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故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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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朴泰锡在外面略显浮躁地等待,频频看表。过了十几分钟,浴室的水声停了,他紧了紧眉心。又等了十分钟,穿了一件浴袍的卫文彬从浴室出来了,头发也吹乾了。睡饱了,又吃了饭洗了个澡,他的气色比上午那会儿好了许多。

    一看到朴泰锡,卫文彬就马上问:“那颗钻石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朴泰锡仍是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走过去把人带到床边坐下,把人按到怀里就吻了上去。

    “唔!唔唔?唔唔唔……”

    卫文彬被对方轻易地压倒在床上,双手被举到头顶,然后。

    “咔嚓咔嚓!”

    朴泰锡从枕头下摸出两副情趣手铐,把卫文彬的双手铐在了床头。卫文彬愣了,然后怕了,剧烈挣扎了起来。在朴泰锡退开后,卫文彬大喊:“美善!”

    朴泰锡站起来,面无表情地开始脱衣服,並:“我不叫美善,我的真名叫“朴泰锡“。”

    什麽什麽?卫文彬脑袋晕了:“你不是美善?”

    “我是你以为的美善,但我不叫美善,我叫,朴泰锡。”朴泰锡脱掉外衣,解开衬衫。卫文彬的双眼突出:“你到底是谁?!为什麽要骗我!”

    朴泰锡脱下了衬衫,卫文彬倒抽了一口气,然后在他惊恐的注视下,他脱掉紧身背心,露出自己精壮的、属于男性的上身。

    “你,你……”

    卫文彬的嘴唇发抖,身体发抖:“美,美善呢……你到底,是谁?.为,为什麽,要脱衣服?卫文彬的视线在这位自称是朴泰锡的左耳上的那枚他送给“美善“的耳钉和脖子上的那串他送的海蓝宝石项链上来回扫描,短路的脑袋仍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朴泰锡还是没有回答,继续脱。当他赤裸之后,卫文彬傻傻地盯住了他腿间那根自己也同样拥有的纯男性的器官。

    朴锡爬上床,伏在卫文彬的身上,低头就是一个火辣辣的热吻。卫文彬先是呆愣,然后用力挣扎,他的女朋友怎麽变成男人了!放开卫文彬,朴泰锡舔他戴着耳钉的左耳垂在他边:“从一开始,你就认为我是女人,认为我进错了洗手间。我对你很有好感,可是你不喜欢男人,所以我只能将错就错。彬彬,有好几次我都想告诉你我不是女人,我是男人;我不叫金美善,我叫朴泰锡,可是我怕你生气,怕你不理我,所以我只能一次次忍下。彬彬,我真的很喜欢你。”

    卫文彬全身发抖,气的发抖。

    “那枚钻石,是我买下来送给你的。我是韩国金光社的社长,不是模特。”

    “你……你骗我……你是男人……”卫文彬只觉得脑袋里“咔咔“作响,他一直坚持的事情竟然早就被破了!接着,他就大喊了起来:“我草!你竟然骗我!你根本不是美善你是个男人!你骗我你骗我!你这个王八蛋你竟然骗我!我不是同性恋!你骗我你骗我!”

    朴泰锡的下颚紧绷,接着就吻住了卫文彬的嘴,撬开他的牙关,强迫他的舌头与自己的一起起舞並拉开浴袍的腰带。卫文彬的双手被铐住了,他死命想挣开可就是挣不开。

    手铐是塑胶的不会弄疼他的手腕,可是铐圈很,根本不可能把手从圈里脱出来。

    朴泰锡的手在卫文彬的身体上点火,在他吻住卫文彬的胸口时,卫文彬已经沾染过情欲的身体不受他控制地有了反应。卫文彬破口大骂:“我要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你这个强 奸犯!大骗子!”

    朴泰锡不辩解,他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瓶润滑液,曲起卫文彬的双腿。意识到他要做什麽,卫文彬更奋力地想要挣脱。

    “你敢!你敢!王八蛋!你放开我放开我!金美善!你这个王八蛋!”

    “我不叫美善,我叫朴泰锡。”

    “我管你叫什麽!你这个王八蛋!强姦犯!大骗子!放开我!你放开我!”

    冰凉的润滑液涂抹到了自己的股间,卫文彬的眼泪瞬间飙出:“放开我放开我!来人啊!来人啊!放开我!啊啊啊啊!放开我!”

    一根手指进入了卫文彬的后穴,卫文彬的身体一个紧绷然后彻底崩溃:“啊啊啊!不要不要不要!”

    狠心的做了下扩张,朴泰锡压下身体。

    “啊啊啊,你出去出去!”

    朴泰锡坚决地往里推进,卫文彬哭叫:“燕飞!燕飞!快来救我!呜呜……燕飞燕飞!”

    已经被开拓过的身体并不困难地接受了朴泰锡,当朴泰锡把自己全部埋入卫文彬后,他没有立刻动作,而是趴下亲吻卫文彬的垂,哑声:“为什麽你可以接受女人的我,却不能接受男人的我?”

    “那不一样!”呜呜呜。

    “对我来,都一样。”朴泰锡缓慢地动作,很缓,很慢,“还记得你对我发过的誓吗?只要我不提分手,你就不许分手。如果违背誓言,你就不许出国留学。”

    卫文彬哭着吼:“我是对美善发誓的!不是对你!你出去!”呜呜呜,他被压了,他被男人压了,他成受了,呜呜呜。(是不是想法有点独特?咳咳。)

    “但对我来都一样。”继续缓慢抽插,朴泰锡的声音带上了情欲,“我的母亲姓金。时候,我的父母为了能让我活下来,对外我是女孩子,让我随母姓。金美善就是我时候的名字。

    卫文彬眨眨泪眼,什麽,什麽意思?

    “彬彬,你是除了我父母以外,唯一的一个愿意把自己所有的钱来为我买礼物的人,唯一的一个。”

    “……”抽噎。

    “5岁那年,我的身份暴露,被朴家当时的家主、我的爷爷接回本家,改名为朴泰锡。而我的父母因为隐瞒我的性别,被我的爷爷软禁了起来,不允许再见我,更不允许我再见他们。直到我24岁成为金光社的社长,成为朴家的家主,我才见到了我的父母。”

    “为,为什么?”

    抽动的速度开始稍稍加快,朴泰锡亲吻卫文彬的脸庞、亲吻他的脖子,:“我的父母希望我能平平安安地过一生,他们不愿意我卷入朴家的复杂斗争之中,他们想保护他们的儿子。我的父亲就是因为没能躲过家族的斗争而失去了双腿,他不想我重蹈复辙。但我的爷爷不允许,他的儿子不能继承家主的事业,他需要一个孙子来延续儿子的使命,因为他不允许家主的位置落入别的朴家人手上。”

    “孙女“的出生令他大失所望,失望到不介意孙女随母姓,所以当他发现他以为的孙女根本就是孙子之后,他认为自己被欺骗了,所以毫不留情地把孙子与儿子分开,毫不留情地用最残酷的手段训练他的孙子,以免他的孙子再像他的儿子那样被敌人轻易地毁掉或者,杀死。”

    朴泰锡把自己有着长长伤疤的左手臂举到卫文彬的面“那个老人的训练很成功,我除了留下无数的伤疤之外,顺利地活到了现在。不仅接掌了金光社,还接手了家主的位置。彬彬,美善喜欢你,朴泰锡,也喜欢你。为什麽,你一定要从我们两人之间选一个人?为什麽,不能两个都接受?”

    “你,你是男人……”卫文彬的哭声了很多。

    “是,我是男人,但我们这样亲密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感觉看看,是不是很熟悉?“扣住卫文彬的腰,朴泰锡在对方的震惊中律动了起来。

    不是,第一次了?

    “你你你!你什麽时候!啊啊——”

    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卫文彬忍不住地呻吟出声:“什麽,嗯啊,时候?”

    “在你叫我老公的时候。”

    “什么?!”

    接下来,就是纯粹的肉欲时刻。停停歇歇,一直到晚上10点多,朴泰锡才解开了卫文彬的手铐,卫文彬被做得几乎昏死过去。之前每次都只能用药先迷晕了卫文彬,朴泰锡又顶着金美善的身份,怎麽都不尽兴。这回,他以朴泰锡的本尊身份与清醒的卫文彬做。卫文彬的所有反应都落入他的眼中,那样的勾引他的欲 望。朴泰锡不算停,也不想停。

    把人抱到浴室去清洗,唤人来换床单,朴泰锡的吻仍一个个落在卫文彬被吻肿的嘴上。虽然有些地方他仍欺骗了这个人,例如对卫文彬一见情,例如自己悲惨的身世,但他对卫文彬的喜欢和爱都是真的,他受的伤也是真的。而他之所以骗这人,是他只能用这样的方法来让这人消气、原谅他。难道告诉这人他一开始根本就是作弄报复他吗?那他就更别想得到这人的原谅了。

    把人抱回床上,朴泰锡赤裸着上身抱住完全裸体的人长长地吐了口气,终于不用再假扮女人了,也终于可以赤裸地与这人相拥而眠。这一天来得比他预期的早很多,本来他是算处理完韩国这边的事后亲自去帝都向卫文彬解释,哪知,那颗钻石引发了如此大的误会,他不得不把计划提前,也算是歪正着吧。

    “彬彬,我是不会放开你了。”给了已经睡死的人一个晚安吻,朴泰锡关了台灯,他也累了。

    一觉醒来,面前是一堵肉墙,卫文彬在发呆,这是什麽?僵硬的脖子仰起,他看到了一张美丽的睡颜,立刻认出了对方是谁,紧接着,发生的那些事情全部涌入脑中,卫文彬的眼圈发红鼻子发酸心里难过。为什麽美善会变成朴泰锡?为什麽这麽漂亮的人会是个男人?为什麽他已经被一个男人给压了?为什麽他是受?为什麽他现在不知道该怎麽办?他很生气,可是,可是这个人好像也很可怜,怎麽办?

    抱着他的人睡得很沉,睡颜是那样的漂亮无害,如果单看那张脸,真的就是个漂亮的女人。视线往下,他看到了一颗凸起的东西,卫文彬咬住嘴,他这个大蠢瓜!和美善,嗯,不是美善了……和这个人一起那麽多天,他竟然都没有发现这个人有喉结!难怪这个人比他高比他有力气,还,还总是喜欢抱他搂他、在他上面,人家根本就是个男人!根本就不是“女“朋友!

    “不知道“某人已经醒了的朴泰锡翻了个身,背对着卫文彬。还在纠结该怎麽办的卫文彬一下子愣住了。他用力眨掉眼里的水花,盯住了对方白皙的后背。白皙的,却怖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痕的后背!

    “嘶!”卫文彬倒抽了一口气,头皮发麻,全身发麻。

    熟睡的人立刻醒了,睁开了眼睛,他转过身,朝双眼圆瞪的人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早安,彬彬。”卫文彬抬眼看了看他,然后用力翻过身去拉高被子蒙住了头。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心疼?

    “彬彬?”朴泰锡隔着被子抱住对方,声音沮丧,“还不愿意原谅我吗?”

    “……我不知道。”

    “不知道?““

    白的想法总是很简单很直接的。现在有这麽一个复杂的问题砸在他头上,卫文彬是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了。他很生气很生气,可是,他对“美善“的感情是真的,对“美善身上伤痕的心疼,也是真的。

    “那,我们一起来商量该怎麽解决好好?”温柔的语调,温柔的安抚,朴泰锡拉开被子,亲吻卫文彬的头发,亲吻他的脸,“彬彬,我真的,很喜欢你,从来没有这麽喜欢过一个人。因为我的长相,我非常忌讳任何与女人有关的东西,包括耳钉和项链。可是,在你送给我耳钉的时候,我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去一个耳洞,和你一起戴上那对耳钉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情侣。”

    卫文彬的眼泪流了下来,背对着朴泰锡:“我都跟人家我绝对不找男朋友了,还我就是找男朋友也是攻,还你是我“女“朋友……结果你变成了男人,还压了我,我以后怎麽见我的朋友?我会被他们嘲笑一辈子,我连男女都分不清。”

    把人拦入怀中,朴泰锡继续亲吻安抚:“我不介意你对外你是攻我是受,你是我的男朋友。”

    卫文彬的眼泪不流了。

    “性爱是我们两个人的私事,难道还会有人来检查我们在床上谁上谁下?你就这样好了我一定配合你。”

    “……”卫文彬转过身,不确定地问:“真的可以?”

    “当然可以。”朴泰锡竟然道:“如果你不介意,你可以在上面,我当受都没问题的。”

    卫文彬的脸顿时红了,结结巴巴:“我,我,嗯,我都被你压了……”

    “没关係,你可以压回来。”朴泰锡很大方地平躺好:“现在就可以。”

    卫文彬咬咬嘴,又咬咬嘴,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然后:“哎呦!”他又躺回去了。

    “怎麽了?”朴泰锡明知故问。

    卫文彬脸红红地:“腿软。”嗯嗯,腰也有点软。朴泰锡把人搂到身上,给他按摩。卫文彬全身赤裸,朴泰锡也只穿了一条内裤,两人的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卫文彬想挪开,但朴泰锡不许。朴泰锡继续诱惑:“彬彬,我们在船上的那几天,你开心吗?”

    卫文彬又难过了,但不能否认,那几天,他是开心的。他点点头,闷闷地:“我以为,自己也摆脱单身,不用羡慕燕飞、老焦和萧阳他们了。”

    “你现在也不用羡慕啊。”朴泰锡承认他后悔了,很后悔,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全力补救然后让这个人愿意爱他,愿意与他在一起。朴泰锡有所保留地坦白道:“你把我误认为女人的时候,我很不高兴,但那天晚上我们在甲板上聊得很愉快,我就不介意了。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吗?”

    卫文彬点点头,怎麽会不记得。

    朴泰锡道:“那天晚上,我们两个人都喝多了,然后,发生了性关系。”

    “啊!”卫文彬的垴袋炸开,“那天晚上你就压了我了?!”

    “对不起,彬彬,我喝多了,早上醒过来才发现我对你做了什麽,我怕你生气,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也不敢面对你,趁你还没醒,我就离开了。哪知,再见面后,你仍以为我是女人,以为是你压了我,我就更不知道怎麽对你开口解释了。很抱歉,你的第一次我不仅没有给你一个清楚的印象,还留下受伤的你,我很过分。”

    “你,你……”卫文彬又想哭了,他的第一次就这麽稀里糊涂的没了!

    “但那晚过后,我就更喜欢你了。”趁着某人浑身没力气,更没力气挣扎,朴泰锡给卫文彬按摩,用他那温柔死人不偿命的语调:“我喜欢你,想要你,但又不能对你我其实是男人,我不想你第一次参加游轮活动就因为我而伤心难过,所以……对不起,彬彬,我给你下了药,因为我想要你。”

    “啊?!你给我下药?!”

    “因为我想要你,我喜欢你,特别是你给买耳钉之后,我就对自己一定要把你追到手,一定要让你成为我的,男朋友。”

    朴泰锡的美丽面容配上“男朋友“这三个字,得卫文彬是心头鹿乱撞,好像自己真的成了朴泰锡的男朋友,忘记了他才是被对方压在身下为所欲为的那个。

    “彬彬,真的不能接受吗?你看,我们在一起是多麽的契合。你昨天的反应告诉我,你是喜欢的,喜欢我对你做的事,喜欢我爱你。”

    “别了。”卫文彬的脸红成了大苹果,“我,我,我没想过当受。”

    “你对外就你是攻好了,我真的不介意的。”

    “……”卫文彬在纠结,朴泰锡继续诱哄,“除了你,我不会再要别人了,更不会和你以外的人在一起。而且还有一点,你和我在一起比找一个真正的女朋友有很多优势。”

    “什麽?”闷闷的,又有点,不清的感觉。

    “你的朋友都找的是男朋友,如果只有你找的是女朋友,那你以后跟他们在一起很容易就被他们排除在外。而且你想,如果你找的女朋友不喜欢同性恋呢?那你有了女朋友不就是失去好朋友了?你是那麽的重视你们之间的友情,如果没有了这份友情,你一定会很难过吧?”

    “……嗯。”肯定会难过。

    “和我在一起就没有这个问题了。首先,我也是男的,其次,我和岳邵他们有生意上的往来,大家也算是朋友。以后你和朋友们聚会完全不必担心你的另一半会不会被冷落,会不会无聊,或者你的另一半能不能和你的朋友相处得愉快。你想想,当你和燕飞他们聊天的时候,我和岳邵他们在一旁谈生意,谈我们的事情,是不是很好?”

    卫文彬开始幻想,嗯……许哥在的时候好像就是这样。他们宿舍四个人他们自己的事情,许哥、岳凌和岳哥他们就谈他们的事情,好多次他都不由得羡慕,羡慕舍友们的另一半也是好朋友,同时他也担心自己以后找了女朋友能不能融入他们这个圈子,毕竟,这个圈子的人都很特殊。

    “我和岳邵他们私下的关系都很好。其实我本来是要给你买那颗最大的钻石的,但许谷川想送给萧阳,我就让给他了,所以给你买了第二颗最大的。以后他们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也有能力帮助他们,我帮到他们不就是你帮到他们吗。能帮到自己的朋友,彬彬一定会很高兴。”

    卫文彬惊讶无比,原来许哥买给萧阳的那颗钻石是这个人让出去的。他不由得看向朴泰锡,在对方的温柔注视中,郁闷地:“我不想要什麽大钻石,会被人抢,一点都不安全,还那麽贵。嗯……我以为,那颗钻石是你偷的,以为会被人追杀,就了电话给老焦,还了电话给燕飞,让他救我。这回非被他们嘲笑死不可,弄了这麽大一个乌龙。”

    “那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在船上的时候是卫文彬与金美善,是男朋友与女朋友,我了解你,但你了解的却是美善不是我。你在韩国呆一个月,我们来重新认识了解彼此,也让我能以朴泰锡的身份来追求你。等一个月过去,他们只会担心你绝对不会嘲笑你,我也会电话给岳邵向他明此事,不过我会请他对燕飞他们暂时保密,一切等你回去后和他们解释。没关係,你把所有的事都推到我身上就好了,本来也是我一直隐瞒着你,你也是受害者。”

    卫文彬有点心动,但:“我要准备出国英语考试了,学校的课程也不能落下。”

    “我知道彬彬是高材生,一个月的课程你很快就能补上来,我还可以给你请通讯工程的教授来给你补课,英语你也可以在韩国复习我保证不会耽误你的学习。我们在船上的时间太短了,我也想能多和你呆一段时间。彬彬,我喜欢你,很喜欢。”

    卫文彬低下头,第一次被一位同性如此认真地告白,他有点不好意思了。

    “昨天,你已经承认我是你的老公了,你忘了吗?”

    “是你逼我的!”卫文彬立刻恼羞成怒。

    朴泰锡在他的脸上落下几个吻:“可是彬彬很喜欢啊,彬彬还要我快一点,不然就会哭。”

    “你还!都是你逼我的!”为什麽变成了男人的美善会这麽,这麽……”不许了!”捂住对方的嘴,卫文彬怕对方再出什麽他心脏负荷不了的话。

    拉下卫文彬的手,朴泰锡以与他的漂亮脸蛋毫不相符的无赖口吻,“那彬彬就答应陪我一个月喽。”

    “我什麽时候答应的!”

    朴泰锡露出一抹美丽至极的笑容:“你昨天喊我“老公“的时候。”

    “……我要回帝都!我要唔!”

    误把某位心眼的金光社社长认为是女人的卫文彬这辈子注定是要“自作自受“了。被朴泰锡锁在房间里恩爱了四天,被做的还剩一口气的他不得不答应朴泰锡在韩国呆一个月,以便更“深入“地了解对方。当赢得这场胜利的朴泰锡放下工作在卧室里安抚好某位情人出来后,他马上接到了一通电话。实则这通电话已经来过好几次了,只不过朴泰锡忙着安抚情人,没空接。

    累坏了的卫文彬在睡觉,朴泰锡到书房接电话。电话是朴泰锡的父亲,金光社的前社长朴敏承来的。一接电话,对方开口就问:“你认真了?”

    朴泰锡听得明白,淡淡地回道:“当然。”

    对方沉默了片刻,:“你今年已经三十岁了,应该为本家留下后代了。你可以养男人,但你必须马上结婚,已经有人电话到我这里询问这件事,老人家们都很不满意你的做法。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冷静理智的人,这个人很特别吗?”

    “父亲,我现在是金光社的社长,朴家的家主,我以为你早就把权力全部交给我了,难道是我理解错了?”

    对方并没有因此动怒,而是带了几分劝的口吻:“我不想看到金光社和朴家内部因为你的任性而出现不必要的混乱。韩国虽然已经放开了同性婚姻,但朴家是不允许的。”

    “那您要做好会有一个男儿媳的心理准备了。时机合适的时候我会带他去见您和母亲。有一件事还望父亲您能配合。”

    “你真的决定了?”

    “我以为我得已经很明白了。您也想像爷爷控制您那样来控制我吗?”

    对方长长叹息一声:“你是这麽看待我的吗?如果我贪恋那个位置,就不会这麽早把金光社和家主传给你了。”

    “那我就不明白您为什麽要这通电话来提醒我了。父亲,我一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自己该怎麽做。您以为我想不到这麽做之后某些人会有怎样的反应?是时候让他们明白金光社和朴家由我了算,他们要么服从;要么离开,要么,死。”

    对方这次沉默了许久,然后妥协了:“你刚才有一件事需要我配合。”

    “哦,是的。我告诉彬彬您为了保护我,从对外宣称我是女孩子并取名为金美善,后来被爷爷发现您骗了他,把我抢走改名为朴泰锡并且把您和母亲软禁起来不允许见我,以此作为对你们瞒的惩罚。如果彬彬问起来,还需要您替我圆谎。”

    “什麽?!你为什麽要这麽跟他!”电话那边一直都比较淡定的朴敏承目舜间淡定不起来了。

    朴泰锡毫不愧疚地:“因为我和他认识的时候我是一个叫金美善的女人,而我这麽做的目的并不单纯,为了让他能原谅我,我不得不找一个更合理的理由来解释。反正事实也差不多不是吗?只不过是我从一出生就被爷爷带到了身边严格教育,而您和母亲一周只能见我一次。”

    “……泰锡,你,还在怪你爷爷吗?他也是为了你好,为了我们这一支能继续接掌朴家才必须对你严厉。如果我不是因为车祸没了双腿,他也不会对你那麽严格。”

    “对了,还有,我跟彬彬你的腿是因为被人暗杀才没的。”

    “你……”对方很是无奈,“你真的很爱他。”

    “是的。父亲,我并没有责怪爷爷的意思,我当然明白他为什麽对我那麽严格。不过爷爷已经不在了,我拿爷爷开一个的玩笑我想他不会介意的,您呢?”那个老人只是被权力熏陶得变态了,他用得着心心念念地记着一个变态吗?

    “你……唉,你都这样了我还能什麽呢?但我必须提醒你,你一旦对外公开你对那个男孩子的感情,本家和旁家的很多人都会强烈的反对。”

    “谢谢父亲的关心。”

    “为什麽,一定是他呢?他还是个外国人。”

    “在他以为我是美善的时候,他用他身上所有的钱给我买了一份礼物。还愿意让我以陪读的身份和他去美国,他工养我。”

    “……”

    “他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很想他。”

    “你爱上他了。”

    “是的。所以您要配合我,我不算失恋。”

    “……好吧,但……”

    “父亲,“断父亲的但是,朴泰锡的声音冷了几度,“我是朴家的家主,因为您是我的父亲我才会一而再再三的向您解释。”

    “……在这一点上,你真的,很像你的爷爷。”

    “所以我只会掌控别人的生死,而不允许别人来掌控我。不过您应该庆幸我像他的也仅此而已,至少我还保留了一丝爱人的本性。”

    “你果然还是怪他。”

    “不,我很感谢他,他教会了我如何在朴家生存下去,教会了我如何把权力牢牢地掌控在自己的手里。父亲,我希望下次接到您的电话时您能多询问我一些彬彬的情况,例如,他是不是很可爱。”

    对方笑了一声:“有空,带他来看看我吧,我会替你圆慌的。”

    “谢谢父亲。我要开始工作了,有空我会给您电话。”

    “好,注意身体。”

    “我会的。”

    父子两人结束了通话,朴泰锡让助手过来。待助手进入书房后,他指示:“对外放出我和彬彬在一起的消息,看看谁反对的最激烈,谁一点反应都没有。”

    “是。”

    点燃一支烟,朴泰锡微微勾起嘴角,彬彬怎麽可以那麽可爱?所以,他绝对不会放手。与他的笑容不符的是他眼里绝对冰寒的目光。