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故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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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开复坐在办公桌后,两腿搭在桌上,吞云吐雾,蹙眉沉思。抽完一根烟后,他放下腿,略显烦躁地灭了烟,拿起手机拨出一个号码。电话响了半天才被人接听,刚要话,就听到电话里的人不知在跟谁:“上面的是大盘子,下面的是盘子,玻璃碗好像在第二个橱柜里,你找找。”

    何开复的眼神黯沉:“喂,秦宁。”

    对方过了两秒才回应:“啊,老黑。”

    “你在忙呢?”

    “也不是忙。家里今天来客人,我抓壮丁来帮忙。”

    何开复眯眼:“壮丁?怎么没来抓我?”

    “呵,抓你来给我做饭摆盘子呀。”

    “你不会忘了我是开酒吧的吧。几个酒吧老闆不会做饭的。”何开复状似随意地问:“你抓谁当壮丁?”

    “哦,司光南,你见过的。今天请几个艺术界的朋友来家里聚餐,顺便介绍他们认识。你来不来?我还一会儿给你电话呢。”

    何开复紧拧的眉头稍松,不过还是拧着:“我不懂艺术,你不怕我丢你的人?”

    “不是吧,老黑,你什么时候这么谦虚了。你放哪一界谁不知道黑哥的大名。一句话,来不来。”

    “来,当然来,你开口我就是爬也爬过去。需要我带什么吗?”

    “不需要。穿得稍微正式点就行。”

    秦宁算挂电话,何开复急忙:“有个事问你。”

    “什么?”

    “避暑的时候你带不带伴?”

    “你要带?

    秦宁似乎有点不高兴,何开复马上:“我不带。陪老人孩子出去玩带个陌生的女人多不好,所以我才问问你。”

    “哦,我不带,不能教坏孩子。我去忙了,你快点过来。”

    挂了电话,何开复叫来一位手下交代了他一件事,然后离开办公室。路上现买了一身西装换了,何开复一路沉思地前往秦宁的住处。

    ※

    泰国之行照旧的甜蜜死人。谈完正事,萧肖带燕飞换了一个住的地方,当然也是对方提供的。燕飞怕热,两人只在周边逛了逛,基本上就窝在住的地方每天浓情蜜意。如果硬要找出一个遗憾之处,可能也就是萧肖不能尽情的内射了。悠闲甜蜜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两人该回去了。包行李的时候,燕飞想起一件事:“,你帮我问问那个柠檬怎么样了?”

    “柠檬?”萧肖的脑袋里没有这号人物。

    燕飞提示:“就我们在船上遇到的那个泰国孩子。不是被朴泰锡弄到韩国去了吗?”

    萧肖还是没有多少印象,不过还是:“我问问朴泰锡。”

    “嗯,别忘了。”

    “不会。”

    到了朴泰锡就不由自主地想到卫文彬,想到卫文彬就会想到焦伯舟和萧阳。燕飞看看手机,纳闷:“阳和伯舟真是失踪了,十天半个月的也没一点消息。”

    萧肖宽慰:“保镖跟着他们呢,有事情保镖会及时告诉我们的,别担心。”

    燕飞感慨:“爱情的力量果然伟大。两人忙成这样肯定是在努力学习。”

    萧肖立刻凑上来:“哥,那我们对你的爱是不是也很伟大?”

    燕飞失笑地给了萧肖一个奖励的吻:“爱的我都重生了你伟不伟大?”

    两人的唇立刻又胶合在了一起。

    当天晚上9点多,燕飞和萧肖回到了帝都的家中。孩子们都睡了,好多天没有见到燕飞的岳邵和孙敬池猴急地把燕飞拽进了卧室,撇下萧肖。燕翔不在家,燕三牛和田晚香就住在了东湖,燕三牛没在,去送馒头了,田晚香还在婴儿房里给四个睡着的家伙扇风。被“抛弃”的萧肖在婴儿房里陪了一个多时才上楼。

    房间里激情仍在继续。孙敬池一边抽动一边注意燕飞的气色,一旦燕飞有半点不舒服的表现他就马上结束。岳邵并不知道燕飞可能怀孕了,犹如急色鬼一般恨不得把燕飞整个人都吞下去。进来卧室看到两位兄长还在“吃”,萧肖想了想,走到床边开始脱衣服。

    燕飞也想岳邵和孙敬池了,便由得两人放纵,不过没忘了提醒除了岳邵之外谁都不许内射。想到二哥的压力,孙敬池和萧肖忍了。

    回来的第二天,燕飞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客厅的电视里飘出新闻播报的声音,燕飞好奇地看过去:“李伯伯还没回来?”

    注意着新闻的燕三牛:“没有。馒头他爹还要个三五天才回的来,回来又要开会,忙啊。”

    “爷爷爷爷……”馒头认出了电视上的人是谁,指着喊。燕三牛摸摸馒头,:“是爷爷。等见到爷爷馒头要想爷爷”

    “爷爷爷爷。”看到了多日未见的爷爷,馄头很高兴。

    燕飞坐在父亲身边,:“馒头估计还得半个多月才能见到他亲爷爷了。”

    “啊?为啥?”燕三牛急忙问。

    燕飞:“李伯伯回来的时候我们恐怕去避暑了。”

    燕三牛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件事,算算时间,确实是碰不上了。他不由地问:“你跟馒头的爹娘了吗?”

    ¨了。李寻和雅兰挺高兴我们带馒头去避暑的。而且,”燕飞逗弄,“爸,只要有你在,馒头去哪都行啊。”

    燕飞被自己的儿子逗得有点脸红。现在馒头最粘他,反倒不怎么粘燕飞了。没办法,燕飞经常好几天不在家,馒头自然最粘最疼他的燕爷爷。

    “那,那要不,我就不去了。”燕三牛就觉得让人家亲爷孙分开那么久不好。

    燕飞:“没事,李伯伯回来估计也忙的没时间陪馒头玩,一起去吧。馒头也要去避暑呀。”完,燕飞抱过馒头:“馒头,跟爸爸和爷爷去避暑好不好?”

    “要搭(带)替替(弟弟)。”

    “嗯,馒头和弟弟一起去避暑好不好?”

    “好~”

    看馒头也想去,燕三牛也就不想那么多了。

    晚上三人下班回来,岳邵把燕飞叫走了。他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交给燕飞:“这是你爸妈的征地补偿款,你交给他们。”

    “啊,真征了?”燕飞看了看信封里,是一张银行卡。

    岳邵:“征了。补偿款是我派人出面去跟征地方谈的。一共两百零一万多一点。”

    “这么少?”燕飞纳闷。

    岳邵解释:“征地补偿和城市拆迁补偿还不一样。这是按照他们那边当地的经济情况,根据燕叔一共承包的土地,扣掉交回给村里的集体费用就是这么多。燕叔承包的土地不多,租出去后也没有种什么东西。如果他有种经济作物,就会多一些。”

    “哦,我按照拆迁补偿来算了。”燕飞相信岳邵派人出面那拿到手的钱绝对不会存在被人扣掉的情况,他:“我晚一点拿给我爸妈。”接着他又好奇,“燕家那些人呢?有没有分到?”

    岳邵知道他介意什么,:“他们一分钱没有,也不敢来这笔钱的主意,除非还想再吃到教训。”

    “燕四牛现在在干嘛?”要燕飞最讨厌燕家的人是准,那就是燕四牛了。可以,对燕三牛伤害最深的也是燕四牛。

    岳邵道:“他被发配到他们单位的一个附属的公司的收发室去了,负责收报纸收信。”

    燕飞冷笑:“活该。要不是因为他,我爸的背也不会那么驼。”

    “别管他了,你要还不解气,我直接电话给他们局长,炒了他。”

    燕飞无奈地:“要是我我绝对让他走投无路,但我爸心软,算了,就让他收信收到老吧。”

    “好。”

    把信封收好,燕飞和岳邵去客厅。客厅里很热闹,有孩子就意味着热闹。三位爸爸陪孩子们玩去了,燕飞去厨房帮父母做孩子们的唤饭。

    饭后燕三牛去送馒头,等到他回来,燕飞去了燕翔的房间,燕三牛和田晚香暂时睡在这间。燕飞把银行卡交给父母,一听里面有两百万,燕三牛的手一抖,卡掉地上了。燕飞捡起卡塞到父亲手里,:“爸,这钱你收好,你要是觉得不放心,我明天陪你去银行把钱存到存折里,你可以留一部分在身边零花。”

    燕三牛回过神,就往外推:“你留着你留着。”

    燕飞又一次感动他这位父亲的老实大方。他推回去,:“我有钱,这钱你跟妈留着。你不让我给你零用钱那你就拿自己的。等翔子以后有什么地方需要用钱了你们就拿给他。你儿子一幅画都不止这个钱,你们自己收好。”

    “太多了。”燕三牛不敢拿,“万一丢了咋办?”

    田晚香在一旁附和:“是啊,你看电视上多少卡里的钱被盗的新闻啊。”

    燕飞笑道:“那就存到存折里,明天我带你们去存。”

    两人猛点头,反正这钱他们也是要留给儿子们的。安抚了一阵父母,让他们明白这张卡目前很安全,不要担心一个晚上钱就没了,燕飞这才回房间休息。燕三牛觉得这张金灿灿的银行卡很危险,最终他让老伴把卡缝在了衣服里,然后一晚上就抱着这件衣服不敢松手。

    第二天等馒头过来,燕飞带着父母和馒头一起去银行。馒头白天离不开燕爷爷,不带着不行。把钱存到了存折里,又取了两万块钱现金当平时的花销,燕三牛确定钱不会被人骗走,这才心稍安。对他这样的老实人来,钱多其实是烦恼。回到东湖,燕飞又给父母拿了一个保险箱,让他们把存折放到保险箱里,这才算是安了两人的心。

    20号这天,去美国过夏令营的燕翔回来了,脸上是阳光的笑容,不过有点晒黑了。燕翔没买太多东西,只给几个侄子买了些零食。上回去韩国买的太多被父母念了,燕翔这回学乖了。一回来,燕翔就嚷着要吃爸妈做的菜,天天薯条汉堡鸡块什么的把他给憋屈坏了。

    “哥,我以后再也不吃麦当劳和肯德基了。”

    “知道还是家里的饭菜好吃了吧?”

    “嗯嗯,太好吃了!”

    燕翔啃着卤鸡翅膀,泪流满面。他现在一想到快餐就想吐。燕飞问:“你见着你阳哥他们没有?”

    燕翔猛点头:“见着了。伯舟哥、阳哥和文彬哥都见着了,跟他们吃了顿饭。他们可忙呢。我本来把他俩的照片发到圈子里的,他俩不让。”

    “为什么不让?”燕飞蹙眉。

    燕翔掏出自己的手机翻出照片给哥哥看,燕飞一看,眉更拧紧:“他们怎么瘦成这样了?”看完照片,他抬头:“他俩是不是病了?还是出什么事了?”

    燕翔回:“没病,就是特别忙。文彬哥偷偷跟我他们现在是废寝忘食地学习,每天的时间除了吃饭和睡觉就都是在学习了。阳哥和伯舟哥不想你们担心所以不让我放照片。哦,对了,他俩还带了东西给许大哥和岳凌哥。”

    着,燕翔起身去楼上的房间。很快,他就回来了,手里是两个包装好的盒子。一个盒子上面写着“许”,一个写着“岳”。盒子包起来了,燕飞自然不会去拆,他:“你给你岳凌哥个电话,让他晚上来家里吃饭,你伯舟哥哥给他带了东西。”

    “嗯。”燕翔去电话。现在的他身上基本上看不到以前的自卑和胆怯了。

    岳凌一听焦伯舟有给他带东西,顿时表示晚上会过来。而许谷川的那个盒子燕飞算找人给他送过去。如果走军队的通道那得开包检查。他相信许谷川和萧阳都不会愿意。一想到那两人瘦成了这样,燕飞很心疼,但也很无奈。两个人废寝忘食地学习为的就是能早点回国。

    “翔子,你把照片发给我。”

    “好。”

    燕翔去发照片,燕飞想了想,给许谷川电话。许谷川得知萧阳给他带了东西,马上表示他会派一名警卫员过来拿。岳凌接到电话后没多久就过来了,燕飞把焦伯舟的盒子交给他,岳凌直接上楼去他在这边的客房里拆礼物。当他激动地拆开盒子后,岳凌完全石化了。

    第二天的中午,许谷川派来的警卫员就到了。燕飞把盒子交给他,顺便还有一些他给许谷川准备的吃的和用的。长坂的条件很艰苦,许谷川也不是那种会让人给他送救济的人,燕飞这个做朋友的只好多细心了。警卫员拿了东西就走了,一刻都不多留,可见许谷川有多急。

    当傍晚许谷川拿到萧阳给他的盒子后,他阴沉的表情下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激动。好不容易熬到可以回宿舍了。许谷川关上门就急切地去拆礼物。盒子包装得很严实,许谷川还是费了点工夫才取掉包装纸,等他开盒子后,他愣住了。盒子里竟然是好几条内裤!内裤上面是一张折起来的纸,许谷川拿起,开。

    ——许哥,这是我穿过的内裤,你帮我洗了。

    许谷川的眼神沉沉,拿起一条内裤,他放到鼻端闻了闻,顿时,他体内的血液快速地流淌了起来。

    “草!”许谷川暗骂一句,他硬了。

    把内裤全部拿出来,许谷川发现内裤下方还有一个纸袋子。他拿起袋子,捏捏,里面有个硬硬的东西。许谷川开袋子,他的眼神再次沉了沉,是一个U盘。把U盘插到电脑上,点开。许谷川差一点就要流鼻血了。U盘里是一段视频,视频里,一个看不到脸的人正对着镜头自慰。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视频里的那令人遐思的部位耻毛被剃得干干净净!不仅如此,那还有一根震动的假阳物在无耻地侵犯那令人肖想的蛮洞!

    许谷川急喘如牛:“草草!”

    拉开裤子拉链,掏出自己硬得生疼的东西,听着视频里一人熟悉的呻吟,许谷川觉得他自慰很难出来的毛病绝对可以治好了。

    许谷川在这边草人,岳凌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心不在焉地吃了晚饭岳凌就马上告辞了。拿着盒子匆匆上车,岳凌没有回学校而是回了他和焦伯舟的家。进门鞋子都顾不上换,岳凌冲进书房开电脑。急切地把一个U盘插到电脑上,岳凌点开U盘里仅有的一个视频。

    “岳凌……视频里看不到脸的人在喊他,那是岳凌绝对不会听错的声音,属于焦伯舟情动时的声音。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视频里的人正在自慰!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视频里的人下身的密林没有了,光滑一片。而那人一手在抚摸自己硬挺的阳物,一手还拿了一根假阳物再往自己的后蕊处挤压!

    岳凌扬起头,制止鼻腔的热流,眼晴又捨不得离开屏幕。

    “媳妇儿,你老公要被你折磨死了。”岳凌拉开裤子拉鍊,他要爆掉了。眼睛蹬着视频,一手抚慰自己,岳凌一手拿出盒子里的一条内裤闻来闻去。这是他媳妇穿过的还没洗的内裤,上面是他媳妇的气味,双重刺激下,岳凌射了,坚持了不到一分钟。

    “媳妇儿,老公想死你了……”

    大洋彼岸的萧阳和焦伯舟没看到他们的爱人受到了怎样的折磨,不过能想到。在接到燕飞的消息燕翔要去看他们之后,两人就在琢磨给自己的亲亲爱人带点什么礼物回去。在萧阳的影响下,两人避开卫文彬那个欠揍的家伙商量了半天之后,决定了给他们的亲亲爱人准备一份怎样的大礼。为什么卫文彬欠揍?因为朴泰锡会到美国来看他,然后两人很过分地在他们俩的面前你侬我侬,所以他欠揍。这摆明了就是在刺激他们这两个“老公”不能到美国来看他们的可怜人。两人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把卫文彬给拉黑了。

    许谷川和岳凌在被自己的媳妇儿折磨,不知内情的燕飞22号带着一家子人去避暑。岳邵、孙敬池和萧肖都没时间去,不过有何开复和秦宁跟着,三人倒也放心。五个家伙在家里最多去去公园,这还是第一次出远门。坐了四个多时的车,抵达避暑山庄的五个家伙各个是兴奋不已。唯一会走路的馒头拉着燕爷爷的手就嚷着要去辣手摧花。

    孩子大人、奶妈保姆一大家子的人,燕飞先分配房间。分配好之后,他先忙着给孩子们喂食,喂食完毕就带他们去玩。整个避暑山庄一共划分出十个区域,燕飞这一大家子就占了一个区域。燕飞不操心馒头,馒头已经懂事了,有父亲一个人带就够了,他主要得操心四个奶娃,怕他们兴奋地不知道爬到什么地方去。四个行动迅速的爬行生物对看到的一切都格外的好奇,一定要爬过去看看。等到几个祖宗满意了,燕飞也累坏了。带孩子们出来玩绝对比在家里累人。

    何开复和秦宁的怀里各躺着一个孩子翰墨和翰邈。燕飞的怀里是沐阳,田晚香的怀里是明阳,燕三牛的怀里自然就是粘他的馒头了。五个兴奋过度的孩子可算是玩累了,在大人的怀里睡着了。把四个奶娃送到奶妈的房间,轻松下来的燕飞和秦宁、何开复闲聊,燕三牛和田晚香回房间,不扰儿子和朋友话。

    秦宁口吻不详地:“大飞啊,我看你的画今年是交不了几张了。”

    燕飞无奈地:“你也看到了,家里这么多孩子,我不能什么都丢给我爸妈和保姆,不然孩子绝对会被宠坏掉。而且……”

    “而且什么?”秦宁和何开复同声问。

    燕飞摸摸肚子:“而且,我可能又怀上了。”

    “什么?!”两人吃惊异常,然后同时下意识地问:“谁的?!”

    燕飞笑呵呵地:“是邵邵的。之前一直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我以为没怀上。和从泰国回来后我吐了,我的感觉告诉我该是怀上了。”

    何开复松了口气:“我了个去啊,岳邵终于可以解脱了。”

    秦宁心有戚戚焉地:“可不是么,看岳邵这半年那个惨,我觉得岳叔叔都快逼死他了。”

    “所以我身体条件一允许了就赶紧要,看邵邵被逼得那么惨我也很心疼。”燕飞叮嘱道:“邵邵还不知道,你们要替我保密。”

    “你不告诉他?”何开复不赞成。

    燕飞道:“等快回去的时候再告诉他。那时候去检查也没问题了,省得他焦虑。”

    想想也是,秦宁和何开复表示会保密。又聊了一会儿,三人互道了晚安,回房间休息。秦宁正准备洗澡,有人敲门,他好奇地去开门,然后惊讶:“老黑?”看看对方手里的酒瓶,他侧身让对方进来:“你今晚算通宵?”

    何开复一副遗憾的样子:“本来今晚咱们仨好好喝一杯的,结果大飞他有了,我就没提这事。怎么样,要不要来一杯?”

    秦宁无所谓地:“随便,反正也没什么事,明天也不用早起。”

    何开复找出开瓶器,秦宁拿了两个酒杯过去,放下后:“我先去洗澡。”

    何开复开瓶的动作一顿,然后:“你去吧,还要醒酒。”

    秦宁拿了浴袍去浴室了,何开复看了浴室的门一会儿动作熟练地开红酒瓶塞,然后电话给客房服务让人送醒酒瓶过来。待到秦宁擦着头发,裹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时,就看到何开复坐在房间的吧台旁,吧台上的醒酒瓶里是鲜艳的红酒。看到他出来,正在玩手机的何开复放下手机,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

    “这酒不用醒太久,应该可以喝了。”

    秦宁直接在何开复身边坐下,拿起酒杯,先闻了闻,然后抿了一口,点点头:“味道不错。早知道我也带两瓶好酒过来了。”

    “没事,我那儿还有两瓶呢。”何开复举杯,秦宁和他轻轻一碰杯,又喝下一口。何开复突然感慨道:“起来,咱俩也有十年的交情了。”

    秦宁一手撑着下巴:“超过十年了。大飞读大学那会丿儿我就认识你了,快十二年了。”

    何开复又举杯,秦宁碰杯,两人喝酒。何开复接着感慨:“要不是因为大飞,我也不会认识你。大飞是越活越年轻了,我是老了。”

    秦宁一本正经地量了一番何开复:“我倒没发现你老了,就是还跟以前一样黑。”

    “我了个去,你怎么能在我的伤口上撒盐。”何开复假装被伤害了,给秦宁倒酒。秦宁呵呵笑道:“我看很可能是我们天天叫你老黑老黑的,你就越来越黑了。”

    何开复点点头:“很可能。那你以后别叫我老黑了,叫我老白。”

    “噗!哈哈哈,老白……哈哈哈……”秦宁笑得很不给面子,郁闷至极的何开复也笑了。勉强收了笑,秦宁击道:“你就算变白也成不了帅哥,还是一副黑社会老大的模样,你就认命吧,这辈子要黑到底了。”

    “看来我也只能认命了。”何开复又给秦宁倒酒。

    秦宁喝了一口,吐了口气:“钟枫那家伙转了一圈回来变年轻了,竟然还会生孩子了……有时候我都觉得这些事是不真实的,是我们几个人想象中的。”

    何开复赞成地:“可不是。老钟变成了大飞,现在还是两个孩子的妈,哦不,他肚子里还有一个。我都怀疑那五年究竟存不存在。”

    秦宁的眼神朦胧:“看到大飞现在那么幸福,孩子成群,我就忍不住想,我要不要也去结婚算了。”

    何开复身子一震,假装平静地问:“你有对象了?”

    秦宁摇摇头:“目前还没有让我愿意结束单身的。但有时候也会觉得有点孤单。回到家就自己一个人,连个话的人都没有。”

    何开复摸着酒杯,盯着秦宁的双眼问:“你个人排斥同性恋吗?”

    秦宁给了他一个“你傻啊”的眼神:“我要排斥还会跟大飞做朋友吗?”

    何开复:“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你自己能不能接受和男人那啥?”

    这一问问住了秦宁,他深思了半晌,缓缓摇头:“不知道。我在美国的时候有男人吻过我,后来到了要上床那一步我就喊stop了。”

    何开复大惊:“你跟男人接吻过?”

    秦宁白了他一眼:“大惊怪。我在美国长大,又是搞艺术的,

    吻个把男人算什么。你该惊讶我竟然没有跟男人上过床。在这个圈子里你只跟异性上床那就OUT了。”

    何开复忍下某种急躁,问:“那你每年回美国都会找个男人吻吻?”

    秦宁无语:“你怎么的我跟急色鬼一样。那是以前了。我现在回美国都是跟家人在一起,最多跟相好的朋友出去吃吃饭。跟女人一夜情都少了,更别跟男人了,而且我也不好这口。”罢,他好奇地问:“你今天怎么好好问这个问题了?怎么,你算转性了?”

    何开复放下心来,:“我看着大飞那么幸福,也想结束单身了。但我这种身份的人要找个纯粹的女人很难。我家人口多,我也没有留后的压力,想找个可以随时话的人。”

    秦宁不解:“你家那么多人回到家还没人跟你话啊。”

    何开复:“家里人多也烦,我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在市区住。弟弟们都结婚了,我总不能回到家拉着弟弟们聊天吧,弟妹们还不怨死我,扰人家夫妻恩爱会遭雷劈的。”看了秦宁几眼,何开复:“我也想,要不换个男人试试,但男人比女人更不好找。”

    “你有目标了?”秦宁蹙眉问,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何开复:“没。只是这么想。”他一口喝掉杯里的红酒,:“秦宁,我在想啊,你看,你没有固定的伴,我也没有。你不排斥跟男人试试,我现在呢,也想找个男人试试,要不,你奉献一下?”

    秦宁拿起酒杯就要泼何开复,何开复赶忙握住他的手腕:“你先听我把话完。”

    “老黑,你能耐了,把主意到我身上。你想上男人还没钱买啊,找死是吧。”秦宁很不高兴。何开复陪笑脸:“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现在不想去外面随便找了,你又没有固定的,不如我俩就互相安慰安慰算了。”

    “这还不是那个意思?!”秦宁又要泼酒,何开复两只手握住他,出真正的意思,“我是,你要不要试试跟我一起炮。”

    秦宁愣了:“炮?”

    何开复的黑脸掩饰住了他的赧然:“就是互摸呗。男人又不是非得进入才能有感觉。我腻歪了找外头的人了。咱俩这么好的朋友,也没什么尴尬不尴尬的。我就想,如果你也懒得去外头找,又有需要,不如跟我互摸解决。”

    秦宁冷脸,何开复放开他的手腕,:“其实我是想知道这男人跟男人怎么能有那种感觉的?看大飞那个洁癖,又从来没喜欢过男人,可没多久就被那三个家伙给同化了。我当然不缺钱去外头找,只是想你单身,我也单身,你要不反对,咱俩就做个炮友,只是摸摸,别的不做,你觉得怎么样?”

    秦宁问:“为什么是我?”

    何开复叹道:“一夜情好找,炮友难得。主要是想找个人随时能话,如果顺便还能解决一下生理需要不是更好么。我不缺钱找男人,但钱买不到话的人。你要是有对象了,那就当我刚刚的话都是放屁,别放心上。”

    秦宁喝酒,不知何开复的哪句话让他没那么气了。何开复所的炮友的意思秦宁很清楚。他身边不乏这样的人,当然不是对他。确实,看到燕飞的幸福秦宁也会心动,但如果真的去找个人结婚然后过家庭生活秦宁就又犹豫了。他不喜欢被束缚。别看岳邵、孙敬池和萧肖在外怎么潇洒,内心里他们都是很典型的居家男人,因为他们很痴情。秦宁自认自己不是一个痴情的人,他谈过不少情,但绝对不是要死要活的爱情。

    秦宁又开始量何开复,何开复的心跳有点快,面上不敢乱动。量完了,秦宁挑剔地:“你都没跟男人做过你知道怎么炮吗?”

    何开复咧嘴笑:“这不有您这位老师么。炮是次要,主要的是聊天。”

    “聊你怎么能变得白点?”

    何开复摸摸脸:“你要真想聊,我也只能陪着呗。”

    秦宁笑了,何开复的一颗心稍稍落回原处。他放下酒杯走到床边,然后在何开复的目瞪口呆中脱掉了浴袍,赤裸的身体堪称完美的身形,何开复咽了口唾沫,起身就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