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孙敬池轻轻摸上燕飞的脸，在他耳边低声：“飞，喝点鸡汤吧？我妈他们送过来的，鸡汤安胎。”

    燕飞睁开了眼睛，他并没有睡着，只是一直在养神。看到三个人脸上难以隐藏的担忧，他出声：“猪好像好一点了。”

    三人的眼睛顿时一亮。

    “我扶你起来喝鸡汤。”

    “好。”

    燕飞不动，由三人扶起他。萧肖绕到另一侧上床，让燕飞靠着他。孙敬池开保温桶，岳邵从袋子里找出碗和勺子，舀了一碗香浓的母鸡汤。燕飞的两手放在肚子上，轻蹭两个孩子的后背，张嘴喝下鸡汤。

    岳邵在一旁哄：“宝宝，爸爸在呢，不要害怕了。吓到你们的人，爸爸会教训他们。你们乖乖在‘妈妈’肚子里，不要着急出来啊。”

    “你什么呢！”燕飞又气又笑。

    燕飞笑了，岳邵亲他的肚子，接着哄：“宝宝啊，爸爸给你们出气，你们自己别生气。多喝一点鸡汤，喝完鸡汤要乖乖睡觉哦。”

    萧肖也哄：“宝宝，爸爸抱着你们呢，你们好好睡觉，不要急着出来，现在外面很冷。”

    孙敬池也哄道：“宝宝，你们要和‘妈妈’一起多喝汤多睡觉，把今天的事情全部忘掉。”

    “还？”燕飞掐孙敬池的腰。

    孙敬池在他的脸上亲了口，笑问：“不叫你妈妈叫什么？宝宝已经有三个爸爸了。”

    燕飞瞪眼：“叫我爸爸，叫你们妈妈！”

    “好！没问题！”

    “叫你们叔叔！”

    “那不行。”

    三人当场立即反对。有人敲门，唯一能走开的岳邵去开门。看到来人，他并不惊讶，而是让开身体。

    门外的两人走了进来，看燕飞在喝鸡汤，他们出声问：“燕飞啊，有没有好一点？”

    “没一开始那么难受了。”

    来的人是岳司令和孙司令。孙敬池对岳邵：“我妈和阿姨他们在仲平的办公室。”

    岳司令和孙司令看到燕飞的气色明显很不好，萧肖的手又一直在肚子上摸，两人压下怒火，尽量温柔地：“你萧叔叔一会儿过来看你。多喝点鸡汤。午饭还没吃吧。”

    萧肖立刻问：“想不想吃点什么？”

    燕飞是在是没胃口，：“喝鸡汤就行了。”本来他的胃口很好的，这个时间也该吃午饭了，可他现在吃不下，其他人的脸色怎么也好不起来。

    岳邵完电话没多久，大队人马就都过来了。看到儿子，燕三牛和田晚香的眼泪就要出来了，赶紧忍下。三位夫人的脸色也不大好，不过还是保持笑容，不影响燕飞的心情。

    “大娃啊，肚子疼不？”田晚香走到床边，不敢碰儿子。

    “不疼，就是肚子有点发紧，猪吓到了。”

    三位夫人心疼得眼眶也泛红了，他们的儿子都没受过什么大委屈，现在孙子还没出生呢，就被人欺负了。

    田晚香：“大娃啊，还是得吃点东西，光喝鸡汤顶不住的。娘去给你买点吃的，粥啊什么的。”

    燕飞是真的没胃口，：“我喝了鸡汤睡一会儿，睡起来再吃。”

    见儿子确实很难受，田晚香也不劝了，但更心疼了。孙敬池喂燕飞喝完了一碗鸡汤，然后再舀了一碗时，燕飞：“不喝了，我躺着。”

    岳邵马上拿来被子给燕飞漱了口，燕飞侧躺下。孙敬池：“妈、阿姨，你们都先回去吧，熬点粥什么的晚上送过来。我们哥三个都在医院，晚上你们再过来。”

    “好，我们回去熬粥，晚上过来。”

    三位夫人拉走了不愿意走的燕三牛和田晚香，秦宁和两位家长留了下来。岳邵出声：“秦宁，你陪飞一会儿，我们出去点事。”

    秦宁过来坐在岳邵让开的位置上，三人和两位父亲出去了。

    秦宁虽然喜欢刺激燕飞，但他绝对不会想要看到燕飞这个样子。他道：“你睡吧，我陪着你。”

    “猪在动，我摸摸他们。”燕飞闭着眼睛。

    秦宁问：“我能不能摸摸我干儿子？”

    “随便摸。”

    秦宁伸手进去，被子里燕飞解开衣服，掀起了背心。只有直接的抚摸才能更好地安抚孩子。秦宁紧张了，不敢动，燕飞拉过他的手放在肚子的一个包上，：“轻轻摸，摸下去就好了。”

    秦宁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他用自己最温柔的力道轻轻抚摸那鼓起的包包，然后他瞪大了眼睛，低呼：“我好像，摸到脚了！”

    “我都能摸到他们的身体了。”

    秦宁马上：“你以后得让他们跟着我学画。”

    “他们可能会没有艺术细胞。”那三人就没有。

    “我不管，你让他们跟着我学就是了。”

    燕飞轻笑：“随便你，你能让他们跟着你学那是你的本事。不过三家的长辈希望孩子能回归正轨，若孩子都去画画，他们会哭的。”

    秦宁不在乎地：“就当培养他们的兴趣好了，我也知道你们的孩子以后得承担很多东西。不过，如果他们喜欢画画，你不能阻止。”

    “当然不会，我尊重他们的选择。”

    “你睡吧，我给你摸着。”

    燕飞不话了，来了困意。秦宁没怎么摸过燕飞的肚子，手掌下硬邦邦的肚子明显传来孩子的踢动，秦宁摸上瘾了，也能理解燕飞现在为什么可以坦然面对自己怀孕这件事了。太神奇了！

    在秦宁摸肚子的时候，岳邵、孙敬池、萧肖和岳司令坐在简仲平的办公室里，简仲平也在。又当面问了萧肖当时的具体情况。岳司令和孙司令可以是震怒。孙司令：“这件事你们不用关了，照顾好燕飞和孩子，我们来处理。”

    孙敬池冷冷地：“你们处理你们的，我们处理我们的。没有人能欺负飞和宝宝！”

    岳邵问：“仲平，你嫂子今晚没事就肯定没事了吧？”

    “燕哥宫缩的情况停止就可以判定没事了，但还要继续观察，尤其是孩子的胎心情况。”简仲平严肃道：“哥哥们，这种事必须杜绝，惊吓容易导致胎儿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这不是闹着玩的！”

    岳邵把手指捏得“卡卡”响。萧肖电话给何开复，问情况。何开复接了电话，电话里乱糟糟的。过了会儿，电话里清净了，何开复才出声：“萧肖，大飞好点没？”

    “刚喝了鸡汤，但还是不舒服。你那边什么情况？”

    “我这边你们别操心了。人已经查出来是哪几个了，我把他们揍了一顿，还堵在这儿呢，其他无关的人我放他们走了。这几个家伙也找了人，家里也来人了，都被萧叔叔的人拦下来了。”

    “我爸过去了？”

    “没。听他对警卫部周部长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周部长亲自带人过来，对外是有逃犯窝藏在这里。”

    “那些家伙什么来历？”

    “有富二代、官二代也有星二代，不过都是有点政治背景的家庭，所以才敢在帝都这么嚣张。他们以前犯过不少次类似的事情。都被爹妈花钱摆平了，就更肆无忌惮了。”

    萧肖开的是免提，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岳行军怒道：“我倒要看看他们的父母有多有权，有多有名！”

    “我们过去吧。”孙司令道。

    岳司令站了起来，他们要去看看什么样的家庭能养出这样的混账东西。岳司令自认他的儿子算是无法无天了，但绝对不会做出在路上随便撞人的事情。

    简仲平理解地：“哥哥们，你们去吧，尽快回来就行，我去病房看着。”

    他这话一完，岳邵、孙敬池和萧肖都捏了捏拳头，然后随岳司令、孙司令一起走了。简仲平去病房。

    病房里，燕飞睡着了，秦宁还在摸肚子，两个家伙在跟干爹玩鼓包的游戏。

    帝都某娱乐中心的门口聚集了大批的武警和警察，一条行车道直接被拉上了警戒隔离带，很多人都好奇的围观，有人发生命案了，有人黑社会斗殴，有人在抓逃犯。记者也闻讯赶了过来，被拦在了警戒线外。一位发言人对记者是接到举报有逃犯在里面，现在逃犯手上有人质，警方正在想办法营救人质、逮捕讨饭。而实际上则是……

    娱乐中心的大厅中央，六名鼻青脸肿的年轻人瑟缩地抱作一团，满脸的眼泪鼻涕。何开复抽着烟坐在一张搬过来的沙发上，地上是几部报废的手机。挂了萧肖的电话，何开复冷笑：“也不看看这里是哪，凭你们家里那点臭钱就敢四处显摆？我告诉你们，你们今天就是死在这里，也没人能给你们收尸！”

    “我们，错了，不敢了、不敢了……”六个从来都是无法无天的年轻人哪里遇到过这种阵仗，地上一滩滩的黄水。他们只知道对方的来头很大，却还不知道他们得罪的是什么人物。

    “现在句‘不敢’，你们觉得有用吗？”何开复把烟头弹到了他们中间，烫得几个人嘶嘶叫，又不敢躲。这时，何开复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不认识，他蹙眉接听：“喂？”

    “黑哥，我是赖峰。”

    “哦，老赖，有什么事啊？”

    “啊，是这样的，我一大哥家的孩子不懂事，冲撞了您，我代他跟您赔给不是……”

    对方的话还没完就被何开复断了：“老赖，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我直了吧！他们冲撞的人不是我，是萧肖，你我能给你面子吗？”

    “什么？！怎么、怎么会冲撞到了太子爷？”

    “不仅仅是太子爷，还有太子妃。他们对太子爷口出恶言不，还胆大包天去撞太子爷的车，太子妃可在车上坐着呢，现在人在医院，你这事怎么了结？”

    “……”对方呐呐，没主意了。

    何开复道：“你还是别蹚这浑水了。长辈们非常生气，两位首长一会儿要亲自过来。”

    “啊啊！那、那、黑哥，还请您当我没过这通电话。我真不知道他们竟然这么胆大妄为，我不该多嘴，对不起，我实在是对不起！”

    “嗯，我不会跟他们。不过，要是三太子知道有人电话来求情，那我可管不着了。”

    “我明白、明白。”

    又跟何开复了几句好话，对方马上挂了电话，恨不得砍了自己的手，没事瞎往身上揽什么事！

    这通电话何开复没避开哪几个字。摇摇手机，他假装感慨：“有什么遗言赶紧了吧。”

    “呜……哇啊……”

    六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伙子没出息地嚎啕大哭了起来。他们哪里想到开着一辆普通轿车的人竟然是太子爷，太子爷起码得开百万的豪车吧！以前那么多次都没出事，这回怎么就撞到太子爷的枪口上去了？哇啊……老爸老妈，救命啊……

    医院离这边不远，过了十分钟不到，三辆防弹车停在了娱乐中心的门口。警卫部部长亲自把车上的两位军部地位显赫的首长迎下来，看到三位太子爷也古来，警卫部部长在心里把那几个兔崽子的父母臭骂了一顿，简直是给他没事找事！

    五个人直接进了娱乐中心，孙司令对周部长：“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谈谈吧。”

    周部长会意，带孙司令和岳司令去了楼上，临走前，周部长对岳邵、孙敬池和萧肖低声：“最好别闹出人命，不然会很不好收场。”

    三人黑着脸，不吭声。岳司令给周部长面子：“出出气就行了，让他们去牢里好好改造比死他们更好。”

    “嗯。”三人这才应声，周部长马上带两位司令上楼。

    岳司令和孙司令看了几眼那六位吓得发抖的年轻人，再一次皱眉。他们家的孩子从来不染发、不耳洞、不穿奇装异服。

    两位父亲避开了，岳邵、孙敬池和萧肖走上前问：“就他们几个？”

    “嗯，就他们六个。”何开复道。

    萧肖问：“开车的是哪两个？”

    何开复了个手势，立刻有人上前把两名陡然叫得凄惨的、看上去不过二十几的年轻人拖了出来，何开复很细心地指指一头黄发的那个：“他就是撞车的那个。”

    对方立刻大喊：“是他们让我撞的！不是我要撞的！是他们让我撞的！”

    他还没喊完，没被抓出的四个人里的两个就急忙摇头：“是他‘那辆破车开得跟乌龟爬一样，让我教教他怎么开车’！不是我们让他撞的！”

    “是他们让我撞的！他们‘直接撞上去，看他会不会开车’！是他们怂恿我撞的！”

    “我管你是不是被人怂恿，妈的！敢撞我老婆，我看你有几条命！”岳邵一个大耳刮子就抽了上去。

    萧肖出声：“这个人给我。”

    孙敬池紧接着：“另一个是我的。”

    然后不等岳邵同意萧肖一脚就把黄毛踹倒在地，然后揪着他的头发就是几个巴掌上去。孙敬池那边也开了。不是喜欢撞车吗？他让他们好好撞！抄起一把椅子，孙敬池照着那家伙就砸了上去，然后几脚用力踩在对方的腿上。岳邵从现场围观人的手里拿来一根警棍，走到另外四个人的面前。大厅里回荡着六个人的鬼哭狼嚎。

    岳邵、孙敬池和萧肖气疯了。以前燕飞（鈡枫）是他们的底线，现在燕飞和孩子更是他们的底线。想到他们两个可爱的宝宝被这六个混账东西吓得可能会早产，他们就想杀人。

    在楼上的房间里，就这件事该怎么处理和周部长进行商谈的岳司令、孙司令听到了楼下传来的惨叫，没去阻拦，也没有阻拦的意思。既然那些混账孩子的父母不会教育孩子，那他们就替那些父母好好教育教育这些无法无天的家伙。

    娱乐中心的大门又开了，何开复回头，紧接着，大门又从外关上。任那三人出气，何开复迎了上去：“谭秘书。”来人是萧父的秘书长。

    对方看了一眼前方正在进行的殴，一脸平静的：“‘叔叔’不便路面，让我来看看情况，查清楚都是谁家的了吗？”

    何开复：“查清楚了。都是有点背景的。”

    谭秘书不为所动地：“‘叔叔’了，这件事必须一查到底，你把他们的资料给我吧。”

    在外面，和萧父关系比较近的属下都会喊他“叔叔”，毕竟他的职位不方便公开讲出来。

    何开复道：“我一会儿就让人印出来给你送过去。两位首长也到了，在楼上和周部长谈这件事。”

    谭秘书点了下头：“那我去见两位首长。‘叔叔’先行去医院了。”

    “好，我告诉岳邵他们。”

    谭秘书又点了下头，然后上楼了。何开复目送谭秘书上楼，然后回身走过去。等了几分钟，他出声：“岳邵、敬池、萧肖，差不多了，再他们就得死了。”着，他招呼了几个人上前把三人拉开。

    岳邵、孙敬池和萧肖不肯放手。何开复劝道：“现在死他们就等于是轻饶他们了。大飞还在医院等着你们回去呢，你们可不能出来太久。”

    想到燕飞目前的情况不知道怎么样了，岳邵、孙敬池和萧肖整整衣服，冷静了下来。

    何开复又：“你们先去医院吧，剩下的我和叔叔们会处理。”

    三人吐出口恶气，走了。把三人送走，何开复上楼告诉楼上的人，三人完了。

    岳司令和孙司令站起来对周部长和谭秘书：“我们两个去医院，我们和老萧的态度一样，必须严肃处理！”

    周部长道：“我会让下面的人抓紧办的。”

    随后，周部长和谭秘书送两位首长离开，谭秘书留下来督办这件事。半个多时候，一群警察进来给被得格外凄惨的六个人蒙上黑头罩，把六个人拖上了警车。外界看来，人质获救了，“逃犯”抓住了。

    回到医院的时候，燕飞正在沉睡中，秦宁捧着一本书坐在病床边。三人一进来，秦宁就声地：“大飞睡了，别吵醒他。”

    三人点点头，秦宁指指外面，然后他起身出去，三人也跟了出去。关上门，秦宁：“孩子刚刚也睡了，不像之前那样动得厉害。萧叔叔来过了，看燕飞在谁，他去仲平的办公室了。”

    “孩子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孩子动得太厉害，他们担心；孩子不动，他们更担心。

    秦宁：“仲平来看过了，孩子应该也是睡了，不要扰大飞，让他好好睡。”

    他舒了口气：“仲平大飞的心理素质好，如果是别人，可能孩子当时就要出问题了。大飞也在努力调整自己，我相信孩子会没事的。仲平孩子平静下来的时间比他预估的早很多，这是好现象。”

    “呼！”三人一阵脚软。

    三人都吐出一口气。秦宁：“你们看看还有什么没带过来的，电话让阿姨他们晚上带过来。”

    三人点点头，不过他们现在的心情还是很不好，除非确定孩子没事了，他们才有可能好转。

    秦宁没有跟着三人进病房，他去给三人买点吃的，都没吃午饭呢。三人吃了饭就和秦宁在病房里一直守着燕飞。到了快三点，燕飞醒了，醒来的第一句话是：“猪饿了。”

    三人狂喜：“秦宁忙问：“猪想吃什么？”

    “肉。”

    秦宁拿起自己的包就走，去给猪买肉吃。

    萧肖问：“宝宝有没有好一点？”他还是有点自责的。

    燕飞笑了，轻松的笑。

    “你们摸摸就知道猪有没有好一点了。”

    三人立刻伸手进被窝，探进燕飞的病服里。手掌下，是宝宝正常的踢动，不像之前那样动得很激烈。

    燕飞问：“你们吃饭了没有？”

    “吃过了。”孩子安静下来了，三位准爸爸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

    “猪渴了。”

    三人马上扶燕飞的扶燕飞，倒水的倒水。喝了一杯水，又喝了一碗鸡汤，燕飞的胃里舒服了很多。

    没多久，秦宁回来了，后面跟着简仲平。简仲平一进来就喊：“燕哥，你终于饿了。”

    “猪还不想那么早出来。”燕飞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

    秦宁买了砂锅鸡饭和热牛奶，医院有餐厅，买吃的很方便。三人不让燕飞动手，岳邵喂他吃。燕飞确实饿了，一句话不，专心吃饭。孙敬池和萧肖电话告诉父母，孩子的情况稳定下来了，免得父母一直担心。

    得知孩子没事了，田晚香跪下就给老天爷磕头，放学回道家听到哥哥出事的燕翔也跟着母亲一起跪。

    五点多，几位爸爸妈妈还有燕翔、何开复都来了。燕飞的胃口好转，四位妈妈们不仅熬了粥，还炒了好几个燕飞爱吃的菜，孙夫人甚至还派人去买了水晶包子，增加燕飞的食欲。燕飞刚吃了“午饭”没多久，只喝了一碗粥，吃了三个水晶包子和一些菜，不过长辈们已经很欣慰了。接着，简仲平又给燕飞做了一次检查，孩子确实稳定了不少。照这样下去，住院观察三天，如果情况还是一样稳定，燕飞就可以回家了。

    一直陪燕飞到九点，大家才离开医院。三人伺候燕飞泡了个热水澡，然后陪他上床，抚摸孩子。燕飞还没有困意，：“孩子出生前，我就不出门了。过了元旦，我就来医院住着。”

    在他身边的岳邵抚摸着他的肚子，：“我们知道你的顾虑，我们会跟仲平商量。”

    萧肖和孙敬池都没话，今天的事吓坏他们了。燕飞拉过两人的手放在肚子上：“哄猪睡觉吧，他们今天要多睡一会儿。”

    三个人温柔地抚摸燕飞的肚子，安抚孩子。在三人的抚摸中，燕飞的眼睛渐渐闭上，过了半个多时，孩子也睡了。三人的抚摸仍在继续，今天的事情让他们意识到“那件事”的刻不容缓，宅子也要抓紧时间盖好。

    岳邵的手机震动，是岳凌的电话，他轻轻下床去接电话：“过了会儿，萧肖的手机也响了，是许谷川来的。岳凌出任务去了，不在帝都，晚上才从父母那里得知燕飞出事了。刚刚忙完的许谷川也是才得到父亲那边的消息，两人赶紧电话过来询问情况。简单地向岳凌和许谷川解释了一下，三人就关灯陪燕飞睡觉了。”

    在医院里住的三天，孩子的情况良好。燕飞的心理素质过硬，这是孩子能尽快平静下来的重要原因。一颗心算是稳稳当当地落回了肚子里，燕飞出院回家。

    儿子平安回来了，燕三牛和田晚香放心之余有心疼，也有气氛。两人忙前忙后地伺候儿子，什么都不让儿子做。三家的六位长辈、何开复、秦宁，连回到帝都的岳凌都过来了。燕飞现在绝对是众人的重点保护对象。

    岳邵、孙敬池和萧肖这三天在医院是寸步不离。三人没有告诉燕飞那件事他们准备怎么处理。燕飞没问，也没有刻意去关注。燕飞没关注，燕三牛和田晚香这三天可是时时关注新闻。

    出事的当天晚上，新闻就播报出六名有着星二代、富二代和官二代北京的年轻人聚众吸毒、豪赌、当街公然开车撞人、伤人致残、组织黑社会性质的团伙等等一大堆的罪名，之后这三天，媒体更是把这伙人以前做过的、被父母摆平的事情，一件件、一椿椿的全部扒了出来，就连他们父母的身份、父母做的一些不干净的事情也扒了出来，绝对称得上是近年来最大的新闻风暴。

    看到这些新闻，燕三牛和田晚香心里总算是舒服了一点，也觉得亲家是真的把儿子当成是自家人来看待。

    燕三牛是一个老实得有些过头的人，不管怎么被人欺负，他都是默默地忍受。可这回儿子被人故意撞，他都能出要拼命的话，可想气急到了什么地步。他也没有什么要不要就算了的念头，这些人在路上敢随随便便就撞人，简直是太可恶了，这些孩子的父母也太纵容孩子了。所以看到闹得这么沸沸扬扬的新闻，燕三牛没有任何的同情心，儿子回来了，他把做好的核桃芝麻糕送到儿子面前。

    燕飞回家的时候，萧父在“皇帝”的办公室里聊天。

    帝都最近发生的事情也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皇帝关心地问：“老萧啊，我听有人撞了萧肖，惹得你大动干戈，具体是怎么回事？有人求情到我这里，我跟他们要先问清楚情况。”

    萧父忍着不快，：“如果只是撞了萧肖，萧肖揍他们一顿就算了。孩子的事情我向来不多过问的。但这回不是撞萧肖那么简单，是差点把我的孙子给撞没了。”

    “啊？这么严重？我知道你们三家要有孙子了，但这孙子……”

    皇帝对三家的后代格外关心，他没出的意思萧父也听得明白，外界凡是知道他们三家要有孙子的人都认为他们找的是代孕。

    萧父考虑了一番，：“这件事我们三家本来都决定保密的，事关儿媳妇本人的隐私，也轮不到我们长辈多言。但出了这件事，我觉得还是得跟您透露一下。”

    “你。”皇帝顿时严肃了不少。

    萧父道：“我们三家的孙子，不是找代孕的，就是我媳妇自己怀的。”

    “你儿媳妇自己怀的？”从来都是稳如泰山的皇帝愕然，“你儿媳妇不是男的吗？”

    萧父谨慎地：“我儿媳妇的情况比较复杂，牵扯的范围太广，所以我们隐瞒了。”

    他把燕飞的真实情况以及人类发展中可能会出现第三类型人类的问题告诉了皇帝。皇帝的神色格外严肃。

    解释完后，萧父：“之前世界上已知的两个案例全部都自杀了。如果消息传开肯定会引起很大的争议，也会给三家引来很多的麻烦，因此这件事目前不能公开。我们只能让别人以为是找了代孕。但我想，也许几十或几百年后，这样的人会越来越多。”

    皇帝神色凝重地点点头，思考了良久后，他：“这件事是不能公开，但老萧，也不能一点不透露。如果这是人类发展的方向，谁也不能肯定自己家族的后代中不会有这样的人。把行军、立强他们都叫过来，我认为这件事很有讨论的必要。燕飞的预产期是什么时候？”

    “本来是元旦过了，但现在仲平孩子受了惊吓，可能会早产。”这句话的时候，萧父的脸上是明显的愤怒。

    皇帝淡淡道：“这些孩子是太无法无天了。让周去办吧，是该给一些人警告了。孩子以后可以跟我家的馒头一起玩啊。”

    “呵呵，只要您愿意，我当然是求之不得啊！”

    馒头就是皇帝一岁半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