电,滚滚雷劫,弥漫着令人恐惧压抑的气息!
“诛佛劫,八方巨变!将哉之役,降灾临。事到如今,你还不肯,只怕到时候凤卿,”
东临国,巍峨的大殿之上,烛九阴仰看着,面上露出了异常的凝重,嘴唇喃喃自语。
此时,东方朔仍是叹息一声,目光投向万丈无云的风雷穹空,电闪雷鸣,云歇雨住,泪眼长袖不停。
“自从她出生起,降孛星,引祸于世,晋国皇后从南疆请来的大祝巫。就预言过她,就是降灾厄体。
若一朝出世,下,必将大乱!”
东方朔怔怔的看着空,又道:“这个,还是那个大巫祝告诉我的。只是,到最后我将他给斩杀于轩辕台,焚台剔骨。
毕竟,下人只会知道,是巫祝妄想刺杀我,想要用巫蛊之术,颠覆东临大朝。
而若让下让知,太子妃,只是红颜祸水,一个灾恶。不仅她会死,我的东宫之位也怕保不住。”
“所以,你是都知道了。”
烛九阴看着一脸泪流着他,道。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事情,原本不是这样子的!为什么,为什么凤卿她是降灾!
一开始,我只是对她的身份产生怀疑。认为凤卿只不过是元氏公主元云袖的一个替身而已。
直到最后,东临朝,象异变,日食星蚀,久久不散。那个南疆巫祝的出现,觐见皇宫,满面焦急,要求面圣的时候。
我将巫祝一把拦下,并且从他的口中,得知了一切关于凤卿的秘密。”
东方朔失落的蹲下来,双捂脸,脸上慌乱,痛苦的呜咽着,泪珠大颗颗掉落。
“原来,苏凤卿是晋国的公主。她,并不是元氏皇族的元氏公主。她,是冒名顶替上了花轿,阴差阳错的成为了我的太子妃。
那个元氏公主,被一介破烂书生**,衣不蔽体,死于荒野。想来,朕若娶到这样的女子也是不耻的。
相反凤卿,确实比她好的不知多少。
而那个南疆巫祝,又是亲眼看着她长大的,聪明伶俐,惹人喜爱。除了身子骨弱了些,倒也没有什么其他特别之处。
当年凤卿年幼之时,溺水而亡,南疆巫祝用起死回生术,吊了她七七四十九日灵息。不知在她身体设下了什么禁术,方才平安无虞。
只是,晋国公主安全了,而那个巫祝却不安全了。他知道,只要自己活在一日,晋国公主是降灾的秘密就永远会泄露。
之后,凤卿为了报答巫祝救命之情。于长乐宫足足跪了三三夜,也要恳请父皇母后,封南疆巫祝为大国师。
巫祝自然心怀感激,既不想让这个善良的公主为难,又不想让这个秘密被世人所知。
所以趁着月黑风高,他一路逃回了南疆,发现南疆战乱。之后一路飘泊,居无定所,一直游历到了东临,呆了十年。
直到那,他私进了皇宫,遇见了我。当得知凤卿已是我的太子妃时,他出了所有有关凤卿的事情,就连这些都与我同,为的就是让我还凤卿一个自由。
她是降灾,注定会祸国殃民的。日后的一国之君,胆敢娶一个红颜祸水,注定会国破家亡的。
只是,他一语成谶。而且知道的太多了,毫无疑问,最终死在了我的上。”
罢,他抹干发红眼角下的泪水,只是冷笑一声,眼里黯淡无光,笑得格外苍凉。
烛九阴一怔,仰叹息,“事到如今,走到这一步,本身就没得办法。可命运不都是如此,又岂非人定胜?
她,一身倔强,懂得与命运抗争。可惜虽不如人意,却终究给她留了一丝希望。
如今,希望近在咫尺。转瞬之间就会飞飞烟灭了。近几日的掐算着,她期限恐怕快要到了。待她长发及腰之日,便是她命断降灾之时。”
话音刚落,烛九阴低下了眉头,思忖。
“不,应该还有办法的。或许,卿卿只是命格缺陷。倘若破了她的命格,降灾自然无所遁形。
我曾记得南疆的大巫祝过,降灾只有人之血可破。而人,身怀祥瑞兆体,与降灾厄体是生一对的。
所以,只有拿到饶血。祥瑞兆体作用下,与降灾厄体相互制衡,凤卿便不会有事。”
东方朔淡淡的道,目光思索着。
烛九阴点头,却又摇头:“不,人已经不在了。这世间,称得上是饶,唯独东皇太一,妖王帝俊。
只是,他们二人如今都不在了。除非让他们死而复生,否则此计,只能当做方夜谭。”
“这”
东方朔一脸犯愁,不是什么才好。
只是,烛九阴又朝他靠近一步,目光中含有深意:“或许,还有一个办法。也是最后一个办法,能救凤卿。”
“是何办法?你且来。”
东方朔一脸喜出望外,道:“哪怕是拼上我毕生之力,也一定要救卿卿。”
“真的?”
他露出一丝讳莫如深的微笑,“那好吧,我便与你讲一个东荒帝姬一舞倾城,舞断高山水长流的故事。”
罢,掌心间升起了一条咒纹,暗暗的涌动着。
此时,另一边。
普陀寺内,处寻狼藉,破碎的杨枝女似乎又要摇摇欲坠,一击必垮了。
一道星光陨落,不偏不倚,砸向了不远处广袤的大地。
伴随着雷劫撤去,清欢渡仙袂飘摇,衣袖飘飘,立足轻点,缓缓落地。
只是,她面色苍白的站不住脚跟,即刻便昏了过去。众人反应,皆慌忙地上前而来。
“阿瑶,我,终于成佛了!”
清欢渡微弱的睁开双眼,颤抖的双伸向凤卿的脸颊,喃喃道。
凤卿含着泪光,瞧着她嘴角淌着鲜血,头发凌乱,遍体鳞伤,面孔苍白如纸,仿佛血人一般,浑身上下没一处好肉。
“阿渡,我很开心!”
顿时,凤卿心如刀绞,擦干了眼泪,却仍是装出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毕竟,没有谁比她更关心,这一个被世间遗弃的孤儿了。
或许是同病相怜,才患难与共,休戚相关。
“那就好。”
清欢渡勉强露出了一丝微笑,满是伤痕的垂了垂,晕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